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睡在身邊,他在黑夜中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有些迷茫。

“唔”晗安低頭呢喃了一聲,一只手一條腿毫不客氣地像抱熊一樣黏住旁邊的人,腦袋還不怕死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坐懷不亂不是他的風格,他再怎麽正人君子,也是個正常男人。

遂,俯下身子吻了上去。

似是擾亂了懷裏的人的呼吸,晗安被吻地逐漸醒過來。“怎麽醒了”晗安以為他睡得不安穩,她迷迷瞪瞪中抱住他的腦袋,一下下地順着他毛茸茸地腦袋,像撸狗一樣,閉着眼睛手上地動作沒停。

楚翛陽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裏,身體裏的血液直往上湧,他的手撫上她光滑的背,帶着一絲絲被子外的涼意。

這下晗安完全清醒了,放開他的腦袋,小鹿受驚的樣子看着他,但是并沒有離開他的懷抱。

黑暗裏,他亮晶晶的眼睛格外清晰。

“你,你你”晗安剛想說點啥,嘴剛好微張,倒是給了某人方便。他逮住機會上前吻住可愛的人,等到懷裏的人直喘粗氣的時候,才放過她。

她的呼吸亂了,任由他的作為引得自己的身體溫度不斷升高。迷糊之中,她覺得自己的耳垂被輕輕咬了一下,然後楚翛陽對着她的耳蝸親了一聲。

耳朵出現了耳鳴,可她卻清晰地聽到他在自己耳邊說“寶貝,給我生個孩子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像惡魔的低語,鬼使神差般,她點了點頭,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嗯”了一下。她以為自己的聲音足夠小說不定楚翛陽就聽不到了,但是下一秒楚翛陽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聽力。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晗安起床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被執行了古代某種類似于車裂的酷刑,意識慢慢回籠,全身的酸痛和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都在提醒她,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夢。

大腦一聲轟鳴,她睜開眼睛看了眼房間的布局,确實是在楚翛陽的房間裏,腰上還有一只大手緊緊地摟着她。

她剛一想掙紮,“別動”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吓得她一動也不敢動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肌膚緊緊貼着另外一具身體,索性閉上眼裝死,她還沒想好怎麽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體地面對自己的大薩摩呢,幸好今天沒課,這一想就又昏沉的睡去。

楚翛陽在她乖乖不動閉上眼睛的時候就在她身後睜開了眼睛,他的眼裏滿是雀躍和滿足。

他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他的安安已經完完全全屬于他了。

他記得她在自己身下的哭,□□,笑,每一個細微的小表情都被他深深刻在了腦海裏,他很愛她,他知道,她也知道。

楚翛陽聞着她的發香,想着熬夜通宵爆肝換來的一日休假真的太值了,重新抱緊她,一起睡起了回籠覺。

就這樣一覺睡到中午,晗安醒來的時候楚翛陽已經不在身邊了,她發了一會呆,慢吞吞的開了個門縫,看見高大的男人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桌子上堆滿了外賣,不會做飯的男人真是一點都不浪漫,明明電視劇裏的事後都不是這麽演的。

她悄悄退回男人的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後頭也不擡地,走出房門假裝淡定的跟神清氣爽的男人問了個早“嗨。”

楚翛陽一見她起來,長腿一邁想走過來抱她,不巧的是正好邁錯了腿,退回去重新調整了一下,這次好了“你怎麽低着頭,地上有錢給你撿嗎?”。

晗安不理,推他“我餓了,要吃飯。”楚翛陽摸摸了她的腰窩,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擡頭與自己對視,女孩的臉肉眼可見地漲得通紅,怎麽看怎麽可愛。

又忍不住了,他低下頭輕輕地在她嘴上唑了一下,不逗她了,放開了人“來來來,我們寶貝餓了,我點了好多外賣,哦對,我還煮了豬肝湯,豬肝生血的的,你先吃,我去端出來。”晗安這下剛緩過來的害羞勁兒又上來了,紅着臉嘟囔“你才需要生血,你全家都生血。”楚翛陽假裝沒聽見,樂呵呵地進廚房端湯去了。

兩人吃着飯相對無言,女孩子不想說話就瞪着對面的男孩子,男孩子活像一個癡呆兒一樣看着女孩子傻笑,還時不時還伸手去摸摸人的臉蛋,盡管換來的只有桌下一頓踹,卻還是樂此不彼。

踹一下心裏爽一下,一直被踹心裏一直爽。

一頓飯就以晗安吃的圓鼓鼓和楚翛陽一邊感嘆自己也能這麽賤,一邊乖乖去洗碗而結束了。

“哦對,我把錄音發給你了”晗安看着廚房裏彎腰洗着碗的男人喊了一句。

默默退到了一邊,悄悄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讀書的時候,這背影,怎麽看怎麽帥。

再然後一下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情不自禁,手摸着這塊結實有肌肉的背的時候的模樣,晗安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真的是滿腦子廢料,不健康。

“好,我會去處理的。”晗安聽到回答放心了,“下午陪你去醫院”“好。”還是熟悉的一問一答,只是有了歲月靜好的模樣。

“症狀已經好轉穩定半年多了,再觀察兩個月,如果穩定的話可以減少四分之一片藥了,現在已經接近輕度了。”高翰博在厚厚的複診病例上寫着,擡起頭由衷地說了一句“恭喜啊兄弟”。

“謝謝高醫生。”楚翛陽還沒來得及接話,就看見晗安像個小媳婦一樣在身邊難掩興奮之情,就是那握着高醫生的手讓他有點想剁,忍了忍,最終只是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回頭請你吃飯,走了。”然後微微用了點力,一拽晗安,拉着人離開了。

晗安聽到高醫生在背後刻意誇張的笑聲才明白發生了什麽,拍了下緊緊扣着自己腰的手“大醋壇子在外面也不嫌丢人”。“我樂意。”一米九的薩摩低頭在她額上飛快地吻了一下,看上去心情不錯。

快走到直梯口的時候,晗安遇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楚翛陽察覺到了晗安突然的沉默。

牽在自己大手掌裏的小手一僵,剛剛興致還挺高的人現在渾身豎起了刺,做好了戰鬥準備,随時準備紮人。

順着她的目光,他馬上明白了。

他們碰到的人,是阿徐的媽媽。

海城市醫院的精神科确實赫赫有名,在這裏碰到她即使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或許是晗安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感應到了一般,那個頭發幾乎花白的蒼老夫人擡起了頭,跟之前在葬禮上見到的樣子相比,更加憔悴,雖然背着名牌包,但瘦弱拘謹的一個人站在醫院裏的樣子很難與之前那個強勢滿嘴鋒利的人聯系到一起。

晗安目不斜視地從她眼前走過,餘光看到阿徐的媽媽擡手喊她。她強忍着鼻酸固執地裝作沒看到,看着來來往往的白大褂,沒有回頭。她快步走進電梯轉身的時候看見阿徐的媽媽站在原地,目光失去了焦點,眼眶裏似乎有淚,已經不複從前的風光。

“對不起”她看清了婦人的口型。

她早就聽室友說阿徐的媽媽現在碰到阿徐以前認識的人總會說對不起,可是她內心毫無波瀾,道歉有什麽用呢?阿徐已經回不來了。

那個女人是真的有悔意還是想求一份心安她不想去了解,她只知道該接受道歉的人已經撒手人世。就算是她媽真的知道錯了,這份用生命去換來的歉意不要也罷。

她還是死死地瞪着那個女人,露出了嘲諷的表情。她肯定阿徐的媽媽在電梯快要合上的時候一定看到了,因為她隐隐約約看到了那頭無力蹲下的身影。

她知道善良的阿徐哪怕是被媽媽扯頭發扯到頭皮流血,打到手抖地寫不了字,如果看到她媽這副模樣,還是會心軟地去安慰照顧,可她不是阿徐。

她只知道這個現在看起來可憐的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這個世間早已沒了那個愛笑的善良的女孩。

這個婦人,她恨,她唾棄,她同情,但絕不原諒。

興許是沉浸在情緒裏過深,她不知道自己的手何時卷成了拳頭,還在微微顫抖,直到楚翛陽一根根把她的手指掰開然後重新五指相扣,她在回過神來,人早已處在一樓大廳。

仿佛與那個跟阿徐的臉有些相思的婦人偶遇只是一場拼命逃離的噩夢。

阿徐,她想她了。

生而為人,善自有福

楚翛陽利用周末時間先對錄音做了處理,把錄音中笑笑和晗安的雜音都隐去了,截取了最後涉及公司內容的一小段,其次去開具了一份錄音的真實性證明,然後黑進了鄧姜的郵箱發現了交易往來的郵件截取保存。

他沒想到的是,鄧姜竟然不止一次下手了。原來之前的衆多bug和與對家相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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