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豬頭粽
靳嚴的黃焖雞米飯餐廳。
“3號桌，一份黃焖雞米飯。”
“8號桌，一份黃焖雞米飯，一份人參炖豬心。”
“20號桌，五份黃焖雞米飯。”
“七份黃焖雞米飯外賣！”
“25號桌再加一份黃焖雞米飯。”
……
服務員不斷把客人的需求傳遞到廚房裏。
章慶昭做得興高采烈，雖然客人越多就越辛苦，但是一想到大家喜歡他做的菜，他就覺得特別滿足。
靳嚴在店裏巡視，看到從前空蕩蕩的店面如今坐滿了客人，心裏十分高興。
飯點過後，餐廳裏慢慢安靜下來。
靳嚴把章慶昭叫到了辦公室。
“章師傅，累不累啊？”靳嚴微笑問道。
“還行。”章慶昭笑呵呵地回道。
“來，喝口水歇一歇。”靳嚴給章慶昭倒了一杯水。
“老板，這兩天生意比之前好多了。”章慶昭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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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飯菜好吃了，客人自然就多了。”靳嚴說道。
“你買來的那張秘方真是神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菜譜，把每個流程都寫得那麽詳細。”章慶昭說道。
靳嚴感慨地點了點頭，起初他還在擔心會不會被騙，如今看來二十萬簡直太便宜了。
若是按照現在的情況推算，那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分店了啊！
————
言然小館。
“我教你做鹵豬頭肉吧！”言然對賀謹睿說道。
“好！”賀謹睿點了點頭。
言然收拾精神，轉身進入廚立方空間。
心念一動，鹵豬頭肉所需的一切食材全部呈現在流理臺和架子上。
要做出真正好吃的豬頭肉，還要讓賀謹睿快速學會，最好的辦法就是仿照黃焖雞的方式，把整個烹饪過程無限細化，歸納總結。
喝下一碗元氣湯，言然開始了長達兩百個小時的練習。
別人練習廚藝，一般只做一鍋，然後慢慢調整。
他有廚立方空間，所以特別財大氣粗，一出手就是十口鍋一塊煮，快速試錯，優勝劣汰。
在練到第一百三十二個小時的時候，他已經把鹵豬頭肉的菜譜總結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十個小時，言然不舍得浪費，幹脆拿豬頭肉研究起新菜品。
整整兩百個小時過去，言然從廚立方裏面出來，眼前的賀謹睿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笑容。
“卡卡，拿紙筆給我。”言然說道。
“好。”卡卡應了一聲，手腳利索地去拿紙筆。
“師傅，給。”卡卡把紙筆遞給言然。
言然接過紙筆，在紙上筆走龍蛇。
刷刷刷，一張空白的紙上逐漸出現密密麻麻的黑字。
“搞定！”言然笑嘻嘻地放下手中的筆。
“喏，給你。”他把菜譜遞給賀謹睿。
賀謹睿看了一會兒，感慨道：“如果每個廚師都能跟你一樣，那學廚就簡單多了。”
“你真以為有菜譜就能學會啊？這鹵菜還行，主要是鹵料配比和燒煮火候，不過像黃焖雞，那就不是只靠菜譜就行的，廚師的功力也很重要，更不用說其他的手工菜了。”言然說道。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有這麽詳細的菜譜，任誰來學都能事半功倍。”賀謹睿說道。
他饒有趣味地看着言然：“這張菜譜你賣不賣？”
“你要啊？我送你了。”言然笑着說。
“這麽大方？”賀謹睿莞爾。
“那是，如果是其他人買，那沒有一百萬我都不會賣。”言然故作傲嬌。
“把你能的，一開口就是一百萬。”賀謹睿失笑。
“也好，這樣就不會被人騙。不過我還是想說，如果以後你有什麽生意上的事，你可以随時聯系我。”賀謹睿說道。
想了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我等下把唐律師的電話告訴你，如果我沒在寶華，那你就去找他。”
言然點了點頭。
……
“八角是這麽多，還有桂皮，小茴香……”
“……這些都需要先用幹鍋炒一下，讓裏面的香味散發出來。”
“然後加入甘草，丁香，陳皮，羅漢果……”
“記住，水要這麽多，不然會太鹹，醬油的量也得注意……”
“先用大火煮開……”
“小火慢炖，這樣更好入味……”
“炖的時間要長一些，煮出來的豬頭肉才好吃……”
……
在言然手把手地教學下，賀謹睿僅僅做了兩次就對整個流程很熟悉了。
超級詳細的菜譜自然功不可沒，賀謹睿強大的記憶力亦是必不可少。
“行了，再多做幾次，就差不多了。”言然嘗了嘗鹵豬頭肉說道。
“看來我的天賦還是不錯的嘛！”賀謹睿自吹自擂道。
“是是是，你已經是大師了。”言然失笑。
從頭到尾做了兩次鹵豬頭肉，時間已然是深夜了。
賀謹睿看了看店外：“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言然回道。
————
第二天早上，言然照常開店。
昨天他和賀謹睿做的那兩鍋鹵豬頭肉不能浪費，便索性拿出來賣。
灌湯包依然有做，時間還沒有一個星期，賣灌湯包依舊能夠獲得廚立方的時間獎勵。
鹵豬頭肉上爐煮沸，頓時香飄十裏。
不一會兒的功夫，言然小館門前再次大排長龍。
“今天是什麽日子，居然有兩種吃的？”
“哥們，今天鹵的什麽，好香啊！”
“老板，以後是不是每天都有兩種小吃？”
……
食客們看到言然小館終于一次賣兩種美食，個個都興奮異常。
賀謹睿一直到晚上才過來言然小館，到的時候聽說那兩鍋鹵豬頭肉全都賣了個精光，頓時十分驚喜。
雖然有言然從旁教導，但也是他一道流程一道流程做出來的，受到大家的歡迎，別提多高興了。
“咱們今天接着做吧！”賀謹睿興奮地說。
經過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訓練，賀謹睿已經能完全不用言然指點，獨自做出一鍋上得了臺面的鹵豬頭肉了。
不論別的，單論這鹵豬頭肉，賀謹睿現在自己出去開館子，那絕對碾壓其他鹵肉店。
“你這配方是真的神啊！”賀謹睿感慨道。
如果沒有這樣一張菜譜，那他不定得學多久。
“我明天就去趟西藏，一定讓多吉強巴把藏香豬賣給我！”賀謹睿信心百倍地說。
【三星任務：用豬頭粽徹底征服多吉強巴的味蕾，獎勵五百個小時廚立方使用時間，兩碗元氣湯。】
系統突然響了一下。
言然微微一愣，馬上進入廚立方空間。
最近一個星期，他一直在練習做豬頭粽，剛剛好派上用場。
豬頭粽又叫豬肉粽，首花，是潮汕地區的著名傳統小吃。
豬頭粽的原料取材于新鮮的豬後腿肉以及豬頭皮，跟鹵肉一樣，關鍵在于鹵料的配比，香料的使用多達十幾種。
經過一個星期長達幾百個小時的集中訓練，言然對豬頭粽已經掌握得很好了。
不過，他還想要更好！
喝下一碗元氣湯，他馬上開始繼續練習。
不知道廚立方空間的人會認為言然天賦異禀，但言然的廚藝真真切切是用時間堆起來的。
一道菜集中練習幾百甚至上千個小時，這其中的辛苦絕對不是簡單一句話就能概括的。
讓一個人連續重複做一件事長達上千個小時，試問有幾人能夠做到？
很多人連每天工作八個小時都忍不住偷偷摸魚休息，更何況那麽可怕的高強度訓練。
成功永遠不是偶然！
————
兩百個小時在言然十分投入的練習中飛快流逝。
他志得意滿地從廚立方出來。
“睿哥，你後天再去西藏吧，我想做點東西讓你帶給多吉強巴。”言然說道。
“什麽東西？”賀謹睿好奇。
“明天你就知道了。”言然笑眯眯地說。
第二天，言然早早就買來食材做豬頭粽。
當天晚上，賀謹睿過來的時候，看到店中角落有一個特別的東西。
那是正方形的類似制豆腐所用的木規器具，上面還壓着幾塊磚，四周的小洞不斷有油滲出，空氣中隐隐有一股特別好聞的豬油香。
“這是什麽？”賀謹睿好奇地問。
“這個明天早上就能做好，先賣個關子，明天你就知道了。”言然笑着說。
“這麽神秘。”賀謹睿莞爾。
“對了，你公司應該有塑封袋吧？這個做好之後必須馬上用塑封袋封好，不然放不了幾天，你要帶去西藏，得密封好才行。”言然說道。
“有，不過機器有點大，沒法拿過來，只能把這個帶過去。”賀謹睿說道。
“那行，我明天帶去你們公司。”言然說道。
“那我明天來接你。”賀謹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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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賀謹睿就來接言然去公司。
兩人來到了包裝車間。
言然将四方形盛具放在桌子上，慢慢掀開頂部蓋着的木板。
賀謹睿打眼一瞧，微微擰眉，這黑乎乎的是啥？
言然要來了菜刀，開始切豬頭粽。
一刀又一刀，原本四四方方的豬頭粽逐漸變成一根根條狀物體。
而随着手起刀落，豬頭粽蘊含的香氣逐漸彌漫開來。
賀謹睿離得最近，輕輕一呼吸便是滿鼻子油香。
“這是什麽，這麽香？”賀謹睿問。
“這個叫豬頭粽，是潮汕小吃。”言然一邊切條，一邊回道。
“豬頭粽，這個名字還挺特別。”賀謹睿拿起一條豬頭粽。
此物黑乎乎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影響觀感。
然而豬頭粽一入嘴，上面的油脂立馬融化，油香味頃刻之間在舌尖上炸開，偏偏這股油香又是肥而不膩，只有濃濃的令人陶醉的香氣。
牙齒輕咬，微微膠感，其中又混合着肉粒的韌勁，每一次咀嚼都讓人心生滿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