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在等待了一夜無果之後,扭曲的笑了。

“呵呵呵呵呵……”

第二天早晨,一晚上沒睡的奴良鯉伴沒有人類所謂的疲憊,依舊精神抖擻的和美人搭讪,閉着一只眼裝作不經意的掃視酒館周圍,并沒有發現江其的影子,皺了皺眉,拂開周圍的女人,到廚房端了一碗青菜粥向江其房間走去。

“嗯?沒人?”對着空蕩蕩的屋子,奴良鯉伴心裏有些怨念,他也不知道在怨念什麽。

“啊欠,”打了個噴嚏,“感冒了嗎?”江其揉揉鼻子,走在街道上有些疑惑。

有多久沒來逛超市了?江其不記得了,反正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從來沒有逛過,想到家裏空蕩蕩的冰箱,江其走進超市。

不買不知道,一買才發現,要買的東西真的有很多,等江其從超市裏出來後,手上已經拎了好幾個大塑料袋。

“早知道有這麽多的東西要買,就叫那家夥一起出來了啊。”江其頗為感嘆道,雖然他的力氣很大,提這點東西不算什麽,但還是想要一個免費勞動力。但是只要一想到奴良鯉伴現在肯定被衆多美女環繞着,江其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興致再逛下去,擡起腳步,往家裏走去。

路過一間小巷,突然,小巷裏傳來嬰兒的聲音,江其停下腳步,比常人靈敏的嗅覺讓他感到小巷裏濃郁的血腥味。

江其皺了皺眉,小心的走到巷口,只看到一團黑影漸漸擡起身,借着太陽的微光,漸漸看清了黑影的身形。

這是,江其瞪大眼睛,随即轉身就跑,卧槽,為什麽中國的蠱雕怪獸會在日本出現啊,難道怪獸也移民了嗎?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蠱雕,是一種是鳥飛鳥的食人怪獸樣子像雕有角,叫起來像嬰兒的啼哭。

嬰兒的聲音越來越近,江其腦子飛快的分析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很快得出結論,地形,建築,與力氣,但是,看着還有非常遠的樹林和遠去的街道,他直想罵娘,根本就沒有趁手的武器啊!

終于在樹林中較為茂密的地方停下,他深知如果繼續跑下去,不知前面還會遇到多少危險,到時候可不是只面對一頭怪物,而是幾頭了,而且樹木越多條件對他越有利。

不知怪物盅雕是否知道了眼前的食物不再逃跑,還是覺得在樹林裏展翅不方便,所以他落在空地上,快步走向江其。

身體較之大腦更快的做出了判斷,江其下意識的挪動步伐,快速伸手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大樹應拳而倒,彎腰抓起樹根,甩向走過來的蠱雕。

“打,打中了。”江其舒了一口氣,他沒想過只一棵樹就會打死對方,只是想拖掩時間,給他足夠的時間逃跑。

但下一秒,原本倒地的蠱雕,迅速的站了起來,似乎是想不到會被自己的食物所中,很憤怒,它的叫聲使嬰兒的啼哭更大聲了,直接沖向江其。

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怪物,江其無法判斷他是否能夠躲過,不免心中泛起絕望,伴随着“呼呼呼”的風聲,随着他的心也呲牙呲牙的越跳越快,咬牙,“就算死也要拉你墊背!”

“你當然不會死。”

自說自話的江其沒想過會有人回應,轉過頭看見的就是閉着一只眼的奴良鯉伴略帶痞氣的笑容和躺在一邊咽咽一息的盅雕。

江其眼珠一轉,然後瞬間水氣襲向眼眶,狠狠的抱住奴良鯉伴,努力的不讓聲音發出哽咽。

“好可怕……嗚嗚嗚”

奴良鯉伴嘴一抽,“別裝了。”

江其切了一聲,随手把眼淚抹掉,“居然發現了,謝了,□□。”

奴良鯉伴:“……”

江其內心放松了下來,他剛剛情緒一半是裝的,另一半卻是真的,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離死亡這麽近。就連上一世他死時,也是閉眼睡一覺的感覺,然後睜開眼就到了白色空間,根本沒有死亡的恐懼與痛苦。

他不怕死,卻又畏懼死亡的過程。

被系統所選中,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他深知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他不答應又怎麽樣?系統有的是辦法逼迫他妥協!

也不是沒有怨過,把自己扔在這麽危險的世界裏,還讓自己一個大男人變性生孩子,但他知道自怨自哀這都沒有用,所以只好努力的做任務!咳!當然一切為了完美男友!!

奴良鯉伴無奈的看着硬撐的江其,伸手抱住他,心裏微微發緊,有些後悔,其實他早就到了,直到蠱雕要殺死他時,才出手救了他,聽到他的問話,忍不住回應。

奴良鯉伴抱着懷中身軀有些微微顫抖的江其,顯然還沒從剛才的血腥暴力走出來。

奴良鯉伴反省了一下,用這種方法懲罰小其昨晚讓自己獨守空房到底對不對咳!

“小其,沒事了。”

江其撇了撇嘴,從奴良鯉伴懷中退出,直到接觸到空氣皮膚感到有些涼意,才發現原來他的後背早就已經被冷汗侵透。

平複了一下情緒,餘光掃到倒在一旁還沒有死透的蠱雕,江其嘴角扯起一股冷笑。

走到奄奄一息的蠱雕面前,擡起腳對着它的頭狠狠的踩了上去!

“哇——”

“呯——”血花四濺。

叫你讓我恐懼,叫你讓我面對死亡,叫你讓我知道世界的殘忍。叫你讓我沒節操←_←(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那股狠勁,讓一旁觀看的奴良鯉伴背後莫名的泛起一股寒意。要是小其知道了是他搞得鬼會不會屍骨無存?

血液濺到臉頰上,江其皺着眉頭,臉色蒼白了些。胃裏有些翻滾,第一次雙手沾滿鮮血,令他害怕之于又有些興奮(變态的雛形。)

江其甩了甩腳上的血跡,快速的走到奴良鯉伴面前,腳步都顯得虛浮了一些。

“帶我回家。”

“好。”

直到回到熟悉的地方,江其的心才落下,洗完澡後,他坐在床上,緩解一下情緒。看到一旁的奴良鯉伴,睡眼,把自己的想法藏在眼底。

江其突然伸手,把一旁的奴良鯉伴推到床上,并解開衣物。

看着并沒有蒙上自己眼睛就開始脫衣服的江其,奴良鯉伴吞了吞口水,黑發散在如玉般的肌膚上,具有別樣的誘惑,“小,小其,不,不用蒙眼睛嗎?”眼已經完全粘在江其身上的奴良鯉伴,心裏不情願的提醒到。

“嗯。”在将要死亡的那一刻,江其想了很多,人生在世,就是要活得潇灑,就算自己與衆不同的地方被攻略對象知道了又怎麽樣,對方接不接受完全無所謂。

不接受,就用強的,生了包子就走。接受,你情我願的事,完全不用煩惱,陪他一世再走,就這麽簡單,完全不知道以前的他在幹什麽?竟然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想到這裏,江其附身向奴良鯉伴魅惑一笑,把身上還剩唯一的一條胖次脫下,看着對方吃驚的望着那個**地方,笑了笑。

附身在奴良鯉伴耳廓吹了口氣。伸手抓着對方的脆弱,滿意的看見對方眼底閃耀的□□。“敢動就捏斷它喲~”

奴良鯉伴額頭冒冷汗,“呵呵,小其,別,別沖動,放輕松。”雖然這麽說,但他的小鯉伴卻可恥的硬了。

“吶,在旁邊看着我絕望的面對死亡,很高興?或者是英雄救美,讓我死心塌地?”也許剛開始深在恐懼裏的他沒發現,但一冷靜,他就發現很多疑點,為什麽對方會恰巧在那裏?為什麽會剛好救了他。不要告訴他是主角效應。一是巧合,二就是必然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快發現,而且還有“人質”在對方手上,奴良鯉伴更加小心翼翼了,“那個,我真的是路過,沒及時救你也是想報複……你昨晚……”

“……”知道昨晚的江其,但是路過?路過會到森林去嗎?騙鬼嗎?

“小其,不要想了,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

“……哼哼,好啊,你自己做吧。”沒興致的江其放開手,把對方踢下床。

奴良鯉伴:“……QAQ”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士兵:報告,敵軍來襲。

作者:什麽!傷亡怎麽樣!

士兵:節操長官……他……(悲痛)

作者:怎麽了?(急切)

士兵:節操長官他,他屎掉了!

作者:……這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來人,舉國哀悼!

舔舔你萌。ヽ(*′з`*)?

☆、滑頭鬼之孫四

“呯——”“呯——”

周圍的牆壁随着響聲一陣搖晃。

樓下被響聲吵到的人見怪不怪,淡定的各做各,要是第一,二次他們也許會驚慌,但可惜的是這種事基本上每天都會上演,任誰都會習慣的,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唉!老板又家暴了。”

真的是在家暴嗎?實際上是的,只不過調換了對象而已。

“呯——”灰塵散去,露出江其狼狽的身影。

“小其,你還太弱了,打不過我喲~”

“啧,啰嗦!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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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怎麽發生的呢?是在江其一個月前,被蠱雕襲擊之後發生的。雖然身體上沒有受到實致的傷害,但也不可避免以後有類似的事發生,到時候可不是現在這麽幸運了。

他之後仔細地想了想,其實他并不是打不過怪物蠱雕,系統給的技能無疑是強大的,但不會善加運用又有什麽用?

他缺少對敵經驗,應對技巧,近身搏鬥等,更重要的是,面對着非人類不會恐懼。

當時他見到蠱雕回頭就跑,心裏不冷靜,完全沒有想過敵和與之相搏,也是因為他當時內心的恐懼占了上方。

當了幾十年的好好少年,雖然閱歷比普通人豐富,心裏又做好了遇到這種事的準備,但是這畢竟不是在和平年代,見到的妖怪都是人形,習慣了安逸的生活,突然間冒出來一頭巨大的,食人的怪物,任誰都會害怕。

想要變強,這才能活下去,而且不用舍近求遠,身邊就有一個不二的選擇。

所以江其請求奴良鯉伴教導他,奴良鯉伴答應。

最好的教導,自然是實際操練,在對打中悟出技巧,反應能力等。

在這過程中奴良鯉伴完全沒放水,該下狠手時毫不猶豫,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敵人永遠不會手下留情,所以就出現了以上的情況。

當然效果也是顯著的,如果現在江其再次遇到蠱雕或別的怪物,也不是完全只有逃跑的份,好歹也有一拼之力,雖說如此,但卻完全不是奴良鯉伴的對手。

“呯——”

再一次被奴良鯉伴撂倒的江其,跪趴在地上,不小心瞄到用餘光不停的瞄向已天黑的窗外的奴良鯉伴,這明顯的意思,讓江其嘴角扯出優美的弧度,“你,自,己,睡!”

被對方虐得體無完膚的江其,心裏早已冒出一堆火了,雖然他理智上明白,對方這樣下狠手完全是為了自己考慮,但理智是一回事,心裏上又是另一回事。而且過了這麽久他還是沒能打敗對方,他心裏也頗有些怨念的。

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報複對方。

“小其~”

無視對方變得可憐兮兮的表情,毫不猶豫的将他趕了出去。

轉過身,看見屋裏一片狼藉嘆了口氣,又要收拾了,下次絕對不能在房裏打架,(但是你保證過很多次了。)

看到走下樓的奴良鯉伴,小厮們興奮的打招呼。

還是廚師長忍不住嘴賤,“喲~老板娘,你又被趕出來了。”

其他人轉頭偷笑。

“……”這個死廚子。

雖然大家經常開奴良鯉伴的玩笑,但無疑他在酒館衆人的心目中的地位是崇高的,能征服老板,還能在老板的怪力家暴下完好無損的走出,憑着這兩點,足夠他在衆人地位程度直線上升,直達老板。

正因明白這一點的奴良鯉伴才能再衆人開一些無傷大雅和毫無惡意的玩笑時不會生氣。

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房門,奴良鯉伴不着痕跡的嘆了口氣,今天又要獨守空房了,下次下手幹脆輕點兒吧,要不然這何時才是個頭啊。雖說是這麽想,但他也明白如果手下留情,對方知道了的話,他就死定了。

把房間打掃幹淨,江其坐在床上思維發散性的思考着,要怎麽樣才能把奴良鯉伴攻略完成呢?不,不對,搖了搖頭,明明自己的任務是把主角生下來,幹嘛還要攻略對象愛上自己呢。呆了呆,随即江其皺了皺眉,真是讓人傷腦筋的話題,他對對方有好感什麽的,才不會承認呢。哼!

啧,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窗口傳來響聲,微微的側了側頭。

江其被站在窗外的老人吸引住了視線,蒼白的頭發直立在後腦,身上穿着高檔有品位的和服,手中拿着煙鬥,一個普通老人的樣子站在窗外意外的不和諧。

“你好。”老人開口說話,聲音不顯老态,非常的清晰,條理清楚,“我叫奴良滑瓢,奴良鯉伴的父親。”

父親?江其疑惑的看着窗外的老人,鯉伴的父親為什麽半夜單獨來找他,縱然心中疑慮重重,但江其還是沖窗外的奴良滑瓢禮貌的點了點頭,并邀請他進來。“你好,我叫江其,請進來坐。”在桌上給老人倒了一杯清茶,跪坐在榻榻米上。

面前的奴良滑瓢吸了口煙,微笑,緩緩的開口,“真是一個有禮貌的孩子。”

江其盯對方,無聲的詢問對方的目的。

奴良滑瓢喝了一口清茶,看着靜靜盯着他的江其,嘴角一抽,真是不可愛。雖然這麽想,但還是面色平靜的說。“請離開鯉伴。”

“不要。”沒有正式再一起,談何離開。

“……”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這麽幹脆的奴良滑瓢。

準備了一肚子的威脅,厲害的話,結果被對方利落的拒絕了,噎了一下。

假裝沒聽到對方的拒絕,奴良滑瓢繼續說,“鯉伴是百鬼夜行的第二代大頭領。”

“哦。”

“……所以他需要一個孩子,不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以一個父親的名義請求你離開他。”奴良滑瓢嚴肅的說。

“我知道了。”

“……”這是什麽意思?答應了嗎?

“我會生的。”他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生孩子。

“……”奴良滑瓢抓狂,喂!你一個男人怎麽生啊!!

軟的不行來硬的!放殺氣。

江其淡定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喂,鯉伴嗎?你父親來了,在我房裏,趕緊過來。”沖對方搖了搖手機,我有高極貨。

“……”看着對方一系列的動作的奴良滑瓢滿頭黑線,太無恥了,居然打小報告!我可是他老子!你以為我會怕他嗎?!

明顯看懂對方心理活動的江其嘴一抽,真是個老小孩。

一會兒過後,奴良鯉伴打開門,走到正在對視的兩人面前,看向自家老爸。

“父親。”奴良鯉伴盡是不贊同的語氣開口。

“哼!”奴良滑瓢心虛的偏頭,真是有了媳婦忘了爹,明明受欺負的是他好不好。

瞪了一眼在奴良鯉伴身後眼裏滿是幸災樂禍的江其,他轉身,從窗口跳出,離去。

直到确定自家父親已經走了的奴良鯉伴,小心翼翼的蹲在江其面前,緊張兮兮的問:“小其,父親跟你說了什麽?其實你完全不用在意的……”

江其看着不停的解釋的奴良鯉伴,心裏陌生的情感攪得他不得安寧。最終俯身嘆氣,在對方嘴角落下一個吻,“不用擔心,我很好。”

還沒走遠的奴良滑瓢從窗外看到這一幕,眼眸中閃過一絲挫敗,果然,鯉伴還是陷進去了啊!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何況,那小子也挺有趣的。

對于自己父親的心裏默認态度不知的奴良鯉伴,還在努力的讨好江其,以便争取他今晚的福利,而結果自然是被江其一腳踢出了房門,“我說過,你今天自己睡!”

“小其。”幽怨的語氣。

這一晚上還真是心有好有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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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想努力變強的江其照常起床穿衣對練。

看着并沒有被父親的話說影響的江其,奴良鯉伴松口氣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失望。

他開始不滿足于與江其之間的肉l體接觸,想要更進一步,但又不知對方是怎麽想的。害怕猜錯了,連現在的情況都不能維持。

一計肘拐打斷了他的思路,耳邊傳來江其有些惱怒的聲音:“喂,你這是看不起我嗎?居然在走神。”

收回心思,對着江其調笑道,“都怪小其長的太迷人,讓我忍不住看呆了。”

“哼,那當然了。”毫不猶豫的承認。

奴良鯉伴嘴角一抽,還真是自戀呢,不過那副傲嬌的小模樣勾得他的心癢難耐。

面對着對方毫不掩飾的火辣眼神,江其回應的是一拳打在奴良鯉伴的左眼上,而沒有絲毫防備的奴良鯉伴眼上立刻出現了一只熊貓眼,擋住另一只正要往他右眼上打着手,立馬開始反擊。

于是樓下的衆人感慨,“唉!老板又在家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妹紙們不要潛水呢,出來冒個泡哩~

小劇場:

蠱雕:"嗚嗚嗚嗚才出現一章,我就領飯盒了,好悲催。”

作者:(摸摸頭)“總比某些人好啊!”

蠱雕:“誰?”

作者x蠱雕:(看向被關在門外的奴良鯉伴。)

奴良鯉伴:“嘤嘤嘤嘤嘤,親愛的,我錯了。”

江其:“哼!敢招蜂引蝶,你在外面呆着吧!”

奴良鯉伴:“我木有”。轉頭,看向作者,“都怪你。”

作者:“……”

舔舔你萌~(^з^)-☆

吶,親們說要不要奴良鯉伴死呢?

☆、滑頭鬼之孫五

自從自家父親來過之後奴良鯉伴覺得是該帶着江其去見見自己家的衆人了,哦不,是衆妖怪。

于是,在又一輪的較量之後,奴良鯉伴把這件事裝作不經意的向江其提了提,說完還緊張地望着他,“咳,只是朋友之間的見面罷了。”

江其的嘴角一勾,“好啊。”

“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的……什麽?你答應了?”

奇怪的看了一眼僵在那裏的奴良鯉伴,不明白他的反應怎麽這麽大,“對呀。”

“……嘿嘿。”準備了一肚子的勸說的奴良鯉伴撓頭。

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劇本不是由他提出讓你為難的問題,然後經過他巧舌如簧的勸說,你非常感動的答應,最後再任他醬醬釀釀嗎?

不小心看懂了奴良鯉伴思想的江其,毫不客氣的踢向對方的腰。

“啊——好疼,小其你真是太狠了。”奴良鯉伴一臉控訴。

“哼。”

過了一會兒,奴良鯉伴扭扭捏捏的蹭到江其身邊。“那個,小其,其實,我,我……”

“說。”

“我是妖怪!!”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瞞着……唉?你知道?”

江其無辜的眨了眨眼,毫不猶豫的把黑鍋推在奴良滑瓢身上,“你父親。”雖然比這更早知道,但不代表他會告訴對方,不對嗎?

那我糾結個半天幹個毛線啊!!!

于是,第二天,江其挂上暫停歇業的牌子,放了員工們的假,出發了。

路上,

奴良鯉伴裝作無意的牽着江其的手,感到對方沒有拒絕,偷笑,小其的手好滑嫩~~~

不經意想起家裏那一群奇形怪狀的妖怪,奴良鯉伴抽了抽眼角,“小其,我們家有些妖怪,你看到了不用太驚訝。”

江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開酒館的時候,不是經常有見到妖怪嗎?就算長的太可怕,不也不會像蠱雕一樣傷害他嗎?更何況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初的菜鳥,想要傷害他,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顯然奴良鯉伴有些緊張過頭了。

路過商店時,順便買了禮物,兩人慢悠悠的走到奴良宅。

奴良宅,

“大頭領回來了,大頭領回來了。”在門口的一名金發男子興奮的喊道。金發男子面容俊俏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但在衣領處原本脖子的地方空無一物,恐怖異常,生生破壞了他的美貌。

奴良鯉伴輕松的笑道:“哈哈哈哈,首無,你不用這麽激動。”

首無眼淚汪汪的說:“大頭領您已經離家五年了。”

奴良鯉伴摸着後腦勺,眼神游移,略感尴尬的掩飾,“哈哈哈哈,是嘛?原來我已經離家這麽久了嗎?”

聞聲趕來的衆妖怪把奴良鯉伴圍在中間,噓寒問暖。“大頭領你這幾年怎麽樣?”“大頭領您這麽久都不回來一趟?”“大頭領,你的經歷可以跟我們說一說嗎?”“大頭領您……”“大頭領……”

被一衆妖怪擠到外圍的江其盯着明顯有些興奮,高興的回答妖怪的問題,從而忽略了他的奴良鯉伴,眯了眯眼。

感受着掌心流逝的溫度,江其垂眸,擋住眼底的複雜流光。

等了一會,江其看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平複激動的心情,也不再等他,直接略過他們往宅裏走去。

奴良宅是奴良組百鬼夜行第一代首領奴良滑瓢所建築,歷史悠久,古老,寬闊。

進入奴良宅的江其在轉了一圈又回到原路時,終于得出結論,他迷路了。

“唉!”江其嘆了口氣,默默的想,是該站在這裏等他們發現他不見了來找他呢?還是發出一點聲音動靜,他們來找他呢?想到被圍着的奴良鯉伴……

思考了不到一秒鐘,江其很愉快的決定,果然還是選第二條吧!接着,視線盯着院裏的櫻花樹。

櫻花樹:救命QAQ。

“咳咳,”終于看不過去的奴良滑瓢站了出來。

江其嘴角一勾,“哦~終于肯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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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衆妖怪敘舊完畢的奴良鯉伴松了口氣,真是太熱情了,差點招架不住,“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小其,小其?”

發現不知何時手中已經空無一物的奴良鯉伴,着急的四處觀望,直到确定了這裏并沒有江其的影子,才心慌的問向衆妖怪,“你們有誰看到我老婆了嗎?”

游女奇怪的歪了歪頭,“老婆?大頭領,山吹夫人不是幾年前已經留書出走了嗎?難道說,大頭領您把山吹夫人找回來了?但是您不是出去散心了嗎?”

“對呀,對呀!”xN

轟隆,晴天霹靂。

我玩了,不僅把小其忽視了,還把他弄丢了,更重要的是我沒有把自己已經結過婚的事告訴他。

嗚嗚嗚嗚,小其絕對會生氣的,絕對!!!!

↑難道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江其還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于是當奴良鯉伴火急火燎的找到江其時,就看到他正在和自家父親悠閑的喝茶。

奴良鯉伴松了一口氣,接着小心翼翼的蹭過去,坐在他身旁,也不說話,就緊張兮兮的看着他,那樣子活像一條大型犬。

“咳咳。”奴良滑瓢輕聲的咳了咳,提醒他,你的老爸還在這裏。

奴良鯉伴轉頭看了自家父親一眼,無視之。立馬又可憐兮兮的望着江其。

“………”如良滑瓢額頭上的青筋張牙舞爪,手上的茶杯都快被他捏碎了。

還是看不下去自家兒子這麽沒出息,為了奴良組的臉面,奴良滑瓢用眼神示意江其差不多夠了。

江其淡定的把茶杯放在桌上,看向奴良鯉伴。

“小其……”終于被理睬的奴良鯉伴還來不及說上幾句話,就被趕到了門口的衆妖怪打斷。

“大頭領,怎麽樣?山吹夫人找到了嗎?”

“對呀對呀。但是山吹夫人怎麽會迷路,這裏她很熟悉,所以您不用擔心。”

江其勾了勾嘴唇,溫柔的笑道:“哦~山吹婦人?”

“小其,你聽我解釋!”奴良鯉伴快哭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而在一旁旁觀了的奴良滑瓢幸災樂禍的笑了,也沒有幫自家兒子解釋的意思,嘿嘿,你以為他會告訴你他是在記仇剛才的事嗎?

看着兩人的互動,雪女說出了衆人的疑惑,“大頭領,他是誰?人類?山吹婦人呢?您不是把她找回來了嗎?”

奴良鯉伴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語氣,但眼神卻是意外的堅定,“吶,大家,我沒有把她找回來。所以不要說她了。”

“是。”被認真的眼神盯着,衆妖也不禁嚴肅以待。

“他是我的愛人,你們現在的大頭領夫人,江其。明白了嗎?”

“诶?可是他……”剛要說什麽的衆人,被自家大頭領打斷。

“夠了!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但是我只是在告知你們,而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聽明白了嗎?”

“明白!”不愧是大頭領,好有氣勢!!!

如良鯉伴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剛要興奮的對江其說什麽,就見江其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剛才還豪氣萬丈,現在頓時焉了。

剛剛說錯了什麽嗎?

——倒帶——

“他是我的愛人,你們的大頭領夫人!”

——倒帶結束——

奴良鯉伴冷汗涔涔的冒下來,好像小其還沒有承認他們是愛人關系。

果然,今天不宜出行嗎!!!!!!

看夠了熱鬧的奴良滑瓢笑呵呵的站起身,對着門口發愣的衆妖說道,“我們也不要打擾他們了,都出去吧!”唉,孫子什麽的不要也罷。(喂,爺爺你這樣說,奴良陸生要哭的,絕對要哭的。)

聽到奴良滑瓢的聲音,衆妖回過神,“咦?總大将,您什麽時候在這裏的?果然,總大将真是太厲害了,居然會瞬移。”衆妖崇拜。

“…………”混蛋!我從一開始就在這裏啊!!!!

待衆妖走後,奴良鯉伴也不再維持形象,趴在江其面前,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小其,我錯了。”

“嗯?哪裏錯了?”

奴良鯉伴拉聳着耳朵,細細的數今天犯的罪狀,“第一,我不該忽視你。”

“嗯。”

“第二,我不該弄丢你。”

“我自己走掉的。”所以不要把他形容成物品好嗎?

“唉?小其你為什麽……我知道了。”剛要問話的奴良鯉伴就被對方甩過來的眼刀止住了。

“第三,我不該瞞着你,我結婚的事。”

“這個我也知道了。”看着對方投過來的疑惑眼神,江其解釋。“你父親。”不好意思,父親大人又讓你背了黑鍋,反正你又不在這裏,也沒人知道。

“第四,我,我不該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宣布你是我的愛人。”說到這裏奴良鯉伴心裏有些怨念。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你會怎麽樣?”

“唉?小其,你說什麽??”奴良鯉伴睜大眼睛,伸手抱住江其。

他就知道!

江其淡定的拍下對方的爪子緩緩的開口,“我認為你犯的錯只有第一條而已。”

奴良鯉伴呆呆的張着嘴,是他想得那個意思嗎?!

半響,奴良鯉伴終于忍不住得意,唇邊泛着柔柔的笑意,在對方嘴唇上印上一吻,“是,我再也不會了,不會忽視你了。”

“……這樣最好,現在你該說說山吹夫人是怎麽回事了吧!”

“唉唉唉唉?????”

哼,你認為他會告訴你,他劇情忘得差不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奴良滑瓢:“為毛躺槍的總是我。”

作者:“……也訴是你長得太帥,槍子總是往你身上跑?”

舔舔你萌(′ε` )?

打滾賣萌求收藏~

3000多字,暴字數了喲~,說我是短小君的尼們,嘿嘿嘿嘿,邪笑,讓本君來疼愛尼們~

☆、滑頭鬼之孫六

聽完奴良鯉伴與山吹乙女的愛恨情仇史,呸呸,不對,是愛恨糾葛,也不對。

簡單的來說,大BOSS羽衣狐給奴良鯉伴與他的家人下了與妖怪不能生孩子的詛咒,而山吹乙女因不能生下後代,心感愧疚,于是留書出走了。

對此江其他表示很無語好嗎?生不出孩子就鬧離家出走神馬的,那大齡剩女豈不是不活了。不要說找羽衣狐破解詛咒,就算破解不了,也可以人工代孕啊!!!

一個人留書出走完全忽視了家人與愛人的感受,只理解到自己的難處,從而不問別人他們在不在乎,擔不擔心。真是…………

看着奴良鯉伴有些疲憊的臉龐,江其輕輕的抱住了他。

奴良鯉伴頭枕在江其胸口,“吶,小其,你不會走,對吧!”

江其身體一僵。

奴良鯉伴垂眼,不安的環着他的腰,随着對方的沉默,手臂的力道越來越重。

江其痛呼一身,無奈道:“……我是人類,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

奴良鯉伴:“……”

“不過如果你不離,我便不棄,陪你一生可好?”

“……好。”

過了一會兒……

江其額頭青筋直冒,怒吼: “混蛋!你的手往哪摸啊!!!”

“我需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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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其在奴良宅住上了幾天,與衆妖怪相互認識之後,發現他們也挺可愛的,當初居然還吃他們的醋,現在想想,還覺得可笑。

而且自從他的怪力被青田坊知道了之後,江其表示對方的熱情他完全招架不住啊!

于是江其再又一次被青田坊拉住比力氣後,他終于很沒骨氣的拽着奴良鯉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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