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星際之獸人【十三】
柯煜銘一揮手, 一道綠光朝着夏和他身後的雌子呼嘯而去,夏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一段時間過去, 什麽事也沒有, 雌子抱着他轉了一圈,把他牢牢的護在懷裏,自己迎接祭司的責罰。
綠光摧枯拉朽的過來,卻悄無聲息的融進了雌性獸人的身體裏, 沒有驚起一絲漣漪。
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只有夏一臉的絕望。
柯煜銘勾唇:“都散了吧,你們倆跟我來。”柯煜銘起身, 修看了一眼有點陌生的雌子, 又看了一眼夏, 跟在柯煜銘後面離開了廣場,留下不明白事情發展的圍觀獸人面面相觑。
柯煜銘坐在祭司帳的椅子上,修站在他身後, 面前是柯煜銘剛帶回來的兩個獸人:“我想說什麽想必你們也清楚。”
兩個獸人雙手緊握, 咬着嘴唇不肯說話。
柯煜銘直勾勾的看着他們,站在後面的修明顯能感覺到從自家祭司身上溢出來的滿滿惡趣味。
空氣安靜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中間站着的兩個人越來越慌,額頭上的汗順着臉頰滑下。
“咳咳,”一道蒼老的咳嗽聲打破了這個僵局。
柯煜銘看向門口,勾起唇似笑非笑:“這事老族長也知道?”
老族長握拳在嘴邊咳了兩聲:“說來慚愧,當初老祭司發現這件事的時候, 我也在場。”
“是嗎?”柯煜銘收起笑意:“那麽這人不參加祭祀也是老族長允許的?”
老族長連忙彎下腰:“老夫不敢。”
“族長當然不敢,”柯煜銘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族長只是事忙,‘碰巧’沒發現有人不在罷了。”他故意強調了碰巧二字,聽得面前二人渾身一顫。
老族長彎腰說道:“祭司大人恕罪,這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老夫實在不忍心斷了這段緣分。”
“哦?沒想到一心為部落的老族長也有特漢柔情的一面,”柯煜銘好似被說動了,話音一轉又說起了一件毫不相關的事:“話說當日初任祭司,也是我跟修的第一次見面。”
修一頭霧水的聽着他們打啞謎,突然發現這話題不知道怎麽就扯到自己身上了,而且說的是當初的事,不知道祭司大人還是不是心有不滿,修心下一慌。
突然又聽到柯煜銘說了一句明天開始到祭司帳來,修心裏狠狠揪了一下,擡頭看向對面的雌性獸人,那人竟是一臉的絕望,還有自己的父親一臉晦澀。
“不行!”夏高聲喊道。
柯煜銘玩味的看着他:“你不願意?”
雌子拉了夏一下,夏揮開他的手,大聲說道:“我就是不願意又怎樣,你以為你是祭司你就了不起呀,你憑……唔唔。”
雌子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一臉緊張害怕的不停對柯煜銘彎腰道歉:“祭司恕罪,祭司恕罪,夏只是他一時失言,口不擇言,沒、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願……”
“他說的對。”
“啊?”不光一直在道歉的雌子呆住了,他懷裏一直掙紮的夏也停止了掙紮,呆愣愣的看着柯煜銘。
柯煜銘從椅子上站起來,拂了拂一塵不染的衣擺:“祭司确實沒什麽了不起了,咒術也不過爾爾,我本來還打算讓他和我一起學咒術,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這下所有人都呆了,一臉震驚的看着他,柯煜銘也不管自己丢下了多大的炸彈,擡起腿施施然的往門外走:“我也累了,諸位請回吧。”
柯煜銘一只腳都跨出門檻了,屋裏的人才反應過來。
“等等!”三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把柯煜銘吓了一大跳,沒好氣道:“你們想幹嘛?”
老族長顫顫巍巍的走到他的面前,神情激動有不敢相信:“您、您是說要收夏做您的徒弟?”
“不是,”三個獸人露出肉眼可見的失望,然後就聽到祭司天籁般的聲音:“教咒術歸教咒術,徒弟我是不收的,不過你要是不願意……”
“他願意!”雌子急急把夏往他面前推:“夏,你快說話呀,快說。”
夏擡頭直直的看着柯煜銘,然後緩緩跪在他面前:“隐瞞欺騙您是我們的不對,您不僅不怪罪我們,還願意教我咒術,雖然您不願意收我做您的徒弟,但您永遠是我的師父。”說完就一頭磕了下去。
老族長的眼角都濕了。
“誰說我不怪罪了?”
欸、欸?老族長一臉懵的看過來,感動還挂在臉上。
柯煜銘才不管別人什麽反應:“你明天收拾了東西住到祭司帳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院門一步,你,”柯煜銘指着雌性獸人:“給我老實在家呆着,別跑到我面前礙眼。”
雌性獸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夏,心一橫:“是!”
“行了,滾吧。”
灰狼部落的獸人們這一天都處在夢幻中,明明照常進行的祭司,結果因為兩個雄子的争吵被迫中途停止,後來祭司好像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把其中一個雄子連同來找他的雌子都帶回了祭司帳。
然後老族長也來了,祭司帳裏好像爆發了很嚴重的争吵,圍觀的獸人心想,這一雙獸人算是完了,沒看見老族長帶着他們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兩個人互相攙扶着眼睛都哭紅了嗎?
三個人往祭司帳外又走了幾步,老族長停下身來,轉頭看着他們,嘆了一口氣。
旁邊的獸人全部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不錯過一點八卦。
“你們也別難過,祭司大人為人仁慈,你表現的好點,沒準他那天氣就消了,你們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旁邊人:這是偷偷在一起被祭司發現了?祭司大人連這都管?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被他看着的人擠眉弄眼的回複他:誰知道呢,沒準是祭司看上了阿財呢,被夏橫刀奪愛生氣了呗。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有,有道理!
欸!又說話了,快!快繼續聽。
夏點頭:“我知道,祭司大人願意教我,是我幾輩子都修不來的榮幸,我一定好好學,不辜負大人的教導。”
旁邊人:學?教?教什麽?
一旁人擠眉弄眼回複他:教夏辨識草藥,然後把他引導叢林裏……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所有人:撕!這也太兇殘了吧?
老族長點點頭:“你知道就好,早點回去收拾吧。”說完背着手離開了,夏和阿財也手握着手從另一個方向回家去了。
一群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決定跟着他兩走。
夏和阿財每往前走一步,都能聽見後面悉悉索索的的聲音,而且離祭司帳越遠聲音也越來越大,直到遠離了祭司帳,終于有獸人忍不住湊了上來。
“阿財,”那人用眼神在他們倆身上示意了一下:“你們這是怎麽了?”阿財對他憨憨的笑了笑:“祭司大人看中夏的資質,想讓夏跟自己學咒術。”
嘶~身後傳來一聲整齊的抽氣聲,所有人都呆住了,夏和阿財趁這個空檔趕緊跑回家關上了門。
外面頓時就像炸開鍋一樣,阿財背靠着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鬼知道他一路上有多擔心。
夏看着他,兩人一對視,噗嗤一聲同時笑了起來,随後兩個人慢慢的停了笑,眼神中醞釀着無數的風暴,夏猛地朝阿財撲過去,把他緊緊抱住,聲音壓抑的沙啞,心裏所有的話都彙成了一句:“太好了。”
他們這邊一片歲月靜好,柯煜銘卻看着眼前衣衫半裸的獸人腦殼脹疼,額頭突突直跳:“你又受什麽刺激了?”
柯煜銘是發現了,眼前的獸人只要一受刺激就來勾引他,一受刺激就來勾引他。這特麽都是第幾回了!柯煜銘自覺是個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修低垂着眼眸,修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出陰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也許是錯以為自己要添一個‘兄弟’,也許是看見了別人抵死纏綿的愛情,也許……
他不知道。
“我是您的契約戰士。”他說。
柯煜銘扶額:“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可以解除。”
修擡頭直勾勾看着他:“您不喜歡我嗎?”
柯煜銘動作一滞,轉開身指着屋外:“出去。”
“大……”
“還是你想我把你扔出去。”柯煜銘惡狠狠的看着他,只要修再多說一句就直接動手。
修雙手緊緊握拳,咬着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柯煜銘的房間,柯煜銘一揮手,門‘哐’的一聲,合的嚴嚴實實。
修渾身一顫,擡頭看着蒼涼的夜空,眼睛反着晶瑩的星光,好久才消散,他收回視線,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大山。
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修下意識的撇開頭不願和他對視。
大山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去族長那換了不少酒回來,去我房間喝點?”
修攏了攏衣服,聲音嘶啞:“好。”
大山拿着酒罐坐在床邊,看着桌上猛罐自己的修,還有地上散落的空酒罐,聚會的時候看祭司喜歡,才特意去換的酒,花了他好幾十個骨刀骨箭呢,現在好了,全貢獻給自己兄弟了。
修将手裏的酒罐重重的拍在桌上,臉頰通紅眼神迷離,顯然是醉了:“當初成為契約戰士是我強求的,他說解除就能解除,今天夏是他自己收的,說不是徒弟就不是徒弟。”
“你,”他歪歪扭扭的指着大山:“作為戰士住進祭司帳連個契約都沒有。”
“呵呵,”修又拿起酒罐猛灌,喝完的酒罐摔在地上,自己強撐着站起來,指着柯煜銘所在的方向,嘶吼道:“你什麽都不要,想什麽時候抽身就什麽時候抽身,這些人你想丢下就能丢下嗎?”
在自己床上打坐的柯煜銘,默默睜開了眼睛,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麽。
房間裏,大山死死的抱住修用力的捂住他的嘴,修無力的掙紮着,最後醉睡在了大山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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