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對于蕭冰突然來電,說了那麽一句話後又直接挂斷,蕭寒在最初的怔愣後是一臉的茫然。
前文說過,在遇到顧立冬之前,蕭寒見識過各種各樣的Omega,好多有心想攀龍附鳳的Omega總會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來勾引,可惜那會兒無論遇到什麽味道的發情信息素,他都無動于衷,反而将那種刺激腺體的味道當做是一種享受。
他只知道Omega有發情期,卻從來沒去研究過,Omega的發情期有幾天,或者說在發情期的時候,被抑制劑壓制住,被Alpha的信息素臨時标記安撫住,在這些情況下,發情的症狀會緩解,也會再次爆發。
一般發情期三到五天時間,在這期間,Omega的情朝會随着時間的推移一次比一次間距縮短,打個比方,就拿顧立冬來說。
因為有Alpha的臨時标記,顧立冬兩次情朝之間隔了十個小時左右,現在他用冷水為自己緩和,下次情朝到來恐怕也就是三四個小時,如果沒有Alpha幫忙,他恐怕要自己堅持過那難熬的三四天時間。
蕭寒用手機查詢關于Omega發情期的事情,看着上面的內容,他覺得自己好像是上了個假的生物課。
将手機放進褲兜,他轉身去了住在另一邊院子裏的劉贊,又讓劉贊去找到屬于他們房間的鑰匙,接過鑰匙的時候,說了句:“我們這周不在,你找兩個嘉賓來替班。”
劉贊被他說的莫名其妙,但是礙于贊助商的面子,這兩人他哪個都不能得罪。
正糾結是不是應該開口問問,他的助理把手機拿了過來,示意他接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蕭寒只看見劉贊的臉色一會兒驚一會兒喜,最後聽他說什麽蕭董,蕭寒微微眯眼,哦,這是他哥打電話過來幫他安排之後的替班明星。
要麽說還得是親哥,雖然總怼自己,但辦起事來是真靠譜,還沒等他求助,他哥已經先一步幫他把事情安排好了。
能讓劉贊表情變來變去,又驚又喜的,肯定是他哥給找了比它們更大咖位的明星過來替班,劉贊沒可能會不拒絕。
順利拿到鑰匙回去的蕭寒在一樓迎接了衆人的好奇打量,他沒解釋,只是快步上了二樓去開門。
在房間內沒看見顧立冬,他皺着眉頭快步去了衛生間。
一開門,看見裏邊泡在水中的顧立冬,他不用去感受都知道那水是涼的。
“你想把自己凍死是吧!”哪怕現在天氣轉熱,直接将身體泡在涼水中還是很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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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臉色黑沉沉,彎腰将人從水中撈出來,抓起旁邊的浴巾給他裹住,“你瘋了是不是!”
滿臉潮紅的顧立冬雙眼布滿紅血絲,他咬牙推開對方,冷漠道:“跟你有什麽關系。”
蕭寒繃着臉不想多為自己辯解,他是做錯了他承認,要解決錯誤之前還得先把難關過去。
“我錯了,我道歉,我傻逼,我蠢,你別賭氣。”他把人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釋放信息素。
顧立冬推開他,泡了一會兒涼水的身體感覺好很多,他可不是兩句話就能哄好的。
蕭寒從來沒有輕聲細語的哄過誰,除了他那次見着顧骁寶寶外,這是第一個被他哄的成年人,“咱們去酒店住好不好?我哥找了人來替班。”
顧立冬多聰明,不用他說清楚就能想到緣由,肯定是他哥擔心他會出事,才讓蕭冰找人來替班的。
他轉頭,看蕭寒。
“去酒店幹嗎?你不是不想管我麽。”顧立冬冷着臉說完話,起身去穿衣服,那樣子就好像他跟蕭寒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人一樣,并不想多跟他說話,“謝謝你讓我清醒。”
蕭寒直覺他這話不對,順着直覺說道:“我真不知道直接标記會讓你那麽疼,我只是太擔心你,我錯了,真的,以後絕對不會有下次。”
顧立冬轉頭看他,“你哪錯了?”
“我不該直接咬你,不該咬你那麽重,不該把你自己扔在房間裏一晚上,我哪都錯了。”這一刻,某種直覺終于上線,蕭寒比任何時刻都會說。
“我知道你肯定生氣了,我只有你一個Omega,上學的時候也從來不覺得生物課上老師說的Omega的發情期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在見到你之前,聞到的那些發情期信息素的味道,只讓我感到刺激,并沒有吸引過我。”
他上前,強勢的擡起手臂,将顧立冬樓包住,“你原諒我一次,我真的不會。”
別的話對顧立冬來說那就是狡辯。
但是蕭寒的這句我真的不會,卻讓顧立冬詭異的身心愉悅。
那是一種從骨子裏被認可的感覺,因為蕭寒沒做過這些,不關心這些,所以他不會。
雖然被他這話取悅到,但顧立冬卻仍是要矯情一下,畢竟他是真被對方弄疼了,到現在都還在疼。
那種陣陣疼痛在體內蔓延,他皺了下眉頭,蕭寒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緊繃,問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顧立冬斜眼看他,“我什麽時候舒服過!”
“跟我去酒店,等會兒就舒服了。”蕭寒松手,拉着他往外走。
顧立冬想着反正一時半會兒自己也沒辦法搞定發情期,不如先退一步讓身體舒服了,便沒掙紮,乖乖的跟着他往外走。
見兩人下樓,四人都表示了擔憂。
顧立冬笑着對四人擺擺手,道:“我沒事,請幾天假,老毛病犯了。”他看了眼蘭安歌,對方朝他颔首,顯然是在表示會幫他保密關于Omega的事情。
蕭寒帶着顧立冬開車去了縣裏唯一一家三星酒店,然後就是四天三夜的折騰。
顧立冬這次長了個心眼,在清醒的時候讓蕭寒去買了套,免得他倆一個激動再造個娃出來。
話說另一邊,蕭冰再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後,終于确定了他弟帶着準弟媳已經入住酒店後,終于松了口氣的同時,去向顧立夏邀功。
他的邀功方式特別簡單,直接告知對方,那兩個讓人不省心的弟弟,開房去了。
正調色的顧立夏差點兒把顏料甩他臉上,他穿着棕色長圍裙,上邊星星點點的油畫顏料,一手畫筆一手調色盤,側身無語的看着蕭冰:“你就不能含蓄點?”
“他倆都不止一次兩次睡了,我用不着含蓄,”蕭冰雙臂抱胸,身體斜倚着牆壁,“給我畫個人體?”
顧立夏嘴角動了動,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給你畫人體,我是瘋了才會有那個想法,沒等畫呢,你就得舉着槍突突我。
“出去,我忙着呢,這幅愛情我畫了好久,今天終于有點兒靈感了,你別打擾我。”
蕭冰挑起半邊眉毛,表情中帶着少許驚訝,“哪找的靈感?”
顧立夏輕笑了聲,轉身在畫布上添加自己所構思的細節,緩緩道:“你弟和我弟,靈感來源。”
蕭冰對這些搞藝術的從來就沒懂過,他是真沒看出來那兩個能折騰的會有什麽靈感啓發。
但是他清楚,這會兒不能打擾顧立夏作畫,要不然會被他嫌棄,趕走。
每次有靈感的時候,顧立夏會忘我作畫,蕭冰從來不去打擾他,要麽安靜的等在旁邊看他揮筆潑墨,要麽去書房辦自己的工作。
“我以為你會畫我們。”在他筆下漸漸出現兩個模糊身影時,蕭冰突然開了口。
顧立夏眨眨眼,轉頭看他,“你說什麽?”
“我說,你為什麽沒有畫我們。”蕭冰語氣淡淡,并沒有什麽情緒起伏,顧立夏卻是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怒意。
“我畫了。”顧立夏回頭,繼續畫,口中說道:“我畫了,在這幅畫中。”
蕭冰眼睛睜大了些,看他:“哪?”
顧立夏聳聳肩膀,“看不出來就是你的問題。”
他将最後幾筆勾畫完畢,放下筆擦手,“完成。”
蕭冰盯着他這幅命名為《愛情》的油畫,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有什麽地方是畫他們兩個人的。
顧立夏也不說話,只摘了圍裙扔到旁邊椅背上,“餓了,晚上吃什麽?我突然想要下個廚。”
蕭冰嘴角挂了淡笑,解開價格不菲的袖口,一層層挽起白色襯衫的袖口,邊低頭挽袖口邊向畫室門走:“你上次下廚,咱倆去醫院挂了兩天的水,想吃什麽,我做。”
顧立夏在他身後,輕笑着念了一串想吃的東西,出畫室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剛剛他畫的那幅《愛情》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原本是兩個模糊的身影此刻卻變了。
那是兩人擁吻在一起的畫面,他們從遠處慢慢走到一起,擁抱,接吻。
如果蕭冰回頭,一定能認出來,從身高體型來看,那都是縮小版的他們。
顧立夏垂眸關上了畫室的門,這幅畫,送給我自己。
蕭冰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等哪天有幸再看,恐怕會發現其中的小秘密。
另一邊,白向陽三人回到京都,剛出飛機場習來便給他爸打了個電話,他爸沒別的話,就三個字,來相親。
習來苦着臉把手機塞進褲兜,抱怨道:“我就不應該開機。”
“你開不開機有什麽區別,”白向陽扭了扭脖頸,他剛才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姿勢不太對,脖子有些僵硬酸痛,“你爸想找你,從來不存在關機找不到的問題。”
習來一想,他說的好像沒錯。
每次他爸找他的時候,一找一個準,掌握他動向的狀态活似在他身體裏安了個追蹤器。
蘇逸明正給白向陽按摩脖頸僵疼的位置,眼角餘光瞄見他傻呆呆的站在那裏,問了句:“怎麽不走了?你車不是停在了前邊。”
習來打了個寒顫,臉上表情不太好的轉頭問道:“我爸是不是給我安了個什麽芯片定位,時刻追蹤我的所在。”
白向陽眼中滿滿的無奈快溢出來了,這家夥有時候腦細胞真的太過活躍了。
“咱們好像都有定位,”蘇逸明先開了口,“咱們都在體內栽種過芯片。”
白向陽繃着脖子附和道:“為了防止被綁架才種進去的,每年不是都會體檢麽?有一項就是确保芯片位置沒有被破壞的。”他擡起左手,在小臂處有個很小的疤痕,“喏,你不是也有?”
習來低頭看了看小臂外側,他這個疤痕在很小的時候就有,平時不疼不癢的,要不是白向陽提醒,他都忘了。
“你們爸媽也會定位?”這種定位可不是手機定位,随時關機就能隐藏個位置,這可是二十四小時的監視,習來有種被侵犯的錯覺。
蘇逸明點了根煙,笑道:“那倒沒有,我爸懶得管我跑去哪裏了,只要不是失聯狀态他一般不會記得我身上有個這玩意,向陽他爸估計也是。”
白向陽擺手:“我媽沒事兒喜歡看一下我的位置信息,我爸倒是不怎麽關注。”
習來悲憤道:“那我爸天天盯着我這個定位是幹嗎?怕我被綁架,還是怕我去綁架別人啊!不行,我得跟他理論理論。”掏出手機打電話,嗷嗷嗷的對着那邊吼了一通什麽叫自由什麽叫人權,最後還是被他爸三兩句給打發了。
習鵬程也沒說別的,只告訴習來:“你爺爺說了,等你什麽時候成了家有了娃,這芯片你想取下來都行,只要給習家留個後,你愛哪去哪去,兒啊,懂了嗎?想要自由,先娶個媳婦生個娃,你的自由就來了。”
下句話習鵬程沒說出口,到時候就不是我們盯着你的定位看了,是你媳婦天天盯着,想要自由,老子都沒有自由呢,你還想?想得美。
要麽說,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習來挂了通話對天翻個大白眼,心說我信了你的鬼話了,為了我的自身安全,這芯片我也不可能取出來,我是要取芯片麽,我是要你們別監視我的行蹤!
但是想到老父親的一片愛,他又沒辦法指責對方做的不對,只能自己鬧騰。
白向陽脖子稍微好了些,左右扭了扭,“你走不走,不走我們回了。”
“走走走,一起。”習來跟上他們的腳步,邊走邊叨叨:“等會兒我還有個相親,要不然咱們一起吃個飯,你倆陪我相下?”
“不去,沒休息好,我要回家睡覺。”昨天晚上在酒店住的,一早上的飛機,他們有些疲憊,白向陽想早些回去休息。
習來:“怎麽着晚飯也要吃吧,就當是救救兄弟了。”
蘇逸明看白向陽,說道:“等吃完了再回去,要不然也得叫外賣。”
白向陽嘆氣,這不當不正的,吃什麽晚飯,這個點兒吃的明明叫下午茶。但是到底沒拒絕發小的提議,他其實也挺好奇習來是怎麽相親的,畢竟沒經歷過。
習來開車載着兩人直奔約好的咖啡廳,站在咖啡廳門前時,正好四點。
“他家有各種口味的蛋糕,随便吃,我請。”習來甩着車鑰匙,笑眯眯的對白向陽說道。
白向陽回給他個白眼,拉着蘇逸明拐到旁邊的披薩店去吃飯,吃披薩比吃蛋糕接受度高。
“別走啊。”習來嚎了一嗓子。
按理說他對相親那是身經百戰,不應該這麽抵觸才對,大不了就面帶微笑相對無言半小時,然後一拍兩散各自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他爸的話,那句成家生娃給吓的,直接就想逃跑了。
“我們吃完就過來,你安心待着。”白向陽沒放開拉着蘇逸明的手,已經有不少人側目。
兩個外在條件一看就特別優秀的Alpha手拉手,是真少見。
習來眼睛差點兒被他倆閃瞎了,“你倆也太無所顧忌了。”
“嗯,藏藏掖掖的不是我性格,”白向陽挑挑眉,“快進去吧,争取撐夠一個小時。”
蘇逸明笑着拍拍習來的肩膀,“沒準兒這次就遇到可心人了?”
“哈,你怕不是在搞笑。”習來擺擺手轉身去咖啡廳。
約的見面時間是四點半,習來看了眼手機信息,坐到沙發欣賞。
每次他爸讓他來相親,都會提前給出對方的照片資料,這次居然什麽都沒給。
他等了大概十分鐘,對面坐下個人。
習來擡頭看過去,一愣。
“秋姐?”
坐下的不是別人,正是顧立冬的三姐,顧立秋,顧立夏的龍鳳胎妹妹,一個甜美可人溫溫柔柔的Omega。
顧立秋甜笑着對他打招呼,“小來,下午好呀。”
習來左右看看,又低頭看看手機,随後想到了今天相親的事情,驚訝的擡頭看她:“跟我相親的,是你?”
他問完這話,第一反應是給顧立冬打電話,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瞞着他,跟他姐相親,那家夥絕對得能跟自己拼命。
顧立秋見他傻愣愣的樣子,輕笑着擡手在他眼前晃晃,“再驚訝也不至于這樣吧,你別給冬冬打電話。”
習來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他:“秋姐,你這是要幹嗎?”
作為顧立冬的姐姐,習來在小時候見過顧立秋很多次,但是因為對方後來讀的是Omega女校,所以在大學後,他們真的沒有再見過,能第一眼就認出對方,也不得不說這位是個娃娃臉,好像自從高中後就沒再有過大變化。
顧立秋也是逼不得已。
她今年二十七了,再姐姐哥哥弟弟們全都有了各自的固定對象後,家裏就剩她一個單着,每次回家都要被催好多次什麽時候談戀愛,要麽就是催她去相親。
跟習來差不多的遭遇,被催着相親了不下千場。
顧立秋性格本來就是個軟綿綿愛哭的,說白了就是個屬兔子的,但凡沒把她惹毛,她就是個軟乎乎的誰都能欺負一下,要是惹毛了,那是真會咬一口。
問題是,顧俊偉這個當爸爸的,特別知道底線在哪裏,尤其是出過顧立冬離家出走的事情後,他更是明白了不能對自家看起來聽話的兒女們太過放心,那一個個都特別有想法,喜歡跟他對着幹。
所以在給顧立秋相親的這件事情上,顧俊偉先生居然學會了迂回方法。
他不自己去催,他見天的跟顏夢傾念叨,女兒這麽大了,還是個Omega,上門說媒的人也不少,可惜她一個沒看上,這要是再由着她,那不成砸在手裏的老姑娘了?到時候別說挑挑揀揀別人了,她反而成了被挑揀的那個。
顏夢傾一聽這話就急了,天天給顧立秋做心理工作,讓她趕緊找個适合的人談戀愛。
顧立秋想到最近這段時間又得幫弟弟帶孩子,又要操心她是不是去相親的媽媽,挺內疚也挺無奈。
她大學念的幼教,畢業後直接進了市第一幼兒園當老師,每天都要與各種性格的小朋友相處,說實話,真的是被熊孩子鬧騰的沒有丁點兒想結婚生孩子的打算。
但是她也清楚,自己這性格內向的,跟誰相親恐怕都是沒個後續發展。
想在認識的人裏看看有沒有合适的,結果發現,她居然一共認識了沒幾個男性,這就很尴尬了。
幸虧那天吃飯的時候聽見他爸提了一嘴,說是習家最近也頻繁給習來安排相親,她就有點兒動了心。
畢竟她跟習來也算熟悉,家世也般配,最主要的就是,他們兩人可以試試為對方當個遮掩。
要是真遇到了真愛,那他們完全可以和平分開,還不傷和氣。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習來說了一遍,就見對方半張着嘴,滿臉懵的看着自己。
顧立秋有點兒臉紅的順了下耳側的頭發,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确定的問道:“行嗎?”
習來回神,端着咖啡喝了口,又把面前的精美小蛋糕推向顧立秋,“秋姐,你先吃,我緩緩。”
他是真沒看出來啊,顧家看着最乖順的顧立秋,居然也是個叛逆的,但是一想到對方是顧立冬的姐姐,叛逆什麽的好像也不是什麽難接受的事情。
眼睛盯着對方小口小口吃蛋糕,那動作優雅到了骨子裏,盯了好一會兒,發現對方臉頰緋紅,習來意識到自己盯的太久了。
他幹咳一聲,“那什麽,我沒意見,但是既然假扮情侶,是不是咱們要有個固定的約會時間?”
顧立秋放下手中的小勺子,端坐好,“對的,要是方便的話,每個星期六日下午我可以跟你約會。”
習來呵呵一聲,行吧,起碼能讓他爸消停一陣子。
等到白向陽和蘇逸明過來時,習來已經跟顧立秋相談甚歡,一個能說會道,一個溫文爾雅,別的不說,光是看表面,挺般配。
白向陽側頭看蘇逸明,淡聲道:“這是要翻天啊。”
蘇逸明失笑:“這是要炸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