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蕭寒摘了太陽鏡,掃了眼全永二人。

如果說,全永和連樂童對顧立冬Alpha的身份有所猜測的話,那此刻,他摘了眼鏡看過來,只那雙眼睛就能确定,這人就是蕭寒。

蕭寒眼中神色淡漠到好像看了空氣,完全把兩人給無視了。

連樂童被他一眼看的身體都僵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麽表情來面對,結果人家就只是掃了一眼而已。

“你,”全永抿了下嘴唇,冷着臉開口道:“你是蕭家的蕭寒。”

蕭寒彎腰把兒子抱起來,讓他趴在肩膀上,他看向全永。

他比全永高了些,那雙眼眸看過來的時候,毫不掩飾其中的漠視。

“你好,久仰大名,全家的少爺。”

全永臉色更不好了,原本兩人的家世就差了很多。

更何況是現在的全家,一個兩個的只顧着自己的利益,把家中造的烏煙瘴氣不說,還各個都是扶不上牆的。

顧立冬打了個哈氣,他是真累了。

看了眼趴在蕭寒肩膀上已經閉眼睡覺的兒子,他擺擺手道:“我們先回去了,孩子累了。”

蕭寒側頭看了眼,問他:“睡了?”

“嗯,你手托着他屁股。”顧立冬把兩個籠子都提上,又打了個哈氣,對全永和連樂童道:“走了,你們慢慢逛。”

全永神色陰晴不定的目送他們離開,連樂童好一會兒都沒敢開口說話,怕招了他發脾氣。

這段時間因為全家的關系,全永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那天兩人吵架,他還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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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樂童小心的窺着他的臉色,見他只是不說話,便開口問道:“咱們還逛嗎?家裏還缺個給狗狗玩的小飛盤。”

全永轉臉看他,冷嗤了聲:“不過是個畜生,你倒是快要當成兒子來養了。”

說完,轉身就走。

連樂童愣了下,随後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眼圈都紅了。

“你也同意買它了,又不光是我喜歡!”他喊了一嗓子,氣的扔了手裏提着的袋子,只拎了裝狗的籠子,轉身也走了。

兩人剛才給狗買的玩具零食什麽的全在袋子裏裝着,連樂童發脾氣扔到地上後,袋子開了,東西散落一地。

連樂童應該慶幸現在天熱,沒多少人在這邊逛,不然他發脾氣扔東西的短視頻肯定被人錄了發App上。

全永走了幾步發現連樂童沒跟上,他轉頭一看,就看到地上的袋子,還有連樂童走遠的背影。

他愣了下,随後更加惱怒。

怎麽着,你倒是來脾氣了。

他冷笑了聲,幹脆走人。

連樂童在走出去一段路後扭臉看,發現已經看不見全永了,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

擡手擦了把臉,抱緊懷裏的小狗,他死死抿緊嘴唇。

為什麽每次看見顧立冬,全永都要把脾氣發到自己身上!明明他才是最喜歡全永的那個,顧立冬連正眼都不看他!更別提喜歡他!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氣,連樂童站在路邊,好一會兒才擡手攔了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看他抱了只狗,不太願意讓他上車。

連樂童:“給你三倍車費。”

那司機猶猶豫豫的點了頭,在他上車時還念叨:“你可看好它,別讓它尿車上。”

連樂童沒搭話,抱着狗坐在後座。

另一邊,顧立冬和蕭寒大包小包的回了蕭家。

蕭寒發現顧立冬說說話沒了聲音,轉頭一看發現對方已經斜靠着車窗睡着。

他低頭看了看睡在懷裏的兒子,輕笑。

“二少,回哪?”司機轉臉問道。

“直接回家。”蕭寒輕輕的拉着顧立冬胳膊,把他拉向自己,然後身體側過身體,一邊抱兒子,一邊摟着他的Omega,神情柔和,滿眼幸福。

等到了家,蕭寒先下車把兒子送進門,又把顧立冬從車上抱下來。

全程,這父子倆連醒都沒醒。

當天晚上蕭寒和顧立冬乘飛機離京,另外一邊的連樂童卻因為全永的态度問題,第一次對他發了脾氣,把他們同居所住的那處房子內,所有擺件盤子碗的,全都摔了。

兩個人對着摔,摔的樓下來敲門才停了手。

連樂童氣喘籲籲坐在沙發上,看着滿地的碎片,苦笑着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我比他顧立冬差哪兒了!你每次見着他都心情不好,打從高中起就是我陪着你的,你喝酒喝到吐,是我照顧你的!全永你是不是沒心,你還想我怎麽樣?”

全永冷着臉,呵的哂笑了聲,“你跟他沒得比。”

連樂童一愣,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全永擡手在他臉上摸摸,他帶着惡意的笑,說出口的話更是傷人。

“他是我心裏的白月光朱砂痣,你甚至都不算個代替品。”他動作輕輕的,語氣輕輕的,卻是一句一句重重的砸在連樂童心上,“我那天喝多了,你說我把你睡了,到底睡沒睡,你心裏最清楚。”

連樂童愣愣的看着他。

回憶起那天的事情,他臉色越發慘白。

當時顧立冬懷孕的事情給了全永很大的打擊,口出惡言惹惱了幾人後,他自己喝悶酒喝醉了。

後來……

連樂童把他帶回了家,全永吐了一身,連樂童幫他把衣服脫了,被對方拉住手。

之後的事,他并不想回憶。

喜歡的人親吻自己,他很開心,卻在那一瞬間聽見了最不想聽見的名字。

連樂童推開對方,紅着眼睛瞪他:“你覺得我騙了你?你早上起來沒看見我什麽樣子,你說我騙了你?全永,怪不得顧立冬看不上你,你根本就沒有腦子,沒有心!”

全永冷笑,連樂童站起身,“你既然覺得我騙了你,那你為什麽要回應我。”這幾年兩人在一起,也有不少開心的時候,他并不覺得那都是假的。

“看你暗戀太辛苦而已。”全永拿上手機,轉身往外走,“我暗戀冬子,你暗戀我,都挺累的。”

連樂童呆住,見他要開門,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要走。

他慌忙追過去,一把拉住全永的手,“你去哪?”

全永回頭看他,說道:“咱們都需要冷靜,我回家去住。”

“你回家?你跟那個什麽嘻嘻哈哈的還沒斷?”連樂童臉色都變了,他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全永居然要用這種借口來離開。

全永又煩躁又心累的嘆了口氣,甩開手,“我只是回家,我跟她沒有關系。”

“你沒有關系?你都快被你爸媽賣給她家當上門女婿了!”連樂童炸了,他連全永私底下想想顧立冬都不允許,更何況是去找那個可能會跟他結婚的女人!

全永不耐煩的看着他,“你這兩年怎麽變了這麽多,我都說過很多遍了,我跟胡茜茜沒有關系了,我也跟家裏人說了,我自己會奮鬥出個模樣來,不會聯姻。”

連樂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卻仍是皺着眉頭擋在他身前,“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逼得!”

全永莫名其妙的看他,他自問對連樂童已經很體貼,平時凡是過個節什麽的都是禮物送出去,他身體不舒服自己還噓寒問暖的,雖說平時可能沒太多時間陪她,但也比那種每天忙到看不見人強,怎麽到他嘴裏,就變成他逼得了?

“樂童,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對我好?”連樂童壓着嗓子問他:“你說的對我好就是給我買這個買那個?我要的是心!全永,咱倆這幾年在一起,你就丁點兒沒有喜歡我的意思嗎!”

全永也挺無奈的,抹了把臉,“我要是沒喜歡你,我為什麽要跟你一起?”

“你就是這樣喜歡我的?你對顧立冬的态度都比對我強!”連樂童聲音拔高。

全永徹底沒了耐性,擡手把他推開,留下一句:“你自己冷靜冷靜吧,我沒什麽可說的。”開門,走了。

連樂童被他推倒的向後退了幾步,小狗在他腳邊一邊跳一邊汪汪。

他蹲下,把狗抱進懷裏。

全永帶着一身的煩躁離開,出門開車,卻是好半天都沒啓動車子。

他居然不知道要去哪。

回家只是個借口,他根本不可能回去,那天跟他爸吵了架說是不闖出個樣子就不回家,後來就搬進了這個房子。

要是算的清楚些,這房子還是他給連樂童買的。

他煩躁不已,坐在車裏連着吸了好幾根煙,他才拿出手機,給習來打了電話。

好像已經很久沒聯系了,他是真不知道要把話跟誰說。

話說另一邊,顧立冬下了飛機被冷風一吹,生生給凍精神了。

他哆哆嗦嗦的在胳膊上搓了搓,轉臉看蕭寒:“隔着半個國,怎麽溫差這麽大。”

“沿海城市,最近好像是有臺風登陸吧。”蕭寒把挂在手臂上的風衣展開給他披上,“穿着,剛睡醒別感冒了。”

顧立冬沒客氣,穿上後伸手在他手上摸了摸,熱乎乎的,跟自己冰冰涼涼的手爪子完全一個天一個地。

按照平時他的體溫來看,不應該覺得冷才對。

他吸吸鼻子,覺得可能已經感冒了。

也只有在感冒的時候,他的體溫才會偏低。

“估計馬上就會感冒。”他揉了揉鼻子,側頭打了個噴嚏,“完蛋了。”

上次發情用的借口就是感冒,現在真感冒了,他會不會被人當成是個軟弱無力身體不好的小可憐?

蕭寒皺着眉頭在他額頭上摸了摸,是有些發熱,但跟他平時的體溫好像并沒有區別,他又拉着顧立冬的手試了下溫度,臉色一變:“手怎麽這麽冷。”

“何止是手冷,我腳丫子也是涼的,這是要發高燒啊。”一想到天亮就要開始錄制節目,顧立冬整個人都有些緊張,“也不能總請假啊,白天飯誰做?”

相處的十來天,他對另外幾人的感官都不錯,平時也是自己在做飯的,如果他一下子病倒了,估計那幾個人真的就只能天天吃沙拉了。

蕭寒把他塞進車裏,沉聲道:“別管飯了,肯定餓不死,你閉眼休息。”

“我休息什麽啊,都拍着呢。”顧立冬示意他看車上的攝像機。

蕭寒擡眼一掃,冷聲道:“沒事,這段掐了不播,你睡你的。”

顧立冬輕笑,歪頭靠在他肩膀上閉眼,“嗯。”他就說今天有點兒睡不醒的意思,下午在蕭家睡了兩個多小時,在飛機上又睡了幾個小時,這會兒卻仍是有些困頓。

車上很安靜,蕭寒看了眼時間,已經将近四點,他們到地方估計天都亮了,幹脆擡手把顧立冬一摟,頭歪過去靠着對方,同樣閉眼睡覺。

攝像機全程記錄兩人的相處過程,雖說有點兒太親密的意思,但是總導演劉贊卻是抓心撓肝的舍不得删掉,最後不得不去征詢了蕭傑的意見,蕭傑也同樣拿不定主意,給蕭冰打了電話。

得到了可以播出的回複後,劉贊開開心心的将這一段小溫馨剪輯進了正片內,他已經可以料到,等到節目開播,這一對會給節目帶來多大的流量。

劉贊用小本本記錄上自己的好點子,美滋滋的抱着小本本做夢。

兩人到了村子裏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顧立冬被蕭寒叫醒,茫然的看着他那張俊臉,然後回過神,“哦,到了?”

“嗯,擦擦臉,”蕭寒遞給他一張濕巾,示意他把嘴角擦擦,“夢見什麽了?”

“忘了,感覺睡得還挺香的。”顧立冬接過濕巾擦了擦嘴巴,又把脖頸擦了擦,“出汗了。”

蕭寒伸手在他額頭上摸摸,點點頭道:“比剛下飛機那會兒溫度降了不少,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感覺?”

“沒了,下車吧,他們估計一會兒也都到了。”顧立冬把濕巾攥在手裏,打算等會兒進屋以後扔進垃圾桶,蕭寒幫他拎了行李箱,想到他那放在這邊的那一箱子養生器具,忽然道:“我給你拔個火罐?聽說那個可以驅寒氣的。”

顧立冬開門的手一頓,轉臉看他,“你會?”

就蕭寒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還給人拔火罐呢,他估計自己都沒被拔過。

“皮興騰喜歡這個,我看從雅雲給他拔過幾次。”蕭寒說着就有點兒手癢,快步進院門,“磨蹭什麽,我肯定不會燙着你的。”

顧立冬保持懷疑的态度,但是一看他興沖沖的樣子,又不是很想讓他失望。

這感覺就有點兒糾結的意思了。

他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也是真的不太舒服,要不就配合他試試。

其他四人在兩人開始拔火罐開始,陸陸續續的到了,原本以為迎接他們的會是香噴噴,熱氣騰騰的早飯,哪成想進門就聽見了顧立冬的叫罵聲。

“蕭寒你會不會弄!”

“嗷!你想燙死我!”

“松了,松了!”

“說了好幾遍了,別把那個棉球直接怼到玻璃上!”

“啊啊啊啊,好痛!”

“你肯定把我燙起泡了,我都感覺到了!”

“蕭寒!我跟你是不是有仇,讓你這麽報複我!”

“我不拔了,你走開!”

楊正元一愣,放下行李箱去敲門,聽見裏邊說請進後,推開門看了一眼,他嘴角抽了抽,無奈道:“我從樓下就聽見喊聲了,還以為怎麽了,你倆這是折騰啥呢?”

“他剛才有點兒燒,我尋思着給他拔個火罐去去寒氣。”蕭寒滿臉的無辜,一手鑷子夾着蘸了酒精的棉球,一手玻璃罐子,轉臉問楊正元,“楊老師,您會拔罐嗎?他嫌我弄不好。”

顧立冬趴在床上,肩膀上有兩個罐子,身上好幾塊紅印子,好像真的是被躺着了。

“你好意思說你能弄好,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他呲牙,兇巴巴的瞪蕭寒,“你自己瞅瞅把我燙成什麽樣了!”

楊正元好笑的走過去接手,蕭寒起身給他讓開了位置,卻是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

擺明了要學習,等下次再給顧立冬拔罐。

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麽會對拔火罐如此上瘾,顧立冬已經想網購一套氣罐了,畢竟那個燙不着好上手,效果就算稍微差些,也總比被他燙的後背上一塊塊紅印子強多了。

楊正元不愧是摸爬滾打在一線的老藝術家,他接手後很快就把顧立冬的後背上扣滿了玻璃罐子,顧立冬趴在那裏道了謝,蕭寒給他将被子蓋好。

“十五分鐘?”他問道。

“嗯,十五分鐘就行,別過了時間,對皮膚不好。”楊正元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下樓吃個早飯?”

蕭寒問他:“誰做?”

楊正元被他噎住。

感情是真沒有早飯吃啊,他還以為他們是做好了早飯才上樓拔罐的。

顧立冬趴在那裏裝死,真丢人啊,你說句出去買也比問誰做飯強啊。

蕭寒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反問句并不是很好,嚴肅臉道:“我去村口買幾個包子湊合一下吧。”

村口的小商店早上有擺攤位賣大包子,五毛錢一個素餡的,味道一般,但是勝在夠大還便宜,平時誰家不想做早飯了,都會過去買上兩個。

之前顧立冬也有犯懶不想做飯的時候,他們就會一早熬上鍋稀粥,然後去買一袋子包子回來湊合一頓。

“行啊,幾天沒吃還挺想那個味道,多買幾個,吃不完留着明天吃。”楊正元沒意見。

蕭寒卻是盯着他沒動,眼神特別認真正直的那種。

楊正元被他盯的莫名其妙,低頭在身上看了看,并沒發現不妥當的地方。

“咋了?”

“錢。”蕭寒出聲提醒。

楊正元哦了聲,對,放假前所有的收入都是在他這邊存放,說好了等回來以後由他統一分配。

“等着,我給你拿去,五塊錢夠不夠?”他說着,轉身出去。

顧立冬趴在床上悶笑,不說別的,他們六個大男人的十個包子,怎麽可能夠吃,起碼平均一人得吃三個才行。

蕭寒在他腿上摁了摁,意思是收斂點,別笑的太大聲了。

楊正元去而複返,跟着過來的還有蘭安歌。

他看到趴在床上的顧立冬,擔憂的問道:“是不是穿的少吹着了?”

“沒,回去沒休息好。”顧立冬悶聲回答。

那邊,楊正元給了蕭寒一張十塊錢,蕭寒接過,淡聲道:“不夠。”

“怎麽就不夠了?一人三個包子,六個人十八個,算下來都不用十塊錢。”楊正元捂緊小荷包,一副鐵公雞的樣子。

蕭寒:“龐老師早飯五個包子打底,咱們沒熬粥,天涼,買些熱豆漿喝。”

楊正元一想,他說得好像有點兒道理,咬牙又掏出五塊錢遞過去,“再多沒了!”他們攢下點錢不容易啊,可得省着花。

他就沒想着,熱豆漿和熱開水,其實也就是差個口感和味道,要是省錢的話,不如直接熱開水喝着。

蕭寒捏着手中的一張五元一張十元,很無奈。

這時,一旁看熱鬧的蘭安歌笑着說道:“蕭老師跟楊老師一起去買吧,我一會兒拆罐就行了。”

楊正元一聽,趕緊伸手把錢從蕭寒手裏拿回來,還振振有詞道:“我跟你一起去,我給錢。”那樣子,活像是怕蕭寒會貪/污公款一樣,特別的謹慎。

蕭寒嘆氣,跟他一起去買包子。

蘭安歌坐在床邊,顧立冬扭過臉看他,“有悄悄話要跟我說?”

“嗯,”蘭安歌對他彎着眼睛笑了笑,擡眼看向房間內的攝像機,“應該不會被播出去吧?”

“你怕播出去就關了。”顧立冬無所謂道。

蘭安歌想了想,起身去把機器關了,然後坐回他旁邊,“你是不是發情期剛過身體免疫力低?我這邊有個中藥,喝上還挺管用的。”

顧立冬是真沒想到對方找自己是說這個的,他詫異的看着他,問道:“你怎麽會想起來給我中藥?”

“你情況特殊啊,我又比你大,照顧你一下應該的,”蘭安歌笑起來的兩個小酒窩深深,“要不要喝?我帶來了,給你沖一杯?”

“你帶來了?”顧立冬眨眨眼,随後一挑眉,“你不會是回家過了個發情期吧?”

算下時間,滿打滿算其實他們也有四天的假,如果蘭安歌沒有回家的話,就近找個酒店過發情期也不是不行。

被他一問,蘭安歌臉紅了,“哎呀,就問你要不要喝啦!”

“喝喝喝,給我來一杯。”顧立冬也發現了,自己上次發情期後身體情況就不太好,試試這個中藥看管不管用,“沒副作用吧?”

“沒有,我,咳,找老中醫開的。”蘭安歌起身,好像在逃避一樣,轉身去給他沖藥。

顧立冬咂咂嘴,總覺得對方這個咳很有深意。

咳什麽呢?

難不成這個咳是個名詞?

而這個名詞,他或許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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