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嚴家人
“子昂,你們在那邊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陸子昂靠在床頭上,看着屏幕裏的江瓊漪,一臉傻笑,這媳婦可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還沒有,稍微出了點小問題,還需要等等看主人家的決定,等決定了之後就好說了。”
江瓊漪不懂這些,便只說道:“那你照顧好自己,幾天又降溫了,我給你帶的衣服都穿上,明天還要早起就早點休息吧。”
陸子昂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媳婦兒你也早點睡,對了,小石頭睡了?”
“今天睡得早,我給你看看他。”
江瓊漪說完之後,便拿着手機走到了小石頭的小床前。
陸子昂看着視頻中睡得小臉粉撲撲的小石頭,心裏一軟,隔着屏幕點了點小石頭的小鼻子,輕笑着說道:“小豬崽子一樣。”
這還好小石頭是睡着了,要是醒着的話肯定又要和陸子昂“大吵”一架了。
又和江瓊漪說了幾句粘乎乎的話後,夫夫倆這才挂斷了電話,懷着對各自的思念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陸子昂就被陸有為殺豬般的叫聲給弄醒了,陸子昂黑着臉出從房裏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正蜷縮在沙發上鬼喊鬼叫的陸有為。
陸子昂沉聲問他:“你鬼叫什麽呢?”
陸有為此時已經被吓得魂不附體,也顧不得看陸子昂的臉色,指着茶幾邊上的一只小老鼠,聲音顫抖地說道:“陸哥,老鼠…啊!它過來了啊!陸哥,救我,啊啊啊……”
陸子昂額頭的青筋崩出,恨不得直接将那老鼠抓起來塞進陸有為的嘴裏,聽着他鬼喊鬼叫的,而這時嚴舒默也被陸有為的叫聲給引了出來,陸子昂叫他出來了,便直接轉身回了房裏。
嚴舒墨剛一從房間裏走出來,就再次聽到了陸有為凄慘的叫聲,順着陸有為指的方向看過去,便見一只還沒有他手掌大的小灰老鼠正靠在茶幾邊上,也朝着陸有為的方向張望着,似乎也在好奇着這個人類在鬼叫什麽。
而陸有為此時已經被這只小東西吓得面如土色,開始後悔自己之前怎麽那麽手賤。
Advertisement
他本來是因為口渴來廚房裏倒杯水喝的,可是就在他喝完水準備回房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一聲細小的聲音吸引住了他。
然後陸有為就跟着聲音打開了廚房的小櫃子,就與這只小老鼠成功會晤了。
陸有為平時最怕的東西就是老鼠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只要看到老鼠就會覺得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
看陸有為實在吓得不輕,嚴舒墨連忙找來了一把掃帚,小心的靠近那只小老鼠,然後趁它不注意用力的一揮。
只是那小老鼠反應極快,立馬便竄了出去,本來嚴舒默也沒準備要了它的命,便只是一個勁兒的把它往門口趕着。
而小老鼠也随着他的願,很快就從門口竄了出去,不見身影。
看不到老鼠了,陸有為立刻長舒了一口氣,放松身體靠在沙發上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嚴舒墨将掃帚放了,對着陸有為說道:“畢竟是農村,有老鼠也是正常的,剛才吓到了吧。”
陸有為擦了擦額頭上剛才被吓出來的冷汗,還是有一些慫的說道:“太可怕了,我最怕老鼠了。”
嚴舒墨看着他被吓得發白的臉,起身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溫水,還在裏面兌了一些蜂蜜遞給他。
“喝點蜂蜜水,你嗓子都叫啞了。”
陸有為喝着暖暖甜甜的蜂蜜水,被感動的稀裏嘩啦的,對着他說道:“嚴老板,你可真是太好了。”
嚴舒墨笑了笑,看着陸有為一臉幸福的喝着水,臉上的笑意更濃。
“你慢點喝,喝完就回房換身衣服,剛才被吓了一身冷汗,不要着涼了。”
陸有為覺得嚴舒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暖男界的楷模了,不像陸哥,除了對嫂子柔情似水,對別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如冬天般冷酷。
就像剛才,他都怕成那樣了,陸子昂卻是一臉嘲笑的看着他,最後竟然直接回了房間,根本就沒有一點要過來幫忙的意思,還好嚴舒墨比較厚道。
陸有為喝完蜂蜜水,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他滿眼亮晶晶的看着嚴舒墨,說道:“嚴老板,不,嚴哥,你以後就是我哥了。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找,兄弟一定會為你兩肋插刀。”
嚴舒墨被他逗笑,說道:“我不用你為我兩肋插刀,好了,先回房間去換衣服吧。”
陸有為點點頭,他此時又恢複了原來的活力,從沙發上下來回房去換衣服了。
嚴舒墨看着陸有為的背影,食指輕輕地敲了敲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他起身拿起陸有為喝完的水杯,進了廚房去清洗。
等到三人都安頓好後,都已經半上午了。
陸有為一邊翻閱着之前陸子昂給他的古籍,一邊握着從李雲手裏贏過來的龜甲正在擺弄着,而陸子昂則是和嚴舒默在一邊下棋。
陸子昂下棋不錯,是從小跟着陸耳學的,不過在學了沒多久之後,陸耳就已經下不過他了。
在陸家村的時候,雖也有很多長輩會下棋,雖然也有下的好的,不過陸有為在村裏那也是少有對手,可以說在陸家村的下棋界裏完全是橫行霸道。
不過嚴舒墨倒是也算是可以得了,竟然也能跟他下幾個來回。
“我又輸了。”
嚴舒墨有些無奈的笑了一聲,看着棋盤上被陸子昂殺的潰不成軍的己方,心裏對陸子昂更是佩服。
他從小就學下棋,也參加過很多比賽,在比賽中也獲得過很好的名次,自以為已經學有所成。
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陸子昂的手底下都撐不住幾個來回,果真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他之前眼皮子淺了。
陸子昂收拾了棋盤,對着嚴舒墨說道:“你想的太多,所以有時候會影響判斷。
不過你已經下的不錯了,能在我手底下走這麽多個來回的人,我現在還沒遇到過,你已經算是很有天賦的了。”
陸子昂說的自負,嚴舒墨卻沒覺得有什麽,畢竟人家有自負的資本。
他點點頭,“真是慚愧,我從小就開始學下象棋,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稱得上是很好的棋手了,不過今日和陸先生下完棋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的欠缺,之後我會繼續鑽研的。”
陸子昂把玩着棋子,随意地說道:“下棋和算命其實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講究個演算推敲,兩者之間有一定的關聯,我能夠從你的性格猜出你的棋路來,知道你下一步要走什麽,怎麽可能贏不了你。”
嚴舒默聽完,更覺得陸子昂深不可測,不禁猜想難道所有的算命先生都和陸子昂一樣?
這樣想着,便也把這話問了出來。
陸子昂沖着他一挑眉,有些傲氣地說道:“怎麽可能,這可是我生下來就帶的天賦,就連我爺爺都比不上我。”
“原來如此,陸先生竟然還有這種才能,以後的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好話誰都愛聽,陸子昂被嚴舒墨恭維的全身舒服,便大氣地對着他說道:“以後有事盡管來找我,都是朋友了,我給你打九五折。”
嚴舒默輕笑一下,“那好,我記一下陸先生的話了。”
陸子昂擺了擺手,“好說好說。”
“總裁,您父親他們到了。”
嚴舒默聽了王特助的話,從椅子上站起來,對着陸子昂和陸有為說道:“我爸和叔叔伯伯他們來了,兩位一起過去?”
陸子昂先起身,說道:“長輩們來了,自然要一起過去迎接的。”
陸有為也收好自己的東西,連忙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嚴格宇在接到自家大兒子電話後,就立馬通知了他大哥和小弟,三人一合計便一大早就來了主宅。
畢竟遷墳可不是小事情,還是要一起來商量商量才好,順便再看看那位風水先生到底是什麽人。
雖然嚴格宇十分信任嚴舒墨的辦事能力,但是還是要親自看過之後才放心。
嚴家在某些意義上來說是一個十分大的家族,但是到了今天直系的也只有嚴豐溪這一支。
嚴豐溪就是嚴舒默的爺爺,在他去世之後,便将家主的位置傳給了他的二兒子嚴格宇,也就是嚴舒默的父親。
嚴格宇在家排行老二,今年五十有二,妻子在十年前過世,也沒有再續弦,一直是一個人。
他平時喜歡喝茶養生,養鳥聽戲,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嚴嚴舒墨,二兒子叫嚴舒禮,今年20歲,正在上大學,這次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在嚴家排行老大的名叫嚴呂齊,今年58歲,他的身子骨有些弱,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常年都是用藥膳溫養着的。
這次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他的女兒和他女兒的随身醫生,他的女兒名叫嚴安琪,今年二十二歲,是老來子,所以嚴呂齊平時裏對這個女兒也十分寶貝。
不過這嚴安琪的身體也不是很好,甚至她父親還不如。
小小年紀便已經是個藥罐子,身上常年帶着散不去的中藥味道。
嚴安琪的醫生名叫紀言,今年53歲,他在嚴安琪八歲的時候就是她的醫生了,一直到現在。
排行老三的名叫嚴子期,今年48歲,性格溫和,并沒有娶妻,這次與他一道來的是他的管家祁淩澤,他倆年紀相仿,已經相伴了20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