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她髒,放在一邊養着不就是了?”

“哎呦,真是作孽啊。”

“哼,作孽?我看那秋大小姐就不是什麽正經女人,不然咋就她被賊人看上?”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流言永遠都沒有停過。

特權階級遭人嫉妒。

那些無辜百姓才不管真相是什麽,只要能滿足自己龌蹉的想象,他們會毫不留情的用言語攻擊別人,拿來取樂。

哪怕對方只是個無辜的女孩,更是個受害者。

人言可畏。

從四周蜂擁而來的流言就像幹擾用的電波一樣,讓夜遙一陣頭暈,眼前的空氣都仿佛被惡意扭曲了。

“唔!”她捂住嘴巴,忍住湧上喉頭的嘔吐感,“咳……嗚……”

幸好不适感只持續了一瞬,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夜遙按住胸口,舒了口氣。

最近只要情緒波動稍大一些就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便是夏天璇說的“靈肉不和”吧。

可能還只是初步症狀,想必以後會越來越嚴重。

看來在古代生存的壽命也不多了。

唉,盡人事,聽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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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一個聲音突兀的在身後響起。

……看來在壽命問題之前,還有個更重大的問題擺在眼前。

脖子感受到了匕首的冰涼觸感,夜遙內心卻異常冷靜,她試探性地問道:“梓涵?”

随即,背後便傳來了梓涵低低的笑聲:“秋小姐居然還記得梓涵的名字,實在感激不盡。”

夜遙幹笑一聲:“謬贊了,像梓涵這般的美人,想忘都難。”

“……秋姑娘真是牙尖嘴利,”脖子上的利器緊了緊,“您不打算配合我嗎?”

“你這麽問,想必心中早已知曉,何必再說?”

梓涵的到來出乎了夜遙的意料,看來自己布下的後手起了作用。

“……那日渡業宮會找到客棧不是偶然吧?”一想到不用面對夏天璇,夜遙就覺得心中一松,連恐懼也被沖淡了許多,“是你故意留下的痕跡?”

梓涵笑笑,沒有回答。

“可惜,你失算了,沒想到葉桐會逃脫渡業宮的包圍。”

“秋小姐對梓涵似有諸多不滿,但這次梓涵确是奉少主之命前來,您大可安心。”

我信你個鬼。

夜遙翻了翻白眼。

“這些日子我在自家宅子打探了些消息,雖多是閑言碎語,但其中也有些頗有深意的消息。”

古代對情報的管制是很不嚴密的,什麽事都能有流出的渠道。

夜遙在這些小道消息裏整理出了些有價值的信息。

首先,秋道行與葉婉相識。

但渡業宮和儒風谷的确有物資上的流通,地理位置也相近,認識不足為奇。

問題是認識的時間。

據說他們認識是在17年前。

而梓涵的生卒年月正好是葉婉與秋道行相識的那一年。

……

如果這裏面沒點貓膩,夜遙就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她甚至開始心疼頭頂草原的葉婉丈夫。

夜遙把推測出來的結論緩緩說出了口:“梓涵,你是葉婉的女兒,葉桐的妹妹……對吧?”

過去

秋家大堂。

這裏是秋宅的最中心,大堂內的柱子都被精雕細刻,呈現出流線型的條紋,房內的熏香用了上好的沉香木。柚木的椅子墊着羊毛墊,連茶葉用的都是名貴的龍井。

坐在主席上的男人自然是秋家的當主,秋道行。

今天是秋家大婚之日,身為親家的秋道行本該早早地啓程去冰蠶宮。

可老天似乎偏不肯讓這場婚禮好好辦下去。

又有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拜訪了秋府,将秋道行留在了府中。

來人是位中年婦人,年近四十。保養得極好,看不出多少皺紋,有種成熟女性特有的韻味。

她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今兒個看上去熱鬧的很啊。”

秋道行沉着臉坐在邊上,雖掩飾的極好,但還是能看出他身子有些僵硬。

“今日是淩芸的大婚之日,自然熱鬧得緊。”

“哦?淩芸大婚?那我這做伯母的也該送她點什麽吧?”

“承蒙好意,但我正欲啓程去冰蠶閣了,請你自便吧。”

女子放下茶杯,笑顏不減:“秋掌門,您着什麽急啊,我可什麽都沒說呢。前幾天,您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今個兒又不敢和我多說幾句了?”

秋道行嘆了口氣:“葉婉,休要糾纏。”

葉婉用鼻子哼了一聲,并未惱怒:“十七年前,我儒風谷助你開創門派之時,你可曾是這般說法?”

“這是兩碼事,且創立門派之事我已許你諸多好處,你無須再說,這事我不會應允。”

葉婉低頭翻弄着茶杯蓋子,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她淡淡開口道:“秋掌門,你的孩子們,似乎都不堪重任啊。”

秋道行臉色微微一變。

“長子秋景煥不學無術,最不像樣。次子秋景寧喜好女色,荒廢武功,四子秋景誠天賦拙劣,難成大器,五子秋景育油嘴滑舌,不思正道。至于其他則年歲太小,挑不起大梁……”

葉婉扳着手細數名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愉快。秋道行的臉色卻漸漸沉了下去。

“景字輩最像樣些的,僅有三子秋景岳。”葉婉将雙手負在背後,踱着步走到了大堂中,“可惜啊可惜……”

她忽的回過頭,笑盈盈的說:“聽說前幾日,秋景岳被我桐兒一招打倒了?”

“……”秋道行正了正身子,臉上卻波瀾不驚,“那又如何?我兒再不濟,也輪不到你葉婉說三道四。”

“老匹夫!”葉婉猛地變臉,剛才還笑盈盈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秋道行,你不就貪圖手裏這點兒權利嗎,這些年來我算是看清你了。我都這把年紀了,也不求你什麽了,但我的桐兒必須拿到他應得的。今兒個只要我還活着,你就休想踏出這扇門。”

“小輩的事,就由小輩自己解決。”葉婉快步走到秋道行跟前,低沉的嗓音萦繞在屋內:“你休給我忘了。葉桐,也是與你血脈相連的孩子。”

一處偏僻的荒地內,夏天璇雙手持劍,與秋宏對峙着。

兩人都一動不動,伺機尋找着對方的破綻。

“秋淩芸還好嗎?”夏天璇忍受不了這沉悶凝重的氣氛,率先挑起了話頭。

秋宏直截了當地回答:“她很好。”

“胡說八道!秋淩芸已經和我心意相通,沒了我她肯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

秋宏囧了,他活了二十幾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更可恨的是,這個登徒子居然還猜對了。更讓秋宏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養了十幾年的牡丹就這樣被牛嚼了!

如此之人,絕非師姐良配!

秋宏大喝一聲:“休想敗壞師姐清譽!”

提劍朝夏天璇砍了上來。

夏天璇把劍一橫,抵住了對方的斬擊。

兩個人都迸發出了激烈的戰意。

夏天璇毫無保留,直接激發出了靈力,發起猛烈的攻擊。

秋宏也非弱者,為了洗刷自己被一招釘住的恥辱,這次他沒有輕敵,發揮出了百分之百的實力。

他的出招妙到巅毫,每次都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夏天璇的劍,并留下了反擊餘地。

夏天璇滿腦子想着突破他,去救秋淩芸。在氣勢上落了下風,面對他滴水不漏的劍法,一時竟無法突破他的防守。

夏天璇急得跳腳:“大哥!秋大哥!我真的有急事,你讓讓道,我們回來再單挑!”

秋宏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夏天璇:“你當真何事都不知曉?”

“知曉……?我要知道什麽?”

“……”秋宏沉吟了一會兒,“你父親是何人,秋師姐又是何人,渡業宮的掌門之位……你皆不知曉?”

誰關心啊,夏天璇暗暗腹诽。

但為了尋找秋宏的破綻,嘴上還是問了起來:“渡業宮不是實力為尊嗎?掌門之位除了你還有誰能繼承?”

秋宏輕笑:“實力為尊僅是表面規矩,這世間何人不望子孫千秋萬代,基業傳承千古?”

這麽說,渡業宮表面上舉賢,實際還是世襲制?

不過這破宮的下代掌門是秋家人,還是這條看門狗,和我又有屁關系。

夏天璇心裏罵了一句,舉劍發問:“不知秋淩芸何人是什麽意思?秋淩芸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身份嗎?”

秋宏把劍垂下,周身卻不留一點破綻:“師姐為師傅之女,正房夫人的四女兒。”

“然,師姐之父,亦汝之父。”

“???”一瞬間,夏天璇差點以為自己不懂文言文了,“你……你胡說八道!我有父有母,我母親是葉婉,父親是……呃……”

父親叫什麽來着?他還真不知道。

秋宏繼續說道:“信也罷,不信也罷。事實便是如此,你與師姐乃同父異母的兄妹。”

!德國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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