第37章 ☆、喝酒
任羽去玩過一場,心情是好了些,回來就病了,好幾天都在流鼻涕,整個人更殃了。下了幾場雨,天氣轉涼了。方禹宏不敢将他放到外面,就在落地窗前擺了一張躺椅,抱着他坐在上面搖。有以前的手下兄弟叫方禹宏出去聚餐,男人沒答應,天天守着他。任羽知道,每年他都會和朋友聚幾次,有時是在這裏,有時是在外面。
拖了幾個星期,感冒慢慢好了,任羽還是天天睡,精神萎靡。
這天,方禹宏開了一瓶酒。男人很少喝酒,抽煙也是,跟他之後一般情況下基本也是煙酒不沾的。任羽吃過飯菜後,男人倒了一些,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下。任羽乖乖端起喝了,方禹宏又倒了一些進去。
喝了許多酒的人眼神迷蒙,兩頰微紅。方禹宏将他整個摟在懷裏,任羽醉了,不是特別安分,但跟反抗無關,就是腦袋在男人懷裏拱來拱去,不肯罷休。方禹宏知道他醉了,由着他。“羽。”“嗯?”任羽擡頭望他,可是又看不太清。方禹宏半天不做聲,任羽等不及了,就問:“嗯?什麽事呀,你怎麽不說了?說呀說呀。快點說,我等着呢。”“你醉了。”“嗯,有一點。我困了,睡,睡。”“好,睡。”方禹宏胸前的衣服,被任羽又是拱又是解的,已經開了,任羽現在就把腦袋往胸肌上一埋,老實不動了。過會兒又不安分了,擡起腦袋又開始喊:“方禹宏方禹宏。”“嗯?”男人脾氣出奇的好。“你渴不渴?我倒水給你喝。”方禹宏知道是他自己渴了,卻還問他渴不渴。“好。”任羽從他懷裏起來,支撐着細細瘦瘦的身體,搖搖晃晃走去倒水。方禹宏沉默着,看着他倒了一大杯,自己咕咕灌了下去,又重新倒了一大杯,搖搖晃晃端過了來。方禹宏接過喝了一口,扣住他下巴,給他喂了回去。任羽吞了,仰着頭繼續等待。方禹宏笑了。醉後的一切,皆是本能。他記得任羽第一次被逼喝醉時,任羽就是很痛苦很悲傷,一直問為什麽、怎麽辦,要他時,他很怕,身子蜷成一團兒,強行打開就抖得不行。現在任羽沒那麽怕了,手指摸到後面,他才瑟縮了一下,說“疼,輕一點,慢一點”。任羽巴在方禹宏身上,承歡已經成了本能。無論願不願意,他都變了太多。
早上醒來,任羽頭疼,身上不大舒服。男人破天荒地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邊。已經很晚了麽?任羽扭頭去看窗外的天色,無奈是個陰天,看不出什麽來。男人看着他的動作神情,沒說什麽,伸手按在他胸口:“身體本身沒有問題,心理因素作怪,你的情緒拖垮了它。我會把你養好。”任羽有種不祥的預感。“忘掉那些事、那些屈辱,什麽都別想,乖乖跟着我,由我養。”男人松了手掌,手指游到他臉上,慢慢撫弄着他的臉。任羽躺着,眼睛直直望着他,裏面寫了三個字:可能麽?方禹宏垂眼掃了一眼任羽在被子裏幾乎不顯的身子,眸光沉了沉,溫聲道:“可以的。你願意麽?”任羽只是望着他,裏面沒有答案。男人俯低了身:“你要一直這樣拖到死麽?還是期待有一天我會良心發現放了你?你還有別的選擇麽,非要我用那些手段慢慢磨?你這破身子還受得了麽。”任羽轉了眼珠,不自然地看向了別處。他當然不想再受那些罪,可是要他配合,那不也是罪麽。“今天用來給你考慮,明天……”男人沒有說完,走了。
任羽有點茫然有點無措地四處張望着,眼神并沒有焦距。怎麽辦,怎麽辦……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麽辦。一上午他都沒能再睡得着。男人中午時才上來,他還躺在床上。方禹宏給他打理好了抱他下去吃飯。他還沒有想好,這不用說顯然就能看出來,男人也沒說什麽。任羽還是本能的低頭喝湯,心不在焉。男人吃完午餐就一直将他抱在懷裏,做什麽都不撒手。他不應該給空間給他考慮麽……他又突然對任羽特別寵愛,走哪兒都抱着,就算不抱手臂也是不離腰的,甚至任羽上廁所他都跟着。開始任羽還不明白,後來他就懂了,在他冒出不如自殺這個念頭時。“不用想了,還是想想我的建議吧。”男人低頭看他,指腹撫過他的唇角。任羽想,你這個傻子,之前那麽多機會,非要等到現在沒有機會了才下決心,你還在奢望什麽?方禹宏一直在觀察他的神色,這時大手摸了摸他頭頂,道:“也許上天待你是薄了點。下輩子我不來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沒更說明我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