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習音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小型廣告公司,當初求了他很多次,才勉強給她找了這麽個工作,其實她也明白,顧家這樣的家世,比起一個在外面能幹的兒媳他們更希望習音可以把更多的時間用來相夫教子。或許一開始就是被強迫被壓制着,所以潛意識裏總不想太依賴顧辛烨,最起碼在金錢上總覺得自己掙的錢花着更安心。

晚上加班到很晚,習音原本以為他這次出差會再過幾天回來,在玄關處脫掉高跟鞋,看到他的皮鞋整整齊齊的擺在鞋櫃的最底層。

走到客廳發現都到了這個點張嫂還在刷盤子。“先生回來了?”

張嫂停下:“八點多回來的,剛吃了去樓上休息了。太太要不要再吃些?”習音搖搖頭,她是易胖的體質,大學時養成了不吃晚飯的習慣,上班後也覺得太辛苦,想吃的時候卻發現每次總是肚子脹脹的消化不好,嚴重時還會吐的眼淚鼻涕一大把,最後只得放棄。

這個張嫂是從顧宅帶過來的,聽婆婆說是看着他長大,飲食起居都由她伺候慣了的,其實習音倒是覺得顧辛烨在吃上面不算挑剔,無聊時習音也會學做些菜,每次讓他試吃他都沒有太多表情,很難看出好吃難吃,有時做出的菜賣相差到習音都不敢動筷,他卻只皺皺眉頭照吃不誤。

習音不止一次安慰自己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別再老是耿耿于懷,過去的事畢竟已成定局,可每次對這種生活剛剛燃起一點希望就會被顧辛烨頭版頭條的花邊新聞澆熄,次數多了也沒心思再想這些。唯一慶幸的是,他不管在外面怎麽荒唐除了出差也從未夜不歸宿,更沒有讓外面那些所謂的女人幹擾過習音的生活,這多少讓她存分感激。

婆婆常常安慰她,男人在外面忙事業,少不了逢場作戲,不必把這些有的沒的放在心上。她通常微微颔首,說句母親放心之類的,其實這些她并不在乎,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四年來交流甚少,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習音洗漱好從浴室出來看到他開着壁燈翻看財經雜志,柔和的燈光下,反而少了平時的幾分銳利,不得不說顧辛烨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五官精致卻毫無陰柔之美,是那種很有男人味的熟男。他看到習音躺下,把雜志放到床櫃貼過來。

“很累,恩?”嘴裏發出溫柔的語氣,手卻早已不客氣的伸進去,任意揉捏,握成不同的形狀。

習音瞪他,知道他只要起了性子總是不管不顧,只好耐着脾氣柔聲說“剛出差回來,好好休息吧。”

“明天有一天的時間休息。”邊說邊扯習音的絲質睡衣,薄薄的布料除去,顯露出雪白滑膩的曲線,顧辛烨越發深沉的眼光讓習音無處藏匿,雖然早就有過更露骨的親密,但這種赤身裸體的躺在昏暗的燈光下被探究的情景真讓人難以接受,尤其是對方衣衫整齊。

習音不知這種羞澀的表情更能夠勾起男人的沖動,只看到顧辛烨挑着眉,趁着她呆愣埋頭在她胸前重重的吮。

習音翻身想要掙脫,被他死死按住,嘴裏喊着不行不要身體卻先一步取悅他,顧辛烨低低的笑,捏着她的小臉讓她看他手指上,她情動的證據。

習音羞憤,再不敢争眼,她的身體他恐怕比自己都了解,心裏再是不願也抵不過洶湧的欲望席卷而來,只好咬着唇任他盡興。

早晨醒來顧辛烨早已離開,習音躺在床上發了會呆,身體還是酸酸脹脹的沒有力氣。她自然知道顧辛烨在床上從來都不是個溫柔的人,縱使經驗豐富,也讓人難以吃消。昨晚沒完沒了的需索,最後還是習音嬌嬌弱弱的哭着求饒才放過了她。

昨夜下了場小雨,立秋之後果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習音最是畏寒,早早就開始穿針織衫。走到樓下意外看到顧辛烨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疑惑了半天才想到昨晚他說明天有一天的時間休息,他倆有多久沒一塊吃早餐了?習音想了想,發現久到自己都不知道從哪時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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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旁邊有人落座,顧辛烨眼皮都沒擡一下,仿若昨晚親密的兩個人與他無關。等到習音慢條斯理的吃完,他才放下報紙,“今天請個假吧,不要上班了。”

習音愣了愣,“啊?是有什麽事麽?要去媽媽家吃飯?”她能想到的可以讓顧辛烨這個工作狂不上班又可以讓他主動把習音留下的也只有這個原因。他們會不定期去顧宅吃飯,從去年開始,每次去都會針對要孩子進行一番勸說,這也是習音之所以每次都這麽激動的緣由。

顧辛烨眯眼,挑着眼角輕笑 “你其實不用每次要去媽媽那裏都擺出談虎色變的表情,如果你實在受不了……”他抿抿性感的薄唇:“我們可以要個孩子,我不介意。”

在他說出如果你實在受不了時,習音還以為下一句是以後盡量不讓你去了。其實習音也不是不想要孩子,畢竟她媽媽那邊這兩年雖然嘴巴上說随他們,可平時去也是明裏暗裏的打探他們倆的想法,只是他們倆現在的關系太糟糕,習音不希望孩子出生在這麽岌岌可危的家庭裏。

知道顧辛烨說這些是在逗她,習音也懶得跟他計較,“前些日子戴南給了我一些好茶,父親最愛這個不如給他帶去吧。”

顧辛烨低着頭繼續看報紙,聽到她的提議回道“誰說去顧宅了,恩?今天下午跟幾個朋友聚聚,把你帶過去認識認識。只是簡單的聚餐,穿的随意一點就好。”

習音了然,既然是帶着家眷肯定不是一般要好的朋友,熟人之間自然不用搞得太正式。只是沒想到他會想帶自己去,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張嫂請假回家陪孫子,偌大的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讓習音有點無所事事,索性拿了把小鏟子去花房裏給花花草草松土。一縷發絲貼在柔軟粉亮的唇邊,十指纖纖,染上黃土更顯出白潤,長袖的純白襯衫輕挽到小臂,明明是再簡單正經的職業襯衫,卻生生穿出別樣的味道,一種介于清純與妖豔之間的媚惑。

顧辛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他盯着她微啓的唇,愣了愣,喉結微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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