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的醋意

一輛黑色豪車已經在停車場靜靜侯着。

不等司機過來開門,秦顧一把拉開後座車門,将方琰推進去,緊跟着自己也坐上去。

“你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去打車。”秦顧喝醉了有些不可理喻,方琰不想他送自己,說着去拉另一邊車門把手。

剛碰到門,手被按住,緊接着手指被一絲絲拽離把手。

“你喜歡寧白?”

濃重的酒精味在狹小的空間散開。

“你喝醉了,先放開我……”方琰皺眉,想去拉開秦顧的手,沒拉動。

“你不喜歡寧白?”秦顧漆黑的眼睛一動不動盯着他,像是暗夜裏窺伺獵物的狼。

“我不喜歡他啊,你捏疼我了,快放開。”

“那剛剛玩游戲你為什麽選他不選我?”

秦顧手上力度松了一些,但依然固執的沒有放開他。

“又沒什麽。”

方琰是覺得沒什麽,拍戲都有實打實的吻戲,他們不過是玩個游戲,最後還差一點的時候他就咬斷了巧克力棒,又沒有真的親上去,再說秦顧不也跟別人喝交杯酒麽。

“沒……什麽……”

秦顧像是聽不懂一般,嚼着這三個字,突然眼神發暗将方琰摁倒在座位上,唇覆了上去。

方琰睜大了眼睛,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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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顧你幹嘛?放開。”

秦顧不僅沒放,還捉住他亂動的兩個手腕按到頭頂,膝蓋制住他的腳,又深深吻了下來。

前排的司機早就不知所蹤,還很貼心的為他們鎖好了車門。

“你夠了!”

趁着秦顧松懈,方琰側過臉躲開吼了一聲。

“反正又沒什麽,多來幾次怎麽了?”

此刻的方琰整個人被按得橫躺在後座,秦顧像是野獸對待獵物一樣将他桎梏在座位和胸膛之間。

他目光中是深深的貪戀,輾轉流連,好似怎麽都不夠,怎麽都無法盡興一般。

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離了身。

“秦顧……”方琰眼睫顫了顫,淺色的瞳孔中映着車窗外路燈破碎的光,他聲音有些沙啞,“你說過的……不會勉強我……”

秦顧松開牙關,最後在那處肌膚上輕輕吻了一下,将方琰抱到副駕,系上安全帶。然後翻身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你要帶我去哪?”

方才秦顧的行為讓方琰有些後怕,他坐着沒敢動。

“我家。”

“……我想回家。”

“由不得你。”

方琰想拉一拉自己的衣服,發現被撕壞了,拉與不拉沒有任何區別,他低聲罵了一句“混蛋!”

秦顧餘光瞥了他一眼,眉梢帶着些笑意,“這麽想罵我?要不回去讓你一次性罵個夠?”

方琰一開始沒聽出那一層深意,而後反應過來,鐵青着臉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等紅燈的時候,秦顧脫下外套丢過來給他,淡淡道:“穿上。”

方琰沒動作,看着窗外發呆。

“不穿?那是想我繼續剛剛的了?”

秦顧向來言出必行,喝醉酒的秦顧更是不講道理,而且力氣又大得要命,更何況現在三更半夜孤男寡男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方琰忙拿起外套胡亂套上。

他決定等秦顧酒醒後跟他好好講講道理,以後說話就說話,不要動不動就威脅人。

銀白的月光下,秦顧彎起唇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後一句話語氣跟剛剛威脅人時天差地別。

“方琰哥哥,我吃醋了。”

“……”方琰面無表情道,“別撒嬌。”

他當然知道秦顧吃醋了,不僅知道,還切身體會了秦顧的醋意。

秦顧繼續道:“可是我真的吃醋了,你接寧白的紙巾不接我的就算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當着我的面,跟別人玩那種游戲。”

方琰想說你不也跟施雨煙喝交杯酒,有什麽資格說我?不過他現在理智尚在,知道這話說出來就是承認他也吃醋,所以他沒說出口。

“方琰哥哥,下次你再讓我吃醋……”秦顧不知道什麽時候傾身靠了過來,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然後收緊,“我可不敢保證,不會繼續下去。”

綠燈亮了,秦顧松開他坐回去,車子在寂靜的馬路上飛馳。

方琰心髒“怦怦”的跳,半天才恢複過來,他沒有感情的說:“非自願的x行為稱之為牆間。”

“嗯,我知道。”秦顧道,“但你不會告我。”

半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

這是秦顧在潭江邊的那處別墅。

有保安過來開車門,秦顧将車鑰匙丢給保安,大步走到副駕,方琰剛下車,還沒站穩,身體便懸空。

“你幹嘛?”方琰驚呼一聲,“放我下來,我有腳。”

秦顧目光掃了他一眼,無奈道:“你現在這樣,讓人看到怎麽想?”

方琰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撕壞的襯衣,又拉了拉秦顧的外套将自己裹嚴實,想想也對,他這樣被傭人看到确實不太好。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被秦顧公主抱抱着,被人看到就很好嗎?

好在現在已經很晚了,傭人都已經睡了。

秦顧直接将他抱上了三樓,踢開了一個房間的門,進去才将他放下來。

“客房在哪?”方琰問。

秦顧下巴指了指,道:“你就睡這。”

方琰前世跟秦顧來過這個別墅,他知道這間是秦顧的卧室。

可是這一世的他不知道,他也只能裝不知道,把這個主卧當客房,“哦”了一聲,說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先別睡,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方琰坐在床邊,道:“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你今晚酒喝多了。”

“你覺得我醉了?”秦顧傾身朝他靠過來,方琰往後縮了縮,秦顧又緊跟着,方琰又往後,後背已經抵到床頭無法再退,不禁有些害怕,“你……”

“我沒有醉,我酒量向來很好,就他們想灌醉我?笑話,除非是我自己想醉。”

秦顧說着手從床頭櫃裏拿了個什麽東西,然後翻身下床。

原來他只是拿東西,方琰松了口氣。

秦顧拿了東西後便走到牆邊,拿下一塊磚,裏面是一把鎖。原來他剛剛拿的是鑰匙,秦顧轉了一下鑰匙,屏風後方一道暗門從兩邊打開。

秦顧家每處房子都有這樣的隔間,用來存放重要資料,方琰見怪不怪。

“過來。”秦顧站在暗門門口喊他,示意他進去。

“這不太好吧?”畢竟他只是個外人。

秦顧倚靠在門框上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就說不太好。”

方琰裝模作樣問了一句:“這是什麽?”

“你進來就知道了。”

方琰跟了進去,裏面結構像一個書房,正中放着一張紅木桌子,牆邊是一個書架,上面陳列着各種資料。另一邊則挂着幾幅畫,秦顧摘下其中一幅畫,裏面的牆被掏空了,放着一個保險櫃。

秦顧将保險櫃拿出來放桌上,道,“別瞎看,過來。”

“幹嘛?”

方琰走過去,意識到秦顧在開保險櫃,他又忙把目光移開。

秦顧有些不耐煩道:“讓你看你不看,不讓你看你瞎看。”然後抓着他手臂将他拽過去,指着保險櫃道,“這個鎖有些複雜,看好了,我給你演示兩遍。”

方琰早就會開這個鎖了,前世的秦顧就教過他了。

秦顧演示了兩遍問:“會了嗎?”

方琰點頭,然後秦顧側身讓開,道:“你開一遍給我看。”

十秒內方琰就打開了,秦顧摸着下巴點頭,“方琰哥哥挺聰明的呀。”

“可是,我為什麽要會開這個鎖?”方琰問。

秦顧沒有回答他,而是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裏面躺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戒指。

“這枚戒指是秦家歷任繼承人的信物,是我十六歲那年老爺子給我的。上面鑲的是一顆産自x洲的拉斯維斯紅寶石,但又不完全是紅寶石,它裏面藏着一個小型u盤,u盤裏的東西,是秦家最大的秘密。”

“但是要拿到裏面的東西,需要将紅寶石砸碎。這種紅寶石一百年前就已經停産了,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所以一般沒有人會舍得去破壞它。”

“當然,除了秦家家主和繼承人,也沒有人知道紅寶石裏面的秘密。”

聽完,方琰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秦家家主和繼承人才知道的秘密,你為什麽要告訴我?”

“你就不好奇我這一個月去了哪裏?”秦顧頓了頓,繼續說着,“其實我哪裏也沒有去,我用這一個月時間想了很多,我在想一種,可以讓你不再害怕我的相處方式。”

“方琰哥哥,如果有一天,我讓你感到威脅和害怕……”秦顧說着,拉過他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了他的手指上,“那麽同樣,你手裏也有威脅我的資本。”

秦顧手覆着他的手,擡頭對他笑了笑,“這樣,你就不會怕我了吧。”

“不行,這戒指太貴重,太重要了,我不能拿。”方琰像是被燙到手,忙伸手要将戒指摘掉。

秦顧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目光認真。

“對于我來說,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然後又道,“而且我這人丢三落四的,記性不好,你就當幫我個忙,替我暫時保管着,我需要的時候會來找你拿,好不好?”

不等方琰說好或者不好,秦顧将保險櫃放回原處,關了燈,将他帶出隔間,回到主卧。

“你不是困了嗎?我不打擾你睡覺了,晚安。”

說完秦顧就離開了。

方琰坐在床上,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紅寶石在燈光下閃爍着豔麗的光澤,他神情是恍惚的。

這個戒指,即便是前世他們感情最濃的時候,秦顧也沒有向他提起過,可是現在卻戴在了他手上。

秦家歷任繼承人的信物?怎麽聽起來像是傳家寶?

而且幹嘛要戴無名指上?

……無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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