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秦嬌嬌走進後院看見沈星正在劈柴,太陽很大,沈星劈了一會兒柴額頭就冒了不少汗。
:你這是在做什麽?
沈星劈柴劈的好好的,突然聽到掌櫃的的一聲怒喝吓了一跳,擡頭看見掌櫃一臉怒意的走了過來。
:劈柴呀。
秦嬌嬌見他滿頭是汗,別提多心疼了,她怎麽忍心看他做這樣的粗活,氣道:我什麽時候讓你劈柴了?
沈星呆了呆,難道會錯意了,她不是讓自己來後院幹活的嗎。
秦嬌嬌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去大堂幹活!
說完轉身向大堂走去。
沈星仔細想了想,确認自己最近沒惹到她吧,她又生的哪門子氣。
陳成一回到家中就告訴了陳寶珠那沈星有意中人了,意外的陳寶珠竟沒有生氣,而是一臉淡定的笑問他爹:這不是沈星親口告訴你的吧,這是那秦嬌嬌告訴你的吧
陳成奇怪道:對呀,你怎麽知道?
:爹,那秦嬌嬌打沈星的主意,她當然會阻止我和沈星了。
陳寶珠是從張楚楚那聽來的,秦嬌嬌那女人對她的跑堂可是有着見不得人的心思的。
:胡說,秦掌櫃的人品我不清楚嗎,她怎麽會打自己表弟的主意。
陳成是醉雨樓熟客,對秦嬌嬌的人品可是贊賞有佳的
:爹,你真是太天真了,那女人二十三歲了還不成家,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寶珠嗤之以鼻,真是惡心,竟然想和比自己小那麽多的表弟私混在一起。
陳成皺了下眉,不管什麽原因,他是不想和秦嬌嬌作對的。他和秦嬌嬌的爹多少是有些交情的
:我看那沈星你就放棄吧
陳成看着女兒的臉色說。
陳寶珠當然不會放棄,她肯定沈星沒有意中人,是那女人在撒謊。但當下,得把他爹給糊弄過去,省的她爹礙事。
:我知道了,爹。
女兒這麽輕易就接受了這個現實,陳成倒是沒想到的,想是刁蠻任性的女兒長大了變乖了,心裏挺寬慰的,自己也該讓步了。
:既然你不喜歡那韓義,那與韓家的婚約我派管家去毀了吧。日後爹再幫你物色個好的,還是門當戶對的比較好啊。
他本來也不是很中意那韓義,也是被陳寶珠氣的一怒之下與韓家定了婚約。想那秦掌櫃二十多了不也還沒成親嗎,寶珠才十九歲,就再養她幾年吧。
陳寶珠立即歡天喜地的謝了她爹。
沈星在大堂幹活,秦嬌嬌靠着櫃臺站着,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就被那些個妖怪給拐跑了。
傍晚,陳寶珠來找陳成:爹,我們去醉雨樓吃晚飯吧。
想對付那個女人麽,當面拆穿她的謊言最好不過。
:“你可是從來不願去醉雨樓吃飯的,怎麽想要去那吃飯。”陳成奇怪問道。
“不是聽說那的西湖醋魚很好吃嘛,正好我想吃魚了,就去嘗嘗嘛,爹你陪我去嘛”陳寶珠撒嬌道。
女兒想吃魚,陳成哪裏會不願陪呢,找來管家讓廚房不要準備晚飯了。
兩人出門往醉雨樓走去。
兩人走進醉雨樓,不見秦嬌嬌身影,陳寶珠暗喜,看見沈星在招呼客人,忙走過去,拍了下沈星的肩膀,嬌笑道:喂,還認得我嗎?
沈星轉身見是陳寶珠,眼前人長相甜美,笑容也很甜美,性格看上去也很好的樣子,真的和聽說的不一樣呢,笑說:怎麽會不記得,陳家大小姐嘛。來吃飯嗎,快請坐吧。
陳成皺眉,都告訴這丫頭人家有意中人了,怎麽還去招惹人家呢,沈星招呼陳家父女坐下。
陳成點了菜。問沈星:你們掌櫃的呢?
:掌櫃的出去辦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沈星準備去招呼別的客人了,卻被陳寶珠喊住:沈星,等等,我爹有話要問你。
陳成愣了下看着自己女兒,自己沒有話要問沈星呀。
沈星突然想起早上陳老板說他要走大運了,還不知道是什麽大運呢。
沈星問陳成:對了,陳老板,你早上說我要走什麽大運了
陳成有些尴尬,剛準備開口,就聽見陳寶珠說:我爹他想問你有沒有意中人
沈星看向陳寶珠,搖搖頭:我沒有意中人呀。
這點沈星可以确定,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她真的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男人。
陳寶珠看着她爹,一臉得逞的笑容:爹你聽見了吧。
難道真是寶珠說的那樣,那秦嬌嬌對她的表弟抱着那樣的心思,陳成心中糾結起來。他不願得罪秦嬌嬌,可她的寶貝女兒好不容易看上的如意郎君也不想就那麽放棄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寶貝女兒的婚姻大事更為重要。便對沈星說:沈星你坐下,我有話要問你。
沈星心想這父女兩搞什麽呢。剛準備坐下就聽見掌櫃的的聲音。
:沈星過來。
秦嬌嬌一進醉雨樓就看見陳氏父女坐在那跟沈星說話,心裏那個悔啊,自己今天可是一直盯着沈星的,可下午知府大人的夫人跑來喊她讓她作陪去梨園看戲,她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可不敢掃了知府夫人的興,早知會被陳寶珠見縫插針,她真是寧願開罪了知府夫人也要一直守着沈星的。
沈星見掌櫃的回來了,開心的走過來問:掌櫃的,你聽完戲了?好聽嗎?
秦嬌嬌看了眼那邊的陳氏父女,拿出錢袋,給了沈星一些銀子:幫我去西街徐記買兩個桂花糕,很久沒吃他家的桂花糕了。
:陳老板說有話要和我說,我能不能等會兒幫你去買呢?
沈星回道。
:現在就去。秦嬌嬌微微不悅道。
沈星不知道掌櫃的為何有些不爽,心裏對比了下掌櫃的要吃桂花糕和陳老板找自己說話這兩件事,她覺得還是掌櫃的要吃桂花糕重要些。
:好,我這就去買。
沈星匆匆出門。秦嬌嬌走到陳氏父女兩這桌坐下,招呼一個小二拿來了店裏上好的酒,親自給陳成滿上。
笑說:不知陳老板來,招呼不周了。
:秦掌櫃客氣了,我剛才聽沈星說他沒有意中人呀,你為何說他有意中人了。
為了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陳成不得不選擇和秦嬌嬌作對了。
秦嬌嬌怎麽會不知道陳寶珠來的目的,定是想拆穿她早上對她爹說的謊言。只是沒想到這女人這麽心急,來的這麽快。
秦嬌嬌淡定笑道:沈星要娶的人是他爹娘一早就給他定好的,只是瞞着他沒讓他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個道理陳老板定是懂的。
再撒個謊吧,反正過了今晚,沈星就是自己的人了,再撒個謊也無妨。
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陳寶珠氣的咬牙,這女人真是太狡猾了,太惡心了。陳寶珠看向她爹。希望他爹能反将她一軍。
陳成當然也知道這是秦嬌嬌故意的說辭,不然她不會支走沈星,可她那樣說,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去反駁了。看向女兒說:你也聽到秦掌櫃的話了,這沈星他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他做主呀。
陳寶珠怒視着秦嬌嬌說:我不相信,你在撒謊,如若不是,你為什麽要把沈星支走。你把他喊來,我要當面問他。
當面?秦嬌嬌心頭冷笑,她可不會再給他們當面的機會了。
秦嬌嬌看都沒看陳寶珠一眼,不答她的話,把她當空氣。
一個店小二把陳成點的菜端上了桌子。
秦嬌嬌對陳成客氣道:陳老板吃飯吧,我不打擾二位了。
起身離開。
陳寶珠氣極,将桌上的西湖醋魚打翻在地。她刁蠻的本性暴露無遺。
陳成怒喝:寶珠,不得無禮!
陳寶珠站起身,指着秦嬌嬌,對大堂衆人說:你們知道嗎?這個女人,她竟對她的表弟存着龌龊的心思,他表弟可比她小好多歲,真是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正是晚飯時間,大堂裏坐了不少客人。
衆人聽了都十分的訝異,紛紛議論起來。
秦嬌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憤然轉身怒視着陳寶珠,這張賤嘴,真想上去扇她兩巴掌。
:住口!
陳成站起來對陳寶珠喝道。陳寶珠刁蠻任性雖然是世人皆知,但大庭廣衆之下,陳成還是要面子的,還有他不想和秦嬌嬌為敵。
秦嬌嬌強壓下心頭怒火,走回來在陳寶珠面前站定,盯着陳寶珠,蔑視的冷笑道:陳小姐,你強要一個已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不知廉恥的人是你吧!
當然她這句話大堂裏衆人也是聽個分明,新一輪竊竊私語開始。
:你!。。。
陳寶珠怒極擡手想打秦嬌嬌,秦嬌嬌可不是小蓮,怎麽可能被她扇了耳光,在她擡手的一瞬,秦嬌嬌已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甩開。冷冷道:這裏不歡迎你,請你走!
這臉是丢大了,陳成上前,拉住陳寶珠,這秦嬌嬌毫不給自己面子那樣說自己的女兒,也有些惱意,對秦嬌嬌冷言道:秦掌櫃,告辭了。說完,放下吃飯的銀子強拉着怒火正盛的陳寶珠離開了醉雨樓。
陳氏父女離開後,大堂裏客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嬌嬌身上,秦嬌嬌看向衆人,頗為豪氣的笑着說道:在坐的今日全部八折。
客人們一個個都喜笑顏開起來,紛紛說道:秦掌櫃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定是那個刁蠻無禮的丫頭在胡說八道。
:可不是嘛,那丫頭那張臭嘴真夠賤的。
有一個熟客對秦嬌嬌寬慰道:就是,秦掌櫃可不要跟那惡名遠揚的臭丫頭一般見識啊。
秦嬌嬌輕笑道:那是自然,各位好吃好喝啊。
徐記真夠遠的,沈星跑了大半個城買了兩個桂花糕回來醉雨樓都打烊了,秦嬌嬌正倚着櫃臺站着等着她呢。
沈星走過來,從懷中拿出用紙包好的桂花糕給秦嬌嬌:掌櫃的,快吃吧,我一直藏在懷裏的,還熱乎呢。
秦嬌嬌接過桂花糕,心頭感動,又有點委屈,她長這麽大,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那般當衆難堪過,都是敗這家夥所賜,可又不能對他說什麽就更委屈了。為什麽他可以活的那麽簡單,自己卻在這水深火熱中深受折磨,真是太不公平了。
秦嬌嬌将桂花糕放在櫃臺上。
:掌櫃的,你不吃嗎?冷了就不好吃了。
:突然沒胃口了,待會吃吧。我會拿去廚房熱的,你回去休息吧。
感覺掌櫃的情緒好低落,是不是自己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麽事?沈星的情商此刻難得的高了一點。
:掌櫃的,你沒事吧?我看你好像不開心的。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這家夥,還是挺會關心人的,秦嬌嬌心裏稍微舒坦了些,笑道:沒有事,對了,你有沒有見到小蓮
沈星搖搖頭:沒有啊,好像有大半天沒見到她了。
:嗯,你回房吧。
:哦。
沈星見掌櫃的不開心,自己心情也就不好了,悶悶的走去後院。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掌櫃的的心情會左右自己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