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瓶礦泉水
傍晚, 在家吃了飯她就奉了自家老母親的命去給曲唱送湯送粽子,順便去容谪那裏拿鑰匙。
電梯前等電梯的喬慣一只手提着粽子,一只手提着保溫桶。
耳邊又傳來了些八卦聲——
“哎, 你們發現沒,就是之前一直給容醫生送晚飯的那個超好看的小姐姐已經有幾天都沒來了。”
“發現了, 估計被拒絕多次,知道自己不可能死心了吧。”
“這不正常嗎,之前又不止她一個來給容醫生送過東西,不都被一一拒絕了嗎。”
電梯打開, 喬慣擠了進去縮在角落,那幾個小姑娘又開始議論,本來她是不想聽的, 但是奈何她們聲音太大, 她不想聽,也得聽。
“你們說容醫生這種人到底喜歡什麽類型啊,要不是顧醫生是有女朋友的,我都還以為他倆有貓膩。”那個小姑娘說完後,聲音裏壓了點笑意。
“怎麽可能, 我們容醫生直着呢,我聽說啊容醫生之前是有過一個女朋友的, 你們說會不會是被之前那個女朋友傷的太深,所以不想談戀愛了?”
莫名中槍的喬慣臉色一黑:“......”
“有可能哎,容醫生的前女友還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 我跟他吵架我都自己扇自己。”
喬慣:“......”
“心疼我的容醫生,那麽好的一男孩子啊,怎麽就遇見了那麽一個渣女。”
說完, 那三個女生相望着下了電梯。
電梯裏的喬慣越想越氣,牙尖一咬,在電梯門馬上就要關閉的最後一秒跑了出去。
然後湊去了那三個八卦小姐姐的身旁說:“本來我是不想毀了你們心中神聖的容醫生的,但是,咱們要實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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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仨小姐姐突然聽見了陌生的聲音,腳步也一下子緩了下來,望向旁邊的那一女子。
滿眼裏都蕩漾着一副“你是誰”的目光。
“其實啊,是容醫生甩的他前女友,他只是表面看起來清心寡欲,其實,渣的狠。”
仨小姐姐眼神一轉換,紛紛變成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別不信,我當初就跟容醫生一個學校的,确實是他甩的他前女友,你們不信可以去問問顧時谏。”
給那仨小姑娘解釋清楚後,喬慣心情大爽,提着倆東西悠哉悠哉的轉戰曲唱的病房。
東西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開始吐槽:“我今天來的時候竟然在路上聽見了有姑娘說是我甩的容谪,還說我渣。”
曲唱一臉聽事兒的模樣邊剝着粽子皮邊問:“然後呢。”
“然後我當然是解釋啊,他容谪憑什麽挂着一副好男人的皮子,明明就是他甩的我,我能讓我自己幫他背鍋嗎,那這肯定是不能的。”
喬慣自顧自說完後就開始垂頭看着手機。
曲唱咬着粽子看了她一眼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斂回眼神又開始在粽子上面下着功夫。
喬慣拿着手機也不知道是哪股魔力吸引着讓她點進了容谪的微信朋友圈。
可惜的是他的朋友圈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連一條說說都沒有。
她退了出去,又給他發了條消息:【我到醫院了,麻煩你把鑰匙給顧時谏,讓他帶給我。】
她現在不想見他,看都不想看。
一邊剛從手術室門口出來不久的容谪額頭上冒着點點的汗,剛聽見有微信消息的聲音他就趕忙掏出了手機。
他的微信一般都不會有人發,所以猜也能猜到是誰,當他滿心歡喜點開微信時,臉色卻稍稍的變了變。
下一秒,他手指迅速的在鍵盤上按下了【顧時谏沒空,自己來,我在休息室等你。】這幾個字後就将手機熄屏扔回兜裏。
轉身下樓準備去休息室等着她。
喬慣看着他的回複薄唇一抿,後面不管怎麽說那人倒也學會了不回複。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親自去了。
容谪的休息室她去過一次,還是被他拽着去的,也沒怎麽看得清路,東問問西問問的終于摸着到了。
門剛被她敲響,裏面的人就像是掐着點一樣打開了門。
容谪站在門裏,一身白t加寬松褲子,烏黑的頭發帶着濕意,他一手扶在門上,一手拿着帕子摁在頭上。
“鑰匙。”喬慣直白的伸出手,開門見山,拿個鑰匙而已,沒必要拐彎抹角。
“進來。”容谪側過身回頭打算往裏走,頭上的擦着頭的手也一下子收了下來。
喬慣:“???”
“我就拿個鑰匙而已,進去幹什麽?你就不能直接拿過來給我嗎?”
“不能。”容谪回過頭,“自己的東西不知道自己進來拿嗎?”
“???”
“你就不怕我拿走你什麽東西嗎?”這人倒是跟別人與衆不同哈。
“不怕,我這裏面最值錢的就是我,你要是想,只要你開口,不用你拿,我直接跟着你走。”容谪說。
喬慣瞬間啞言,話都不想說,直接側身進門,不好意思,她不稀罕你。
“鑰匙在哪。”容谪的休息室不大,一眼就可以望穿,她東張西望了好幾眼都沒看見她的車鑰匙。
因為車是紅的,那把車鑰匙也是紅的,所以怎麽看怎麽顯眼,又是在他這種淺色系的房間裏,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在不在。
反正在明處她是沒有看見。
“兜裏面。”容谪繞過她坐去了一旁的凳子上面,那個凳子是那種高腳凳,平時那種凳子她坐上去腳都是懸空的。
偏偏他沒有,反而他的腿還有些彎曲。
喬慣抿了下唇,看着他的腿,有些羨慕。
盯了會兒,她才斂回眼神問:“哪個兜裏,你能不能別坐着了,掏給我啊行不行,我趕着回家呢。”
容谪臉上并無多大波瀾,拿着帕子兩只手舉了起來,用兩只手揉着一根帕子擦着頭發。
“褲子兜裏面,我現在沒手,麻煩喬小姐自己動一下。”
喬慣深吸了口氣,撇開臉将手收到身後:“抱歉,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現在也沒手。”
容谪為什麽那麽嚣張,為什麽能指示她,因為慣的,這種男人絕對不能再慣。
一定要讓他明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道理。
“那喬小姐,等等?”容谪挑眉,語氣略微帶着點試探性和喜悅,好似巴不得一樣。
喬慣沒有回答,等等就等等吧,反正總比去摸他的好。
容谪一邊假心假意的擦着他那剛洗的頭發,一邊滿眼盯着看向一旁的喬慣,他眼底隐藏着些許笑意,嘴角也開始若有若無的勾起。
端午節,能看看她就好了。
半晌後,等了幾分鐘過後的喬慣保持着那個姿勢都覺得累了,她眉心輕輕一擰,轉頭看着那還是那個姿勢的容谪。
不是,他一直這個姿勢他不累嗎?
喬慣眼眸輕眨說:“你要讓我等多久啊,不就讓你掏個鑰匙給我你有多難啊。”
“你說你現在不想掏,你昨兒個幹嘛搶我代駕呢,你要是不搶,咱倆現在咋會這麽耗着。”
容谪放下手,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微微彎腰:“那讓你掏個鑰匙又有多難啊?”
喬慣一頓,瞬間氣急,牙尖哪還顧得上什麽男女授受不親,撇過頭在他面前彎下腰開始伸手掏着他的褲子口袋。
這只沒有,她又換了另一只掏,最後摸到自己想要的,在手上抖了兩下後她就退後了兩步轉了身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纖細的手剛握上門把手,她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轉過頭氣勢洶洶的盯着容谪惡狠狠的警告着:
“你下次要是再搶我代駕幹這等事兒我就給你頭都打爆。”
說完,她就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那摔門聲更是震耳欲聾。
容谪聽着那聲警告,發自內心的哼笑了聲,扔下手上的帕子揣進了褲兜裏,近距離的感受了一下她剛剛觸碰過的地方。
喬慣被氣的不行,腳踩着地上路的力度都大了不少,臉上黑黑沉沉的像是寫滿了“生人勿近”四個字一樣。
這個時候,她正需發洩,拿過手機就給曲唱敲了一個微信電話過去。
她走在路上,現在夜深,路上也沒幾個人,她的嗓音有些大,但也是被氣的。
“唱唱,我她媽的,剛剛,我想撕了容谪那個老狗.逼你知道嗎,他真的好氣人啊,氣的我真的恨不得錘死他。”
曲唱緩緩問出:“怎麽了?”
喬慣開始敘述剛剛的場景:“昨天晚上他搶了我的代駕送我回家,OK,可以,反正都是送我回家的,誰都行。”
“然後我今天我去找他拿鑰匙,我讓他直接給我就行,他偏偏讓我進去,讓我自己拿,然後我說你不怕我拿你的東西嗎?”
“然後他說裏面最值錢的就是他,只要我要,不用我說,他直接跟我說,我的天啊,怎麽會有那麽厚臉皮的男人,他哪裏看出我會要他啊,真的,他倒貼我都不要了。”
“幾年不見,臉皮越發的跟那城牆差不多了,然後我進去拿鑰匙了他讓我自己去掏,男女授受不親這事兒咱不幹,而且我也不想挨他,我就沒有去掏。”
“他讓我等等,可以,等等就等等,然後幾分鐘過後他還特麽的在擦頭不給我掏鑰匙,我就開始氣了,我說了句不就讓你掏個鑰匙有那麽難嗎?”
“最後你知道他說什麽嗎?”
曲唱附和着她問:“說什麽!”
“他說那我掏個又有多難,然後我當時就去掏了,我真的,我現在越說越氣了。”
喬慣一臉怒意,胸脯起伏的厲害,一副“如果容谪在這兒她鐵定打死他”的面相,真的是人氣人氣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跟在後面的容谪瑟瑟發抖,好了,又惹未來媳婦生氣了/垮起個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