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宣朗哥你說什麽?!背後黑柯樂的居然是林思雲?”夜半,剛剛和顧宣朗進行完激烈運動的朗青鶴本來已經要睡下了,卻因顧宣朗剛剛接過的電話而精神起來,他似乎很難接受這個結果,嘴裏再度喃喃道:“這不可能啊,如果說他黑我還差不多,怎麽會是柯樂呢?”

顧宣朗也有些想不明白,放下手機再度鑽進被窩,主動擁住往自己懷裏擠的朗青鶴,薄唇輕抿的沉思着,“這個消息不會假,範二找了好幾個黑客去查都是這個結果。林思雲這一次很聰明,他似乎找了一個團隊,分別在直播間和微博等各大網站抹黑柯樂,範二他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幕後黑手林思雲揪出來。”

“啊!各大網站?那柯樂怎麽辦?他看了會不會難受?”朗青鶴很是擔心的從顧宣朗的懷裏掙坐起來,企圖去拿床頭的手機去和那群黑子對線,但又想到顧宣朗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再度窩進顧宣朗的懷裏,反思意味十足的說道:“我不能中計,那群黑子就巴望着咱們和他們對線,從而将話題炒熱,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顧宣朗很意外朗青鶴想得這麽透徹,他摟緊朗青鶴,在朗青鶴的面上落了一個吻,“你說的對,咱們不能沖動,而且哥已經出錢找人處理這件事了,柯樂是你的好朋友,也是哥的朋友,咱們不能坐視不理。”

“!!!”朗青鶴因顧宣朗的話一瞬間沒了剛才的緊張和憤怒,他相信顧宣朗的能力,從而放下心來,他仰起頭雙眼亮晶晶的注視着顧宣朗,嘴角翹起形成一抹好看的弧度,只見他動了動身子在顧宣朗的嘴角上落了一個吻,“我明天就告訴柯樂咱們為他做的努力,讓他感動讓他任勞任怨的為咱們農場幹活兒來報答咱們倆。”

“噗——報答?”顧宣朗被朗青鶴逗得笑了出來,他摟緊朗青鶴,用臉頰蹭着朗青鶴的腦袋,嘴裏欣喜的說着,“我的青鶴最近怎麽越來越可愛了!”

“唔,你輕點蹭,男人的頭頂很重要的,蹭禿了怎麽辦?”朗青鶴嘴上雖然傲嬌的制止着顧宣朗,可腦袋卻又控制不住的猶如一只小奶貓一樣,蹭着顧宣朗的下巴,并在這期間再度提起了自己的疑問,“宣朗哥,到現在我還沒有想明白林思雲為什麽要攻擊柯樂?”

其實不光是朗青鶴想不明白,就連一直在思索的顧宣朗也始終沒有想明白,他吻了一下朗青鶴的臉頰,旋即說道:“我也想了很久,柯樂似乎和林思雲沒有任何交集,而且按照劇情的發展,林思雲現在不應該在忙着攻略書海嘛?怎麽無緣無故來買水軍黑柯樂。”

“林思雲這個人我了解的,功利性很強,凡是能夠威脅到他的,他都會下狠手去為難。”朗青鶴握住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見顧宣朗不說話,繼續說道:“他這麽黑柯樂一定是柯樂阻礙到他了,可是我和他一起長大,他和柯樂根本不可能認識啊。”

“诶……青鶴你等一會兒,我好好想一想。”顧宣朗說着就開始回憶書中的劇情,書中的林思雲作為主角有很多追求者,而同樣作為主角的岳書海身邊似乎也有幾個暧昧的對象,只不過最後都被林思雲以各種手段搞定了。

與此同時顧宣朗回憶起書中的岳書海好像在心裏一直有着一個白月光,而那道白月光恐怕也是顧宣朗所讀過的書裏最慘的白月光了。

都不曾擁有姓名。

書中那白月光似乎在之前和岳書海一起吃過苦,兩人在困境中互相依靠互相溫暖,雖然那個時候岳書海的年齡還小,但卻一直挂念着白月光。

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岳書海一直沒有去尋找那個白月光,直到他和林思雲訂婚之後,才在陰差陽錯之下想起并再見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然而,那道白月光已經成為全網黑的對象,什麽玩游戲作弊開挂,約-睡-粉絲,渣男騙錢等等負面新聞滿天飛。

岳書海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随便給白月光扣帽子,甚至幫白月光擺平了所有困難,但那時的他已經和林思雲訂了婚,林思雲在岳書海面前一直積極向上心态良好總能給人一種充滿朝氣的感覺,這種感覺深深吸引着岳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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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岳書海的白月光卻不再像兒時那樣積極陽光樂觀開朗,所有的美好都已經錯過,他們兩個人就像兩條錯過的直線,再無相交的可能。

白月光也因為這些負面新聞而退出主播界,每天都郁郁寡歡,得了躁郁症,最後還在林思雲的蓄意安排下見到了在新聞裏正和林思雲柔情蜜意的岳書海,那時的林思雲已經成為國內小有名氣的設計師,自然是滿身黑料的白月光無法比較的,白月光一時心塞而離開了華國,再也沒有主張和岳書海見面。

顧宣朗将劇情回憶了一遍,整個人都懵了,自己是吸引反派炮灰的體質嗎?他這好不容易把自家朗青鶴教育正常了,結果他還有個即将被林思雲禍害成躁郁症患者的炮灰朋友唐柯樂!

天吶!這一切都太玄妙了。

朗青鶴察覺到顧宣朗的不對勁,伸出手摸了一把顧宣朗的側臉,在顧宣朗回過神的時候,主動詢問道:“宣朗哥你想到什麽了嘛?”

“嗯,我有一個想法,雖然現在還沒有确定,但我覺得這差不多就是真相了。”顧宣朗在思索的時候,總想要去吸煙,但他自從和朗青鶴在一起後,朗青鶴就總勸自己吸煙有害健康,他就很聽話的開始戒煙,畢竟二手煙可是很傷人的,如今他犯了煙瘾的親了一口朗青鶴的臉頰,随後像是過足了瘾似的,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麽?!柯樂是書海的初戀?可是柯樂說那個大哥哥姓華啊。”朗青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在昏暗的床燈下就好像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星。

顧宣朗看得有些入迷,但終究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青鶴,我之前聽別人說過,孤兒院裏的孩子在自己被新的家庭收養以後都會改變姓氏的,你看柯樂不是連名字都改了嘛,為什麽他的華哥哥不會?”

“……好像是那麽一回事……”朗青鶴默默垂下眼簾,在心裏暗自覺得自己和唐柯樂真的是有些蠢,傻乎乎的一直揪着一個名字不放,他咕哝了兩聲,随後又頗為疑惑的對上顧宣朗溫柔的視線,“那……如果說岳書海就是柯樂的華哥哥,為什麽他不來找柯樂,他們當初可是做了約定的,他不會是忘了吧?”

“嗯,這個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顧宣朗沉吟半晌,摟緊朗青鶴悶悶的說道:“等我以後有時間再與書海見面的時候,好好打聽打聽吧,咱們倆在這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不過咱們要快一些,我現在只要一想起你說的就覺得害怕。”朗青鶴像是冷了似的,回抱住顧宣朗,聲音帶着幾絲擔憂的繼續說着,“能讓柯樂這麽樂觀的人陷入躁郁沒了快樂,那得是多麽可怕和痛苦的事情啊。”

**

顧宣朗也沒有讓人失望,第二天關于黑唐柯樂的消息就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水軍黑子的交易內幕,一時間網上再度掀起一陣聲讨無腦黑的熱潮。

唐柯樂也在朗青鶴的透露下,知道這一切都是顧宣朗暗中幫的忙,當天就請顧宣朗和大家去了a市最有名的KTV唱歌玩耍。

起初顧宣朗擔心朗青鶴不喜歡KTV的吵鬧,曾提議去吃火鍋,奈何被大家全票拒絕,這其中還包括自己最寶貝的朗青鶴。

這自家寶貝都發話了,顧宣朗也便不再有異議,與大家一起去了KTV,畢竟自己也好久沒放松了,再加上自家朗青鶴也很向往,顧宣朗就想着和大家一起玩一玩。

哪知當顧宣朗進了KTV包廂,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賊船,他們整個包廂裏的人,除了他的朗青鶴,都是五音不全的音癡,一個個唱歌就像是兒時門外叫賣豆腐的老大爺,高-潮副歌都是一個調,能把他活生生的唱睡着了。

顧宣朗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讓他的朗青鶴參與進來?自家朗青鶴本來唱着唱着就容易走調,再和唐柯樂他們混在一起,以後怕是一點調都沒有了。

哎,當初就不能答應他們!生活不易啊。

“老板,來一個啊,你別光顧着看熱鬧嗑瓜子啊,你家青鶴都唱了,你不能不給面子啊!來!”唐柯樂感受到自家老板那充滿不滿的眼神,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搶了人家的寶貝朗青鶴,還霸着話筒不讓人家唱歌,确實有些過分了,怎麽說顧宣朗也是他的大恩人,沒有顧宣朗的幫忙他恐怕還要委屈很久,想到這他立馬把正要和自家大哥合唱愛情買賣的範二推開,獻寶似的把話筒遞給顧宣朗。

顧宣朗收回思緒,看着一旁唱得小臉紅撲撲的朗青鶴,他擔心自己不唱,朗青鶴又要去唱,這唱歌唱太久嗓子也會不舒服的,他想了想直接把手裏的瓜子放下,接過話筒坐在椅子上點了一首情歌,準備在朗青鶴的面前好好表現一下,順便碾壓一下這幫自以為是的音癡們。

哪知道自己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來電的是顧父顧母,他與朗青鶴說了兩句,便出去接電話。

打完電話卻又十分趕巧的在準備進包廂的時候,遇見了正從對面包廂出來的岳書海,他瞬間覺得這一切都是太巧了,昨天晚上他還在和朗青鶴念叨岳書海,如今就遇到了,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他主動喊住岳書海,“書海,你怎麽在這?”

岳書海好像喝了點酒,但神志還算清醒,他在看到顧宣朗的時候,直接與那幾個朋友告別,轉而來到顧宣朗的面前,“宣朗,好久不見啊,我這剛簽完幾單生意,正準備離開呢,就遇見你了,你這是?”

“我們農場內部人員舉行的小聚會。”顧宣朗想到自己之前的疑問,便試圖挽留岳書海,“書海,我看你這生意也談完了,不如和我進包廂再熱鬧熱鬧,都是咱們自己人,你不用喝酒的。”

岳書海站在原地想了想,自己接下來确實沒有什麽工作了,便點了點頭和顧宣朗一起進了包廂。

“呀,顧哥你怎麽出去一趟,就帶回一個人呢?”範二把話筒轉交給自家大哥,笑着走上前将顧宣朗和岳書海迎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顧宣朗與正在和唐柯樂說話的朗青鶴對視一眼,才繼續回答範二的問題,“剛在門口遇到的書海,他也沒什麽事,就想着拉他一起玩。”

“哦!那感情好,顧哥!你曾經可是麥霸啊,不如你我岳經理咱們仨來一首?”範二說着又為顧宣朗和岳書海倒了杯水,非常狗腿的沖着顧宣朗他們眨了眨眼,“這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嘛!”

顧宣朗正要開口,另一邊岳書海就搶着回答了,“行!我剛才光聽他們唱歌了,都沒好意思搶話筒,如今有機會了,咱們就好好唱一唱!”

“好!走着!”顧宣朗也不再扭捏,與岳書海和範二勾肩搭背的去點歌了。

不得不說顧宣朗的配置确實是整個包廂裏最強的配置,低音炮不跑調唱什麽是什麽,與岳書海搭檔起來,終于讓包廂正常起來。

“哇!青鶴你家宣朗哥好厲害啊,不光頭腦靈光,唱歌也這麽好聽啊,這簡直是全能,就是不知道……他活兒好不好,你是他對象,你偷偷告訴我一下呗!”唐柯樂喝了點酒,說起話來有些口無遮攔。

朗青鶴紅着臉頰瞥了眼自己身旁正等着自己答複的唐柯樂,“你怎麽連這種問題都要問?我……”

“哈哈哈哈,你別害羞嘛,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的。”唐柯樂壞壞的笑了幾聲,旋即壓低聲音道:“你這每天春光滿面直不起腰,身嬌體軟的樣子,一看就能猜到老板的活兒有多好,那個你們平時都什麽樣的體……”

“唐柯樂你快憋着吧……”朗青鶴因唐柯樂的問題而燒紅了臉頰,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此時正和岳書海他們唱歌的顧宣朗,想起那每天晚上不重樣的姿勢,瞬間發了懵,他忙不疊轉移話題道:“你總問我各種問題,我都沒問你,我現在為了公平起見,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你必須回答了我的問題才能繼續問我問題。”

“害,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和老板一起睡覺,把人家的聰明都吸進身體裏,自己也變聰明了!”唐柯樂不顧朗青鶴的羞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随後正經起來,“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朗青鶴主動忽略唐柯樂剛才的話,将自己一直挂念的問題問了出來,“柯樂,你覺得岳書海怎麽樣啊?”

“他?”唐柯樂想不通朗青鶴為什麽忽然這麽問,但他還是十分配合的思索了許久,“就那樣吧,沒什麽好與不好的。”

“哦……”朗青鶴有些意外唐柯樂會這麽說,不都說感情好的一對都是心意相通,就算時隔再久相隔再遠,只要一見面就能互相想起對方嗎?怎麽到了唐柯樂和岳書海這就不管用了?他忍不住開始懷疑,他們倆真的曾經是彼此的最愛?

唐柯樂有些好笑的看着朗青鶴越來越不好看的臉,用肩膀撞了撞朗青鶴的肩膀,“你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就是好奇。”朗青鶴心虛的喝了一口飲料,随後不死心的繼續說道:“其實岳書海還是不錯的吧?他來咱們農場的時候,咱們農場的女性員工都不安分了。”

唐柯樂想起之前岳書海看自己那十分糾結的眼神,便哼了一聲,他在朗青鶴好奇的注視下笑着接過話,“那是她們,又不能代表我的想法,我不覺得他有多好,我雖然與他接觸的時間比較短,但也能看出來,他這種人不好惹……這該怎麽說呢?他雖然和老板一樣聰明會賺錢,但他遠不及老板,你別看他整天笑嘻嘻的,但那笑容都是假的,看人的眼神就好像能将人心底看穿似的,讓人心裏很不舒服。不像老板,雖然平時愛秀恩愛又喜歡皮,但老板不假笑也不會随便去揣摩別人的內心,他只有對待壞人的時候才會那樣,辦事沉穩還不失人情味,比那個岳書海好太多啦!”

“柯樂你……”朗青鶴怎麽也沒想到唐柯樂會這樣想,同時在心裏為岳書海點了根蠟燭,這以後怕是不好整啊。

唐柯樂見朗青鶴面露難色,以為朗青鶴誤會了自己,忙不疊解釋着,“我的天,青鶴你可別誤會,我心裏一直裝着的都是我溫柔陽光可靠的華哥哥,我對你家宣朗哥可沒有半分不純潔的情感,我只是單純覺得你家宣朗哥好一點,我是你的好朋友,你家宣朗哥對我也不賴,我絕對不可能橫刀奪愛,再者說了,你家宣朗哥眼裏只有你啊,我想搶也搶不走啊,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停停停,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朗青鶴連忙打住唐柯樂的話,“你真的不覺得岳書海……”

“哎,我的青鶴啊,那岳書海笑裏藏刀看着就不好惹,哪有我家華哥哥一半好?你為什麽總是這樣問我呢,我的想法很重要嗎?”唐柯樂解釋的比較着急,從而擡高了說話的音量。

再度惹來朗青鶴的警告,“你小聲一點,說人家不好就算了,還那麽大聲幹什麽?”

唐柯樂酒壯慫人膽的繼續胡咧咧着,“怎麽了?我不就是發表個意見?他聽見了還能日-我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岳書海:呵,我不敢日-你?你給我站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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