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圈圈娛樂袁相臣v:當紅男星H被富豪Z包養的事沒人不知道了吧[微笑]那大家知道其實H是在上面的那個嗎?[思考]

回到酒店,各自開了房,何懼甚至沒有和趙之昂道別,機械地登記入住,拿了房卡往電梯走。

Andy和小餘跟着何懼,到房間門口,Andy讓小餘先回去,她陪何懼進了房間。

“Andy,我不需要開導,”何懼見他的經紀人也跟進來,往後一跳,坐到床上去,“我就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Andy只聽出了趙之昂不是何懼喜歡的那個人的事情,何懼前段時間對趙之昂的上心模樣她都看在眼裏,何懼幾乎是異常癡迷的在喜歡這個人。

所以當他知道自己找錯人,反應才會這麽強烈。

“我需要點時間緩沖,”何懼見Andy還不走,又補上一句,“一個人。”

Andy想了想,點點頭,走之前又折回來,告訴何懼:“我不管你搞什麽情情愛的,總之明天下午的錄音,你不要給我出亂子。”

何懼抱住一個枕頭,乖巧地眨眼應道:“知道啦。”

Andy對他搖搖頭,終于出去了。

房裏只剩下何懼,他變得有些迷惘,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打開電視機,看了一會兒體育頻道,把手機的推送開了,一堆群消息和私聊信息跳了出來,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

他找到了聯系人裏的新朋友,趙之昂的名字在已通過申請的最上方,他點進趙之昂的頭像裏看,趙之昂連朋友圈都沒有發過。

社交工具對他來說只是聯絡工具。

何懼切到了聊天頁面,手在鍵盤上點來點去,也不知道想和趙之昂說什麽,突然,趙之昂的姓名欄變成了正在輸入。

十秒後,對話框裏多了一條消息,是趙之昂發來的:“睡了嗎?”

“沒有。”兩個字,打了何懼兩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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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昂過了一會兒才回:“我一小時後下來找你,可以嗎?”

何懼想來想去,還是答應了,給了趙之昂他的房號。

他心裏有些別扭,正巧看見餐單,便叫客房服務送來了些點心,還叫了兩瓶酒。

一小時後,趙之昂敲開何懼的門,迎接他的是一名微醺的醉鬼。

何懼斜倚着門,臉頰酡紅,眼角眉梢都是水汽,還拿着酒瓶朝他晃:“我有酒,你喝嗎?”

趙之昂都想關門走人了,他可能是被酒吸引了,才留下來的。

何懼給趙之昂倒了一杯酒,裏邊幾塊冰塊,被酒液浸潤,發出細微的破碎聲。

“你想說什麽?”何懼先問他。

趙之昂不确定何懼能不能理智思考,但他還是跟何懼探讨:“我在想,這件事會不會再次發生。”

何懼靠在沙發上,叉了塊蜜瓜吃:“反正現在我還是我,你還是你,何必想那麽多,等發生了再想不遲。”

“發生了再想就遲了。”趙之昂心煩意亂,不知怎麽說服何懼時,何懼起了另一個話題。

他托着腮看趙之昂:“既然你來了,和我說說你弟弟吧,他叫什麽名字呀?”

“……他叫趙之舜,”趙之昂道,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似的對着何懼冷嘲熱諷,“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你連他名字也不知道就打算投懷送抱,是不是太可笑了?”

何懼喝的半醉,也不在意趙之昂說的話,晃了晃手裏的酒杯,抿了一口:“我說了呀,他是我的大英雄。”

“什麽樣的英雄?”趙之昂低聲問他。

何懼從頭到腳都寫滿“我對趙之舜很感興趣”幾個大字,他眯着眼說:“反正你就是我大舅子了,告訴你也無妨。”

“最早碰到你弟弟,是在我十來歲,我和我媽在公園劃船,我掉進河裏溺水了,要是沒有他,我早就死了。他把我救起來,我媽問他名字,他說他叫雷鋒,”何懼笑了笑,“那時候他的扳指還挂在脖子裏,對不對?”

“是他。”趙之昂說。趙之舜跟他不同,趙之舜很有些俠氣,腦回路不同常人,他們的師父,一個易經大師說趙之舜會有大難,外婆就給他求了一枚玉器擋災“第二次碰到他,是一兩個月以後,我們一起撿了只貓,後來我們給它起名叫三圓,”何懼看着落地窗外的北京夜景慢慢回憶,趙之昂看着他的側臉,何懼的眼睛因為醉酒有些濕潤,像古鎮白牆上映着的潋滟水光,“是我跟你弟弟一起從幾個大孩子手裏搶來的,我看見他們拿着棍子打它,你弟弟也從那裏經過,看我在一旁,就問我要不要一起搶貓。我說好,我們就跑過去,他攔着人,我抓起貓就跑,結果我們跑着跑着,下起雨來。”

“我們抱着貓在公交站臺躲雨,可是雨太大了雨把我和三圓都淋得透濕,趙之舜把上衣脫掉了,罩在我跟三圓頭上。”

趙之昂沒想到是這麽乏味的故事,他毫不留情地開口評價:“惡俗。”

何懼點頭:“後來雨停了,我們都不敢把貓帶回家,就一起找了個地方養貓,在我學校旁邊的一個舊廠房裏。”

“他還是沒告訴你他叫什麽?”

“唉……我從小讀的國際學校,我媽也沒告訴我,就真的以為他叫雷鋒。”

趙之昂笑了,何懼也沒有不好意思,正色道:“我們一起養了三圓一個多月,他突然不見了,沒過多久我家也因為我爸工作調動,搬離上海。等我知道雷鋒是誰的時候,三圓都胖到十八斤了。”

“你把三圓也帶走了?”趙之昂問他。

“我在搬走前和我媽說了三圓的事兒,她同意讓我養貓了。我當時在那個廠房等了好幾天,雷鋒也不來,不是,趙之舜也不來,就還是把三圓抱走了,我給他留了個紙條,寫着我的新地址和電話,”何懼停了一會兒,道,“可是他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

“十多年前,是不是秋天?”趙之昂突然問。

何懼仔細想了想:“是,他那時出事了嗎?”

“打籃球摔斷了肋骨,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趙之昂道,“難怪——”

趙之昂噤聲了,他想起他最早時在哪裏見過何懼這張臉了。他有一次去找趙之舜,他正在看何懼的視頻,回饋微薄粉絲破千萬的直播,趙之舜對着屏幕笑得嘎嘎響,還問趙之昂借了張國內的銀行卡,給何懼買了幾千塊的禮物。

“難道什麽?”何懼問他,又讨好地沖着趙之昂道,“趙總,你弟弟微信給我一個呗。”

“我弟弟是直的。”趙之昂說。

在想起趙之舜給何懼送禮物那檔子事兒之前,趙之昂确實認為趙之舜絕對是直的,至少趙之昂沒見他找過男朋友,并且趙之昂在家裏飯桌上雲淡風輕地出櫃的時候趙之舜還吓得筷子都掉桌上了。在想起趙之舜給何懼送禮物以後,趙之昂覺得趙之舜更加必須是直的了。

就算喜歡男的也別去喜歡何懼,他不希望家裏蹦出個表演型人格的弟媳。

“直的也不要緊……我就是跟他敘敘舊,”何懼不知道趙之昂的心路歷程,還誠摯地表态,“我那時候是聽說你也喜歡男的,所以才動了點心思。”

“哪位說的?”趙之昂問。

何懼驚訝于趙之昂的問題:“大家都知道好不好?”

趙之昂噎了一下,道:“我倒不知道我這麽聲名遠播。”

“因為你睡錯人啦,兄弟,”何懼同情地拍了拍趙之昂的肩膀,“別的我就不說了。”

趙之昂想了想,問:“是夏實?”

“這可不是我說的,”何懼狡黠一笑,“把舜舜微信給我嘛,好不好?”

“不行,”趙之昂拒絕得斬釘截鐵,“你這個體質,我怕他也跟你換一換。”

何懼十分委屈:“我什麽體質啊,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萬一是你的問題呢?”

趙之昂想都沒想就說:“不可能。”

“随便你說,我要睡了,”何懼聽說趙之舜是直的以後,就不想再跟趙之昂說話了,“你還不走?”

何懼的變臉功夫趙之昂是佩服的,昨天晚上還耍帥,支帳篷說自己是他的大英雄,現在翻臉不認人,不給微信就趕他走。

趙之昂還有一個問題:“我剛才打電話粗略問了人,他說有些頭緒,需要你穿着前天晚上的衣服的照片和生辰八字,照片我網上找,你寫給我吧。”

“這我怎麽會知道,”何懼說,“我回頭問問我媽,她也不一定知道。”

趙之昂點點頭,要走,何懼叫住他:“照片你現拍一張吧,我這就換衣服。”

何懼背對着趙之昂,在他巨大的行李箱裏扒拉了會兒,回頭:“我那天換了很多套衣服,現在已經忘記是拿套了……”

趙之昂也走過來,幫何懼找,但他自己的衣服全是黑西裝,跟黑社會似的,對衣服的記憶力實在有限,也幫不上什麽忙。

何懼發着愁,突然一拍腦袋,笑了一聲。

趙之昂覺得又有事不好。

何懼拿出了手機:“我錄了視頻的啊。”

“……”

何懼開始播放他昨天早上拍的視頻,趙之昂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今天是2016年5月24號淩晨四點”。

趙之昂很有禮貌的要求何懼:“能不能請你關靜音?”

“就看看嘛,”何懼笑得跌在床上,“我太有腔調了——啊,那邊有耳塞,需要就自取。”

這麽個短視頻等塞上耳塞都結束了。趙之昂走過去又想跟何懼搶手機,何懼終于按了暫停,屏幕上是半張趙之昂深情款款的大臉,還有何懼的全身。

這名有着趙之昂靈魂的何懼眼神分外冰冷。

“你拿着手機,”何懼把手機遞給他,叮囑,“我找衣服,不準删視頻。”

何懼又回到他的箱子裏把衣服一條條挑出來,拿進浴室換了,走出來。

他前天晚上穿得是真的騷,黑襯衫開了兩顆扣子,袖子挽起來,露着高定西褲貼着腿部線條往下滑。

何懼的悲傷從不會過三秒,他帶着酒氣和沐浴後的香味,靠在床邊讓趙之昂快些拍,手裏甚至還提了個酒瓶擺造型。

趙之昂拍了一張照片,跟他告別。

美是美的,趙之昂也承認,但何懼不是他的型,他喜歡溫順乖巧的那一類,而現在他也不是何懼心頭的朱砂痣了。

他們最好不要再見,因為再見至少有一個人會尴尬。

何懼笑眯眯地對他揮揮手:“拜拜了,有空聯系。”

“別找我弟,”趙之昂回頭警告何懼。

何懼已經背對着他端起了酒杯喝酒,不知有沒有将他的話聽進心裏去。

這時候的兩個人都不會想到他們再見的那麽快。

八小時後,何懼又被鬧鐘吵醒過來,跌跌撞撞爬起來刷牙,他要飛上海錄音去了,何懼低着頭走到洗漱臺邊,眼睛也困的睜不開,把牙膏擠在牙刷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緊接着,他就看到鏡子裏,又他媽是趙之昂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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