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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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額圖深夜到訪,而且還是這般姿态,倒是讓葉白衣不由得重視起來。要說這索額圖也是康熙小兒的身邊的重臣,此番到訪,怕是和此次微服出巡脫不了關系。“索大人,你這次來,是否和陛下南巡有關,有話直說無妨,這屋裏并無他人?”
葉白衣當即就示意索額圖坐下說話,索額圖擺了擺手,“确實是與陛下南巡有關,這一次賈将軍可以随陛下一起南巡,我在這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托付于你。”索額圖停頓了一下,從那袖口之中取出了一青花瓷瓶,青花瓷瓶很小,被索額圖攥在手上。“賈将軍,我有一故人,此人還與賈将軍你有莫大的關系,那人就是林海—如今正在揚州擔任巡鹽禦史一職。我想賈将軍應該比我更清楚。林海與我乃是舊友。如今聽說他一直告病在家,很是不好。這乃是我托人從西洋帶來的藥物。你若是到了揚州,見到林海,還煩請将這藥物給他,希望可以救治他。”
本來葉白衣以為是什麽大事情,此番聽了索額圖這麽一說,才知道原是這樣的事情。索額圖深夜到訪,竟然只是為了給林海送藥,這般的情義倒是讓葉白衣都不得不對索額圖高看一眼。
至于這林海,葉白衣自是知道的,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妹夫。原是這賈赦之妹——賈敏的夫君,就是林黛玉的父親,乃是三甲探花郎,遷為蘭臺寺大夫,欽點為揚州巡鹽禦史,對于此人葉白衣只是聽聞,并不曾親見。倒是在府上見過林海的女兒——林黛玉。林黛玉也是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雖說與那女娃娃接觸不多,發現到也是一個有才識的女子。只是那女子雖說是有才識的,看人的眼光倒是有待加強。不過從林黛玉的身上也可以看出,倒是極有教養,想來那林海怕也不是普通人。
“索大人,深夜到訪竟是為了妹夫送藥,倒是我疏忽了。這般心意,我自是替他應下了。那這藥我就收了,等着去揚州,一并給他。”索額圖一番心意,對于葉白衣來說,這又是舉手之勞,于是他就欣然的收下藥。
索額圖見葉白衣收下藥,也就心安起來。到底他和林海兩個人深交一場,如今也不想看着林海病入膏肓而不不出手相助。“即使這樣,那就有勞賈将軍,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且回去了。還請賈将軍在一路之上,多護佑陛下。”
“這是自然,索大人那就不送,你且去吧。”
葉白衣目送索額圖離開,手裏拿着那青花瓷瓶,想着索額圖倒是有心了。葉白衣可不是傻子,他可是清楚的很,這一次索額圖到訪,怕是不單單為了送藥這麽簡單。畢竟林海乃是賈赦的妹夫,如今朝堂之上,索額圖代表的是太子的勢力,此番索額圖多半是為了拉攏賈赦而來。給林海送藥,怕只是買賈赦一個面子而已。
好在葉白衣并不在乎這些,在這個世界中,誰當皇上與他影響都不大,至于那林海能幫襯着就幫襯着,不能的話那也只好聽天由命了。葉白衣也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康熙帝子嗣衆多了,如今太子胤礽乃是他的第二子。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康熙對這個太子頗有微詞。其他皇子也是蠢蠢欲動。其中以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祀最為出挑。
這兩個人葉白衣之前都已經見過,論起才智确實不輸太子胤礽,其中四阿哥頗為老成,城府很深,讓人看不透。而八阿哥則是才華出衆,相較于四阿哥更甚一點,只是為人過于優柔,不夠果敢,就從目前來看,這些阿哥們還是頗為安分,畢竟年紀都還小。只是那日葉白衣在南書房之外曾見過四阿哥和八阿哥等阿哥們,發現那八阿哥雖然母妃出身低,身邊卻圍繞着衆多的阿哥,比起太子,都受兄弟們歡迎。而且見到葉白衣也十分的禮遇有加。
要知道當時葉白衣還未曾出戰雅克薩,那個時候的他名聲并不好,這八阿哥倒是可以一視同仁,相較于太子和四阿哥倒是好很多了。因而葉白衣就多看了這八阿哥幾眼,發現他才智非凡。
葉白衣一想到這些,又想起這索額圖。手裏攥着這青花瓷瓶,就步入房間之中。
第二日一早,葉白衣就告別了這府上的人,說是要軍中要出去一段時間。派人回了賈母,因着之前與這賈母有嫌隙,賈母巴不得葉白衣自此出去,永不回來了。因而問都不曾多問,就讓葉白衣走了。
這府上的其他人自然不必說了,倒是他那個名義上很軟弱的女兒賈迎春親自來了一趟,“老爺,你要出門,我給你置辦了一些衣物,你且拿去吧。”賈迎春讓司棋将衣服遞給葉白衣。
那司棋将那衣服遞給了葉白衣,突然說道:“二姑娘,這事一定要和老爺說的了,不說的話。老爺這般出去了,你還不知道被人欺負成什麽樣子。這府上的人都欺你好說話,都不拿你當一回事請。”司棋性子火爆。賈迎春見狀,就拉着那司棋:“本就沒有什麽事情,你切莫說了。這讓人聽了去,到會說我不好,算了。”
“到底是何事情?司棋你且說來?”
葉白衣也知曉賈迎春的性子,這女孩子性子很是軟弱,在府上下人都私下稱呼她為“二木頭”,基本上就是一個不管事情的主。不然他之前出戰雅克薩的時候,也不會那般吩咐了。不過瞧剛才司棋那樣子,這府上的下人怕是沒有将他的話放在心上。
司棋聽了葉白衣這麽一說,就将這府上的下人們如何慢待賈迎春的事情告知了他。并且将那下人們将賈迎春的攢珠累絲金鳳拿去賭錢的事情,一并告知了這葉白衣。
“司棋,你将這些都說出來幹什麽,那東西我寧願沒有,又何必徒增煩惱呢。如今老爺要趕路,你說這些作甚!”賈迎春見到司棋那邊說,不誇這司棋幫她鳴不平,還這般說司棋。
“二姑娘,你就是太好生說話了,以至于這府上的下人們,都不把你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