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淨池水

“等能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紅蓮似乎并沒有想要回答墨如香的意思。

墨如香低了頭，沒有再問下去。

不過多時，紅蓮就停下了腳步，墨如香不解，朝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只見這橋的盡頭竟然會有一塊湖面，一個荷葉也沒有長，所有的荷葉圍繞着這個地方。，卻仿佛被一條無形的界限所阻擋。

“你把這裏的荷葉都拔了？”墨如香不解的問。

紅蓮只是淡淡的一笑，回道：“我這裏并沒有什麽其他的寶貝，除了這地方。”

墨如香更是疑惑，若說不同，她還真看不出來。

“這是淨池水，水底可直通地府。你要不要去玩玩？”紅蓮用扇子敲了敲墨如香的頭。

墨如香頓時失了神色，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紅蓮轉了身，折了一片荷葉，将那清水舀起來，遞到墨如香的面前，接着道“喝了它。”

墨如香輕嗅一下卻并沒發現這水有何特別之處，便出言道：“不就是一口水，何必這麽麻煩。”

她接過來，一飲而盡。不甜不鹹，只是無味的清水而已。

“那慈航道人的淨瓶中，也不過裝的是這淨池中水，一滴便可點化世人，你這喝了這麽多，想不成仙都難啊。”紅蓮放聲笑了出來。

倒是墨如香不可置信的看着紅蓮，她怎麽沒有什麽感覺？莫不是這紅蓮是在耍她？

“你說成仙就是成仙？太不可靠了點吧。”墨如香嘀咕着。

“可不可靠，我說不了算，日後才可知道。”紅蓮說完便邁着優雅的步子原路返回。

墨如香挑眉，将手中的荷葉想要抛回那湖中，卻被一道無形的牆所阻擋，只得無力的垂落。她看了兩眼，還是準備離去，只是轉身時朝那水中一瞥就望見水中的影子，相比昨日，額上的印記竟然消失了，難道那鳳凰也消失了嗎？還不等自己多想，紅蓮的身影就快消失了，她提了步，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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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以為紅蓮會有其他的事情交代，可是事情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複雜，紅蓮只是簡單的吩咐了一句自己要好好的守護好這地方之後就消失了，而墨如香在那大大的紅蓮上坐着，無聊透頂，只好拿出那雕花的木盒出來研究。盒子中還是那麽幾張紙，只是這一次那些字體沒有再飄出來。紙上和沒有任何字。墨如香又朝裏翻了翻，卻看見這盒子看起來大，卻厚實的很，裝了沒有幾張紙就滿了。不過幾張白紙，墨如香翻看了兩下便覺得更是無聊。

紅蓮睨着她，帶笑的問道：“你是不是太閑了？”

墨如香起身，點了點頭。

“可是那些妖獸都快攻進來了呢，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般悠閑。”紅蓮淡淡的語氣仿佛這事與他無關似得，墨如香只覺得一陣怨念，這厮似乎活的太悠哉了。

“行了，行了，我去還不行嗎！”墨如香無奈的擺擺手，誰叫人家的荷葉長不起來呢。

“恩，記得別叫鳳凰，自己解決，還有啊，內丹記得撿回來煮着吃。”紅蓮啰啰嗦嗦的交代着，還不等說完就不見了墨如香的蹤影。

他看了看遠處只是輕笑了出聲，卻并沒有打算去援助。

這一次，墨如香禦劍而行，手中持劍攻擊着對方，相比昨日，她只覺得身體更加輕盈，行動也更加的自如，似乎不用禦劍就能在空中飛行，還沒有放出鳳凰，那颙就已經倒地，明明長得像貓頭鷹卻有四眼人耳。想着要吃這樣的東西的內丹，她就忍不住惡心。可是她要是不撿回去，紅蓮也會撿回去的，罷了罷了，吃就吃吧，只要能修成人仙，吃了也罷。

果不其然，紅蓮還真叫她吃了那黑乎乎的內丹，書上都說內丹是金色，直接生吃就可，像咬果子似得，可是怎麽到了她這裏就變成了湯圓，說不清啊。這一吃竟然吃了個兩年，早知道會有這麽漫長的時間，墨如香覺得自己當初根本就不該到這裏來。

夏天過去了，這荷葉竟然還沒長出來，秋天過去了，這湖裏的荷葉竟然沒有掉落半片，寒冬而至，這湖面結冰三尺可自由行走，這荷葉竟然還是沒有枯萎，入春時也不見有嫩芽。又是一年夏天，那被墨如香毀壞的荷葉竟然還是沒有長起來。

這兩年來除了吃東西，她都不怎麽與紅蓮見面，也沒見那紅蓮教她怎麽個修仙法，她所獵殺的妖獸已有七百多只，種類繁多，吃了那麽多內丹，她确實漸漸覺得功力有所增強，可是還是覺得那些力量都沒有發揮出來。

“小香香，來吃湯圓咯。”又是這一道聲音，那美麗妖嬈的身影便撲了過來。

墨如香一閃，紅蓮險些倒地。墨如香一直在想，為什麽會有這麽奇葩的妖怪存在呢，真的是挑戰她的應變能力。開始還只覺得紅蓮是風度翩翩的公子，後來漸漸覺得他就不像個正常的妖。

“別惡心人了，我都為你守了兩年的湖了，也沒見得這荷葉長起來，我說你是不是在耍我玩？”她帶氣的問。頭一年，她以為第二年肯定會長起來的，可是第二年還是不見那荷葉有所變化。

紅蓮眯了眼，亮着兩個小酒窩說道：“你都知道這湖是千年湖，這荷葉可是一千年才能長起來，那荷花可是要一萬年才會長一個，上一個還是九千九百九十年長的一個，在你腳下。”紅蓮指了指墨如香腳下的大蓮花。

“你在拿我尋開心呢？一千年？我都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一百歲！”一聽這話，墨如香就覺得自己的氣不打一處來，擺明了這紅蓮死皮賴臉不放她走。

他沉思許久，忽然道：“你不覺得自己已經成仙了嗎？”

一句反問，墨如香直接愣在了原地。她确實沒感覺啊，每天殺死那些怪物之後就精疲力盡的昏倒，每次醒來的時候都在紅蓮的床上，然後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繼續去殺怪物，一直不停的循環下去。似乎沒有什麽改變，唯一改變的就是那怪物一次比一次更強悍。

“不覺得。”她老實的回答。

紅蓮颔首，長嘆道：“是嗎？那是因為你笨。你現在要是回到剛到這的時候，早被這些怪物吃了，可輪不到你吃它們。”

聽言，墨如香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卻還是不同意的回答：“成仙那是可以在天上飛，呼風喚雨的才是仙，很多道士也會收妖，可不見得是仙人。”

紅蓮聽言只是輕輕拍了拍墨如香的後背，并開口：“你就是修個人仙，還指望呼風喚雨，你這是白日夢做多咯。人仙就是圖個長生不老，你吃了那麽多內丹，早就是不老之軀了，可別指望太多。”

墨如香長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紅蓮，殺幾只獸，吃幾顆內丹就能成仙？太簡單了吧！為什麽玄素道長早沒告訴她？

“那你覺得浮華會不會收我做徒弟？”墨如香不經意間說了一句。

原本與她并肩走在小橋上的紅蓮一個僵硬，突然間停了下來，他微微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麽，眼中散着光芒，卻又看不出情緒。

“怎麽了？”墨如香不解的問着，她似乎沒有見到過紅蓮如此奇異的表情。

半晌後，紅蓮幽幽的開口：“你可知浮華是什麽人？”

墨如香聞言，笑着回答：“神仙啊。”

聽到答案的紅蓮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憂愁，下一秒，他的臉上恢複了一貫的笑容，嘴角勾起弧度：“衆生之初，天地混沌之時有一元靈，靈竅頓開，漸漸化成神智，後經歷幾萬年的修行，而得道，後收四大弟子，大徒弟鴻鈞，二徒弟混鲲，三徒弟女娲，四徒弟陸壓，這是有記載的。”

“那和浮華有什麽關系？”墨如香着急的打斷了紅蓮的話。

紅蓮不悅：“別急，慢慢來。以上的神都是有記載的，可是偏偏出了一個意外，創始元靈實際上有五個弟子，這最後一個弟子便是浮華，雖然為創始元靈的第五弟子，雖為神卻歸于七界之外，不記載于神冊，據說居住于人間，通常不過問七界中事，要真的過問起來，連玉皇王母也要禮讓三分。浮華門下有四個弟子，白塵，玄塵，青塵，紅塵。你說浮華會不會收你做徒弟，這個可是幾率小的很啊。”

聽完紅蓮的話，墨如香心中卻沒有想象中那麽的失望，三年之約，現在只剩下半年，她已經修成人仙，可是她總覺得心中有什麽東西忘了，仔細想想卻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真叫她覺得煩躁。

“他說過，只要我修成人仙，便收我做徒。”墨如香帶笑的回答。

紅蓮聽言更是震驚，他也是修行過了億萬年，浮華的真容他也只見過那麽幾次，沒想到墨如香竟然會與他認識。

“也罷，不想守湖一千年也可以，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紅蓮神秘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