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過分了
俞氏酒莊的俞老爺子也來了,還帶着他的兒子俞晨一起過來。
方琰跟俞晨不熟,在方振山和俞老爺子的介紹下兩人握了下手便沒在多話。
席上除了俞晨跟他都是一些長輩,方琰想着小輩坐一起正要坐俞晨旁邊,就被方振山推到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旁邊。
方振山對那禿頂男人道:“趙哥,聽說您對犬子演的電影有興趣,我讓他坐您旁邊,陪您聊聊。”
來之前方琰就想好了對策,既然這個趙總對自己的電影感興趣,到時候就把話題朝電影方面帶。再旁敲側擊看那趙總喜歡什麽,順着他的喜好來就好,大不了多敬對方幾杯酒。
方琰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趙總根本不是對電影感興趣,不僅不感興趣,而且狗屁不通。他演的電影名字《天山十二俠》,被說成《天香十八.摸》。
聊電影這個辦法不行,方琰只能用敬酒的辦法來讨好這個趙總。誰知這個趙總很狡猾,每次都只喝一口,卻要求他每次都幹杯,每次他倒了酒遞過去,趙總都會“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後面喝多了方琰頭有些昏,這個趙總則“十分關心”的扶着他的肩膀,這一扶就不松手。
這個趙總有些來頭,席上的人只用眼睛看着,什麽都不敢說。
只是俞晨眼睛一直在往他這邊瞟,期間還出去過一次。
俞晨這個人做兄弟很講義氣,但是嘴巴不嚴,方琰不知道他會不會把自己在這裏的消息告訴秦顧。
但是想了想,就算俞晨多事,他的事情跟秦顧有什麽關系呢?秦顧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方琰忍着內心的嘔吐感和抗拒,一直到那個趙總答應方振山簽合同。
淩晨1點,酒席散了,方琰一個人在餐廳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吐到最後連胃裏的酸水都吐了出來,總算好受些了。
他擡起頭,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洗手池旁多了一個人。
“秦顧?”
對方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拽着他手腕就往外面走。
方琰今晚酒喝得太多,大腦反應有些遲鈍,一路跌跌撞撞出了餐廳大門,他才反應過來現在發生了什麽。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在夜色中透着冷峻,頭也不回拽着他手腕往前走。
“放開我!”他掙紮了一下,然而對方力量驚人,他這個掙紮沒有任何效用。
方琰手腕被捏得有些疼,剛才那一下沒有甩開,他這一下用了些力,“秦顧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依舊沒能甩開。
秦顧沒理他,往前的步伐也沒有停,唯一的反應就是手腕處的力度更重了,幾乎要把他手腕處骨頭捏碎。
他的外衣落在包間,此刻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薄的襯衣,秋天夜晚的風有些涼。
“阿嚏!”方琰打了個噴嚏。
走在前面的人動作終于頓了頓,緊接着手上的力度松了。
方琰揉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突然肩上一暖,竟是秦顧脫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你……”
方琰擡起頭,正準備說點什麽,手腕再次被抓住。
“你幹什麽?放開我,我要回家。”
“秦顧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
“你到底想幹什麽?”
期間,不管他說什麽,秦顧都不理他,不管他怎麽掙紮,秦顧都不松手。
一直到月華酒店後門,方琰才得以喘口氣。
經理已經侯在門口,看見秦顧的時候快速上前把房卡遞過來,說道:“秦少,您要的房間已經準備好。”
秦顧拿過房卡,繼續拽着他往裏面走,上到三樓,秦顧刷開一個總統套房,将他推進去。
“我不住酒店。”方琰說着從秦顧旁邊繞過去朝門口走。
秦顧單手抓住他,将他拽回來,另一只手關上了門,反鎖。
“我都說了我不住酒店,你什麽意思?”
秦顧像一堵牆一樣堵在門口,盯着他看了幾秒,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關節,然後将領帶扯了随手一丢,單手解開襯衣最上面兩顆紐扣,緊接着将袖子卷到手肘。
做完這些,秦顧徑直朝他走過來,一把扯了他身上的外套,緊接着開始解他的襯衣紐扣。
方琰瞪大眼睛,手護住衣領後退好幾步,驚駭道:“秦顧你在幹什麽?”
秦顧繼續朝他逼近,将他逼到牆角,這一回不再耐心的解,而是直接上手撕。
幾顆白色精致的圓形紐扣崩開,無聲的落在地上深色的羊毛地毯上。
然後秦顧将他拉去了浴室,打開噴頭就往他身上澆。
水是溫的,倒是不難受,然而讓方琰驚恐的是此刻秦顧的行為。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方琰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顧。
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又好像無比冷靜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卻像是積壓着無數情緒,在某個臨界點,這些情緒會像火山噴發一樣吞噬萬物。
這樣的秦顧讓他害怕。
水從頭頂澆下,被酒精麻醉的大腦漸漸找回了一些理智,方琰奪過秦顧手裏的噴頭重重砸地上,怒道:“秦顧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瘋了?”
“我沒瘋。”
秦顧居高臨下睨着他,目光冷得如冰,漆黑的眸底卻燃着一團火,他一字一頓,“幫、你、洗、幹、淨。”
說罷秦顧重新撿起噴頭,水開到最大再次澆下來,另一只手則将方琰死死按在透明的玻璃牆上固定住。
秦顧一邊幫他沖洗,一邊冷嘲熱諷說着。
“方影帝不喜歡比自己年齡小的,原來是喜歡那種年齡比你大兩三倍的老頭麽。”
“方影帝圖他什麽呢?圖他老?圖他禿頂啤酒肚?圖他小,圖他時間短?”
方琰冷冷回了他兩個字:“有病。”
這兩個字徹底将秦顧惹怒,秦顧丢下噴頭,突然拽着他的衣領吻就落了下來。
方琰偏頭躲開,罵道:“秦顧你別發瘋!你放開我!”
“我發瘋?沒有。”秦顧将他重新摁回牆上,“我只是不明白,你可以讓個惡心的老頭對你動手動腳,我為什麽不行?”
“那個老頭給了你什麽好處?”
秦顧盯着他的眼神中欲望太明顯,就像是狼王看待落入自己爪牙下毫無抵抗力的綿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撲倒在地,撕碎,嚼爛,連骨頭帶血吞下。
“名譽?地位?還是資源?”秦顧的手溫柔撫過他臉龐,随後沿着下巴線條一點點往下,力度也随之加重,“我給你十倍,不,一百倍。”
“神經病!”方琰別過臉。
秦顧眼神發暗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手指鉗住他下巴再次俯身壓過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浴室裏響起,秦顧的動作停住。
方琰用力推開秦顧,似是覺得一巴掌不夠,又用了十分的力在秦顧臉上補了一拳。
秦顧臉被打得一偏,顴骨上青了一塊。
“秦顧你別太過分了!”
方琰雙目赤紅咆哮道:“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你有什麽資格管?你站在什麽立場管!我方琰的事情跟你秦大少爺有什麽關系!你他媽的憑什麽這樣對我!”
“秦顧我們什麽關系都沒有!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方琰聲音嘶啞,每一句話都中氣十足,然而他整個人卻在劇烈的顫抖。
秦顧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想伸手扶方琰,想把方琰擁進懷裏輕輕的安撫他,身上卻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連擡手都做不到。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一直方琰離開,他都沒有動一下。
方琰給酒店前臺要了一件睡衣套在已經沒法穿的襯衣外面,當晚打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明明喝了很多酒,明明頭很昏,方琰卻沒有絲毫睡意。他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一晚上,看着窗外的天,從繁星點點,到朝霞漫天。
濕襯衣穿在身上一直忘了換,第二天方琰發燒了。
好在這一天沒有通告,他吃了退燒藥,摸到卧室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頭也不燙了。
他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一直都沒吃過東西,卻也不覺得餓。
口有些渴,他到冰箱裏拿出一瓶牛奶,沒有加熱,直接擰開蓋子喝。
他一邊喝牛奶,一邊拿出手機看了眼,他本來就沒什麽朋友,微信裏也只有經紀人發來的兩條信息,是最近幾天的行程表,他看過之後回複了一聲:收到。
他的經紀人名字叫王婧,是盛豐娛樂女性經紀人中最為出色的,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王婧同樣是方振山指使盛豐給他安排的人。
因此他與王婧的關系并不像別家藝人和經紀人那般親密。
這些年來,王婧盡好了一個經紀人該盡的職責,而他履行好一個藝人該履行的義務,除去工作關系,兩人互不幹涉,也從未交心。
同樣是方振山安排的人,王婧與許傑唯一的不同就是王婧沒有那麽讨厭。因為王婧并不會時時監視他,彙報他的行蹤,她只是在方振山的授意下為他接某個戲或者推掉某個代言。
正要關手機的時候界面跳出一條新郵件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0 08:25:52~2020-03-21 11:06: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風尋風尋 9瓶;薛靴靴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