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戲裏
一直被連弈拖進了洗手間隔間裏。門反鎖，接着襯衫被沿着剛剛扯開的弧度一下子把所有紐扣全扯開。林溯拼命掙紮，連弈卻毫不留情，握住他的雙手，把他推到隔間的鏡子前，讓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
連弈指着他鎖骨上的牙印問：“這是什麽？”
林溯反問：“你覺得呢？”
“我不就出去接個電話，你就到處去找人，你有這麽饑渴嗎？”
“不用你管!”林溯狠狠甩開他，卻又被制住。
“我管不住，誰管得着？”
林溯輕松地笑笑：“游戲而已，連總這麽生氣做什麽？您日理萬機，可別氣壞了身體。”
“游戲？”連弈肺都快氣炸了，平息了好久才忍住沒有揍他。
他問林溯：“那我們呢？我們的婚姻對你來說，也是游戲，是嗎？”
“不然呢？”林溯挑釁。
話未說罷，褲子連同內褲被大力扯下，身體被死死按在鏡子上動彈不得，忽然，後面的一陣劇痛幾乎讓他暈過去。
連弈問：“現在呢？也是游戲，對不對？”
被迫承歡，完全沒有任何潤滑和擴張，疼痛刺激着腦神經，林溯握緊拳。剛開始死死閉着嘴，後面實在忍不住，叫了出來。
連弈又重重一頂：“叫大點！讓別人也聽聽，你有多□□！”
斷斷續續的嗚咽中，林溯說了這樣一句話。
“連弈，你不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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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忽然被人轉了過去，換了一種姿勢。兩條腿被擡起來，勾到連弈腰上。
連弈低頭看着他：“我不能，那誰能？”
疼痛讓人沒有了思考的力氣，林溯陸陸續續低聲說：“……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能……”
你不能！我們沒有将來，你不能吃醋，不能在意，更不能喜歡我……
連弈捏着他的下巴，逼視他：“你告訴我，誰能？我去殺了他。”
林溯盯着他：“連弈，你是個瘋子！”
“是啊。”連弈輕飄飄地開口，然後是更用力的一擊：“那都是因為你！”
纏綿到最後，林溯已經沒有力氣了，弱弱地開口：“現在怎麽辦？他們都知道了。”
“那又如何？”
“我們領證之前我跟你說過，要是我們的關系被別人知道，那這段關系就該結束了。”
“你覺得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是你想結束就能結束的嗎？”
“連弈你什麽意思！”
這時連弈已經做完了，放開了他，淡淡答道：“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瘋子！”罵完這兩個字，林溯迅速穿上衣服出了隔間。連包房都沒有回，直接朝門口走了出去。
包房裏，衆人也慢慢從震驚中回過神了。
有人小聲地說：“我記得我們連總有潔癖，連他以前的那個女朋友他都沒親過嘴唇，怎麽如今竟然親一個男的？”
“我記得林溯就是連總欽點的，連總還為了他來演龍套，會不會……”
“閉嘴！”李莎怒道：“你們亂說什麽？連總才不是這樣的人，都是這該死的游戲！”
這時門開了，連弈目光掃視了一周，又關上了門，往外面走去。
林溯身上帶的錢不多，根本不夠打車，而他也不想回連弈那裏，只想找個賓館住一晚。
他打電話給蘇明：“你在哪？能借我點錢嗎？”
“馬上就是大明星了，怎麽？你們老板這麽小氣？還不發你工資？好了，不逗你了，你在哪，我來接你，住什麽賓館，來我家住吧。”
林溯說了KTV的名字，蘇明說：“巧了！我也在這裏，你來地下車庫305號，我的車在這裏。”
他怕去車庫遇見連弈，道：“你能開上來嗎，我腳疼，不想走路。”
“算了，你在後面那個路口紅綠燈那裏等我。”
林溯在路邊站了兩分鐘，這時連弈開車出現在他面前：“上車！”
“我還有事，連總先回去吧。”
連弈目光冷冰冰的：“這麽晚了你能有什麽事？上車！”
“是很重要的事，連總不用管我，先走吧，對了，我今晚不回去了。”
連弈目光更冷了：“你說什麽？不回去？你要去哪？你要去誰床上？”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難聽？”
“難聽？難道不是事實嗎？”
“你……”
這時後面一張車裏的人在對他招手：“林溯！這裏！”
林溯看了連弈一眼，往後面走去，他隐約看到連弈解安全帶，大步走變成了跑，一坐進車裏就對蘇明道：“快開車，有流氓！”
蘇明變道越過了連弈的車，順着林溯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所謂的“流氓”的車，感嘆了一句：“這流氓可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然後又看了看林溯身上的衣服，道：“你這是出去嫖了？”
“去！瞎說什麽？注意開車，別廢話！”
不是去嫖，是被嫖了。
電影殺青，林溯也有了七天假期，他在蘇明家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手機關機，不用聽某個人的聲音，日子過得可舒暢了。
第八天，他回公司，大門都沒進，就被人堵在了外面。
他以為連弈要找他算賬，沒想到他只是拿出了兩張電影票：“電影明天上映，我們去看。”
“不去。”
連弈抓住他的手：“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下班我會去找你。”
與其說找你，不如說去逮你。林溯确實是被逮上車的，林溯說：“去也行，我要喊兩個朋友。”
“只有兩張電影票。”
“我不管，你想辦法。”說着他就打電話給蘇明。
蘇明很激動：“哈哈我們林溯主演的，我當然要看喽！等我，我和小甜馬上就來。”
可樂，爆米花，一切準備就緒，四人進了電影院。
蘇明和小甜坐在一起，林溯想坐蘇明旁邊，卻被連弈搶先一步。
電影院黑燈瞎火，看着看着，連弈就把手伸了過來，搭在林溯肩膀上。林溯推了幾次沒推開，便也由着了。
電影一開始的激戰振奮人心，齊鳴與夏小柔的一波三折，正派男主與反派的不打不相識，藍修死的時候，電影院很多女生都哭了，小甜哭得最厲害，蘇明一直哄他，都沒來得及看林溯這邊一眼。
電影的最後，齊鳴與夏小柔分道揚镳。
在他們重逢的那個隧道口，齊鳴對她說：“小柔，我不恨你，只是，對你也沒有那種感覺了。忘了我吧。”
他已不再是青澀的少年，他不再穿白色T恤，而是一件及膝的黑色風衣。他慢慢走遠，一直沒有回頭，夕陽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像極了那個玩飛刀的男人。
齊鳴把所有補給都留給了夏小柔，他只留了一樣東西。初次見面時，那個人送他的小刀。
畫面開始閃出他與藍修見面，打架的場景，接着是藍修為他包紮傷口的霸道，以及他中了子彈，落下山崖的那一個深刻、永遠無法忘懷的眼神。
夏小柔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隧道裏。屏幕上跳出三個大字：全劇終。
出電影院的時候，許多女生在議論。
“我好喜歡藍修，他怎麽就死了？嗚嗚嗚……”
“小柔好可憐啊，一開始就被人利用，最後還被齊鳴抛棄了，齊鳴就是個渣男！”
“什麽啊！你沒看到女主捅了他一刀嗎？齊鳴真是瞎了眼了，幹嘛不喜歡藍修，藍修那麽好。”
“……”
其實電影原本的結局是男女主和好，然後攜手打怪。最後李莎改成了現在這個，原因是：悲劇更能深入人心！
大家都喜歡大團圓，可是破天荒的，這樣的結局竟然得到了超高的票房，甚至壓過同一時間各大牌演員主演的電影，網友們紛紛希望他們拍《2090》第二部 。
電影上映的第二天公司召開記者會。
“聽說電影男主采用的是新人，連棋公司往昔的影片主角都是當紅明星，請問連總這次為什麽會采用新人？”
“如果飯碗都被老戲骨吃了，那新人不是得餓死。”
“請問連總為什麽會在電影裏客串一個角色？”
“我很喜歡這個角色。”
“電影女主角李莎據說喜歡了您很多年，為了您來到連棋工作，又與您合拍了一部電影，請問您對她是否有一點感覺呢？”
“這是私人問題，請恕我不能回答。”
連弈放下話筒，主持人圓場：“今天記者會就到這裏，下面的時間，大家可以與我們的演員合影或者要簽名。”
一聽可以合影，粉絲們激動的聲音蓋過了記者發問的聲音。
林溯，李莎都被粉絲們圍着，身為男女主角，也被粉絲要求合照，李莎雖對林溯有隔閡，卻也不能公然表露出來，便與林溯合了許多張照片。
這時，一個女粉絲的要求卻有些奇特了。
“連總，您能和林溯一起合張影嗎？”
連弈和林溯站一起，一人看一邊，十分尴尬，女粉絲又道：“你們能……靠近一點嗎？對，再靠近一點！再靠近！”
林溯渾身僵硬，這怎麽再靠近？兩個人都擠在一起了。連弈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臺下忽然怪叫連連，各種閃光燈。
女粉絲把他們這張合影當場洗了出來，遞到連弈面前：“你能幫我寫一句話嗎？”
“當然。”
“就寫：縱然萬劫不複，縱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歲月如故。”
連弈是理科生，不懂這些文绉绉的話，粉絲要求，便也寫了。
而林溯不同，他上學時代就對古詩詞有研究，一聽這話渾身不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