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4)

吃午飯的時候,讓秘書買了兩份外賣,即使秘書買回來覺得詫異,但是肖摯庭又怎麽會為了這種事情做解釋,就随便別人怎麽想了。

走到言淩雪坐的地方将外賣放在上面,兩人面對面坐着,肖摯庭推了一份給言淩雪:“吃飯吧!”

言淩雪一臉郁悶藏在面紗中,這要是吃飯的話,還不得把面紗放下,言淩雪沒有想太多:“不吃!”

肖摯庭看了一眼言淩雪,似乎明白過來對方的顧慮,自己吃了起來,也不多說,很快的将自己那份吃完,收拾好,站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想到什麽停了下來:“對了,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噬魂!”

噬魂?這個名字,雖然自己不太關注殺手界的事情,但是有一段時間,很多新聞報道、消息都瘋傳了,噬魂這個名字也是那個時候滿大街相互傳着,也是一個噩夢的存在,只不過後來不知道發生什麽情況,噬魂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消息,有人還說她可能死在了不知名之處。

看來老爹也是下了血本給自己找這麽個厲害角色。

肖摯庭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吃吧,我不會看你的!”

言淩雪沒有應聲,不知道他說的不會看是不是真的,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言淩雪覺得還是有必要防範一下,于是換了一個角度,背對着肖摯庭坐着,然後開吃!

肖摯庭下午有一場會議,肖摯庭也不知道要不要帶着言淩雪,因為如果是去會議的話,言淩雪是不能藏着了,他剛問完,對方就果斷拒絕:“我就留在這裏了,會議室沒有很遠,我能看見你!”

很奇妙的一句話,清冷的聲音說着,讓肖摯庭有一些恍惚,‘我能看見你’,如果有一個人能夠以無時無刻看見自己為目的的話,那該多好,如果這個人能夠是他的話,那該多好,可是沒有如果,尤其是他,更沒有如果。

沒有多說,兩人一天說過的話,用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但是偏偏兩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肖摯庭只當噬魂是安分工作,言淩雪只是單純不想和肖摯庭多說話,對于第一天見面的人,更是沒有什麽可以聊的。

工作到晚上八點多,合上文件,看了一眼時間,肖摯庭站起身來舒展一些身體,看到依舊坐在那裏的噬魂,肖摯庭有一些抱歉了,連累她也沒能好好按時吃晚飯。

“回家了,一起出去?”

言淩雪站起身:“以後你幹什麽,和我說一聲就可以,不用管我,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和我一起回去吧!”

“我在公司後門口等你。”言淩雪只是不想讓公司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現在,自己還處于暗處,如果0號出手,自己還能來一個出其不意,但是當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就無所謂了。

肖摯庭也只能答應,想想自己什麽時候走過後門!!!

坐在肖摯庭開的車後座,言淩雪一言不發。

“我的生活安排不是很有規律,但是也無非是在辦公室,會議室,還有約其他老總見面,最後都是回家。”肖摯庭簡單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畢竟對方如今也是要和自己一起,她不願意露面,那自己也只能這樣,讓她能有所準備。

“知道了!”

肖摯庭默了一會:“現在的情況是我去見什麽人,去哪裏,你都跟着,我也沒意見,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有一個人,我去見的時候,希望你可以不跟着。”

“誰?”

“喜歡的人咯!”肖摯庭笑着說着,“而且去見他的話,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坐在後面的言淩雪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開車的肖摯庭沒有聽到噬魂的回應,便又問了一句:“你不回答是不是不答應?”

“我是受你父親所托,無論是什麽時候,什麽地點,什麽人,我都應該在!”

肖摯庭把車停到路邊,轉過身來語重心長的說:“其實你仔細想想,我家老爺子充其量就算個中介,你通過他找到工作,我通過他找到保镖,現在我是你的直系上司,你按道理應該聽我的!”

“可是我的工錢是你家老爺子給的啊!”言淩雪義正言辭。

“他給你多少,我給你兩倍,三倍,哎呀,多少,你來說!”肖摯庭看咋說對方都沒有心動的樣子,就讓對方随便開價了。

“我是有職業操守的!”言淩雪一本正經。

肖摯庭有些急了,自己身邊到底是多了一個什麽樣的人物,剛才還覺得這樣也沒有對自己生活有太多影響,還挺行的,結果現在就要唱反調了:“那我說現在就把你開了呢?”

“我只聽你家老爺子的!”

肖摯庭敗,随後轉變戰術——苦情!

“噬魂,我不是在開玩笑,我不希望自己去見他的時候還要別人盯着,看着,我和他能好好說話的時間都不多,我真的不想在為數不多的時間裏還摻雜着其他。”

期盼的眼神,乞求的神情,真是看者心軟,聞着動容啊!

“不行!”

肖摯庭再敗,再次轉變戰術——分析厲害!

“噬魂女士,其實是這樣的,你不是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行蹤麽,我喜歡的人他還在大學,那裏人山人海的,對你來說不太方便啊!”

言淩雪皺眉,他剛才還存在僥幸心理,覺得肖摯庭可能說的是其他人,言淩雪寧願肖摯庭用情不專,也不希望他太過專情,可是現在聽到說在大學?言淩雪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

如果肖摯庭只是想拿人做擋箭牌,也不需要用這樣的蹩腳理由,其實這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肖摯庭喜歡自己,他是當着面和自己說過的,可是當以另一個人的身份,聽肖摯庭說他喜歡的人是自己的時候,又是另一種感覺。

不是沒有感動,很感謝有這麽一位優秀的人喜歡自己而且并不是虛假的感情,可是更多的是愧疚,因為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對方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他的那份感情自己是沒有辦法回應的,即使對方說是自願,愧疚也是由心而發。

“我知道了!”言淩雪輕嘆了一口氣,“開車吧!”

肖摯庭短暫的愣神,到底是很快反應過來,笑了起來:“好!”

很久很久之後,肖摯庭才有些回過味來,為什麽明明自己是老板,卻要像小孩讨要零花錢那樣去讨要噬魂的點頭?為什麽自己對她的感覺那麽的熟悉,為什麽自己會不自覺的放低自己?

無解,只是暫時的!

言淩雪一路沉默,其實肖摯庭的要求對自己來說才是便利,他如果要去見自己,噬魂當然不能跟着,那個時候,噬魂是言淩雪啊!想想如果有一天肖摯庭知道自己對着言淩雪本人說‘我去見言淩雪的時候,你不要跟着?’,會是怎樣的神情?

面紗下,唇角微勾。

☆、什麽自尊

石室,無門無窗,居中淩卿,雙目緊閉,綠色靈光繞身。

元宇元宙在旁邊守着,這個危險時期一直遲遲未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綠靈散,淩卿皺眉,喉間腥甜,強咽下去,睜眼。

“大人,如何?”站在一旁的兩人急切的詢問。

淩卿搖頭:“這個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人,既然我們沒有辦法,不如回去找您父親幫忙呢?”

淩卿默,閉上眼睛,他不想回去讓父親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可是一直逞強也找不到方法:“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我們也要回去一趟,這裏煉靈器的材料也不多了。”

淩卿點了點頭:“那這裏就暫時交給易淩風和褚劍秋了,你們便與我一道離開。”

“是!”

易淩風得到他們走的消息之後,氣笑了:“老大走,我理解,那倆老頭是要鬧哪樣,去拿材料也應該是我們倆去啊,你看看他們在這游手好閑的,不幹正事,現在又偷懶去了!”

褚劍秋就靜靜的看着易淩風張牙舞爪的吐槽,輕嘆了口氣,這小子怎麽什麽實話都往外說勒?

“我們這幾天要做什麽?”褚劍秋打斷易淩風的牢騷。

易淩風停了下來:“我最近在試着給你煉一件加強力量的靈器,或者是不是應該給你做一件戰衣,還能起到保護作用。”

褚劍秋看着易淩風:“依你。”

“什麽啊,煉好之後,還要你自己能用才行。”

“一定能用!”

易淩風又覺得氣氛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剛才他的眼神是什麽情況,自己說了什麽,為啥剛剛自己有些慌亂?

“你再去把各國殺手那邊的情況了解清楚吧,咱們也該去當當說客,将那些猶豫不決的拉到我們陣營!”

“好!”

都說好了,咋還不走啊,幹嘛還看着我,易淩風擺了擺手:“我去煉器了!”

看着帶些着急離開的易淩風,褚劍秋笑了:“好像比之前好很多,沒那麽遲鈍了,有進步!”

什麽叫低調奢華有內涵,言淩雪走進肖摯庭的家裏便是有所感悟,看上去普普通通,可就是門上掉了點沫,言淩雪覺得自己也賠不起。

言淩雪暗自念叨:一定不能亂動!

“你自己做飯?”言淩雪看屋子裏面沒有亮燈,也就是說他一個人在家,那麽他是要自己動手?

肖摯庭随性扯了扯領帶,笑面如花:“我知道會做飯的男人很有魅力,但為了不讓你迷上我,還是先隐藏技能吧!”

言淩雪無語問蒼天:“所以,你說的晚飯是什麽?”

燈亮,屋明。

跟着肖摯庭來到廚房,發現一桌子菜,簡直豐盛。

“我回來的時間比較固定,阿姨都是算着時間做的,頂多走之前問問,如果有意外就放保溫箱。”

這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肖摯庭自己拿了一個大碗盛飯,夾菜,然後上樓了…

“碗筷放在櫥櫃裏,飯在煲裏,你自己随意!”

言淩雪輕笑了一聲,其實這個肖摯庭也挺會為人着想的,人是好人,卻偏偏不是對的人!

收拾好碗筷,言淩雪開始打量肖摯庭家中格局,前有庭院,後有花園,美則美矣,就是危險性有點高。

走出屋子,來到後面的花園,發現還有一個露天游泳池,言淩雪站在外面,想着如果肖摯庭是自己目标的話,實在太容易下手了。

安保措施,完全失敗,這麽大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完全不用擔心被發現什麽的,當事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性命。

或者說,對自己很有信心,沒有仇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完全不擔心會有人害自己?

可是就算是這樣,簡單的防護措施也應該設設吧,俗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沒得罪人,萬一別人想得罪你怎麽辦。

如此想着,思緒是被電話打斷的,看到蘇翰梣三個大字,言淩雪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和他說自己進來可能又要在宿舍失蹤一段時間了。

說起來,同寝都一年了,自己總是讓室友擔心這擔心那的,如果是蘇翰梣是完美的室友,那麽言淩雪真是不合格的同寝人。

挂了電話,轉過身,肖摯庭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後面,言淩雪心裏一驚,剛才電話內容,他聽到了多少。

白茫茫的世界,一切都被籠罩在霧氣之中,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生機十足;空無一物的大世界,卻唯獨一顆參天大樹生機盎然。

撥開霧氣,能看見白色中夾雜着綠色小點,再仔細看看,便能發現那些綠色小東西都是從樹上飄落下來,只是都停在了空中,沒有落地。

再說說這個算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算得上活物的樹!

是真的大,不知道直徑,不知道高度,視線之內反正是沒有看到邊界,說參天不知道是不是準确,因為天的界限也是未知的,就有如它的大小未知一樣。

離開言淩雪所在源星上的淩卿出現在了這裏,算是這裏的唯一一個正常的活物了。

淩卿站在大樹前頭,跪了下來:“父親,我回來了!”

聲落,從樹上緩緩飄落下來的綠色小東西,加快了速度,漸漸形成了猶如流動的波浪,将淩卿包裹了在裏頭。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波浪消失了,随之消失的還有那棵樹,不過多了一個正常活物站在了淩卿的前面。

出現的人應該就是淩卿口中的父親,垂地的褐色頭發,外袍為綠色,在這個世界裏異常顯眼。

臉頰上的紋路也清楚顯示出了歲痕跡,看着跪在地上的淩卿,眉峰皺起:“你的魂體怎麽出現了殘缺?”

“這次回來,孩兒就是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淩卿回道。

淩卿父親示意他起身:“看得出來,你的魂體不是被別人破壞,是你自己!”

淩卿将目光移到地面,不敢直視父親。

“你過去那裏到底經歷了什麽?”

淩父似乎想要問清楚,自己的孩子為什麽會自己傷害自己到這個地步!

淩卿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說完之後卻是看見淩父轉過了身。

“父親,其實連我自己也不是很懂為什麽要怎麽做,可是那就好像是自發的行為,我控制不了。”

世界因為淩父的沉默變得沉寂。

淩卿垂首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

“在你離開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源星形态各異,功能各異,你會遇到很多你以前從沒遇到的事情。”

淩父終于開了口,但是卻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現在去的似乎是一個很特殊的源星,一個人擁有萬千情緒、情感,他可以對同一個人有不同的對待方式、情感變化。

這是我們這裏體會不到的,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出于什麽,我大概是了解的。”

淩卿疑惑的看向淩父:“是因為什麽?”

淩父深深看了淩卿一眼,慈愛的摸了摸淩卿的頭,沒有解釋:“不需要問,這是屬于你自己的,以後會明白的!”

淩卿沒有再問,淩父也沒有再說。

“現在其他的先放一邊,把你的傷養好最重要!之後你再把你現在所在的源星情況和我說清楚一點。”

“是!”淩卿應諾。

鳥輕鳴,月清明,風微涼。

言淩雪愣愣的看着出現在自己後面的肖摯庭,腦子裏都炸開了鍋,就怕肖摯庭下一秒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個時候就尴尬了。

“你…”肖摯庭看着言淩雪開口道。

言淩雪緊張的看着肖摯庭。

“你真的要留下來休息?”

言淩雪放下心了,點了點頭。

“我這裏從來沒有女人來過,所以可能很多東西都沒有,這樣,你需要什麽,告訴我,我去幫你買回來!”

肖摯庭似乎有些歉然,抛去噬魂是個殺手這事,她畢竟也是個姑娘吧,和自己在一個屋裏,說到底對她影響比較大,家裏還沒有适合她用的東西,這個顯得自己太不夠意思了,所以能做點什麽也是好的。

言淩雪搖頭:“不需要麻煩,也不需要考慮我,顧好你自己就好!”

可能這一天被言淩雪拒絕的次數太多,現在有點習慣了,沒有再堅持:“那好,你在這裏就住在二樓客房吧,裏面自帶衛生間,洗漱用品家裏都有,你随意。”

終于肖摯庭離開了,言淩雪站在後院游泳池旁,看着水中的自己,不禁出神,自己已經習慣了這身裝扮,也習慣這副身體,但是總是不能釋懷自己侵占這副身體的事情。

多想雖無益,但又不能不想!

忽而腦海裏浮現了淩卿的面容,他賭氣的模樣,他不要臉的樣子,他開心的神情,最後還是出現了他狠絕的定格。

唉,言淩雪輕聲嘆了口氣,其實言淩雪一直不相信淩卿會突然那樣,他也認為很快兩人就會和好,可是時間越久,言淩雪的信心就越小。

也許該找個時間和他說說了?想想曾經,想想淩卿,言淩雪潇灑一轉身,心中回轉着一句話:自尊算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對不起,偶回來了,十分對不住一直等書的朋友,最近一直忙着些私人的事情,現在應該差不多可以回歸了,因為苦葉這本書沒有存稿,所以,,,,大家多擔待~

晚上七點還會有一章,作為賠禮~

☆、心中有人

宋子玉卧床多日,一直不見好,家裏人都憂心忡忡,可是當看到前一天還氣若游絲的人生龍活虎的出現在眼前,也是震驚的很…

“兒子,你感覺怎麽樣?”宋子玉母親看見宋子玉走出房門,驚喜的拉過宋子玉,左看看右摸摸,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宋子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婦人,心煩至極,淡漠無情的将婦人拉着自己的手推了下去,無視婦人的震驚,從她旁邊走了過去。

“兒子,你是我的兒子麽?”

婦人驚慌的聲音傳到宋子玉耳邊,宋子玉轉身看向婦人:“你說什麽?”

只憑一個眼神,只憑一個表情,宋子玉的母親便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的孩子從來不會對自己這樣,再加上近來邪物入侵的消息聽的多了,心裏更是一驚。

“你是我的兒子麽?”

再一次的追問讓宋子玉皺起了眉頭,看着婦人,慢慢走了過去,許是熟悉的外表陌生的感覺讓宋子玉母親感到恐懼,不自覺的後退,直到無處可退!

背部觸碰到冰涼的牆壁,後背也是一陣發涼。

宋子玉站到婦人的面前,沒有言語,邪魅一笑,眼神卻是冰冷至極,在宋子玉母親恍惚的時候,突然出手,将她的脖子掐住。

“我就是宋子玉,是你的兒子!”

宋母震驚的看着眼前人,賴以生存的空氣慢慢變得稀薄,但是讓心更慌的是剛才的猜測似乎落實了!

徒勞無功的掙紮,逐漸軟弱無力的身體,宋母終于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意識混沌,視線模糊,宋母漸漸失去了支撐雙眼睜開的氣力,以為自己就要不明不白的結束性命的時候,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力度先一步小了…

在宋母模糊的視線中,看到的是宋子玉表情猙獰,蘊含不甘的将手撤回,随着力道的消失,宋母癱坐在了地上,空氣再次進入呼吸道,引得一陣咳嗽。

宋子玉蹲了下來,看向婦人:“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讓第三個人知道,你信不信我讓你永遠看不見你的兒子?”

宋母驚懼的看着宋子玉:“你要做什麽,不可以!”

“只要你不亂說話,一切都好商量!”宋子玉起身,理了理衣物,沒有再管婦人,轉身走了。

離了家門,卻是去了宋子玉的公司。

在宋子玉的辦公室中,現在出現了十分詭異的場景,如果有人進來,多半就是看到像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在進行談話。

“你想要幹什麽?”語氣激憤。

“來到這裏,自然是想要你的公司了!”

“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只要你不要傷害這裏任何一個人!”

冷哼一聲:“剛才你阻止我殺你母親,已經讓我有點不爽了,你還想和我談條件?”

“你為什麽不可以放過我!”語氣絕望。

“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最初的目标不是你,而是你的朋友肖摯庭,但是因為他和言淩雪走得頻繁,我不敢冒險,才找到你的。

想要我放過你,當然可以啊,幫我取得肖摯庭的身體吧!”

聽到0號這樣的回答,宋子玉更加絕望了:“那我寧願你來折磨我!”

0號嗤笑:“宋子玉,你以為你為什麽還能活着?是因為你的毅力?別天真,那只是因為我不稀罕你的魂體。

要成為我魂體一部分的人選一定是百裏挑一。”

“成為你的一部分?你想對摯庭做什麽?”

“不是我,是你!”

宋子玉還想問些什麽,可是0號已經沒有耐心和他對話,便将宋子玉繼續封了回去…

身邊多了一個人,自然會有些不習慣,可是當多的這個人存在感太低,低到可以忽略的時候,就真的沒有不适了。

肖摯庭現在就是這樣,除了用餐的時候需要改改習慣,其他所有事情都與之前沒有兩樣,這也讓肖摯庭對這個保镖認可度提高了好幾個度。

該去哪去哪,因為言淩雪交代不需要考慮他,所以肖摯庭更是表示滿意,自己的生活完全沒有被打亂!

可是言淩雪的生活卻是被完全打亂,期末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就越心煩,為什麽他好好一個大學生要到這個地步?

可是抱怨之後還是要面對現實:考試周兩周應該如何安排?

雖然不是每天都有考試,但是就因為安排的比較散,才更加難處理。思前想後,言淩雪覺得自己是不能兩全了,于是求助舒曦…

“所以,我是臨時工,還是随叫随到的那種?”舒曦語氣很是不痛快。

“你也可以換個形象想想。”

“什麽?”

“…”言淩雪沉默。

最後舒曦當然是點頭了,這畢竟都是朋友,還關系到舒颀和宋子玉。

“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放心,我不會逞英雄的,倒是你,既然是這麽嚴重的事情,你為什麽一定要回去考試啊?”舒曦問道。

“在大學,也要做大學生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言淩雪略微停頓,“其實我是想通過這些來安慰自己,自己可以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舒曦也難得的沉默了會:“當然啦,很快,你便只是一名普通大學生。”

談話結束之後,言淩雪坐在窗臺上,想要文藝一把,發現沒有月亮,最後只能繼續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最近設置好的安保設施。

從頭到尾檢查一下是否沒有纰漏,腳步聲響起,同時入耳的還有肖摯庭的談話聲。

“是啊,那個項目是該好好談談了,只不過,石老板現在可是确定了要和我們合作?”

“好,我馬上過來!”

對方說了什麽,言淩雪不關心,只知道,這厮又要出門了。

翻身從窗臺躍下,直接跳到了一樓,肖摯庭開門看見言淩雪站在外面一點也不驚訝,許是習慣了,兩人默契十足,一開一關,車開人走。

去的時候,司機肖摯庭,回來的時候,就是言淩雪了。看着醉的睡着了的肖摯庭,言淩雪表示無奈,把他扶進家。

丢在沙發上,言淩雪暫時歇一會兒,然後用手拍拍他的臉:“喂,你醒醒,起來洗漱再去休息吧?”

酒氣太重,直接這樣睡也應該不舒服,可是肖摯庭只是哼了幾聲,繼續睡覺。

言淩雪也不能把他打醒,硬逼着起來洗漱,想想肖摯庭應該也沒啥講究,就再把他扶起,送進房裏休息。

言淩雪沒有想到肖摯庭這人,其實還是有點小潔癖的,睡着中途醒過來,感覺不知今夕何夕的同時,也聞到自己身上的氣味,皺眉,起身。

因為酒精作用,站起來的時候還有點不穩,但是都改變不了,他一顆追求幹淨的心。

迷糊間言淩雪聽到了聲響,警覺的睜眼坐起身,再仔細聽後,知道是肖摯庭,也就放松下來了。

肖摯庭和言淩雪是在同一樓層,肖摯庭主卧是固定在那的,但是客房卻也不少,言淩雪偏偏就選在了對面。

還記得當時肖摯庭的臉色,竟是有些羞意,言淩雪還以為他是個老司機了,沒想到還能有這麽純情的一面,也是吃了一驚。

老司機沒有錯,但是第一次女生那麽主動,偏偏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自己也從來沒有讓女人進過屋,自然還是有些不習慣。

聽到水流聲音,言淩雪也知道他是幹什麽了,徹底放下心,重新躺回去休息了。

“咚!”

沉悶的摔地聲,剛剛躺下的言淩雪愣是被弄起來了,想到他今晚喝了那麽多,大概是沐浴的時候暈乎了,或者被沐浴露滑到了。

言淩雪自然的走進肖摯庭的房間,雖然在這住了那麽長時間,但是卻從來沒有進來過,沒事也不會想進來…

水聲依舊,不過更加清晰了,言淩雪徑直走到浴室門口,手放在門把上,沒有多想就打開了門,因為肖摯庭也沒有想過會有人進來,門也是沒有鎖的,所以…

言淩雪就看到光着身子倒在地上的肖摯庭,身上被水沖刷着,可能是剛抹了沐浴露的原因,身上看起來光滑至極,仔細看看,身材好像真的。。。不錯啊!

沒有多想,言淩雪先走到那裏将水關了,躺在地上的肖摯庭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敢情現在才反應過來?

搖了搖頭,扯下挂在一旁的浴袍,想要把肖摯庭扶起來,幫他披上遮羞。

誰知道坐起來的肖摯庭看着言淩雪,居然死活不動,而是定定的看着言淩雪,或者說是死死的看着言淩雪的眼睛。

“淩雪?”

突然的呼名,言淩雪真的吓了一跳,肖摯庭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言淩雪啊,沒有征兆,沒有前因,怎麽突然就?

肖摯庭猛的抱住言淩雪,那個力道真的很不一般,言淩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肖摯庭,你還是醉的?”

“你知不知道我很辛苦!”肖摯庭沒有聽到言淩雪的話,而是用很可憐的語氣說道,“第一次知道原來愛一個人這麽累!想着你幸福就好?

屁勒,我也想大度,但是求而不得,真的很難受,如果你身邊有人陪着你,我還能有個怨恨的對象,可是你沒有啊,為什麽只是一味的拒絕我!”

言淩雪終于是确認肖摯庭還醉着,雖然自己的身體換了,但是眼睛不可能變啊,醉了之後的肖摯庭,忽略了身體,專注于眼神,也難怪能這麽吓唬人!

可是他的這樣一番話,又讓言淩雪有些悵然。

嘆了一口氣:“先把衣服穿上吧,不然你也要着涼了。”

“不要!”

肖摯庭的酒勁上來,居然撒潑了,将言淩雪撲倒在地上,手上的浴袍落地,濕漉的感覺透過衣裳傳到了背部皮膚,真是夠涼!

“我們直接,坦言,去掉浮華,開誠布公,□□!”

額,言淩雪也是第一次聽別人這樣用□□的?

這樣一會兒,言淩雪和肖摯庭卻是僵持在那,肖摯庭用力的抱着言淩雪不撒手,言淩雪也是沒了主意。

“其實我心裏有人的!”

過了許久,言淩雪終于說了這樣一句話。

“是誰?”肖摯庭語氣哀怨。

作者有話要說: 如約發文,今天兩章。苦葉現在的存貨已經全部貢獻出來了,家底薄弱啊。。。

☆、我不行麽

“淩卿。”

肖摯庭問是誰之後,言淩雪真的是脫口而出,也許因為終于看清了,也許因為終于不想隐瞞了,不知道,只知道,當時滿腦子都是他。

皺眉,肖摯庭有些孩子氣的撒嬌:“它不算,它不是你的寵物麽?我也喜歡它啊!可是不一樣!”

“在你們眼裏不一樣,可是對我來說,是一樣的!”言淩雪不想對着喝醉的肖摯庭解釋太多,所以就這樣含糊過去了。

“那我呢,不行麽?”

“已經沒有位置了。”

肖摯庭無限委屈,緊緊抱着言淩雪:“我真的好難受,好難熬,明知道不應該去多見你,可是我又忍不住!”

剛才言淩雪尴尬不知道往哪裏擺的手緩緩放在了肖摯庭的光滑帶些濕意的背上:“對不起,我接受不了!”

肖摯庭一次次真心的告白,言淩雪一次次決絕的搖頭。

肖摯庭知道言淩雪的答案,但是一次次不甘心,言淩雪一次次明确自己的答案,到現在已是确認。

第二天,肖摯庭不負言淩雪之望,光榮發燒了…

言淩雪端着杯溫開水,拿着藥送到躺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肖摯庭手上。

肖摯庭赧然的接過,把藥吃下去,不好意思的把空杯還給言淩雪:“麻煩了!”

“不用,我會額外算錢的。”

“…好吧!”

言淩雪拿着杯子就要出去,卻被肖摯庭叫住,回頭看着一臉猶豫的肖摯庭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麽了?”

“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昨天晚上你有進我房間麽,那個,我沒其他意思,就是單純的問題。”似乎是看到言淩雪眼神變差,肖摯庭後面連忙解釋。

“我沒有進來過!”說完也沒有等肖摯庭再說話,直接出去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肖摯庭費神的很,昨天晚上貌似看到了言淩雪?還和他說話?

淩青?記得問言淩雪心裏有誰的時候,還說了那個小東西的名字,這個都是自己在做夢?怎麽會那麽真實。

剛才肖摯庭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把噬魂當成言淩雪,昨晚撒酒瘋來着,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還應該向她道個歉,可是她說沒有進來,那就是沒有進來,畢竟她也沒有必要撒謊。

看來,真是夢了…

肖摯庭苦笑,怎麽自己的夢裏,言淩雪也不能喜歡自己?

白茫茫的世界…

淩卿閉眸打坐,全身浸泡于發着青色光芒的水池中,池面無風自起波瀾,粼粼波光映照在淩卿無暇似玉的臉上,更是光澤。

淩父立于一旁,似乎此前經歷了漫長的沉默,神色都顯得沉重。

又是漫長的寂靜,淩卿終于是睜開了雙眼,眸光明亮異常,透着淡淡的綠意,随後又歸于正常。

此時,淩父已不在淩卿身邊,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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