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28)

……這次怎麽不行,淩卿挫敗的坐起身來,怎麽這次腦子已經累得不想再去思考什麽,身體卻沒有疲憊感,好像還不困呢!

淩卿輕手輕腳的走上樓臺,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呆會,沒想到都這個點了,上面還有人!當然不用細想也知道是誰了。

本來想要離開,可是看到不遠處坐着的言淩雪,夜色都包裹不住他的哀寂,與白天見到的溫馨形成鮮明對比,看着讓人心裏難受。

嘆了一口氣,決定不逃了,直直走了過去:“你怎麽還不休息?”

正一個人發着呆,聽到淩卿的聲音,回過神來,語氣卻有些慵懶:“那你呢?”

“我不困”

言淩雪笑了一聲,将淩卿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将頭倒在了淩卿的腿上,收起自己的雙腳放在椅子上,理直氣壯道:“我有點累了,讓我靠會!”

然後淩卿就真的一動不動了:“你怎麽了麽?”

“什麽?”言淩雪反問。

淩卿想說感覺你現在有些怪怪的,似乎是有什麽心事,但是真要說又有點說不出口,問了又怎麽樣,不顯得自己有些多事麽?

“沒什麽。”

言淩雪也不繼續這個話題了:“明天想去哪?”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今天都說了,自己對這裏不熟悉,到頭來還不是要聽言淩雪的安排,還裝紳士的問,有意義麽!!!

“不想出去。”淩卿憋氣道。

以為言淩雪會追着說,沒想到言淩雪居然點頭了:“那好,明天就不出去。”

怎麽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不會是生氣了吧,淩卿小心的說着:“其實今天去的那些地方都很有意思,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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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不開心了,是因為蘭斯嗎?”言淩雪卻是沒有順着淩卿的話題往下走,而是另起一話。

感覺到淩卿身體一僵,言淩雪心下了然:“剛才爸問我,對你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淩卿受到了刺激,覺得自己剛才有了恻隐之心,來到這裏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淩卿沒有任何動靜,而言淩雪似乎也沒想過淩卿會有什麽反應。

“我說,我想和你過日子。”

夜實在是太靜了,急促的呼吸聲,狂跳的心,都那麽的彰顯。

淩卿最後逃了,言淩雪有些始料未及,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是這樣的,從地上爬起來,扭了扭脖子,剛才淩卿推得太突然,好像有點扭到了。

起身扶着腰,好像受傷的地方還不算少。

因為前天晚上接收的信息量有些超出淩卿的理解範疇,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接導致第二天淩卿起晚了。

淩卿忐忑的吃着早餐,偷偷看了一眼左邊的沈母,沒有什麽異常,再看了一眼右邊的言父,好像也沒有什麽反常。

“淩卿,今天淩雪炖的海帶湯還不錯,多喝一點。”沈母一邊說着一邊給淩卿的碗裏添湯。

淩卿只能說謝謝,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淩雪呢,做完早飯,自己也沒吃,去幹什麽了?”言父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角和手。

經言父這麽一問,沈母也疑問了,看來兩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我去看看。”沈母起身就要去,卻被言父叫住了。

“淩卿,你去看看他吧,叫他下來吃飯。”言父站起身,“我也要去上班了,夫人,麻煩你把碗筷收拾一下。”

待淩卿走了,言父笑着對沈母說:“孩子之間的事,你個老人去湊什麽熱鬧!”

沈母本來是點頭的,後來反應過來,對于‘老人’她是絕不會答應的,言父最後是被沈母打出門的……同時他也明白這個詞以後也是禁忌了。

淩卿愣愣的走到言淩雪的門口,安慰自己,不過是叫他下去吃飯罷了,沒什麽事,深呼吸,冷靜,舉起手敲了敲門:“淩雪。”

靜靜的在外面等了許久,沒有回應,淩卿有些納悶了,再敲門,喚了幾聲,還是沒有回應,淩卿直接推開門進去,看到言淩雪還躺在床上。

“你在裏面怎麽不吭聲啊。”淩卿抱怨道,以為言淩雪也該醒了,可是床上的言淩雪依舊沒有反應。

淩卿有些覺得奇怪了,平常他是很容易被吵醒的,而且就算累也不會這麽嚴重,起了一般不會再睡回籠覺了,今天這樣是故意不理自己的麽,昨天生氣了?

走到言淩雪的床邊,看到他雙眼緊閉,面部卻是痛苦的呈現扭曲。這下淩卿就真的急了:“淩雪,你聽的見我說話麽?”依舊沒有回應。

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言淩雪的眉心,檢查他的情況,很熟悉的力量,熾熱的火,徹骨的冰。淩卿馬上反應過來,言淩雪應該是突破了,不過沒有将力量進行正确的疏導。

明白過來也就稍稍放下心了,憋到房門未關,淩卿先将門關上,反鎖,然後才将言淩雪扶起,脫鞋上了床,坐到言淩雪的身後,開始為他疏導亂竄的力量。

“淩雪怎麽還沒下來啊?”沈母看着下樓的淩卿問道。

“他說有些困,想再睡會。”

“那沒事了,等他醒了自己會弄吃的。”沈母握着淩卿的手,“走,咱們出去逛逛。”

淩卿來不及反應就被沈母拉出去,來到大商場,看到琳琅滿目的商品,淩卿有些暈乎乎的。

“你要在咱家住兩個月吧,我看你都沒有收拾衣服帶回家,應該買兩套了。”沈母一邊挑着衣服,一邊說着。

換衣室走了一趟又一趟,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銷售小姐在旁邊毫不吝啬的誇贊:“您的孩子長得真好看。”

沈母得意的笑道:“那當然,我另一個孩子長得也好看的很。”目光放在淩卿身上,發表一下意見。直到沈母滿意,才拉着淩卿出來。

飲品店裏,看着大袋小袋的物品,淩卿有些不好意思了:“媽,其實我可以自己買的。”

沈母端起一杯檸檬水喝了兩口:“你都叫我媽了,我怎麽不能給你買倆身衣服?”

“謝謝媽。”

“我也要謝謝你,淩雪他從小就不太好與人相處,之前有蘭斯,情況還好些,可是蘭斯走了之後,我就怕他,又回到之前那個狀态,一個人,太孤寂了。”

沒有了平日的少女一般的笑容,沈母此時才像一個為孩子憂心的母親:“幸好有你。”

淩卿不太敢正視沈母的眼睛,甚至有些閃躲:“我又怎麽能和蘭斯比,在言淩雪心裏,蘭斯是不一樣的。”

沈母詫異的看着淩卿,發現他的眸中有的只是落寞,過來人往往能看的多些,沈母拉過淩卿的手。

“是,蘭斯和你不一樣,蘭斯是過去,回不去了,可你是他的現在,也是将來。”

淩卿終于看向了沈母,他想要知道沈母說的這些話,有多少真實度,可是看到之後,淩卿依舊不能明白到底有幾分真。

☆、說愛不足

沈母接到言淩雪的電話,對着淩卿擠眉弄眼,一點不像當媽媽的人:“我和小可愛就在外面吃午飯了,你一個人吃吧。”

挂了電話,沈母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開心的不得了:“我兒子他,剛才第一句話,居然不是問候他老媽,直接就問‘淩卿呢?’,好像我要把你拐走一樣。”

見淩卿不說話,沈母也不多說什麽,拉着淩卿就去小餐館,豪搓了一頓。

過去的回不去了?回去的路上,沈母還在不停的和他說着話,都是言淩雪小時候的事情。聽的認真,但是心裏總是有些悵然。

其實能不能回去,取決于他們願不願意吧。如果能重逢,有怎麽能肯定的說回不去了,現在這麽說,只是因為,兩人分開了而已。

兩人回去都下午兩點了,言淩雪在客廳拿着本書坐着,看到兩人,便将書合上。

“我們回來了,吶,寶貝兒子,小可愛可是完璧歸趙,哎呀,你還瞪我!”沈母兩手叉着腰,似乎要和言淩雪争論一番。

言淩雪忽視沈母的宣戰意念,站起來從淩卿手裏将袋子拿到自己手上:“媽給你挑的?”

淩卿點頭。

“她眼光一向不太好。”

沈母徹底毛了……

因為言淩雪突破的事情,淩卿要求言淩雪至少閉關三天,言淩雪安靜的聽淩卿安排,仔細的看着他的每個表情,覺得不管是什麽樣的都好看,發現自己這樣有些變态,也被自己的行為逗笑了。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言淩雪收了笑,很是認真:“那誰做飯?”

淩卿愣了一下,轉而說道:“我做?”

言淩雪右手托腮,上下打量起淩卿了,目光少有的慎重,淩卿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卻是聽言淩雪來一句:“你試試吧。”

“從來沒做過。”淩卿剛才只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句,沒想到言淩雪就這麽決定了。

“放心,你要相信,至少會比媽做的好吃。”

淩卿哭笑不得,沈母在言淩雪這裏怎麽就這樣的形象?同情完沈母之後,馬上就同情起了自己。這個平日看言淩雪做的好像挺簡單,也許真的不難?

看着各國各點彙報上來的消息,禇劍秋心裏也有了思量,守在易淩風床邊,直至夜幕降臨,易淩風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

看到坐在床邊的禇劍秋,疑惑加上困倦,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難言的味道:“怎麽了?”

易淩風這兩天煉器整到暈倒,看到他那副模樣,禇劍秋想要罵他都不忍心了。

“兩個消息,一、目前拒絕與我們合作的黑幫所在國度,感染嚴重,但是因為他們态度強硬,我們派過去的人員不多,其他地方也不願插手,導致沒有辦法解決。

二、已經圈出0號那縷殘魂的活動區域,雖然不夠精确,但是也有了大概方向。”

易淩風安靜的聽完禇劍秋說的情況,面容憔悴的讓禇劍秋心疼,嘆了口氣,易淩風也沒想到醒來就聽到這些事:“所以算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了。”

禇劍秋默認。

“沒有說服合作的國度,看來還得加把勁,再去,直到他們點頭為止!”易淩風發狠。

“這個事就交給我,你不用管了。”禇劍秋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還需要休息,沒有退燒。”

不管易淩風多麽要強,吃不消的時候身體最誠實,易淩風說自己已經快好了的話,禇劍秋直接當成耳旁風:“躺好!”

易淩風鼓着腮幫子,氣嘟嘟的看着禇劍秋,但是也沒有再逞強了:“餓了!”

“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哼,易淩風這才覺得心裏舒暢一下,乖乖的躺在床上。

“老公,今天晚飯是小可愛做的,你洗好手就來吃飯!”沈母看到進門的言父,興高采烈的拉着他。

看了一眼菜桌上的晚餐,色還行,香好像也過得去,可是這味呢?言父放好東西,洗了手便走了下去。

淩卿在廚房為言父倒好酒,為沈母盛好飯,端了出來,擺在他們面前。沈母和言父都開心的笑了:“也別忙活了,快來吃飯。”

“好。”淩卿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飯,坐下一起吃飯。

“做的真不錯,比你媽強。”言父夾了一筷子辣炒牛肉,再配一口美酒,生活如此,足矣。

這話怎麽和言淩雪一模一樣,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母瞪了言父一眼:“以後別想吃我做的飯。”

言父立馬慫了,這暑假過後,兒子們都是要走的,到時候還得靠夫人。

淩卿夾了一根白菜,吃了一口,額,有點鹹,再吃牛肉,好有嚼勁的樣子,萬幸的是湯正好,不好意思看着沈母和言父,他們居然都沒說什麽,同時心裏暖流淌過。

言淩雪閉關五天才被放出來,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淩卿要求,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犒勞一下,這些天沒吃好的胃兒們。

“我已經在房裏憋了五天了,怎麽也該出去走走了。”言淩雪意味深長的看着淩卿。

“那就去。”

“好,我安排一下。”

诶?淩卿發愣,自己什麽時候說要去?不管淩卿多麽抗拒,第二天,還是被言淩雪生生從床上拉起來了。

充實而又單調的三天,淩卿走了言淩雪上學經常走的路,走了安靜而隐蔽的小路。去了他經常去的書店,去了他安靜發呆的地方。逛了他最喜歡的公園,逛了他偶爾去的網吧。

看了他習武的場地,看了他玩車的賽道。習武之處,言淩雪的照片還貼在上面,本來是開玩笑讓言淩雪耍一段,結果卻讓自己不淡定了,每一幀都近乎完美;

玩車之地,言淩雪直接拉淩卿上了車,瘋狂飙車幾萬裏(當然有些誇張了),下車的時候,淩卿腿都軟了。言淩雪在一旁很沒道德的笑了。

夕陽如血,言淩雪和淩卿并排坐在岸邊,脫了鞋子,卷起褲腳,冰涼的江水肆意沖刷着小腿。

“這個地方,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

淩卿四處望了一眼,青翠欲滴的草地,野花的存在,如花立草群,顯眼了不少。

“感覺這個地方,很适合來玩啊,為什麽之前不來?”

言淩雪贊同的點頭:“的确是好地方,所以這裏能被稱為約會聖地,不過這些對我就沒什麽吸引力了。”

說完,言淩雪躺了下去,惬意十分,卻把淩卿整得有些窘迫了。

“和蘭斯沒來過?肯定是騙人!”淩卿在心裏嘀咕着,卻是忘了還有心靈絡這回事,于是言淩雪是聽的一清二楚。

“沒有,只和你來過。”

淩卿反應過來之後,更是沉默了,暧昧的舉止和語言,這幾天的狀态一直如此,總是讓淩卿手忙腳亂,許久,才開口:

“言淩雪,我不想繼續這樣不安下去了,你總是說一些,做一些讓我誤會的事,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樣。

是因為喜歡我?對不起,我不太相信,你曾經那麽喜歡蘭斯,怎麽能說忘就忘?”

淩卿說的這些,都已經憋在自己心裏很久了,說出來之後,覺得壓在心頭的那座大山終于崩塌了,但是随之而來的卻是快要吞噬自己的悲涼。

這些日子,即便不安,卻也幸福,可是自己這麽一說破,怕是再也不會有之前那樣的日子了。

一直到淩卿說完,言淩雪都只是安靜的看着他的背影,雖然看不到他說話的神情,但是能感覺到他的絕望。

言淩雪嘆了口氣,又坐了起來,也是默了一會兒,許是在組織語言。

“初中開始,蘭斯和我便經常一塊,上課,回家,出去玩。剛開始他對我來說,只是父母要求需要照顧的人,後來也是習慣身邊有他了。

有了他,我的生活裏多了些之前沒有過的聲音,那種感覺我很眷戀,習慣有的時候也很可怕,擁有了,便不想輕易失去。

不想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只想他繼續在我的世界裏,讓它不再是空寂無聲的,時間久了,也就不願意改變了。”

言淩雪将目光望向淩卿,深邃又柔情:“你的出現是意外,我覺得更是冥冥中的注定。家裏樓臺上,我親眼看見了你們的來臨。

第一次見面,你從天上掉下來,還砸出了一個大坑,當你擡頭,那雙眼看着我的時候,我深切的明白,心動是什麽感覺。

第二次見面,覺得你不可理喻,後來才知道你只是不明白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自己給自己壯膽而已。

第三次見面,你就可以為一個并不相熟的人,耗費靈力到力竭,雖然你說是因為我還有用,但我知道是你善良。

我最恨的是那些對待感情三心二意的人,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成為那樣的人,既然有了蘭斯,我便不會再去想其他,你也成為我最不願意細想的人。

對于蘭斯和我之間的感情,我迷惑過,正視過,也想争取過,最後失敗了,責任是雙方,但事實也就如此了。

蘭斯離開,我不可能無動于衷,但也沒有到痛徹心扉的程度,只是悵然若失。我也不想自欺欺人解釋什麽,蘭斯,的确是我的初戀,只不過說喜歡,不純;說愛,不足!”

淩卿想要起身離開,他是想說明什麽,蘭斯和他的過去,他不想知道,他也不希望自己成為他糾結的原因,如果自己沒有出現,是不是就好了!

言淩雪一把将淩卿拉回來:“淩卿,和你分開的那段時間,我才真正的看透,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世界原來就已經不是黑色的了,不再是只聽得見聲音,看不見事物。”

淩卿掙紮的更用力,他想離開這裏,不想聽到這些,他怕自己信了,那些話是多麽的動情,淩卿覺得下一刻,他就要投降。言淩雪從來沒有對誰解釋過什麽,但是這次他卻将所有的話都對淩卿說了,因為他怕,怕淩卿不接受。

“你不要再說了!”淩卿大聲吼道。

可是他也沒有想到,真的沒有再說了,也沒有辦法說了,言淩雪緊緊的抱住淩卿,吻上了他。

“每個人都有過去,而我的過去有蘭斯。現在和将來,我希望是你!淩卿,我愛你,想要和你過日子,你願意麽?”

☆、遠香近臭

突如其來的吻,淩卿腦子一片空白,看着在自己面前無限放大的言淩雪的臉,離得近了,都覺得恍惚了,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淩卿最怕的是什麽,就是怕自己是蘭斯的替代品,言淩雪與蘭斯的那段糾葛,他親眼所見,所以他也不自信。

剛才不想再聽言淩雪說那些話,就是怕自己動搖,也怕這些話是鏡中花,水中月,日後怕承受不來。自認為已經把兩人的關系分的很清,所

以不想再有困擾。

心靈絡傳來的聲音,讓淩卿更加恍惚。

“每個人都有過去,而我的過去有蘭斯。現在和将來,我希望是你!淩卿,我愛你,想要和你過日子,你願意麽?”

願意麽?不願意麽?三個字,已經讓他繳械投降,心裏的結就在這個時候松動了。

言淩雪親吻方面也是沒有經驗的,剛才只是看到淩卿想要逃開的意願太強烈了,就着急的用了這個辦法。

觸碰到那柔軟的唇瓣時,言淩雪身軀微微一顫。吻,溫柔而極具情意,感受到淩卿抵抗的力度輕了,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舍不得這

片柔軟香甜的地方。

情難自禁将吻加深,也由溫柔漸變成霸道,攻破淩卿的防線,淩卿滿臉通紅,睫毛輕顫,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舌纏繞在了一起,這個過程

就如水到渠成一般。

綿長而具掠奪性的吻,言淩雪将淩卿牢牢圈在懷裏,右手繞到他的腦後,不讓淩卿有逃脫的機會,肆意的侵略,讓淩卿這個被侵略者有些缺

氧,想要推開言淩雪,雙手又有些發軟。

好不容易,言淩雪松開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

“撲通!”淩卿栽水裏了。

這情況真是防不勝防,不過言淩雪也是緊跟着淩卿跳下去,在水中抓住他的手,靠近他,将手環在他的腰間,向上游。

淩卿本來就有些缺氧了,因為身體發軟,栽到水裏,也是猝不及防,硬是喝了幾口水,加上不會游泳,整個人就慌了起來,下一秒手被抓住

,腰被抱住,熟悉的身影,立馬讓他安心。

離開讓人窒息的水裏,言淩雪把淩卿抱上岸,不受控制的咳了起來,吐出嗆在喉嚨裏的水,在水裏被嗆到的感覺真的是不想回憶了,還好很

快,肺部進了空氣,整個人才終于是活了過來。

言淩雪輕輕地拍着淩卿的後背:“好些了嗎?”

雖然身體好受了一點,但是腦子還是有點懵的:“這個水看上去也不深啊,怎麽水位比我還高!”

“你不是自稱在大學呆了快一年了嗎,折射的道理還不知道?”言淩雪被氣笑了。

淩卿囧。

沈母看到兩人濕淋淋的回來,奇怪的看了一眼天氣:“外面不是晴天麽?”

言淩雪拿了塊幹毛巾給淩卿擦頭,淩卿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自己來,你快去洗澡吧。”

因為樓下浴頭壞了,言淩雪就讓淩卿先去自己房裏洗澡,雖然是夏天,但是江水溫度還是很低的,而且又是近黃昏的時候,還是容易着涼的

“那你呢?”淩卿問道

言淩雪一本正經的提議:“要不一起?”

然後淩卿就沒有管他怎麽辦,直接先去洗了,言淩雪在外面把濕的衣服換了下來,聽着裏面傳來的水聲,嘴角上揚。

兩人終于是确定了關系,淩卿也暫時放下了顧慮,言淩雪将目光望向窗外,華燈初上,黑夜被照亮。

“有很大的麻煩?”淩卿皺眉問禇劍秋,言淩雪坐在一旁聽着。

兩人本來在家裏打掃衛生,結果被禇劍秋一個叫喚過來了。禇劍秋将上次在易淩風那裏說的幾點問題再向淩卿他們說了一遍。

“淩風,現在在着力研制對付0號的靈器;同時我也分配了我們的人繼續追索0號最後一縷殘魂;我去和那些拒絕合作的人交涉,結果不理

想。我覺得這個情況老大有必要了解,所以請您回來。”

現在的問題就在于那些還在固執的人們身上,他們不合作,危險就不能完全消除,淩卿将目光放在言淩雪身上,言淩雪感受到了,兩人的視

線相交,言淩雪立馬明白了淩卿的意圖。

嘆了口氣:“劍秋,你把不合作的人所在國家,姓名,詳細信息列出來,我和淩卿去解決這件事。”

禇劍秋和易淩風說到底來到這裏還是個學徒,雖然學的比淩卿快,但是也不能完全了解所謂的人性,言淩雪就算性格古怪,卻有一個在商場

混跡的父親,耳濡目染之下,對為人處世有一套自己的見解,況且談這種事情,實在不成,就來硬的!

說完正事之後,易淩風才跑出來,看到淩卿和言淩雪那個叫……該怎麽說呢,情意綿綿的模樣,就差不多明白了,這個暑假意義非凡啊,把

言淩雪拉到一邊。

易淩風看着春風得意的言淩雪,啧啧稱贊,舉着大拇指:“你這功夫可以啊,這麽快就成功了?”

言淩雪笑而不語,只是眸中的幸福溢于言表。

“那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易淩風拍拍言淩雪的肩膀笑道。

“當然!”

“什麽當然?”好奇的淩卿走了過來。

“沒什麽!”易淩風和言淩雪同時說着,淩卿覺得更奇怪了,平日裏不是就他們兩個最不對付了嗎?

言淩雪和淩卿也去看了一下0號的情況,發現和走之前一個樣。舒颀每天都來,後來幹脆就讓她留下來了,反正舒曦也在。

對于這個情況,言淩雪也沒有什麽辦法,也沒有去見舒颀,因為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安慰了,需要的只是堅持,那就是要靠她自己的意念了。

淩卿跟着言淩雪走回家,兩個月的暑假,現在在家也不過呆了二十來天,就要離開了,淩卿還有些過意不去,減少了他與家人相處的時間。

餘光看到淩卿一臉愧疚,言淩雪就明白他腦袋瓜裏又沒想什麽好的:“其實現在就走也好,你聽過‘遠香近臭’麽,趁現在他們還只記得我

們好的時候走,他們還會不舍得,呆久了還不走,他們就會看煩了。”

淩卿被他這一套說法逗樂了,心情也好些了,晚上裝模作樣的收拾東西,其實大部分都是言淩雪幫忙打點,他一點不知道。

臨走的時候,沈母依依不舍的看着淩卿:“小可愛,以後有空就常回家看看我。”

淩卿忙不疊的點頭,言淩雪這個親兒子反而被忽視了……

坐在飛機上,淩卿整個人都是緊張加好奇的,這是他第一次坐,上一次為了找蘭斯雖然來過機場,但是也止步在外面,這次進來一看,發現

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都是座位,都是人。

只不過這個像鳥一樣的機器可以在天空飛翔,也是挺有意思的,淩卿如是想着。

“系好安全帶!”言淩雪一邊為淩卿系上,一邊教育着,坐交通的工具需要遵守的規則。淩卿沒有打斷,但是有沒有認真聽就是另一回事了

“有你在就可以了,我跟着你做。”

淩卿下意識的一句話,卻是讓言淩雪心神蕩漾,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也對,以後跟着我就好了。”

加拿大某個房間——

高大粗壯的大漢将雙腳架在沙發前的茶幾上,雙手展開随意搭在沙發上,眼神充滿着輕蔑看着對面的兩人,身旁立着一位仆人,時不時的将

新鮮葡萄送到大漢嘴裏,給人的感覺,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嚣張。

言淩雪和淩卿兩人也是随意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面無表情,心裏活動卻很是活躍。

“這個人看起來很讨厭。”淩卿吐槽。

“他們做的事你可能會更讨厭,不過我們還不是需要他們?”

“他都不想認真聽我們說。”

“我們也不見得要認真和他說。”

“什麽意思?”淩卿疑惑。

走出房門,陽光正好,言淩雪牽着淩卿的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房內大漢被人從地上扶起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他身後的手下問:“老大,要不要讓兄弟把他們兩個幹掉。”

大漢搖頭:“我欣賞他!”

剛才他們只有兩人,而他的背後可是站着二十來號人,就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都敢動手打,關鍵是還打贏了。

他最欣賞有膽氣的人,所以雖然有些丢面子,但是仍然同意了兩人的協議。

等走出他們的地盤,淩卿腦子裏還是言淩雪做的那一系列瘋狂的事,言淩雪只問大漢,答不答應合作,大漢冷笑,接着就看到言淩雪暴打大漢一頓。

大漢後面的手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老大已經被打完了。最後言淩雪好整以暇的整理衣服,到這時候才露出了笑容。

“雅各布,合作愉快!”

這是一個多狡詐的人啊,仗着自己的源力就這樣欺負人,淩卿心裏腹诽。

“淩卿,心靈絡還沒有關。”

言淩雪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淩卿打了個哆嗦,自己怎麽總是忘記這事?

☆、122

日本——

櫻花飄,流水落。伴有間隔的落地聲,那是日本大宅中常見的醒竹。落花流水,加上噠噠聲,添了少許禪意。

西園寺冷泉,極其恭敬的為言淩雪和淩卿兩人倒茶,島國的茶道最初其實是本國流傳過來的,幾百年過後,島國仍舊保留了一套完整的茶文化,而後他們自己發展為更具精神的文化蘊涵。

品茗,茶香,意境也要美!在這裏感受不到外面的喧嚣,有着可以洗滌心靈的神奇。

淩卿一臉黑線的看着面前兩個男人,笑容燦爛,完全忘記剛才是怎麽的粗魯暴力,看着西園寺冷泉臉上青腫的地方,還有身上被日本刀砍到的地方現在全部綁着繃帶,可悲可嘆。

“您說的我們都會照辦,您放心!”冷泉十分有禮的對言淩雪颔首。

“西園寺先生,我們是合作關系,不用這麽客氣。”

虛僞,淩卿給言淩雪貼的标簽,剛才是誰把人家打成這樣的。

“言先生,若是不嫌棄寒舍,不如留下多玩樂兩天。”

“我們突然到訪本來就給西園寺先生帶來了不便,就不再麻煩您了。”

“哪裏哪裏,言先生能留下,真是蓬荜生輝啊!”

假客套,明明說要趁機在日本玩夠本了再走的,淩卿憤然。不過這個西園寺先生怎麽比自己還會說成語,淩卿郁悶。

“這個時候山上就就有雪了吶?”淩卿激動的搖着言淩雪的胳膊,指着面前的富士山。

言淩雪失笑,剛才是誰一路不樂意的,現在這麽開心了?不過淩卿笑起來真好看,言淩雪如此想着。

晚上,淩卿将整個人都隐到水裏,頭上包了一塊白毛巾,只留個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在那緊張的不行。看到如羊羔般的淩卿,言淩雪突然就起了壞心思。

偌大的湯池,只有淩卿和言淩雪兩個人,霧霭迷蒙,入眼之物盡是朦胧,随水而流的櫻花,更是讓場面變得多情。

言淩雪向着淩卿一步步靠近,淩卿驚慌的一小步一小步往後退,直到背後碰到了被溫泉水泡暖和的池壁,才不得不止步。

眨巴眨巴大眼睛,淩卿語氣有些虛:“怎麽了?”他單純的想言淩雪走過來是有話要說?可是心裏這個緊張是為什麽,而且,他的眼神怎麽那麽迷離,是水汽的原因嗎?

把淩卿逼到角落,言淩雪兩只手撐在淩卿兩側:“緊張什麽,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

能一樣麽,能一樣麽,淩卿內心咆哮,之前我們之間單純的很好不好,現在,額,也不是說不單純啦,但是總是有些不一樣的嘛!

看到淩卿捉急的模樣,言淩雪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的心思有了些變化,看着他那雙如小鹿般動人的雙眼,心裏某點被觸動,退無可退,言淩雪咬住了淩卿的唇,循序漸進的進攻。

兩人不着寸縷,緊緊的擁抱着,忘情的輕吻着,淩卿每次情到深處都會有些腿軟,比如上次,譬如這次,如果不是言淩雪抱住淩卿的腰,又要坐到水裏了。

“好像有什麽東西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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