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扶桑事了&戰書&最後溫存
京城,練武場,同樣的觀衆,卻是不一樣的敵人。簽訂了生死狀的德川建業抹去嘴角血跡,看着對面的眼神有着驚懼之色。
飛蓬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心想這個敵人的情況不太對啊,自己并無貶低之意,但人族五十歲之前想進入化神期幾乎是不可能之事,除非有血脈緣故,比如女娲後人,那麽…他眸底殺機閃過,笑容多了一抹淡漠:“熱身結束,你我一招定勝負吧!”
德川建業此刻扮演着年青人,自然不能壞了心高氣傲的表象:“請!”
臺下重樓自然也看出了詭異,畢竟德川建業如今表現并不能解釋他化神後期的實力從何而來,就連攻擊都力有不逮,顯然控制力不盡人意,若真是少年天才,又怎會如此?紅瞳閃過冷光,呵,帝炎那樣得昆侖鏡認主的也就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更別說扶桑這種彈丸小國了!
擂臺上,青光閃爍,致命的威脅感令德川建業面容大變,來不及多想已經動用了不該出現的東西,無數冤魂煉制的鬼面帆擋在面前,他自己周身氣息也晦澀不明,觀戰者先是目瞪口呆,然後不少熱血者更是破口大罵,如此行徑和邪道有甚區別?
飛蓬唇畔露出一絲冷然寒意,本就炫目的青光驟然光芒大亮,在他揮手之間便狠狠撞向德川建業,和帝釋天、清虛坐一起的德川家康知曉不好正待起身插手,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才發現身旁仙魔兩道魁首眼底了然嘲諷的寒芒。
連慘叫都未曾出口,德川建業已經被飛蓬祭出的神術淹沒,來自神界的風屬性神術在天生風雲所出的飛蓬手裏,哪怕非巅峰也爆發了超越人間所有的實力!待一切恢複平靜,只見飛蓬孤身站在臺上,他似笑非笑看向臺下扶桑一方,此刻德川家康臉色蒼白,帝釋天和清虛則看着近在咫尺的重樓…手中捉着的透明魂魄。
只見重樓眉宇間一派玩味笑意:“德川‘前輩’你能否解釋一下,為何德川建業的魂魄和其長相不同呢?”卻又在對方嘴唇嗡動開口前打斷了他的話,側頭問臉色鐵青的清虛和帝釋天道:“看起來,義父你和清虛掌門都認識這位?”
“哼!”清虛冷嗤一聲:“好一個同輩切磋!你們扶桑當真好本事!”
帝釋天幽幽一嘆:“竟然派了一個奪舍老鬼來,難怪年青一輩中,除了自幼血脈覺醒的我兒和飛蓬,沒小輩是其對手…”他伸出手接過重樓遞來的魂魄,語氣平靜道:“爾等去聯系你們那邊的那群老家夥,三日內不給個滿意的答複,本宗不介意來場大戰!”說着看向清虛,而與他私交甚篤的蜀山掌門幹脆利落擺明态度:“貧道亦期待之至!”
德川家康面皮抽了一抽,想三下五除二推脫的主意宣告破産,他只能老老實實點頭:“兩位放心…”看了看己方所剩無幾的年輕高手震驚的表情、發白的臉色,心裏暗嘆一聲,苦笑道:“我現在就帶着小輩們去聯系,可否放行?”
清虛和帝釋天對望一眼,反正他們也逃不掉就揮手放行了,扶桑衆人背影落寞之極,但場上只餘一片歡騰。待示意大家散去後,清虛拉走了飛蓬,重樓則稍有不解的在帝釋天的眼神示意下跟他去了魔宗據點。
現場只剩下父子兩人時,帝釋天輕嘆一聲:“你們是收到帝炎的消息趕回來的?”重樓眼神一凝“嗯”了一聲答道,帝釋天看着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如今越發威嚴的氣息,心中暗自嘆息,或許他本身沒有發現,但和他相熟卻見面相隔時間有點長的人,卻都能明顯察覺他的變化之大…如斯想着,帝釋天又道:“帝炎一直都未加入邪道聯盟,可據我所發現…”
重樓打斷了他的話:“沒錯,他沒有受到心魔分-身的影響。”看着帝釋天略有驚喜的神情,紅眸掠過一縷浮光:“義父,帝炎運氣極好,他手裏那面制造鏡像分-身的鏡子是…神器昆侖鏡!”他笑容帶着冷意:“可他從未放棄和我一較高下,所以他再挑釁我不會手下留情…最多我會留他魂魄送入輪回!”
帝釋天眼神微微暗了下來,苦笑了一下道:“罷了罷了,随你們吧!”他轉身離去的身影頗為消沉,只留下一句話:“心魔分體之前被幾位使者聯手重創,接下來你和飛蓬最好都勿要分心,抓緊時間盡快覺醒為上。”
重樓輕輕籲出一口氣,唇畔卻露出一抹苦笑,只怕恢複記憶之期不遠…血瞳有好奇的期待,更有遲疑的躊躇,都說近鄉情更怯,然他對曾經的自己竟也會有如斯心境。這時,褲兜裏的手機“茲茲”震動,讓重樓即時驚醒過來,打開一看才知曉飛蓬已經回了別墅,他臉上的笑容多了溫柔暖意,回以速歸之訊息,便啓動傳送陣直達地下室。
扶桑那邊給出的交代重樓和飛蓬都未在意,只是知曉心魔分體冒充扶桑信仰之一的八歧大蛇派人來試探,得知結果後意圖逃離人間被打成了重傷,故而對方只能認栽,不僅賠禮道歉,還割地賠款…最終,聯盟收獲頗豐,而重樓和飛蓬則改變了策略,周游世界各地探究未解之謎,他們的實力随着危急時刻體內力量的覺醒而穩步提高。
又一次解決了謎題,重樓和飛蓬提前一周返校複習後參加了考試,回歸別墅則被已經提升至化神初階并且提前畢業的蒼炎、蒼風抓了個正着,看着兩位好友苦兮兮的臉,重樓不解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蒼炎默默捂住臉,蒼風抱怨道:“聯盟的情報太不靠譜了啊!”他咬牙切齒:“前段時間接了個任務,有關寵物和流浪動物被虐殺之事,本來我們以為只是小事一樁,說不定還能幫幫這些靈智未開的成鬼同類,結果…”
蒼炎擡頭嘆道:“結果,背後是帝炎那個家夥…”眼底露出複雜之色,他搖了搖頭:“平心而論,這家夥我們都不喜歡,但說到底他是大義無損,小節有虧。”看向重樓和飛蓬,蒼炎神色平和道:“你們應該明白,他手段固然毒辣,但真正造成的殺傷力遠遠不如邪道聯盟,那才是傷天害理什麽都幹!就是不知道怎麽最近忽然銷聲匿跡了。”
飛蓬和重樓交換一個眼神都明白其緣由,畢竟心魔分體重創,其傀儡當然分擔了不少。
蒼炎又道:“帝炎現在倒是比以前有分寸多了,而且他另辟蹊徑幫被虐殺的動物複仇,自然收獲一批感激涕零的死忠,更別說,帝炎手裏居然還有适合它們修煉的功法,直接組成了一個小型軍團。”
蒼風狠狠點頭道:“他都沒親自出手,就把我和哥哥虐的凄凄慘慘戚戚…”
蒼炎沒好氣敲了他一下,補充道:“不過他最後居然放我們走了,卻說…”看向重樓,他臉色鄭重的遞交了一張帖子,重樓皺眉接過,只聽蒼炎解釋道:“重樓,這是帝炎讓我轉交給你的戰帖。”
聞言,飛蓬也湊了過來,用魔宗秘法封存的戰書被重樓輕松打開,圍觀群衆定睛一看、面面相觑,正中央只有一個字“戰!”而下方時間未定,地點卻是帝炎的字跡“達克拉瑪幹沙漠”。
重樓微微勾唇,他輕笑一聲道:“時間正合我意!”
飛蓬輕輕颔首:“當真不錯…”看見旁邊的蒼炎、蒼風都還一臉迷茫不解,他聲線平緩解釋道:“未定時間,說明帝炎也還未突破,故而他現今必然已身在沙漠之中,其用意是…重樓随時可去!”
蒼炎、蒼風恍然大悟,之後便極力要求前往觀戰,重樓挑眉道:“若我贏還好,可若敗…”
對此,蒼炎和蒼風異口同聲道:“最差不過陪葬罷了!”
飛蓬搖頭失笑:“也罷,大家就一起去吧,一對一決戰不變即可。”事情既已決定,蒼炎、蒼風便自覺告辭了。
接下來兩個月未曾放松,暑假末尾,重樓和飛蓬都突破了小境界,成功離化神圓滿一步之遙。
飛蓬睜開眼睛時,便看見重樓正提筆一揮而就,字如其人,剛勁威嚴行霸道!重樓擡手送飛戰書,并對鞏固好修為的飛蓬燦然一笑:“我們明日啓程。”
飛蓬淡淡一笑:“好。”可不知為何,他心底驟然煩悶起來,重樓卻拉着飛蓬笑道:“這次閉關這麽久,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吧。”兩人便直接入了溫泉。
水波漣漪輕輕晃起,重樓看着懷裏的人,紅眸有着明顯的驚訝,飛蓬剛剛是難得的主動配合。而心懷焦躁的飛蓬卻避開了他的眼神,低聲道:“我們上去吧。”他掙開重樓的手臂,自己披上浴巾快步走上樓去,重樓不及細想,也趕忙跟了過去。
來到卧室時,飛蓬躺在床上,他皺起眉頭,心底的預感越發強烈,幾乎控制不住的空虛甚至恐慌吞噬理智,見重樓躺在身邊,不由側頭,但還未開口就被以吻封緘。
不假思索地微微張口,飛蓬任由重樓的吻越加深沉,自己卻反手摟住對方頸項,他感受到身側的人動作一僵,眼底不由閃過得意之色,然後變本加厲的用手指摩擦近在咫尺的烈焰印跡。果不其然,作惡的手被瞬間扣住,飛蓬眼前一花就被重樓壓在身下,身上的人終于移開唇舌,他此刻的聲音沙啞之極:“飛蓬,你這是在玩火。”
飛蓬難得表露他高傲的一面,似笑非笑回擊道:“重樓,別告訴我你怕了!”重樓挑了挑眉,幹脆利落地以行動作為回應,熱烈的吻目标定在鎖骨處的風雲印跡上,他輕輕啃咬、重重吮吸,飛蓬的身體瞬間就酥軟下去。
“嗯…”閉合的齒關溢出一聲低吟,飛蓬忍不住動了動身體,而重樓紅眸裏一片溫柔,他主動松開禁锢的手,但動作未曾停息,火熱的唇舌從鎖骨游移逡巡至全身,幾乎覆蓋每一寸白皙緊實的肌膚。而重樓卻驚訝之極,他能感受到身下人那微不可察的顫抖,可自己今晚如此放肆的舉動竟然未受到飛蓬絲毫抵抗,甚至那雙水霧遮掩的藍眸固然迷蒙惘然,卻在水色暈開後唯餘真摯情誼。
重樓心下發暖的同時,也一片暗沉,飛蓬能預感到的,他又怎麽能發覺不了?最後一個炙烈的吻不帶任何旖旎情思,輕柔的落在眉心,重樓輕嘆一聲卻語氣堅定:“睡吧,飛蓬。”他将兩人換回平時的睡姿,飛蓬深深看了他一眼忽而一笑,重樓一愣卻見藍眸已然阖上,但飛蓬彎起的唇角昭示了一切,不由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關燈時,氣氛一片溫暖的靜谧。然而遠在六界之外,天道之內,天帝伏羲面無表情的放下茶盞,他眼底适才的寒意和隐藏的緊張散去,反倒是有些慶幸和輕松。
神農面上頗有感觸,他嘆息一聲飽含恨鐵不成鋼之意:“重樓…他早幹什麽去了!”又側頭看向伏羲:“他們記憶要恢複了吧?”
伏羲還未答話,女娲就插言道:“我也算過了,結果契機火土,也就是沙漠!”
伏羲輕輕點頭:“他們兩個也都感受到了,所以今晚才會失控…”看向水鏡裏睡着的一神一魔,他語氣淡漠:“飛蓬這場幻夢也該醒了,好在沒有再度賠上自己。”不然以飛蓬這孩子的傲氣,他蘇醒了非得嘔死不可。
神農揉了揉額角,最後總結道:“幸虧重樓沒有再次犯傻,飛蓬蘇醒後自會顧全大局,最起碼…”地皇的語氣一頓,頗有些放心道:“在心魔未滅前,我魔界無須換魔尊了!”至于以後?想來魔尊失蹤這萬年,魔族最高層不會沒有絲毫後手的,至少能撐到自己出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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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昔時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