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治療

不管吃不吃軟飯,黎曉函都被邵馳的“誠意”打動,當然,最主要的是看着邵楠和曉北手牽手走在一起真的将他擊中,他都不希望兩個小家夥分開。

更過分的是,待黎曉函和曉北當天回家後,邵馳就将他當天拍到雙胞胎互動的視頻和相片一一發給他,有很多都是他不在場的時候拍的,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幾乎與邵馳一同活動,怎麽他還能拍到其他照片,不科學。

當然,黎曉函心思再缜密,也沒有想到是邵馳讓保姆拍完後再發給他。邵馳不死纏着黎曉函讓他搬家,但是總是如此被誘惑是個人都受不了,給曉北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以黎曉函現在的狀況肯定負擔不起,可是對曉北好的一切他又心動不已。

這日黎曉函上午在學校上完課,下午去了馳騰,并非常“巧合”地遇上等候他駕臨的邵馳,而此時的邵馳并不跟他讨論工作,而是拿出另一套更完善的治療方案給黎曉函,當黎曉函翻開後,郁悶的發現方案內容其實是針對他的,因為曉北的治療方案随時可以開始,但前提是邵楠和曉北必須同住一個屋檐下。

想想分開兩個剛相認的寶貝就有點狠心,雖然他們兩只現在每天晚上都視頻聊天,邵楠一個人說話,曉北偶爾回應一下,可是這樣真的特別的麻煩,還看不到邵楠和曉北抱在一起,睡在一起的畫面,好幾次邵馳都故意小聲跟黎曉函說道:“好想再拍他們睡覺吃飯玩游戲的照片啊……”

黎曉函又想用書将邵馳拍成肉餅了,煩死!

住在一起這種重要的事情他也是要考慮的好嗎?而且他剛搬完家沒多久!

劉宇昆現在已然成為黎曉函的朋友,當然,大部分事情都是黎曉函自己決定完成,而他則偶爾找劉宇昆吐吐槽而已,邵馳喜歡他這件事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不過在公司,黎曉函與邵馳之間的關系倒沒有曝光,只有熟悉的幾個人才知道而已,畢竟黎曉函處事低調,邵馳要找人談戀愛時還會找李岩海遲越藍林羽方三人打掩護,根本無從發現。

邵馳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出極具誘惑力的條件,黎曉函再拒絕仿佛他就成了一個冷漠冷血的人,最終在邵馳把他壓在辦公室沙發裏差點把襯衫都扒掉之下,黎曉函繳械投降。

答應你還不行嗎?色狼啊!

為避免黎曉函轉眼就撕毀他們之間的口頭協議,邵馳周末就與派搬家公司将黎曉函曉北劉宇昆三人包括大大小小多件重要物品搬回家。

之前收拾完還沒取出來的物品也不用再整理了,其他他們也沒帶什麽,出租的房子是一年一簽,而且他們還交了大半年的房租,現在還沒到期呢。

與邵馳商量的結果是,他們過去只是暫住,不是長住。

不管如何,邵馳都欣然答應,反正長住遲早會變成暫住的,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不久後黎曉函出租房子的房東就跟中介說他們的房子被新的買主買了下來,而新房東則不打算将房子出租,他們也不要住戶退租金,只要住戶提前搬走就行。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一個商業界的老油條和一個還沒有正式畢業混入社會中豎力量的大學生,怎麽看都是老油條獲勝的機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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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過程簡潔又快速,比起當初親力親為,這一次黎曉函和劉宇昆兩人幾乎是拎包入住,而黎曉函大概除了拎自己包之外幾乎沒有幹任何體力活,就連曉北也是被邵馳抱着進邵家大門的。

這明明是強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

可誰讓曉北是黎曉函的心頭肉呢?邵馳确實找準了他的弱點,攻之再攻之,最後攻破城牆,占領高地。

住進邵馳家後,黎曉函依舊該上班的時候上班,該上學的時候上學,不過最近又是考證又是臨近期末,黎曉函倒沒有頻繁去公司,而且曉北的治療方案也開始執行,黎曉函更是沒有時間去公司了,當然,偶爾還是會去去,因為邵馳偶爾會抱怨一個人在辦公室好寂寞啊好寂寞,經歷過幾次差點腿軟着從辦公室出來後,黎曉函就再也不把邵馳哀怨的表情當回事了。

死色狼,大騙紙!

六月中的太陽已經開始散發出熊熊烈火,烤的人心浮躁。

這日,是黎曉函入住邵馳家的第五天,經過幾天的磨合,黎曉函終于算是安然的住了下來,除去偶爾被某位色狼騷擾之外,其餘的時間都還挺舒适,至少他不再覺得有更大的壓力。

曉北一周四天的特殊學校課程還在上,有了對比之後,感覺收效甚微,邵馳和黎曉函商量着要不要暫時将學校的課程取消掉,專注于他們現在的治療方案。

今天是黎曉函第一次見邵馳口中的專家丁詩詩,她是一位特殊教育的博士,年紀在四十五歲左右,手頭上已經有成功治療多名自閉症兒童的案例,基本上沒有多少人能請的動她,至于邵馳,估計是不在她拒絕的範圍內,她自己開的特殊學校還跟馳騰集團有點點關系,每年他們都會收到來自馳騰的贊助,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被邵馳請來,她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邵馳将她邀請到邵家,在會客室裏招待了她,不過,不出十分鐘丁詩詩就看出邵馳是以他身邊的年輕人黎曉函的意向為标準,所以,她服務對象的家長應該是這位?

具體的關系她現在還沒有摸清楚。

“丁教授,你好,我是曉北的哥哥,我叫黎曉函。”

“你好,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丁姐。”

“可以的。”

家裏裏的保姆給他們上了茶。

邵馳言簡意赅的将大體情況介紹了一遍,當然,在這此之前丁詩詩就已經了解過具體情況了,不然詳盡的治療方案是怎麽來的。

“可以,我會根據曉北的情況進行調整方案,可能這期間還需要家長們的配合。不過,根據曉北的情況,我希望在治療的過程中給我的權利會大一些,因為我的治療是跟中醫相關,而且針對曉北的身體情況最開始會進行針灸,吃中藥,進行腸胃調理,這個過程比較漫長。不過,我相信你們看過治療方案後都是同意的,只是我還是得先說明。我以前也遇到過許多家長,他們因為心疼孩子,怕孩子受苦,最後放棄了治療方案,但我可以保證,堅持下來的孩子,現在都已經能夠像正常的孩子一樣融入社會生活。”

聽了這話,黎曉函的心揪了起來,曉北總是在受苦,而且他覺得曉北受的苦也太多了。

邵馳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相信丁姐。”

丁詩詩看起來是個溫柔的女人,不過在她自己的專業領域也有自己的堅持。

深深地吸了口氣,黎曉函知道能被邵馳找來的專家是不會差的,相信他。

“嗯,我知道,我會努力配合的。”

“是我們。”邵馳笑了笑,提醒中帶着鼓勵。

黎曉函回他一個微妙的白眼。

丁詩詩也看明白了。

邵馳給的那份治療方案之所以吸引黎曉函,主要是因為方案裏詳細的寫明治療過程,并且不僅僅只是半年至一年,而是從四歲至十二歲,也就是六年,從方方面面進行治療,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以前吧,黎曉函都是從書中找對應的方式輔助治療曉北,現在有了專業的黎曉函只要聽從吩咐就行,當然,他也學到更多知識。

因為曉北的治療時間需要由丁詩詩安排,曉北在特殊學校裏的課就停掉了,以後就專心由丁詩詩負責他的治療。

雖然有邵楠在旁邊當輔助治療,可是曉北依舊不怎麽說話,只是比平時活潑一點點,前段時間消瘦下去的肉肉也沒有長回來,黎曉函急,邵馳也跟着急。

丁詩詩剛開始的安排其實算是比較簡單,先是進行身體上的治療,針灸和草藥,在此之前她與曉北先進行良好的溝通。之後,曉北得堅持喝醫生開的中草藥,還得每天堅持喝李子汁和維生素片調理腸胃和身體。

治療開始的時間是在黎曉函考完翻譯證和期末考試放暑假之後,那時候曉北也習慣了住在邵家,習慣了每天都會出現的丁教授,而劉宇昆一方面是曉北的保姆,一方面又向丁教授認真學習,此時不學習更待何時。劉宇昆的進步也是頗大的,丁教授不在的時候他能夠繼續頂上,該做的丁教授都教他了。

黎曉函也跟着學了幾天,他的認真程度比劉宇昆這個專業學生更甚。

邵馳已經讓人将其中一間房改裝成治療室,給曉北進行針灸用,他擔心在大夫的地方人太多,曉北的體質又還不夠好,只好請大夫上門,除了大夫自帶的工具,其他的樣樣都非常齊全,大夫也是贊嘆不已。

只是看到曉北頭上紮滿了針,黎曉函眼淚就差點出來了,心感覺被一只無形的大手使勁的掐着,特別的疼。

站着一旁同樣看着大夫施針的邵馳伸手捂住黎曉函的眼睛:“乖,你要不別看了,我會守着曉北的。”

黎曉函拉下邵馳的手,死死地握着:“不,我要在這裏。”

邵馳沒再說什麽。

因為曉北非常堅強,一點都沒哭。

大夫說,針剛紮的一瞬間是有點點微痛的,曉北很配合。

第一次治療結束後,黎曉函低頭時發現邵馳的手都快被他掐出淤青了。

“抱歉,我……”

“不用道歉,我知道,曉北都不哭,你也別哭了。”邵馳抹掉他左臉的眼淚。

黎曉函順着他的話摸摸自己的臉,真的流下的眼淚,他好像比曉北還不如。

而且,這是他第幾次在邵馳面前哭叽叽了,好丢臉。

“不丢臉,不過以後你可以趴在我懷裏哭。”

“……滾。”

第一次治療做完針灸治療的曉北是有點虛弱的,還要配合着喝苦苦的中藥,黎曉函又感到一陣心疼。不過,這是治療過敏症的療程,得一直持續下去,想想就……

只能,堅持。

當晚,曉北就喝到他人生第一碗中藥,意外的配合。

邵楠看着曉北咕嚕嚕地喝下中藥,他問一旁的邵馳:“爸爸,那個中藥看起來好好喝,我也想喝。”

“你身體沒事,不用喝。”

“可是看起來很好喝。”

“真不用。”

“想喝……”

第二天,邵楠趁着爸爸和黎曉函不注意喝了一口曉北的中藥。

邵楠:QAQ

一定要相信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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