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瓶礦泉水
“哎, 哎哎——”
“這不是我的車,不,不是我的。”地下車庫, 容谪剛把那好不容易不鬧騰的喬慣塞進車裏,門還沒關, 她就又耐不住叫喚道。
一邊叫喚着,一邊把頭往外面伸着。
容谪哪管她,伸手一把摁在她頭上就把她再次往裏面推着,彎下腰就不顧她的掙紮, 幫她把安全帶系上了。
雖然醉了是醉了,但是腦子還是挺清醒,知道這個車不是她的。
“你幹嘛啊, 我都說了這個不是我的車, 不是我的車,你把我往裏塞——”
“啊——”因為喝醉了,眼神有些模模糊糊,嘴裏還沒訴空完,安全帶她也還沒解開, 那剛坐上駕駛座的容谪就轉動着方向盤開走了。
在那裏說着話沒注意到她也一個往前撲,很快又被彈了回來。
“你, 你有病是不是啊,我都,都說了這不是我的車啊,你還開走幹嘛啊。”喬慣小臉緋紅, 轉頭怒氣沖沖的繼續訴空道。
五指修長,擡手握着門把手使勁的扳了幾下,但是因為容谪鎖了車門, 她怎麽扳都是沒有用的。
“開走送你回家,順便,讓你試試我精力,旺不旺盛。”容谪打着方向盤,眼眸在她的小臉上停留了一秒,眼裏也是一味的冷淡。
她剛剛也不知道從哪聽信的謠言說十八歲的小屁孩精力.旺盛?
竟然如此,那他就幫她打破這個謠言,讓她試試到底是十八歲的好,還是他這個二十八歲的。
喬慣:“......”
喬慣一怔,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她才扭動着腦袋四方觀看了一下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
她眯了眯眼,朝着他湊近說:“你要不要把車停在路邊一下,讓我仔細的看一看你是不是那個狗男人。”
容谪:“?”
看一看是不是那個狗男人?
哪個狗男人?
他一怔,放慢了車速,撇頭又看了她一眼,很快,他又撇了過來。
雖然夜深,路上也沒有人了,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容谪。”喬慣仔細看了一眼,終于認出來了,她點了點頭咬着牙:“還真的是你這個狗男人啊。”
容谪:“?”
“停停停車。”喬慣叫喚道,又在椅子上撲騰了幾下,開始有些張牙舞爪的:“你帶我上,上你的車,幹,幹什麽,你想把我賣了是不是,是不是。”
容谪:“......”
一喝醉,她就開始撒潑,他都已經習慣了,握着方向盤好好開車,理都不理她一下。
“停車,停車。”喬慣繼續叫喚,眼神迷離。
沒人理她,車也沒有停下。
她繼續叫:“停車,停車。”
幾分鐘後,容谪依舊鳥都沒有鳥她一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她一下。
那可能喝醉了酒,又已經夜深,叫喚着叫喚着累了就開始打盹。
不一會兒,聽不見她叫喚的容谪再撇過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乖乖巧巧的靠在後面的椅子上睡着了。
她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長發些許飄散在她面前,容谪一怔,這會兒他才靠邊停了下車。
這裏離回家已經沒有多少路程了,但是晚上夜涼,他還是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她身上。
又伸手幫她撩了一下粘在臉上的雜亂發絲,接着才又繼續開着車向那邊驅駛而去。
幾分鐘後,容谪的車穩當的停在地下車庫,轉身又朝着副駕駛走去彎腰抱着那個睡的真香的喬慣朝着電梯方向走去。
她睡的可能不沉,剛到自家門把她放在床上,喬慣就開始悠悠轉醒。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周圍:“哎,這不是我家嗎,你怎麽給我送回我家來了啊。”
說着,她又光着腳下地又在周圍掃視了一圈,這裏,的确是她家啊。
容谪靠在一邊:“你不想回家難不成想去我家跟我住?”
喬慣一怔,沒回答他,踉踉跄跄的又回了床邊一下子倒了下去,她動了動薄唇像是困極了,眼神又一眯一眯的堅持不住了。
容谪看着她那模樣明顯知道她肯定是不行了,轉身看了眼她家裏的擺設,又在她的梳妝臺上翻騰着些什麽東西。
她的瓶瓶罐罐太多,他又不認識,只能一瓶一瓶的拿起來在上面認着字。
最後,他拿過了一瓶白色的液體,液體的瓶子上正寫着卸妝水那三個字。
這個東西,就是他想要的。
之前還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跟他同居,有時候她晚上太累了,不想動,就會指示他,讓他拿卸妝水幫她卸妝。
久而久之,對于這些東西他都知道了,就算是過了三年,他都還記得。
容谪彎腰,又在抽屜裏拿出了洗面巾,一手将拿洗面巾随意折疊,一只手拿着卸妝水在上面倒了點,搞好這個,他就朝着喬慣那邊走了去。
現在的喬慣睡的像是條死魚一樣,完完全全的就是随他怎麽來都行。
等他幫她臉上的東西卸幹淨過後,她都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容谪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人兒喉結滾動。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吊帶裙,裙子只到了她大腿下方一點,因為她睡覺的折騰,那裙子也被她掀到了好上方露出下面的底褲。
她是側着睡的,上面的小白兔也半露了些出來。
容谪移開眼,彎過腰伸手把她壓在身下的被子扯了出來,幫她蓋好後,他才轉身出門關了燈。
雖然他是想讓她試試他的精力,但是乘人之危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等以後,名正言順了,他就讓她睜着眼睛,十分清醒的來試一試。
第二天日上三竿。
喬慣一只腿被壓在被子下面,一只腿壓在被子上,整個人呈熊抱抱着那條被子。
昨晚上穿的那條小黑裙也滑到了胸部的那個位置,露出她修長的腿以及一凸一凹的腰部臀部。
喬慣翻了個身,掀過那條被她壓着的被子蓋在身上,沒過兩秒她就睜開了眼睛。
像是習慣性的一樣,她伸手摸了身上一把,最後抓到了那已經滑到胸口的小黑裙給它拉了下去。
她擰着眉心,頭疼欲裂。
下一秒她就感覺不對勁的從床上翻了起來看着屋裏的擺設。
她家???
她怎麽回來的??
喬慣眼眸微瞪,滿腦子的問題,她不是記得她昨天在喝酒嗎?然後好像,喝醉了?
那是誰送她回來的。
她拍了拍腦門,掀開身上的被子看着她的着裝,也是昨天的那套。
能送她回家,又能這麽正人君子,會是誰呢?
喬慣坐在床的,眼眸直視着前面的牆壁,半晌後,一句句略微熟悉的臺詞以及嗓音湧入她的腦海。
第一句便是——
“對啊,十八歲的小弟弟精力最旺盛了。”
喬慣一想到這句話是她說的,就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門,十八歲啊,剛成年。
她怎麽好意思說出來呢,又怎麽好意思打那種小弟弟的主意。
喬慣眯了眯眼睛,腦海裏又湧出了一片陌生卻又熟悉的畫面。
是一個男人抱着她把她塞進車裏的畫面,而那個男人,好像是——容谪。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剛剛那句豈不是啥給他聽的,她的天啊,她昨晚是怎麽好意思給前男友說那種話的。
喬慣眯了眯眼,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無力了,她一下子躺了下去,側着身子,用那條被子緊緊的包裹着她。
她昨晚點的酒度數都不高,她也沒有喝多少,如果那樣她都能醉的話只能說酒有問題。
要不然她怎麽可能那麽容易醉,而且她在喝前面兩杯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叫來最後一杯酒的時候,她才喝了兩口頭腦就開始發晃,然而她最後喝的那杯酒也是雞尾,度數不可能高到她喝兩口腦袋就開始發晃。
喬慣皺着眉頭,一道迷點在她腦海裏面發酵着,也就是說,有人換了她的酒?
不可能吧...
那些調酒師她都認識,沒人敢換她的酒,那難不成是她酒力下降了?
喬慣想了很久,最後也想不明白所幸就沒有想了,掏出一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了微信。
她看着那條之前一直都沒同意的好友申請點了同意,剛同意準備發消息問問到底是不是他送他回來的,那手機就突然黑了屏。
喬慣一怔,瘋狂的按着開機鍵,最後也只能屈服于現實,知道它是沒電了,放下手機撐起身子掏出充電器給它充着電。
下午一兩點過,最後她那點電充着充着也給充忘記了,等它再開機她已經忘記她要幹些什麽了。
問,她自然忘記問了。
最後還是到了醫院她才想起來要問。
再怎麽昨晚也是他送她回去的,又幫她卸了妝,說真的,還是挺貼心的。
就可惜啊,是一個前男友,要是他沒有存在她前男友的這個身份,她說不定早就把她拿下了。
就像是好多年前,她對他第一次心動一樣。
喬慣今天穿的休閑,站在容谪休息室門口有些猶豫,最後也害怕打擾到他沒有在過去。
算了,在微信上問也一樣。
喬慣剛猶豫着轉身,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冷沉的嗓音,他雙手揣在白大卦裏看着那個離她并不遠的身影疑問道——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