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說之前,嚴思圩對于公司總經理這個位置上的人是誰,不在他關心的範圍內,要不是某天某人跑到了他面前,可以這麽說,他就算想拍馬也想不出這招來,從這幾個月的認識中,要說對沈玥諄有好感,并不是沒有,至少他對沈玥諄的作風還是比較認可的,現社會上,有多少執侉子不是仗着家裏有錢胡作非為,沈玥諄以前怎麽樣他無從知道,但是,據說很好,不象富家子,從小讀書那叫一個好,去年在從國外學成回來,做的每一件事都靠譜,但要嚴思圩對他上升到愛人這個地步,時間上,感情上哪會這麽快,現在,沈玥諄的一番行為,倒叫嚴思圩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這是要把他和他貼一起了嗎?
嚴思圩哄小孩子一樣:“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吧?”
嚴思圩的這個反應,沈玥諄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比昨天進步了,照這個節奏下去,他想要的指日可待。
在嚴思圩再次掙紮下,沈玥諄依依不舍的放開嚴思圩:“晚上還加班嗎?”
嚴思圩只能佩服沈玥諄的腦瓜,這轉換的也太快了吧:“可能會加。”
沈玥諄把頭靠在嚴思圩肩上:“我去找你。”
嚴思圩好不容易擺正的思想再次被打亂,就是說,好事不能傳。
沈玥諄補上一句:“我教你開車。”
有了這半句,嚴思圩才把想說的話咽回肚裏,勉強答應:“好。可以放開了吧,我得回去工作了。”
沈玥諄很不舍的放開嚴思圩:“好吧,晚上我去找你。”
趁沈玥諄放開手,嚴思圩加上後半句再手一揮:“學開車。”
“我會出國幾天。”這句話還在嚴思圩的腦中,可是,這個幾天己經過去十多天,讓嚴思圩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有點想某人了。
要說自從是強迫式還是默認式和沈玥諄“好”了之後,嚴思圩和沈玥諄在沒人時倒處得象有情人一樣,有時會達到難舍難分的地步,當然,這是從沈玥諄的角度出發。
現在,某人出國去了,嚴思圩開啓了思念之門,一天二天如少了什麽,三天四天思想上受不了。
有時,嚴思圩覺得這個時間的沈玥諄倒象個執侉,你說你說的那麽好聽,現在倒是拿出個好聽樣來啊,要真是這樣,就不會十多天連個信息也沒有。
嚴思圩乘着夏風,走過十字路口,心裏竟開始埋怨起沈玥諄,後察覺自己這樣倒象個怨婦,又感到好笑起來,這都什麽和什麽啊,自己不會是真的對那塊膏藥動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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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幾分鐘就是地鐵口,這個時間乘地鐵的人會少很多,嚴思圩收起胡思亂想,腳步輕快的往臺級下跳去。
路口不遠處,一個車子急急飙停,急急打開車門的人想喊,可是,他要的人早己消失在轉角。不甘的甩上車門,車子駛離往下一個目标而去。
嚴思圩從地鐵口出來,看了看手機,不由加快腳步,公交就快到站。有人猛按喇叭,嚴思圩不想理會,半夜三更多的是不安份的人,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眼神而惹上事,可是,那喇叭聲好象就在等着他的理睬,嚴思圩不高興的回了下頭,心裏罵了句真吵。
收回目光,似曾相似的感覺從腦中映出,他不确定的再一次回頭,然後,臉上有不自覺的笑綻開,他自己一點也沒有發現,站住,等車子駛近,打開車門,上車:“回來啦?”
來不及關車門,被人捉了手,潮濕感上手:“想你。”
好象聽到世界上最動聽的話一樣,嚴思圩之前的不安,燥急己不見:“喲,說的好象真的一樣。”
有人捧着他的臉,讓他的眼睛對有人的眼睛:“怎麽不相信?”
“呵呵,一點音訊也沒有。”
沈玥諄笑出聲:“這麽說,你也想我啦。”
嚴思圩有點惱:“你怨婦,別把我說的也是。”
沈玥諄放開嚴思圩,發動車:“帶你去吃宵夜。”
嚴思圩看着認真開車的沈玥諄,沈玥諄也看了他一眼:“怎麽啦?”
“你很累?”
沈玥諄的臉不複剛才的輕松,嚴肅了起來:“沒日沒夜的工作,只有想你的時候才會輕松點。”
沈玥諄是不是個運籌帷幄的人,嚴思圩不是很了解,在他眼裏,沈玥諄是個做事有條不紊的人,今天會說出十多天沒日沒夜的工作這種話來,可想而知,事态己經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
嚴思圩不由自主的伸手扶摸着沈玥諄的臉:“發生什麽事了?”
單手支方向盤,反手抓着嚴思圩的手不讓他抽走:“等會告訴你。”輕輕的蹭着,很享受的樣子,讓嚴思圩不好打斷。
沈玥諄己不知說第幾遍:“看到你真好。”把吃的推到嚴思圩面前:“多吃點,我不在,有沒有好好吃飯。”
嚴思圩向上翻了個白眼,敢情他是他的小寵物:“喂,我這麽壯實,你好意思說這種話來惡心我。”
沈玥諄放下餐具又向嚴思圩伸手,握緊,嚴思圩瞪了他一眼:“嘴裏說的好聽。”
沈玥諄好笑着說:“好好。”吃自己的。
嚴思圩看着面前泛着胡渣青影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沈玥諄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慢慢說。”
“早在出國前,我己和客戶約好,我會帶新開發的産品過去,那個時候我們還處于試模階段,不過離成模快了。哪想等到我拿出産品,他連說這種樣子的他己經在市場上見到過。”說着看了一眼嚴思圩。
嚴思圩指着自己的鼻子。
沈玥諄點了下頭:“對,我當下就感到奇怪,說那個話,我才注專利多長時間,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客戶就帶着我去看,果不然,在三流四流的化妝品櫃,我看到了我們公司的新産品,聽說,上市沒幾天,要說一樣,還是有點區別,可那是在比較了之後。”
“那你準備怎麽辦?”
“維權啊,這幾天我忙的焦頭爛額就是在做這些,可是,效果不理想,範圍太大了,大多數是那種不上檔次的小公司,你今天去查,明天去查,他可以一天換一個地方,也就是說,沒有固定的場所。”
“很難,沒用?那國內呢?”
“我叫人調查了,聽說也開始泛濫。”
“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有人鬧鬼?”
“也只能是這個原因了,要不然,不可能啊,不可能就在我注冊了專利,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出現這種事,好象故意的一樣。”
“有沒有懷疑對象?”
“我在想啊,經手的人不算少,不好查。”
“難道就這麽算了?”
“當然會繼續查下去,要不然,再推出新産品,又是這種局面,那我們的業務會大受沖擊,會對公司很不利。”
嚴思圩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能抽回手,他也只能放任:“你準備怎麽辦?”現在哪行哪業競争不激烈,人人都想往錢眼子裏鑽,他還不是也有這種想法,可現實叫他摔一跤:“那我的。。。”唉,只能幹嘆氣份。
沈玥諄沉默了會:“這次盡量挽回損失吧,好在我這次出去,沒和最大的客戶談下訂單,還是談了幾個比較大的,期間我也問了銷售那邊的進展,聽說還行,只是沒收到預料中的。你嗯,也不能抱太大希望,說來這次的事是我做的欠周到,相關的損失我個人會補償你。”
聽沈玥諄這麽說,嚴思圩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摸了一把臉,這臉皮還沒厚到家,尴尬的笑說:“行了,你有這份心我知道了,說好的你的都是我的,什麽補不補償,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了。”
似得到了鼓舞,沈玥諄在聽了嚴思圩的話後,向嚴思圩靠近幾分:“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嚴思圩怎麽覺得有人這麽個笑法,有貴妃醉酒的味道,撥的他的心一顫一顫,快醉了,沒有喝酒啊,咳嗽幾聲,借以掩飾:“我當然是這樣想的。”
“啊唔”沈玥諄一口咬在嚴思圩脖子上,後故作正經樣,吃自己的。
嚴思圩很是惱怒,好好的說正經事,總能彎着道想着法撩撥他,再這樣下去,還能不能愉快的吃下去。
吃宵夜,哪能吃到撐,不過東西太好吃,嚴思圩再三克制,心裏想着嘗個味,卻能吃到五分飽,吃五分飽,卻能吃到撐,他覺得自己現在的定力越來越差,而對家,沈玥諄少爺早己不在吃,看着他吃。
看到嚴思圩停下來,殷勤的遞去濕巾紙:“飽了?”
嚴思圩撐了還沒說出口,一個飽嗝打出來做了最好的證明:“下次不能來這裏吃宵夜,每次都這樣,一吃就撐。”扔掉濕巾紙:“你的錢要是化不出去,不如給我現鈔吧,我不會怪你。”
沈玥諄盯着嚴思圩看,唇瓣一張一合,特別是現在吃過東西後,看上去更加飽滿,他在愉悅了心情的同時,一股燥熱從某處升起。“那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嚴思圩默然跟着站起身,沈玥諄執起他的手,嚴思圩甩掉,傻啦,出了包間就是大衆廣庭,雖然現在己經十點多,人少并不代表沒人。
沈玥諄改把手搭在嚴思圩肩上。
上車,車子很快駛離。這裏距離嚴思圩的租房很近,開車,幾分鐘就到。可是,嚴叫圩怎麽看車子也不是駛往他熟悉的地方去:“你還想我陪你去哪,你不累嗎?”
沈玥諄咽了下口水:累哪顧得上,他現在想吃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
沈玥諄把車開到建築物少點的地方停了下來:“思圩?”充滿誘惑味道的喊嚴思圩,随着這聲的喊,車內空間的溫度至少上升三四度。
嚴思圩不由自主打了個顫,警誡的看向沈玥諄:“你想做什麽,給我老實點。”要是語氣強烈點,也許能起到破壞作用,嚴思圩大概被上升的溫度感染了吧,同樣的幾個字,聽在沈玥諄耳朵裏竟有挑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