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茶茶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心跳加速,臉上燒的厲害。
從于故身上爬起來之後,她埋頭就往前跑,眼神躲躲閃閃,根本不敢去看身後的男人。
她的胳膊忽然被人從身後拽住,于故整理好皺巴巴的衣服,和顏悅色道:“慢點走,別又摔了。”
她紅着臉憋出一個字:“嗯。”
回到教室,茶茶的心跳也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撲通”“撲通”“撲通”茶茶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把手放在胸口上,深而緩的長呼吸了幾次。
啊啊啊啊真的好煩啊。
怎麽就摔倒了呢。
方才兩個人幾乎是身體貼着身體,于故身上硬硬的,唇瓣卻比她想象中要柔軟。
親上去的時間雖然也就幾秒鐘,但是真的……軟軟的涼涼的,像在吃果凍。
陳心意看她心不在焉,問:“茶茶,你怎麽了?”
茶茶現在滿腦子都是果凍果凍果凍,她沒聽清楚陳心意問了什麽,不假思索,嘴裏冒出來兩個字:“果凍。”
陳心意懵了,“什麽果凍?你在說什麽啊?”
茶茶猛地搖頭,“沒什麽!”
上課之後,茶茶安安靜靜,一個字都沒說。
陳心意這不像她,平時上課很活躍啊,怎麽今天這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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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她戳了戳茶茶的腰窩,“你剛剛是不是和于故一起去上了廁所?”
茶茶火燒眉毛似的,急急跳出來解釋:“你不要胡說!一男一女怎麽一起上廁所!你少看點凰文,腦子裏根本不純粹!”
陳心意:“……”陳心意狐疑望着她說:“我又沒說你們倆進的同一間廁所,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不是吧,你不會真的夢游一樣跟着他進了男廁所吧?”
茶茶小臉爆紅,“沒有。”
陳心意:“那你為何如此反常?”
茶茶思考了好半天,才扭扭捏捏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她。
陳心意做了總結:“所以你先是因為看呆了于故,然後摔了一跤,撲倒在他身上,親到他了是嗎?”
茶茶勉強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陳心意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喜歡他?”
茶茶當場炸毛,盡管陳心意問這話的聲音很小,她還是怕被別人知道,她掩耳盜鈴似的立馬捂住陳心意的嘴,“你小點聲!怎麽可能!”
之前她對于故就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一個有點可憐的、缺愛的、但是性格很好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但是自從那天看見不該看的,她就沒辦法再用以前的目光看待于故。
今天親上之後,她腦子更是成了一團亂麻。
“你做春夢的對象都是他,怎麽不可能了。”
“那不是春夢。”
“沒有幹成,我明白。”
在老司機面前,茶茶只有臉紅的份,她想不通自己是怎麽了,幹脆就不說話。
但自從這天陳心意說她是喜歡上了于故,茶茶心裏就更亂了,和于故相處的很不自在。
接着茶茶又聽說沈執休學回家了。她沒問沈執為什麽會休學,他們說他好像生病了。
茶茶也沒有問沈執生了什麽病,他怎麽樣都與她無關,陳心意在宿舍随口說完沈執的事情,茶茶只是說:“沈執以前身體挺好的,可能這回真的病的很嚴重吧。”
都請假休學了。
茶茶并不知道沈執休學之前來找過她,看見她紅着臉從別的男人身上爬起來,看着她在周圍的起哄聲中落荒而逃。
沈執當時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他硬生生忍了下來,而後轉身離開。
陳心意巴不得沈執休學到他們畢業再回來,剛分手那段時間,茶茶天天哭天天哭,在食堂吃着飯,眼淚也會掉下來。
有一回她在宿舍裏,電腦列表循環她的歌單,她在浴室裏洗澡,電腦裏剛好放到梁靜茹的分手快樂。
她洗完澡出來,正好聽見那句——“分手快樂,祝你快樂。”
當場就知道不好,表面上還要裝作沒什麽事情。
她和茶茶開玩笑,“男人就是狗,遍地都有,這個不行,就換下一個。”
茶茶好像被她的話逗笑了,擠出一個笑:“對,分手也挺快樂的。”
笑着笑着,她就哭出來了。
吓得陳心意趕緊把電腦裏的歌給關了。
那段時間很難熬。
現在好了不知道多少。
有句話說得對。
最快速走出上一段戀情的辦法,就是奔赴下一段感情。
茶茶不再做廁所的夢,連着幾天夢見那個吻的後續,她好像被情欲蒙了心,坐在棉花糖似的雲朵上,捧着于故的臉,咬住他的唇瓣。
身下的男人,一本正經的抗拒。
“茶茶,不要這樣。”
她卻不依,“你好吃,讓我嘗嘗。”
說完,她就堵住了他的嘴,舔了舔他的唇。
香香的軟軟的,是青檸味。
然後茶茶就醒了。
她感覺自己快完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
陳心意見怪不怪,“又做夢了?”
沒等她點頭,陳心意言之鑿鑿的肯定:“你就是喜歡上他了。”
哪有人平白無故做這種夢!
她們這種常年翺翔在凰文裏的人都不做這麽色情的夢呢。
茶茶坐在床上,頭上翹着根呆毛,她嘴硬道:“我只是被于故勾引了。”
陳心意提醒她:“妹妹,是你看了人家的命根子,是你主動往人身上撲的,六月聽了都要下雪。”
确實是。
茶茶煩躁抓了抓頭發,“可能是我觊觎他的肉體吧?”
說着她又嗚嗚嗚撲進被子裏,“我真是個禽獸,我怎麽能觊觎于故的肉體呢嗚嗚嗚。”
那麽清純、那麽單純的一個男孩子。她怎麽能亵渎他!
“你快點起床,今天上午還有一節課。”
“昂。”
刷牙洗臉換衣服,然後背着書包去上課。
茶茶覺得自己這種醉生夢死的狀态可能過幾天就恢複正常了。
她可不想失去于故這個朋友。
陳心意忍不住多說了句:“你不覺得于故對你好的過分了嗎?我覺得他也喜歡你。”
茶茶心漏了一個節拍,“萬一他也只是把我當成妹妹怎麽辦?”
這真的太殇了。
沈執當時說的那些話,至今都還是兩座大山壓在她的頭頂,是個巨大的陰影。
此話一出,就連陳心意都猶豫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
對一個人好,也不等于愛。
茶茶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如果又是我自作多情,我就要失去最後一個好朋友了。”
所以在她心裏這些旖旎念頭壯大之前,茶茶決定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陳心意摸摸她的頭,“說來說去,都怪沈執。”
騙人感情天打雷劈的狗東西。
茶茶嘆氣,“所以我和于故現在這樣就很好了,萬一以後他遇到真心喜歡的女孩子,我們也不用尴尬。”
陳心意悠悠問道:“你說的是姜妙顏嗎?”
茶茶才發現,姜妙顏今天來他們班蹭課了。
位置好死不死就在于故身邊。
姜妙顏韌性不同旁人,清高冷淡的男人,她不止遇上一個了,頂多是眼前這塊骨頭難啃了點,但她未必就啃不下來。
下課之後,姜妙顏攔住于故的去路,“于故,上課弄壞了你的筆,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教室門口人多,于故不太好說些刻薄的話,不過他嘴角彎起的這抹森冷笑意諷刺意味深深,高高在上的冰冷目光,看着她就像在看個蝼蟻。
罵她婊子都還能忍下去,繼續在自己面前蹦跶。
看來她不是下賤,而是故意有所圖謀。
忍常人不能忍。
于故正思考怎麽說,剛剛從後門溜之大吉的茶茶又溜了回來。
茶茶怎麽看姜妙顏怎麽礙眼,是,她的确沒有做過任何陷害、傷害她的事情。
但茶茶就是厭惡她。
茶茶開口,直接問道:“姜妙顏,你是不是想泡他?”
姜妙顏這次竟然沒否認,坦然大方承受了下來,“我對于故同學的确有好感。”
她以為她這麽說,就能自覺逼退膽小易羞的茶茶,讓她不好意思跟自己搶。
就像當年有意無意讓茶茶和沈執疏遠。
茶茶點點頭,看着她的眼神十二分遺憾,“有什麽用呢?于故只想泡我。”
姜妙顏:“……”別挖了別挖了,牆角都被挖沒了,趕緊歇歇吧。
茶茶背對着于故,不用去看他臉上的表情,才有臉當着他的面大言不慚說這種屁話。
姜妙顏沒想到一向軟弱內向的茶茶,會說這種不害臊的話。
“那我們公平競争?”
茶茶就沒打算關系能多好,她不留面子撕破臉皮時說的話都很耿直,“我又不像你,你是倒貼的,我是被倒貼的那個。”
于故揚了揚眉,在心中啧了聲,想不到姜妙顏還有點用。
茶茶火上澆油,面不改色又問:“于故昨天苦苦哀求我去他家裏,他要親自下廚給我準備一頓午飯,你要跟來嗎?正好,我們倆都不想洗碗。”
她說的正經極了。
神情裏看不出任何挑釁諷刺之意,表情比誰都無辜。
就好像她真的就是這麽想的。
姜妙顏閉了閉眼睛,幾秒之後,旋即睜開,她嘴角笑容僵硬,“不用了,我先走了。”
茶茶松了口氣,她轉身也想跑,剛好撞上身後男人的胳膊,擡頭對上他的眼睛,她說:“我不是……”“不對,我就是故意的。”
“我不想你跟她去吃飯。”
于故好脾氣對她笑笑,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我本來就沒打算去,謝謝茶茶幫我解圍啊,多虧有了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實在不擅長拒絕女孩子。”
茶茶握緊拳頭,“她就是看你好說話,才三番兩次糾纏不休。”
回過神來,她用咳嗽掩飾自己:“剛剛我都在胡說八道,你不要介意。”
于故自然扣住她的十指,“走吧?”
茶茶懵了下,“去哪兒?”
于故揉揉她的臉,“不是要去我家吃飯?”
茶茶臉紅了紅,“我那是瞎編騙她的。”
于故腳下步子頓了頓,“可我當了真。”
“啊?”
“走吧,畢竟是我苦苦哀求。”
茶茶臉紅的能滴血,心中咯噔,拇指腳趾都尬的蜷縮。
就這樣。
她稀裏糊塗就跟着于故去了他家裏。
于故的父母今天難得都在家,他怕她在客廳待的不自在,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你去我的卧室裏待着吧,有電腦,可以玩游戲。”
茶茶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跟在他身後,進了他的卧室。
于故貼心替她關好門,“我先去廚房看看。”
茶茶:“好。”
上次于故就是在這間屋子裏換衣服。
腰腹的線條,她到現在還記着。
茶茶正準備坐下來,他的床上有點亂,被子上還有兩條看着像內褲一樣的東西。
茶茶試探着用手指抓起來,果然,是內褲。
應該是剛洗過沒有穿的。
鬼使神差下又或是茶茶被宿舍搞簧的那兩人影響,腦子犯抽,她手裏抓着他的內褲,低頭小心翼翼看了看後面的标簽,想看看是什麽尺寸。
內褲上的size顯示——xl。
茶茶:ovo!!!
她的腦子裏同時閃過陳心意看凰文時常說的口頭禪:男主牛逼。
茶茶手裏宛若抓着個燙手山芋,她正要把手中的內褲放回原處。
門“咔嚓”一聲響了起來,于故探着半個身子,看着她手裏的東西,低頭打量,他的目光凝固了一瞬,想說什麽都忘了,他問:“茶茶,你這是在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茶茶:讓我死了
于故:上鈎了嗎?
兩個小可愛談戀愛之日就是沈執黑化進度條拉滿之時嗚嗚嗚好甜本來想寫xxl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嗚嗚嗚為了我們茶的身體着想晚點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