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惺惺作态的小媳婦(捉蟲)

正午時分,各家各戶都在吃午飯,村落裏走動的人很少。蔡家那邊吵鬧的動靜大,雖然也有一些好事的端着飯碗跑出來看熱鬧,甚至還有些不明情況的嬉皮笑臉的跟在後頭。但蔡國雄畢竟是兵王啊,沒三兩下功夫就将那些人給甩的影兒都沒有了。

蔡國雄故意制造了障眼法,将那些追來的人引到了相反的方向後,自己則健步如飛,拉着小媳婦繞到衆人身後,再朝其他方向溜了。

蔡國雄是土生土長的蔡家莊人,這百十裏地就沒有他不熟悉的地方,小的時候,他一身的蠻力沒處使,就喜歡從這個村子跑到那個莊子,随随便便幾十裏地就跟玩兒似的,所以說,這會兒他雖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可并不妨礙他兜兜轉轉再繞到鎮上的派出所,只不過多費點腳程吧了。

但是,你蔡國雄是鐵打的漢子,車轱辘的腿腳,可并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啊。

這不,小媳婦兒走着走着突然發了脾氣,原地一杵,不動了。

蔡國雄走了老遠,猛然發覺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一回頭,喔!人咋不見了?

再遠目細瞧,那蹲在田埂旁小小的一團可不就是那姑娘嘛。

蔡國雄一陣風似的,又折身跑了回去,臨到近前,大聲呵問道:“你怎麽不走了?”

其實那是關心的語氣,但是由于蔡國雄嗓門粗,愣生生将關心的語氣喊出了呵斥的感覺。

小媳婦兒嘟着嘴,手中拿着個柴禾棍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田埂旁未化的雪塊玩。

蔡國雄見她不吭聲,心想或許是自己吓到人家了,是嘛,他三十多歲了還沒成家可不就是因為他長的過于高大威猛,兇神惡煞,做的事兒又常常不夠溫柔體貼,一般的姑娘還沒和他進一步接觸就被吓破了膽。想到這兒,蔡國雄彎了腰,努力換上了自認為和藹可親的表情,正待說話,小媳婦兒突然扭過頭,手中的柴禾棍子直接扔到了蔡國雄的臉上。蔡國雄始料未及,伸手摸了把,那雪水混着爛泥摸了一臉。

蔡國雄當即黑了臉,其實他也不是要發脾氣,只是任誰被莫名其妙砸了一臉的泥都有點點兒不痛快吧,蔡國雄也不例外,只不過,他與旁人不同的是,他長的過于兇狠了些,這稍微啊有個情緒不悅,整張臉就跟閻羅王似的。

小媳婦兒卻在這時噗嗤一聲笑了,眼睛亮亮的,笑聲清脆。

除了部隊裏早就熟悉的爛透了的嫂子們,蔡國雄還未見過有大姑娘敢當着自己的面這般肆無忌憚的笑,他覺得有點兒新鮮甚至是難以置信,遂怔怔的看着小媳婦的一張笑臉發起了呆。

“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小媳婦兒捧着臉,突然貼近了他。

蔡國雄吓了一跳,往後倒退幾步,一張老臉忍不住有些發紅,別扭的轉移話題道:“你這孩子倒是新奇了,居然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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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是說大叔要娶我的嗎?我若是怕大叔的話往後該如何一起生活?”

小媳婦睜着一雙澄澈的眼睛說的認真,蔡國雄面上一僵,好半會才恢複正常,緩緩的伸出手,就跟個老長輩似的将手搭在小媳婦的頭上,語重心長道:“好孩子,高中還沒畢業吧?大叔這就送你去派出所讓警察叔叔幫忙找你的家人。”

小媳婦一聽到警察倆個字,眼角就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我靠,她躲警察都躲到這窮鄉僻壤來了,她是腦抽了還是被上帝感化了呀,居然自投羅網?

思及此,小媳婦兒嗚的一聲撲倒在了蔡國雄的懷裏,凄凄慘慘戚戚的哀嚎了聲,“大叔,你就行行好收了我吧,我從小沒了爸,媽媽最近嫁了人,繼父又是個人面獸心的家夥,嗚……他一逮着機會就虐待我,對我毒打家暴,還一門心思的想非禮強、暴我……”

小媳婦嘴上這麽抑揚頓挫的罵着,心裏卻在默念着:Joe,I AM SORRY!嗚呼呼……(想哭又想笑,表情扭曲)

蔡國雄被小媳婦抱的不自在,身體僵硬,面上尴尬。

小媳婦絮絮叨叨呈瓊瑤狀哭訴了半天的身世,蔡國雄雖然身體僵硬,可腦子還沒漿糊,一聽不對啊,不是說這孩子摔壞了腦子嗎?

“孩子,你恢複記憶了?”

“呃?”小媳婦一頓,慢騰騰的國雄懷裏探出了頭,臉上半是驚訝半是激動,一手掩嘴,眼睛瞪的大大的,繼續演着,“是啊,我怎麽想起來了?難道剛才是因為情緒太激動了,腦袋的淤血被沖開,所以就想起以前的事了?呀!”

“那你再想想,你家在哪兒?叫什麽?幾歲了?”蔡國雄面容嚴肅的問道。

“我?”小媳婦大大的眼珠子轉了一大圈,一臉無辜狀,反問道:“大叔,我剛才說什麽了?我怎麽又想不起來了?為何我現在只要用力去想,我的頭就好痛,心也跟着好痛好痛,難道我有過什麽悲慘的過往?所以我的潛意識裏選擇了回避……”小媳婦這麽說着,豆大的淚水就滴落了下來,滴答滴答砸在蔡國雄的手上。

蔡國雄被小媳婦的眼淚砸的不知所措,小媳婦卻情緒剛剛好,哇的一聲重新撲到了蔡國雄的懷裏,然後嚎啕大哭。

咳咳……其實是嚎啕占了百分之九十八,剩下的才是大哭……

這倆人也不知僵了多久,蔡國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生怕有人經過,你說這荒郊野外,他一個大男人抱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姑娘,這要是擱誰看見了,都會往歪處想的吧?

冤案,就是這麽來的。

小媳婦嚎的嗓子疼,心道這情緒渲染的也該差不多了吧,是個男人都會心軟的吧?更何況她還是個美人呢,是個男人總該有憐香惜玉的心吧?小媳婦這麽想着便止住了哭,眼巴巴的瞅着蔡國雄,等着這男人主動開口收留她。

她好歹是個女孩子嘛,有些話自然還是男人主動提出來比較好,嘻嘻……(扭捏嬌羞狀)

誰知蔡國雄見她終于不哭了,松了口氣般嘆息了聲,直愣愣的說道:“起來吧,我送你去派出所。”

小媳婦氣的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暗罵了句,活該你這糟老頭打一輩子光棍!

真不是男人!

靠!

蔡國雄率先走了一步,見小媳婦沒動,遂回過身,耐心的勸道:“走吧,我知道你是在裝失憶。”

“我沒有,”小媳婦急急的說。

“還裝!”蔡國雄突然生氣的呵斥了聲。

小媳婦被吓的一懵。

“我一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小模樣我就知道你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自私又任性!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家裏長輩吵架了,所以偷偷跑出來,學人家離家出走了?你這孩子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怕?這都被賣了還不曉得人心險惡,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單純還是真的蠢,你知不知道被賣給人家當媳婦是什麽概念?你知不知道你若不是碰到了我,你該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你遠在家鄉的父母該有多挂念你,擔心你?你說你這孩子也是老大不小了,怎麽就這麽任意妄為!自私無情呢!”

蔡國雄虎虎生威的将小媳婦一頓臭罵,那兇狠的氣勢就跟她爹似的。

小媳婦被罵的通體舒暢,渾身酥麻麻,軟綿綿,艾瑪,她就一典型的M體,越被虐待她越舒坦。

曾經虐待她最厲害,也是最得她心的,就是她的師姐Eleven,那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女神啊!她心心念念想與她一輩子過下去的人啊!

可是,讓人卷珠簾淚痕濕的是,女神突然失去了蹤跡,任她黑了各國的國民信息數據庫,也沒有查找到她的下落,嗚嗚……兩年了呀,女神,你在哪裏?

“OH!MY GOD!你怎麽不是個女人。”小媳婦絞着手指頭,既是激動又是失望,她可喜歡女人了,特別是又兇又狠最好還是美美的女人。

哦,小皮鞭兒可着勁的朝我身上招呼來吧!

蔡國雄以為小姑娘的意思是嫌棄他罵人的架勢像個老媽子,面上有些尴尬,粗大的手指頭撓了撓頭發,見小姑娘臉上挂着淚,又有點兒于心不忍。

“你,你怎麽了?”蔡國雄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表情風雲變幻,想幹脆拉着她走吧,又覺得不大合适,畢竟人家再喊他叔,那也是個大姑娘啊。

“大叔,你狠狠的罵,罵不過瘾就用皮鞭抽我。”小媳婦突然上前一步,結結實實的抱住了蔡國雄的腰,一張小臉就埋進了他的懷裏,哭的是稀裏嘩啦。

砰砰……砰砰……

作為一個男人,蔡國雄不受控制的心如擂鼓了。

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被除了自己姐姐媽媽以外的女人這般抱住,蔡國雄男性的身體,迅速起了反應,燥熱,不耐,渴望——他多麽的想張開雙臂将她揉進懷裏,狠狠的嵌進身體裏。

蔡國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視男性的本能為洪水猛獸般,動作迅速的一把扯開了小姑娘。

小媳婦睜着一雙水霧迷蒙的大眼,不解的看着他,蔡國雄艱澀的開口,“男女有別,你這麽抱着我不合适。”

“哦,大叔,”小媳婦假惺惺的抹着眼淚,“你的懷抱真溫暖,讓我想起了我死去的老爸!”

***

許久之後,這倆人終于踏上了走向鎮上派出所的路上,只不過小媳婦兒晃悠着兩條小細腿,趴在了蔡國雄的背上,蔡國雄就跟頭老黃牛似的,勤勤懇懇的當着苦力。

“大叔,我唱首歌給你聽吧,我唱歌可好聽了。”小媳婦手中甩着一根小樹條,一路走走打打山路旁的野草枯樹。

蔡國雄一本正經的趕着路,身上的觸感卻清晰的讓他渾身不自在,那貼在後背上軟軟的兩團,還有他的手正拖着大姑娘的屁股。

蔡國雄從不知曉自己居然那麽老不正經!可他又哪裏知道那是人大姑娘故意戲弄他蹭來蹭去的呢。

“大叔,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小媳婦扯着蔡國雄的耳朵,用盡全力那麽一喊。

“好,好,”蔡國雄口幹舌燥,神游天外,竟未察覺到耳朵被扭了。

小媳婦兒清了清嗓子,張口就來,“我有一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我騎着去趕集。我手裏拿着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麽嘩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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