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4)

東問西,只做上頭吩咐下來的事,這樣才能高效率,當然也不能漏掉身手能力方面的條件了。

回來之後就着急忙慌的叫元宇,元宙過來幫忙,将言淩雪的情況再次确認清楚。

“他的這個情況,好像是強行突破的後遺症。”

“靈力波動很不穩定,猛然的沖擊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造成了傷害,所以才會暈過去。”

淩卿焦急的聽完兩人分析,發現結果與自己的猜測一致,更是露出哀容:“我這段時間可能要休養閉關,他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讓他好起來!”

“是!”他們都知道淩卿的現狀很不好,所以當然不會讓淩卿思慮太多,有些事情自己能做的就盡量幫幫忙吧,比如現在躺着的一直的麻煩鬼。

在他們的心裏,其實言淩雪一直都沒有帶來什麽好事,還幾次都是讓大人費靈力相救,每一次,都要許久才能恢複過來,所以不止是易淩風覺得言淩雪很是麻煩,元宙也同樣是這個看法,當然元宇是一直想要言淩雪做徒弟自然沒有這個想法,只不過看到淩卿幾次三番這樣耗損靈力,也是十分擔憂的。

“對了,易淩風和禇劍秋呢?”淩卿注意到回來之後便是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平常兩人都是呆在這裏不動彈的,所以突然沒有看到還是起疑了。

“讓他們練功去了!”

淩卿沒有多問,看着躺着的言淩雪,有些心疼,也焦急,急的是自己這在這個情況不能馬上幫言淩雪擺脫困境,急的是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時間才能恢複,急的是言淩雪現在有多傷心啊?

當看到只有言淩雪一個人從出口出來的時候,淩卿便知道事情的發展沒有盡如人意,他擔心言淩雪,他知道這些天言淩雪忙些什麽,緊張着什麽,期待着什麽,當所有一切都不複存在的時候,他該有多崩潰?

密不透風的白色小房間,淩卿坐在中心,閉着眼睛,雙手捏訣,像是定格了一樣一動不動,甚至看不出他的胸腔起伏,就好像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氣息。

淩卿閉關之後,元宇元宙才将眼底的擔憂暴露出來,易淩風和禇劍秋現在根本不是在練功,而是受到了緊急消息,現在出去了解情況了,從那邊傳來的一些消息分析,事情似乎很不樂觀!看看閉關的大人,再看看昏迷不醒的言淩雪,覺得更是雪上加霜。

元宇元宙終是沒有辜負淩卿的囑托,兩天之後,言淩雪轉醒,不過兩眼無神,就像一個沒有意識的木偶,也許他還沉浸在蘭斯離開的這個事情之中無法自拔,元宇元宙怎麽和他說話,他也不理,最後兩人都放棄和他交談了。

清醒之後的言淩雪似乎陷入一種絕境,覺得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覺得一切都變得滿目瘡痍,覺得一切都變得不切實際。

腦海中不斷浮現的,不是蘭斯離開的場景,而是從前的回憶——

第一次見面,是在初中時期,蘭斯随着父親來到他的家鄉,随着父母親來到言淩雪的家裏,随着父母親來到言淩雪的面前。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晴空的蔚藍,那雙眼睛實在很特別,讓人看得十分舒服,又好像是在一片海前,有涼爽的海風吹來。還記得自己母親當時說:“以後我們家淩雪也有個伴了。”

言淩雪從小不愛說話打交道,再加上同學住附近的也少,別人上課都能有伴,但是言淩雪卻是一個人。蘭斯,他的名字和他這個人,從此就一直陪伴在身邊了。只是那個時候形容言淩雪的話,孤僻比較合适。況且已經獨來獨往那麽多年了,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是不習慣的。

一開始言淩雪會經常忘記要去叫蘭斯,每次都是走到半路聽到後面的喊聲:“淩雪,等等我啊!”

在言淩雪的印象中,蘭斯一直都比較主動,也許和從小生活的環境有關吧。言淩雪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才想起以後好像都要等他了,回家當然也是一樣,經過一段遺忘期,後來蘭斯也發現,不是言淩雪對他有意見,而是真的忘了的時候,每次下課他都立刻走到言淩雪面前:“一起回家啦!”

而言淩雪也總要反應一下才想起,一段時間過後,言淩雪也就記得了,不過因為兩人步伐不一致,時常就是言淩雪走出一大截了,蘭斯在後面加快腳步追趕,還要喘着粗氣把前方的言淩雪喊停,因為實在追不上了。

這個情況也持續了幾天,後來慢慢的兩人可以并肩,只不過步子還是蘭斯邁的多些,再後來終于是達到了大和諧。

在這段磨合的時間裏,其實言淩雪也一直在注意這些事,畢竟是同伴,言淩雪還是會多花些心思的,每天都在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腳步,蘭斯才得以并肩,後來覺得這樣還不行,每次蘭斯說話還是大喘氣,便又調節,如此下來才大圓滿了。

初中畢業暑假,兩人頓時都閑下來了,但是年紀小,也沒人敢收着做兼職,于是兩人便和母親們環游祖國大好河山的一小部分。

某日雙方父母出去逛街,兩人都不願意出去,于是便留在了賓館看電視什麽的,看綜藝節目看到半場,蘭斯本來笑聲飛揚突然就轉為□□,言淩雪奇怪的轉過頭來,看到蘭斯彎着腰捂着肚子,面露痛苦,本來就白皙的臉龐更是沒有了血色。

“肚子疼?”就算言淩雪知道蘭斯哪裏疼,但也不知道該做什麽,而且看到蘭斯疼的打滾,冒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通過喊叫來宣洩痛苦。

意識到這個可能不是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拉起蘭斯想要帶他去醫院。可是蘭斯已經疼的手足無力,扶着出去是不可能了,當機立斷将蘭斯背起。

有一些東西,總是在你不需要的時候頻繁在你眼前晃蕩,但是當你需要的時候,便消失的仿若從未存在過一樣。比如現在的出租車,從賓館出來之後,言淩雪站在街邊,身邊經過的出租車都顯示着有人。

聽着從背後傳出的痛苦無力的聲音,言淩雪真怕會有什麽意外,沒有待在街邊焦急跺腳的等車,而是直接背着蘭斯在街上奔跑,一邊安慰他沒事,片刻不停的跑到醫院,看到醫生那一刻,言淩雪才松了口氣,醫生認真問了下情況又檢查了一下。

然後言淩雪便聽到醫生的聲音:“飲食不節暴飲暴食或過食生冷肥甘之品,以致脾胃受傷,食滞中焦,氣機不利而産生胃脘疼痛。或因寒涼傷中,胃陽被遏,正邪交争,而胃痛乃作。”

言淩雪愣在當場,遲疑問道:“所以是什麽原因呢?”不是言淩雪聽不懂,而是一句話說出了三個原因,難道要言淩雪自己來判斷麽?

沒想到卻遭到醫生的一瞪:“吃多了生冷肥甘的東西。”輕哼了一聲,寫下藥方讓護士帶下去打點滴,蘭斯一直靠着言淩雪,不然連路都沒法走,等蘭斯打點滴,言淩雪才出去打電話給正在逛街的母親們。

回來也累的不想站着了,酷暑天氣,背着一個同齡人跑了幾條街沒歇着,直到現在才能好好坐着休息會,看到蘭斯的手使勁揪着衣服,言淩雪伸手将蘭斯的手握住,雖然現在天氣悶熱,但是兩手相握的人都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言淩雪通過這個傳遞寬慰,蘭斯從中獲得安慰。

這件事情之後,蘭斯便決定了學醫之路,因為這事言淩雪沒少嘲笑蘭斯,但是所謂因果,真的很有意思,有的時候也出現的很快。

高中一學期分文理科之後的寒假裏的某天,蘭斯坐在言淩雪的床邊,幸災樂禍的看着發高燒的言淩雪,這個時候的言淩雪全身無力軟綿,因為不想費力,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細小如蚊。

“想當初某人還經常笑我體弱,現在看看是誰倒下了?”

蘭斯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言淩雪看都不想看到他,但是自己就躺在床上,他就坐在床邊,閉上眼睛,他一直說話,不能忽視;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得意的笑容,忍無可忍之下,聲音都提高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掉進冰洞裏麽?”

事情是這樣,蘭斯和言淩雪去結了厚冰的河面上溜冰,蘭斯與世無争的蹲在冰洞口觀察河水裏面的情況,完全沒有意識到後面的危險,幾個人玩鬧着逼近蘭斯,等他們發現有人站在那裏不動,已經來不及轉彎。

位置在左右兩邊的人急慌的換了個方向,左右兩邊的人都想着把中間那個人拉出來,但是左一下右一下的,中間那個人本來還挺穩的,可以稍稍躲開一些,結果現在本人都不能站穩。

言淩雪正好往蘭斯這個方向過來,看到之後更是加快了速度,在那個人歪歪扭扭過來之際,急忙将蘭斯推開,而後面的那人直直撞到了自己身上,然後言淩雪就很是精準的掉進了洞裏。

被撈起來後便是很迅速的着涼了,等到診所檢查的時候便是發燒的程度了。

蘭斯一臉無辜的看着言淩雪,看到言淩雪一臉悲憤的看着自己,蘭斯馬上笑顏相對:“好了,我知道你是救我才這樣的,是我的錯,我伺候你!”

蘭斯走出去燒開水,拿出醫生開的藥,數好數目放好,等水開了之後便端進去給言淩雪,一臉讨好的将水和藥放到言淩雪的面前:“淩雪大人,請用藥!”

言淩雪瞪了他一眼,掙紮的支起身體,蘭斯才發現言淩雪真的脫力了,将水和藥放在桌上,将言淩雪扶起來,把枕頭放在言淩雪的背後,小心的将言淩雪靠上去,然後才将藥遞給言淩雪。

迷迷糊糊間,言淩雪聞到濃烈的糊味飄來,酸軟的身體費力的支起,小步小步的扶着牆體走出房門,下了樓,到了廚房門口,然後整個人都入定了,看到廚房一團亂,鍋裏的菜還能算是菜嗎,都已經黑透了!糊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罪魁禍首蘭斯着急忙慌的将失敗了的菜倒到垃圾桶裏,扭頭便是看到站在門口的言淩雪,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那個,那個本來是想給你做點好吃的,好像失敗了。”

“看的出來。”就廚房這個樣子,如果蘭斯說會成功的話言淩雪也不會相信的,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來吧!”

蘭斯往常都會乖乖的放棄,但是這次确實堅守着鍋鏟:“你是病人,哪裏有你下廚的機會!”

言淩雪好笑的看着他:“那你給我這個病人吃什麽,那堆黑乎乎的菜?”

蘭斯臉一紅,但是氣不喘:“我還會熬粥啊!”

言淩雪坐在床上看着蘭斯端上來的熱乎乎的粥,好像真的是會一點呢!蘭斯将粥吹涼一些送到言淩雪的嘴邊,一臉的期待看着言淩雪咽了下去,看着蘭斯那麽緊張的表情,言淩雪嘴角微微上翹。

“還不錯!”

蘭斯開心的看着言淩雪,言淩雪舒服的被蘭斯伺候着,病人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嘛!

高二期間,兩人第一次鬧別扭,但是事後想想本人都是一點都不知道具體原因,因為對于好朋友來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麽事情。

“自從分了文理科之後,你就對我不好了!”蘭斯與言淩雪争執中說出憋在心裏許久的話。

言淩雪神奇的看着他:“哪些方面?”

蘭斯被噎了一下,用力的哼了一聲之後:“你最近身邊都圍着些什麽人啊,還遮着掩着,生怕我知道是怎麽的,不就是女朋友嘛,我是你兄弟,有什麽不可以告訴我的?”

眉頭不自覺的皺了個弧度:“不是女朋友,只是同學!”

“那你們還天天一起出校門,一起走,please,我也是你的同伴,你可以和我說一聲啊,為什麽一點都不和我講!”

言淩雪這幾天遇到了一個十分有性格的女生,大張旗鼓的追求他,然後一直粘着他,出校,回家,只要能夠多走一段的,她就算繞路都會跟着言淩雪走,言淩雪其實覺得很是有負擔,自己對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雖然這個女生這麽豪爽,但是言淩雪可不覺得就能毫無顧忌的傷害她。

雖然暗地裏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思,但是明裏一直都小心照顧她的顏面。所以現在很多人都覺得她是言淩雪的女朋友,那個女生沒有出言否定,言淩雪更是為難,但是為了女生的尊嚴,還是閉口不答,但是也從來沒有承認,這幾天,因為那個女生,言淩雪也許久沒有和蘭斯一起回家了,今天蘭斯只是突然爆發了而已。

“不是女朋友!”言淩雪再次簡單明了的解釋。

看到言淩雪那麽認真的語氣,知道他不是騙自己的,但是蘭斯還是心裏很不開心:“為什麽沒有和我說呢?”

“不是和你說了這幾天可能不能一起回家了嗎?但是你是因為什麽生氣?”言淩雪不解的看着郁悶的蘭斯。

蘭斯氣嘟嘟的看着言淩雪,沒有想太多其他,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我不喜歡你和別人走的太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應該比我和你還親近!”

雖然這些話作為好朋友來說有些霸道,但是當時言淩雪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因為,從初中開始,一直在言淩雪身邊的也只有蘭斯一個。

“恩,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能保證!”

蘭斯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那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會走到哪裏去。”

“那你也要答應我!”言淩雪仔細想了想補充道,“那個,現在和你要好的同班男同學,離他遠點,我覺得他和我不合,當然,和你也不合!”

“成交!”

當時的他們還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做對方最好的朋友,那麽偏執的不想讓別人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裏,後來,知道了,兩人卻是在互相試探,互相确認,最後,不得而終。

高三畢業,某天下午近黃昏,兩人站在言淩雪家裏的天臺上聊天,不知道當時話題是怎麽開始的,只是記得當時蘭斯很是認真的說了一些話。

“淩雪,如果哪一天,我們之中有誰決定離開了,那就說明我們感情破裂到了極致了吧!”

不是疑問句,那是蘭斯話裏的真實意思,言淩雪當時不覺得他們會有什麽事,不知道會有什麽矛盾能讓兩人都吵不起架來的會決定離開,當時言淩雪是怎麽回答的?好像是...

“如果是那樣的話,離開之後便永遠不會再見了,是永別!”

誰也沒有注意對方當時的眼神,言淩雪沒有看到蘭斯的驚恐,蘭斯沒有看到言淩雪的自信。

言淩雪想起過去種種,想起了那天的對話,再想到蘭斯與自己的現狀,現在言淩雪終于是明白了那句話,永別,永不再見,那是蘭斯的選擇,現在兩人的感情已經破裂到這個地步,但是直到最後言淩雪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突然,為什麽會連最後一面都不讓見。

為什麽蘭斯會那麽決絕,為什麽自己會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兩人最後會是這樣。

想不通便不會去想,言淩雪的特點之一,但是這次也能做到麽?

蘭斯在飛機上的時間也和言淩雪一樣,在回憶,回憶過去的種種,但是出現最多的還是與言淩雪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份出塵冷傲的感覺,很像自己之前看的仙俠小說,電視裏面的仙人,蘭斯對言淩雪的第一感覺便是如此,整個人都被吸引進去,相處之後便更是離不開似的,即使知道他不是仙人,但是他依舊是獨一無二的啊!

眼角濕潤,有淚滴滑落。

作者有話要說: 《卿心歸雪》第一卷‘逝去如影’的內容便是全部結束了,下一章,便開始了新的篇章!第二卷:卿心知往!敬請期待!

☆、偷工減料

即将起飛的飛機上突然闖進一名男子,其上的服務人員都攔不住,最後連機長都被驚來了,來到那個已經停下步伐發呆的擅闖者面前。

“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情麽?”

走到機艙的最後一節,言淩雪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到的那個人,他不在這裏!

言淩雪機械般的轉過頭來:“去裏昂的飛機不是這個時候起飛麽?”

那名機長面露抱歉:“先生,那趟飛機半小時前就已經起飛了,因為前後兩趟飛機乘客都不多,便合在了一起,再加上飛機提前到達,乘客全部乘坐了,就起飛了。”機長遲疑道,“機場的工作人員應該提前通知了乘客的,先生您是沒有收到通知,還是?”

機長以為言淩雪是乘客,所以這時候才那麽慌張,于是又道歉了一回,但是言淩雪卻沒有半點回應。

冷嘲兩聲,原來半小時之前就已經走了,那自己剛知道他要走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了麽?言淩雪猶如行屍走肉般往外走,機內的衆人都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但是因為已經到了起飛時間,便将這邊的消息告訴了機場工作人員,由他們處理。

言淩雪在安保人員的陪同下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冷靜了很多,不過身體卻越來越沉重,仿佛不受控制了,看到淩卿依舊站在那裏等自己,言淩雪心裏也是一松,直直的朝着淩卿那個方向走過去,但是眼皮也越來越重,最後一切都被黑暗控制,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見,什麽都感受不到。

醒來之後看不見淩卿,言淩雪心裏出現了一絲慌亂,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波動,躺在床上幾天,期間元宇和元宙來找自己說話,言淩雪也是什麽都沒有回應,因為他什麽都不想想,什麽都不想說,後來兩人也都識相的沒有故意扯話題來聊天了,只有某一天,不是他們的責任。

“淩卿呢?”

元宇和元宙看着醒了幾天的言淩雪終于開口說話了,也是松了一口去,還以為那場意外把他的話語功能都喪失了呢。

“大人閉關療傷。”

言淩雪驚愕:“淩卿受什麽傷了?”

元宇和元宙兩人更是奇怪的看着言淩雪:“大人為了幫你找人耗損靈力,肉身和靈體都受到壓迫,短期之內怕是無法施展靈法,現在療傷恢複靈力。”

兩人看着自己的表情有點透着埋怨,還有一點怒氣,因為言淩雪,淩卿受了那麽重的傷,但是當事人居然不知道,這種感覺就像是另一種诠釋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識好人心。

言淩雪是真的不知道,淩卿一直都表現的很...正常啊?言淩雪震驚之餘想給自己找理由,找借口,但是越想越無言,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淩卿的狀況,自己只是一味的讓他幫忙,好像那是理所應當似的,就在身邊的淩卿到底是一個什麽狀态自己根本就沒有擔心過。

原來在這件事情中,受傷的不只有自己一個。

“淩卿現在在哪裏,我想看看他怎麽樣了。”淩卿是為了自己而受傷,言淩雪心裏愧疚萬分,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幫不上忙的,不過如果能親眼确定他的情況不嚴重,心裏也會好過些。

“大人現在不方便見人。”元宇為難道。

言淩雪默然,如果說不方便見人,那麽情況應該不是很好,已經不需要親眼所見了,如果自己還要勉強元宇他們,恐怕又是任性而為,對淩卿來說,不是好事。

呆在房間裏許多天了,可是身體依舊乏力的很,而且睡夢中總是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裏亂闖,言淩雪幾次都被弄醒,發現汗浸濕了衣物,就算言淩雪很多東西不懂,但是對于這種異常現象,言淩雪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怕是出了問題。

言淩雪都半個月沒有回來,蘇翰梣怎麽打電話也沒人接,後面就是關機,這種事情之前也出現過一次,不過那個時候只是幾天沒有回來,面對現在這個情況,蘇翰梣等人是焦急萬分,言淩雪不是那種需要別人擔心的人,如果找不到人了,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蘇翰梣打過電話給言淩雪的家裏,是他的父親接的電話,他父親聽蘇翰梣說完情況之後,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我可能知道他因為什麽原因,那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不用擔心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回去了,對了,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了,以後發生什麽事希望你也能給我們家打個電話,不過如果是我的夫人接的電話,我請求你不要将這些事情告訴她,她比較容易慌亂。”

蘇翰梣答應了,淩雪的父親雖然是說知道言淩雪的原因,可是話裏似乎還是透着一些擔心,他其實還是的怕言淩雪會有什麽意外的吧?

這些天因為言淩雪的失蹤,蘇翰梣真的每天都提心吊膽的,袁楓瑷每次和蘇翰梣出去約會也發現蘇翰梣有些心不在焉的,某次,袁楓瑷好像終于是受不了了,和蘇翰梣鬧了一場。

這兩天,因為言淩雪,擔心着,現在還是因為言淩雪,連女朋友都和自己吵了,蘇翰梣這個心就更是鬧得很,可是言淩雪是自己的室友,兩人的關系也很是要好,要讓他一點都不擔心言淩雪的情況是不可能的,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讓袁楓瑷受不了。

“翰梣,你就不能好好談戀愛麽?”宋禹暮和夏思護聽到蘇翰梣這幾天和袁楓瑷鬧別扭的事情之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教育道。

蘇翰梣無奈的苦笑:“從來沒有遇到自己身邊的朋友失蹤那麽久,心裏有些不踏實,我們要不要告訴輔導員?”

宋禹暮和夏思護其實也一直擔心着,這麽大的人,那天出去之後便沒有回來,甚至連他的狗都失蹤了,所有的種種都不能讓他們往好的地方想。

“淩雪的爸爸也說不用擔心,也許他是遇到什麽事情耽擱了。”夏思護沒有底氣的說。

言淩雪的事情沒頭沒尾,三人只能空擔心,但是當晚,還是把蘇翰梣的感情問題解決了,袁楓瑷畢竟只是覺得蘇翰梣這些天心不在焉,和她說了原因之後,她也理解了,兩人似乎就又和好了。

宋禹暮和夏思護兩個閑人,也只能幫忙做些這個了。

言淩雪能夠自己站起來也是半個月之後,在淩卿的要求之下,元宇和元宙将言淩雪的情況如實相告,得知言淩雪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淩卿無心閉關了,中止出關。

見到淩卿一臉沉重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言淩雪反而皺起了眉頭:“你不是在療傷,怎麽出來了?”

因為怕打擾到淩卿,好幾次想打通心靈絡都放棄了,可是現在看到淩卿自己放棄閉關,言淩雪心裏擔心、不解加上愧疚一起湧上了心頭。

淩卿沒有回答他而是将他的手抓起來放到自己的掌心上:“攤開,和我的手掌相對。”

“你不要管我,先管你自己。”言淩雪将自己的手抽回去,本來淩卿受傷,自己就挺內疚的,現在淩卿還想要給自己看傷,療傷,言淩雪更是不能接受了。

淩卿奇怪的看着言淩雪耍脾氣:“你怎麽了,受傷了就應該看好的,我是療傷的專家,你配合一下就好了。”

“淩卿,不要管我,先把自己治好,如果我知道你幫我要付出那麽多,我不會求你的,你現在還要為我療傷,我心裏過不去。”

聽到言淩雪的拒絕理由,淩卿将腦袋微微向□□看着低頭的言淩雪,思索了會才道:“你答應要幫我的,如果你的身體都不能好好的,那麽在我閉關的時候,誰來協助我們呢?”

言淩雪微微擡頭看見淩卿側着頭看着自己,這個動作真的很天真:“什麽時候開始,你也會睜着眼睛說瞎話?”

在這裏的每個人能力都比自己強,淩卿閉關期間,也許幫忙都輪不到他來幫,接着卻是迎來淩卿很是認真的回答。

“你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在這裏,你就是主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還不能調配,但是在這裏,沒有一個人可以和你相比的,所以,你一定不能任性,好好聽話,把傷養好!”

一直以來,都是言淩雪在教淩卿如何如何,可是如今,卻是淩卿一臉正經的教育自己了,什麽時候開始,淩卿已經可以說出大道理來了?

将自己的手放在淩卿的掌心:“敗給你了。”

淩卿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閉上眼睛,調用自己剛剛修複回來的靈力,通過兩人手心相接的地方過渡到了言淩雪的身上,一抹青氣萦繞而去,在言淩雪的身上似乎有條理但是卻又沒有發現規律的游動着。

睜開眼睛,淩卿卻沒有露出輕松的表情,反而更加沉重了,言淩雪也是看出了淩卿的神色,輕聲問:“很麻煩?”

淩卿沒有說是也沒有不是:“接下來幾天,你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一點也不可以偷工減料!”

看到淩卿這般,言淩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情況不是很好,但是說來也怪,言淩雪居然沒有感到緊張,沒有多餘的擔憂,看到淩卿為自己緊張的那個樣子,言淩雪反而輕聲笑了起來。

“不會偷工減料的!”

☆、火女冰男

在言淩雪印象中的淩卿還是博美的形象多一些,他原來的樣子反而是見的不多,不過卻是過目難忘的模樣,言淩雪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自己表現出來的窘迫,每次想起來都會情不自禁的發笑。

一本正經的淩卿見的更是少了,現在他板着一張臉看着自己,囑咐着種種注意事項,言淩雪怔怔的點頭應是,但是也沒聽進去幾句,元宇坐在一邊認真的聽着,結束之後,淩卿露出一臉看着自己家裏不成器的兒子一樣看着言淩雪。

言淩雪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所以淩卿才把元宇叫來,将需要注意的東西明着是對着言淩雪說的,但是實際還是要靠元宇督促。

“你那天強行進行突破,靈力虛浮不定,在你的體內飄忽不定,是一個潛在的危險。”淩卿小心的提到那天,去尋蘭斯的那天,他現在也是知道了一些人情世故,懂得有些話需要避開。

“我會讓元宇帶你入定,不過真正要靠的還是你自己。”淩卿最後還是沒忍住多啰嗦了兩句。

那天,想要趕上飛機的意念太過強烈,發生爆發性的突破,但是那股勁洩了之後,整個人都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而且這幾天也是乏力的很,最近才能将将站起身自己走。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安心閉關吧!”

淩卿很是不信任的看着言淩雪露出一臉請相信我的表情,最後還是妥帖的囑咐元宇才放心離開。

言淩雪見淩卿離開了,剛想躺下休息會,身邊盡職盡責的元宇一把将言淩雪抓起來:“大人說了,要去入定!”

沒有理會言淩雪本人是有多麽的不情願,元宇徑直将他丢進一個奇怪的區域裏面了,從遠處看上去,就像泡沫一樣,一碰就會破的感覺;又像是風吹水面一樣,波光粼粼。從這裏看向裏面的景象十分美麗,青色草地,蝴蝶飛舞,藍天白雲,但是因為那層膜的原因,看上去更像是海市蜃樓。

再被丢進去之前,言淩雪還看到那位元宙站在外頭,而裏面似乎傳出了包含痛苦的喊聲,言淩雪無端打了個寒顫,遲疑的看着把自己往那邊帶的元宇:“我要去那裏面?”

“恩!”沒有說話,因為元宇也看出了言淩雪的害怕,心裏偷偷笑了起來,這小子平常冷酷的不像樣,看來對于未知的東西還是恐懼的嘛!還好,還算是個正常人了。

“劍秋,你不要總是幫淩風擋沖波!”黑衣元宙在外面大聲喊道。

“對不起師伯,我習慣了!”裏面的聲音傳出來十分清晰,以至于連他發顫的部分都聽的很是清楚。

“就是你總是擋在他的面前,他現在的肉身強度才那麽差!”白衣元宇将言淩雪推了進去,然後也是扯開了嗓子沖着裏面喊着。

沒有一點征兆,沒有一點提示,沒有一點準備,言淩雪就突然出現在了那層膜的另一方,身處其中才真的體會了海市蜃樓的傷害,裏面根本就是寸草不生的荒野,黑色的土地,黑色的天空,黑色的蝴蝶,如果那時蝴蝶的話!

進到裏面,禇劍秋他們的聲音便是聽不到了,只能聽到外面元宇和元宙的聲音。

“言淩雪,放出你的魂體。”

元宇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十分響亮,就像在裏面放了一個喇叭似的,可是言淩雪卻愣愣坐在地上,眼觀鼻:“什麽是魂體,怎麽放它啊?”

站在外面的元宙震驚的看着元宇:“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就把他丢進去了?”

元宇同樣吃驚的模樣:“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啊!”

然後兩人同時擺出‘怎麽辦’的表情給了對方,元宙郁悶氣急的看了元宇一眼,元宇把言淩雪丢進的區域是專門錘煉魂體的,将魂體抽出體外,魂體保護肉身的同時進行磨砺,不管魂體能不能支持住磨砺的力度,肉身是可以保證無恙的,但是如果沒有魂體在旁,那麽肉身的生存與死亡就要看本人是否強大了。

可是現在言淩雪的靈法程度簡直,對他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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