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請假

看過邵楠的畫之後,黎曉函打定主意盡快讓兩個小家夥見面,也許小楠能夠幫助曉北治療呢?也許小楠就是曉北缺掉的那一魂一魄,等他們聚一起融合後,會呈現出一個不一樣的曉北?黎曉函覺得前途充滿了希望與光明。

心中有了希望,黎曉函看邵馳的臉都覺得舒服多,如果他不總親自己,那就更完美了。

近段時間,大概也是黎曉函學習工作生活最輕松的。

只是,春末夏初最是煩人的季節,不是下雨就是下雨,氣溫變化頗大。

就在這種溫差較大的氣溫中,曉北生病了。

跟普通的孩子生病不同,曉北不生病就跟個健康的孩子沒什麽區別,吃吃喝喝睡睡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一生起病來,那簡直跟要了黎曉函的命似的。

黎曉函在林羽方的指導下進步神速,偶爾會跟着到會議上聽聽項目的進程,雖然不可能讓他親自跟進一個項目,但是帶他去聽聽總是有益的,而且也都是在邵馳的授意下。

上午的會議剛剛結束,正準備進入午休階段,黎曉函就接到了侯老師的電話。

“曉函嗎?曉北發燒了,你現在可以來一趟學校嗎?因為他的身體太特殊,我們不敢直接送普通的醫院,現在只給他進行物理降溫。”

“侯老師,可以麻煩你送曉北到能仁醫院嗎?我會先跟主治醫生聯系,我馬上就過去!”

“行,我們會馬上送曉北過去的,他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麻煩您了。”

挂上電話,黎曉函又聯系了曉北的主治醫生,幸好此時并沒有占線,主治醫生一聽孩子發燒,也開始安排人手,等曉北一到醫院就可以開始進行就診。

如果是普通孩子的發燒或許帶小孩到急診室找醫生,基本上都能解決問題。但是,曉北不一樣,每次發燒,都得悉心看護着,他的體質差,特別容易引起細菌感染,每次治療完整個人都瘦一大圈,再怎麽養都難養回來,黎曉函每次都心疼的幾乎要暈死過去。

挂完電話後的黎曉函手腳都是冰冷的,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失去了它應有的溫度。

李岩海也剛剛從樓下上來,黎曉函一見他就急着向他請假提前離開:“海哥,我家裏有急事,我得先提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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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午也不忙,他們能夠自己解決的,你有事先回去。”李岩海說道。

“謝謝海哥。”

“沒事。”李岩海笑了笑。

而黎曉函卻是笑不出來,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花一分鐘時間收拾好背包,就沖向電梯,他現在急着趕去醫院。

在下樓的途中他還給劉宇昆打了電話,告訴他曉北發燒,有可能會住院,讓他現在在家裏着自己的消息,具體情況還得看醫院的檢查結果。

好不容易推脫合作公司中午的邀請,邵馳滿懷心喜的給黎曉函發短信,他希望兩人能夠共進午餐,這是他現在每天的盼望。

不過,他撥打了三次,黎曉函的手機都是占線。

只好去李岩海那邊找人,他們幾人都知道他在追求黎曉函,出現個一兩次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敲了敲李岩海的辦公室:“他們怎麽都不在?”

李岩海說道:“羽方剛才還有,遲藍今天在産品部開會。”

“曉函呢?”邵馳的重點是這個。

“他說家裏有急事,先回去了。”李岩海說道,只覺得家中有急事應當是常态吧,每個人都會偶爾遇到有急事的時候。

“沒說是什麽事嗎?”

“沒說,但我看他急的快要哭出來,我就沒問,直接讓他回去處理,邵總,要不我……”

“你忙吧,我自己問就行。”

“好。”

然而,直到睡覺前邵馳也沒有撥通黎曉函的手機,不由的擔心起來。

自從正視自己的感情,确認對黎曉函有着不一樣的感覺,并且雙方也開誠布公的表明身份之後,邵馳對黎曉函的感情溫度只有升沒有降。

一天沒有聯系上黎曉函,邵馳即便躺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裏現在非常想找人去一探究竟,可是之前又答應了對方不能夠随意調查,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正被邵馳惦念擔心的黎曉函則是一直抱着睡的不怎麽安穩的曉北,晚飯幾乎沒怎麽吃。

因為挂吊瓶對曉北身體的傷害太大,醫生不建議,只建議他進行物理降溫,每隔幾分鐘就要換毛巾,曉北對苦澀的藥片又十分抗拒,喂了好幾次都直接吐了出來,邊哭邊吐,後來只能磨成粉狀兌溫水給他喂進去,能喂進去一點是一點,等曉北的的體溫降了一點點,黎曉函全身都是汗,但是曉北每次生病發燒就離不開人,不抱着就哭,黎曉函也是無奈。

劉宇昆也是忙前忙後跟着,只不過他倒是還有時間吃個晚飯,但到了晚上肚子也餓的咕嚕嚕叫,比起邊哄曉北邊喂藥的黎曉函,他還是覺得特別輕松。

按照曉北的情況是要住院的,黎曉函抱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也累,整個人虛脫似的靠坐在床頭,懷裏還抱着溫度已經降下去的曉北,他不敢放曉北到床上,他特別敏感,只要多動兩下就能醒,醒過後估計會哭,太晚了,也不想再動了。

劉宇昆小聲問黎曉函:“餓了吧,我給你拿點吃的。”

雙人間的病房裏因為沒有其他病人,他們占據了整一間房,十點鐘就開始關燈的住院部,非常安靜。

總算是結束一輪戰争的黎曉函松了口氣,不過他已經餓到不怎麽餓了:“給我倒杯水吧,餓倒不怎麽餓,昆哥你要餓了先吃點。”

劉宇昆給黎曉函倒了杯水,還好他來醫院之前買的還挺多吃的,倒也不浪費。

“我還真沒想到曉北一生大病就這麽……”

“這還是輕的。”黎曉函說道,他雙手輕捂曉北的耳朵,怕吵醒他,其實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将聲音壓至最低了。

“我是有點害怕,希望他明天早上就能夠生龍活虎的了。”劉昆宇說道。

“希望如此。”黎曉函自己也有點困。

怕将曉北吵醒,兩人并沒有再說話。

淩晨三點時,曉北體溫突然開始升高,又是一陣混亂。

主治醫院當晚并沒有值班,他離開前倒是交待過值班醫生要重點觀察曉北的病情,反複發起高燒後,值班醫生也不敢放松,并開始針對曉北的情況再進行抽血檢查,從情況看,曉北可能不是普通的發燒,有可能感染上了病毒。

又是一管血被抽走,黎曉函恨不得醫生抽的是自己的血。

因為還未确定病情,值班醫生也不敢給曉北配藥,他還是先将血送到化驗科,等候化驗結果,同時記錄曉北的病情,緩解曉北的病情。

主治醫生早晨七點到了醫院,曉北的化驗單已經出來,情況很是不妙,曉北确實感染病菌,而且還是之前還沒有遇到過的病菌,主治醫生告訴黎曉函現在還沒有找到針對該病菌的藥,需要對該種病菌進行培育後才能配出解藥,并且需要跟專家開會商讨過。

聽完後,黎曉函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主治醫生拍了拍黎曉函的肩膀:“不用太擔心,曉北這幾日的情況我們會重點關注的,不會讓你們等太久。”

“可是曉北很痛苦,有沒有辦法讓他不那麽痛苦。”一會兒全身發冷一會兒又高燒至三十八度,人都要被吓死了。

“我們會盡量想辦法控制病情。”主治醫院也有些為難,他們确實在想辦法,可是細菌培養需要時間,真的沒有辦法向黎曉函作出承諾。

“醫生,麻煩你們了。”黎曉函知道再說下去就是為難醫生。

第二天,黎曉函當然沒有出現在公司,早晨他打開手機就看到邵馳打來的N個電話,但此時他一點心情都沒有,還是直接給李岩海去了個電話請了一周的假,不待李岩海詢問詳情就将電話挂了,語氣中透着無奈和疲憊,他顯然不想多說。

邵馳起床的第二天早上以為能夠看到黎曉函的短信回複或者接聽到他的回電,但顯然他要失望了,提早到公司也沒有見到人影,直到李岩海到公司上班才知道黎曉函直接請了一周的假,他有點點生氣,不明白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他,而是向李岩海請假,難道自己在他的心中份量就這麽低嗎?

生氣歸生氣,但邵馳還是讓李岩海打聽黎曉函請假的原因。

“曉函弟弟昨天發燒住了院,病情挺嚴重的,昨天下午就住了院,還檢查出他弟弟感染了病菌,醫院現在正在培養病菌找針對的方案。”了解情況後,李岩海回來向老板報告,情況不太樂觀。

“他怎麽不找我?”邵馳皺眉頭說道。

“邵總,我覺得曉函大概是不習慣吧,他一直都是獨自承受,似乎不太喜歡依賴他人。”李岩海不由的替黎曉函說話。

“他弟弟的病很嚴重嗎?”邵馳關心道。

“忽冷忽熱,還反複發作,肯定很嚴重,更何況,他弟弟是個自閉症兒,還是非常弱的天生過敏性體質。”李岩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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