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開他的手,雲一鶴一把攥住他的物件,然後瞪着眼跟他說,峻哥,你別亂動,我保證讓你舒服,你亂動,我保證咬斷你這個!
“唉喲我操……!!”疼勁兒從兩腿之間竄到小腹,那份兒決絕吓人程度堪比以性命相要挾,韓峻熹覺得恥辱,他告訴對方說這不成,這不對,這不合理啊!一鶴你醒醒,我真的不好這口啊!咱倆不都說好了是朋友是哥們兒的嘛?!
都說好了怎麽能反悔呢?!
可雲一鶴根本沒有搭理他那些勸降言論,他實打實地印證了自己講過的話,剛剛講過的話——只要你別亂動,我保證讓你舒服。
于是,就算韓峻熹不好這口,好這口的雲一鶴,還是最大限度,讓他舒服了。
不管舒服得有多不情不願。
頂端被吞進口腔,急不可耐,但是又小心翼翼,好像有種終于做到這一步的透着焦慮和饑渴的感恩,濕熱的,被酒精浸透過的口腔牢牢吸着那帶着雄性生理味道的物件,舌尖沿着頂端打轉,在深深含入後仍舊毫不疏忽地在根部舔弄。
指頭,仍舊不敢放松地抓着對方的大腿,雲一鶴僅存的理智也都用來提防這男人抓準機會奪路而逃或者逼急了揍他。他明白,要想不被逃走,唯一辦法就是死死咬住這到嘴的鴨子。當然了,在這種場合下……就是到嘴的……嗯哼,是吧。
他知道自己瘋了,他也想得到事情過了之後需要面對的情況是什麽,可瘋就瘋吧,需要面對什麽就放馬過來吧,只要別讓他繼續忍耐,他什麽都不怕,也不想再怕了。
被蠻力牽制住,也被快感牽制住的男人掙紮有幾分力不從心,韓峻熹喉嚨裏發出低沉粗糙的喘息聲,股間不争氣的陽具,則已經很争氣地,站了起來。
從勃起的那一刻開始計算,他的敗北,已成了必然。
舌頭在稍稍停了一下之後,滑到下方,漂亮的嘴唇含住醜陋的囊袋,骨感的指頭攥住粗壯的器官,吮吸與揉搓的雙重刺激把韓峻熹一步步逼上絕路,并終于在緊閉着眼的一陣慌亂的痙攣過後,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最後一刻,他是想要拽開雲一鶴的,他也真的伸手拽了,但結果卻更加失敗。目的格外明顯而單純的男人沒有含着他的那根吞他的精,而是在被扯着頭發拉開後,在被濃稠的白濁噴到臉頰上和肩窩裏之後,一語不發擡起手來,将流到嘴角的穢物抹在手背,跟着便探出舌尖,用緩慢的速度和堅決的态度,舔掉了腥氣的體液。
殷紅的舌頭,挂着白色的粘稠,那場景,魔性到讓人害怕。
韓峻熹就怕了,因為他發現事情還遠沒有到終點。
雲一鶴挑起嘴角,笑了一聲,接着從自己脖子上扯掉那條黑色領帶,湊上前去,将之遮擋在韓峻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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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哥……你把我想象成誰都可以,我會盡量不出聲的……”語調極盡魅惑與哀傷,話音落下,領帶也已經綁好,困住了光線與視線。雲一鶴跨坐在對方腰間,用腿夾着他,不給他半點逃脫的機會,伸手從不遠處的浴室用品架子底層抓過剛才用過的潤滑劑,擠在自己掌心,扶着那射過一次還挺精神的物件上下搓弄了幾下,然後試探着,用自己的穴口去容納火熱濕滑的頂端。
他覺得疼了,那家夥的家夥果然粗大,而且形狀也有點猙獰,應該就如同平時未必用,卻一定要納入收藏偶爾想要好好刺激一把時拿出來自high到屁股疼的按摩棒級別。剛剛自己戳刺玩弄過的入口并不足夠順利吞進去,雲一鶴咬着嘴唇,邊揉搓着自己的物件,邊反複嘗試了好幾次,終于有點不耐煩地降低了身體,在那根快要因為緊張而軟下去之前,将其頂進了自己的身體。
他說盡量不發出聲音,也是真的那麽做的,就算進入的時候,想要完全一聲不吭,絕對是難上加難。
努力适應着,顫抖地喘息着,他在最終把那根完全吞進去之後,發出一聲悠長的滿足的低嘆。
而命根子終究沒躲過要品嘗男人屁股滋味這一劫難的韓峻熹,則在連太陽穴都脹痛起來的壓迫性快感中,真的,真的,陷入了無盡的恐慌。
他知道這不對,這違背他的倫理道德觀念,可快感是真的,他還沒醉到連愉悅都能誤會的地步,然而不管怎麽說,再快樂,那也是個男人。坐在他身上自己扭腰的,是個男人,那身體的重量和低吟的調子,全都在反複提醒韓峻熹自己在和一個男人做愛。但是,雖說他并非出于自願,這也真的不能算是百分之百的被迫。他是可以拒絕的,可當時的他,選擇了臣服于快感。
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內部,那麽熱,那麽緊,那麽滑膩銷魂。
道德觀抗不抗争都已經成了次要,重點,全都停留在銷魂。
雲一鶴同樣覺得銷魂,酒精濃度讓他熱血沸騰,讓他具備足夠的爆發力,也讓他在沸騰了爆發了之後,在最短時間內耗盡力氣。高潮來得比預期要快很多,而痙攣的高潮過後,在手背上咬出了淺淺的血印子也不肯叫出聲的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身體地癱軟在韓峻熹胸口。
他感覺到身體裏的東西還硬着,可他做不到伺候那東西到第二次攀頂了,腦子亂成一團,眼前也有點發黑,雲一鶴只想略微調整一下趕快滾起來,把自己收拾體面一點等着挨拳頭。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韓峻熹,這頭被他“始亂”了的野獸,并沒打算輕易“終棄”。獸欲還沒釋放幹淨,再加上同樣被酒精刺激得不那麽淡定,那沉默中的男人突然擡起手,焦躁地扯掉遮住眼睛的領帶,然後絕對,絕對,絕對令雲一鶴意外到極限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都不知怎麽就三兩下調整了姿勢,将他整個人壓在了地上。
體位有那麽一點下賤,但被擡起的腰身和翹起來的屁股仍舊在那男人壓下來時,本能地迎合着。就算不明白為何對方會一語不發就這樣開始像侵犯一樣展開了進攻與掠奪,雲一鶴還是沒有掙紮。似乎比剛才口交時更加硬挺的物件用力在身體裏戳刺,深處也好,入口也好,乃至膝蓋和手肘全都開始疼痛,可雲一鶴做不到反抗,他連控制自己的聲音都沒了力氣。
明明說了不發出聲音,張開口喘息時,叫聲還是流瀉出來,抽插太猛烈,那是他從沒體會過的猛烈,他在真的快要受不了時想要拒絕,想要至少讓對方知道自己在怕,可中了邪一樣的男人,就只是牢牢扣着他的腰,聽着他帶了哭腔的哀叫,俯下身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呃啊——!啊……別……峻哥……疼……啊哈……!”都不知自己說的是身後還是肩頭了,刺痛和鈍痛交替侵襲,雲一鶴驚恐中向後伸手胡亂抓着,想要阻止什麽,可他抓到的,只是韓峻熹的發繩。
黑色的皮筋被慌不擇路的抓撓扯斷,漆黑的頭發瞬間散開,掃過留下了齒痕的皮肉,掃過沾染着淚痕的臉頰。
粗重低沉的急喘,預示着反客為主的侵略者高潮的到來,身體裏一陣濕熱的感覺,因為疼痛反而格外敏感的內部包裹着脈動的陽具,把射在深處的大量粘稠盡數吞下。
連叫,都已然叫不出聲的雲一鶴,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癱軟在地上,如同瀕死的魚一樣,張着口,睜着眼,為了不讓自己窒息而亡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去急促吞咽越來越稀薄的空氣……
事後,雲一鶴曾經帶着自嘲的心态那麽想,他原本打算道歉打算謝罪的念頭煙消雲散,恐怕,是要感謝韓峻熹狠狠幹了他一場還重重咬了他一口的。
肉體的痛苦,已經抵消了道德的罪孽,讓那男人不自覺間,就失去了站在高處鄙夷指責的特權。
大約,就是那樣的吧……
高潮的激越感退去之後,埋在身體裏的物件也撤了出去,安靜了片刻後,他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那男人在草草穿好衣裳。又過了一會兒,蜷縮在地上的雲一鶴聽着對方的腳步聲從背後經過,并一步步走遠。
酒精、疼痛、虛弱,讓他連自怨自艾的心情都沒有,只想着等身體能動了,就先滾起來洗幹淨,然後睡一覺,然後該怎麽面對就怎麽面對。可他沒想到的是,腳步聲又回來了,柔軟的觸感,是蓋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側眼去看,韓峻熹正用外面的沙發毯幫他裹住有點顫抖的身體,并試着想把他抱起來。
一語不發緊緊皺着眉頭的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默默攬住他的胳膊,這種怪異而辛酸的氣氛讓雲一鶴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