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瓶礦泉水

喬慣納悶了一下, 垂下頭拒絕:“不用了,再說外面的風言風語不用理會就是了,爸媽還認我就行。”

說完, 她倒就斂回了眸子,細指拿住那雙筷子開始倒騰着碗裏的土豆。

喬慕青紅唇微張, 看着她那個态度臉色也更加的沉悶了起來,她揚了揚脖子:“什麽叫...”

“吃飯。”她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她對面的喬曳洲就一個戾聲打斷了她的言辭。

他這麽一吼,喬慕青也像是被吓到了一樣身子微微一抖, 撇了撇嘴咬着後槽牙最後硬生生的只能把那口氣給吞下去。

翌日上午,旭日東升。

喬慣終于在選擇恐懼症中選出了一條去參加鄭意妝宴會的禮服,昨兒個本來是打算穿那條淡青色的。

但是後來她又在她的櫃子裏面發現了一條白色的和一條天藍色的還有一條裸色的。

裙子的樣式牌子都挺戳她的, 昨晚在家裏沒有糾結出來, 索性她全部帶了回來,現在終于在糾結了一早上後,她選擇了那條裸色的。

喬慣彎腰在面前的鏡子前,頭微微一側,一只手擰着個耳釘, 一只手捏着耳垂,輕輕的把那個耳釘戴了上去。

随後, 又側向另一邊将另一只戴好。

戴完後,喬慣轉身摁了一下梳妝臺上的手機,看着時間她倒也是不慌不忙的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手提包出了門。

好巧不巧,這都快到中午了, 她剛出門竟然就碰見了對面照樣出來的容谪。

喬慣一愣,随意掃視了他一眼就垂下眸子,将握在掌心裏的那顆鑰匙放進了手提包裏。

容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眼眸停留在她那細腰處,他喉結滾動,竟想伸手摟摟她那腰肢如今是有多細了。

他這麽看着,竟覺得他的腰是他兩只手都能握住的。

想到這兒,他那眉頭也稍稍的輕蹙了一下,喬慣不喜歡吃飯,也不會做飯,以前一起住的時候飯都是他來做的。

如果哪天他不在,她勤快點可能就出去吃飯,不勤快就在家裏吃泡面,吃那些垃圾食品。

如今看着她那麽瘦,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喬慣放完鑰匙擡眸,她那雙眼眸就剛好落到了他那擰着眉心眼眸停留在她身上表情。

她怔了怔,輕笑:“容醫生這麽看着我,是我身上有什麽髒東西嗎?”邊說,她也垂下眸子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下她那一身。

她看了呀,并沒有啊。

被喬慣這麽一問,容谪才反應過來說:“沒有,只是看喬小姐都瘦成這模樣了,難不成是沒錢吃飯了?”

“要是沒錢吃飯,我不介意收留下喬小姐,讓喬小姐以後跟着我吃,保證給你養的白白胖胖。”

喬慣:“......”

喬慣薄唇輕抿,聽着他要把她養的白白胖胖,她突然有些好笑的眯了下眼睛:“那就多謝容醫生好意了,不過,我不需要。”

說完,她就輕挑下眉峰轉身朝着電梯口走去,養的白白胖胖,那她衣櫃裏面的那些漂亮衣服是打算擺着看了嗎?

這裏離鄭意妝的會館不是很遠,但是由于沒有去過,喬慣導着航轉過來轉過去的終于要到了,最後那路窄的她車竟進不去?

這什麽破地方啊,車子竟然都還進不去。

喬慣深吸一口冷氣,調着車找了個停車位停下過後才拿着手機順着導航走進去。

這是條林蔭小道,兩排旁邊都種着銀杏樹,現在是盛夏,銀杏葉都還是綠色,只是些許葉子泛着點黃。

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後,那路才開闊了起來,入目的便是裏面一棟白色的建築。

看着手機上顯示已經到達目的地她才緩緩的把手機放進包裏,徑直朝着門口走去。

宴會已經開場十分鐘,她進去的時候裏面要到的人員應該都到了。

喬慣平時不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宴會上,她剛進去,一些在一旁的名媛小姐便都朝着她走了過去。

“吖,意妝的臉那麽大啊,竟然把咱的喬小姐都請了過來啊?”

“喬小姐身上這件裙子是香奶奶家的那件高定的限量版吧,好好看啊,我當初都沒搶到的,現在看見穿在你身上我真是羨慕死了。”

喬慣抿着薄唇,嘴角微微上揚,聽着旁邊的那個人說,禮貌性的對着她笑了笑。

看着人都朝着她那邊簇了過去,站在一旁的鄭意妝臉色微冷,倒是她旁邊的一個女孩子有些輕蔑的開了下口:

“這種時候你請她來幹什麽啊,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鄭意妝沒有說話,暗暗的咬了下嘴裏的肉撇頭看了眼身旁的人端起一杯酒倒也朝着喬慣那邊走了過去。

喬慣是溫城出了名的大小姐,名媛中的聚會她一般都是被簇擁在中間的那一位。

不過為什麽被簇擁也是因為她爸,如果沒了她爸,那她啥也不是。

本來以為被簇擁的會是她,誰知道她來的那麽晚,倒是能分成兩批了,還真是好心機。

“醒醒,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又不來了呢。”

鄭意妝端着酒杯從那群名媛中擠到喬慣面前輕喃道,伸手就将一杯她剛端起的香槟遞給她。

她眼裏含笑,薄唇輕撅,有些責怪又有些委屈的意味。

喬慣一愣,看着她遞過來的酒水伸手接了過來,随後下颚輕輕一仰,淡淡的抿了一點點後她才回答:“怎麽會。”

喬慣尬聊了兩句就沒說了,端着香槟随便找了個地方坐着,早上沒有吃飯。

現在差不多又一點多了,餓的她不行,面前小桌子上的蛋糕倒也被她吃了好幾塊。

本來打算過來看看就走,現在她竟有點不想那麽快走了,可能是美食的誘惑。

喬慣将香槟放在玻璃桌上,細長的手指為了搭配這一身着裝,她還特意做了一個裸色的指甲。

她指腹捏着那塊白色的蛋糕,随意擺了個手勢,摸出手機咔嚓的拍了兩張過後,她才緩緩的把蛋糕放在嘴邊,張嘴輕咬了口邊緣。

“砰——”

喬慣剛咬完口,玻璃桌上就傳來聲東西砰的聲放在它上面的聲音。

“喲。”還沒等她擡眸去看,一道極其諷刺的言辭就落入了她的耳朵裏,緊接着,那個包的主人坐在了她旁邊。

喬慣知道了是誰,倒也不想理她。

“吃這麽些高脂肪的東西你是打算裝給誰看呢,讓別人知道你天生麗質吃不胖,實際上等會兒要去廁所扣喉管吐吧。”

唐覓清坐在她旁邊,斂了斂身上的裙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她仰了仰脖頸看向一旁,高傲的不行。

喬慣不緊不慢的回怼着:“唐覓清啊,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吧。”說完,她又眨了下眼睛道:

“要是這樣的話那你還是別吃了吧,扣喉管催吐這種事情,不太好的呢。”

唐覓清一聽,發自內心的哼笑了聲,這樣她倒也沒有打算回答她了。

她撇過頭看着喬慣的臉盯着,半晌後,她眯了眯眼睛問:“喬慣,當初她們都說是容谪提的分手,其實是假的吧。”

“事實應該是你提的,如果不是你提的,那應該是你逼着容谪提的吧?”

她眯了眯眼睛突然有些看不透喬慣,當初她們分手,學校裏也可謂是鬧的沸沸揚揚。

大家都不相信她們會分手,可能過多的是不相信是容谪提的分手。

但是不相信那也得相信,事實就是這樣,就是容谪提的分手,之前她相信了,但是現在一看,她突然又不相信了。

不相信他會提分手,那唯一的可能要麽就是分手其實是喬慣提的,只不過是容谪不忍心她受議論,然後最後承認是他提的。

要麽就是分手其實就是喬慣逼他提的。

如果蛋糕不是那種軟軟的東西,喬慣這麽吃着一口可能會被嗆死。

喬慣眨了眨眼睛,嗤笑了聲出來,眼裏也裝滿了過多的疑惑,她問:“唐覓清你腦子沒問題吧。”

她當初那麽哭着的去求他不要分手,現在居然被她說成是她提的,或者是她逼着他提的。

她是有病嗎?需要這麽做?

唐覓清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你腦子才有問題。”說完她倒不屑跟她說了,她輕嗤了聲悠悠的拿着那個手提包站了起來,以居高臨下的模樣看着她厲聲道:

“喬慣,你竟然都不喜歡容谪了那你就離他遠點,不要再去招惹他了,你這樣時而不時的給他希望,你讓他怎麽去愛別人?”

“你不要太自私了,別再吊着他,放過他吧,你們分手三年,他又跟了你三年,這樣還不夠嗎?如果你不愛他,麻煩你跟他說清楚,徹底決斷他對你的念想。”

宴會結束回去時,喬慣都還滿腦子都是唐覓清說的那番話,什麽叫不喜歡他了離他遠點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她什麽時候去招惹他了?

還有她時而不時的給他希望?她好像并沒有吧,她都已經很決絕的告訴他不可能了。

她也沒有吊着他,還有什麽分手三年他跟了她三年?唐覓清她确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這三年她壓根連容谪的頭發絲都沒看見過,就別說什麽他跟着她了。

雖然是有好些天沒有見了,但是這唐覓清的腦子怎麽就突然壞了呢。

“小心點。”喬慣納悶之際,一只纖細的手突然勾住了她的腰,以及一道略微成熟的嗓音出現在她耳邊。

她一怔,那只快要踩進坑裏的腳也一下子懸空在了上面。

喬慣很快反應過來,趕忙收回了腳。

那只從側旁勾住她腰肢的手也很快松懈了下來。

“謝謝,謝謝。”這時,她才連忙道謝,順便打量了那個人。

“不用謝,下次小心點就是。”說完,她就斂回了在喬慣身上的眼色踩着那雙紅色的高跟鞋離去。

半晌後她才在轉彎處停腳,想起剛剛喬慣那模樣,她唇角勾勒,輕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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