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看到顧辛烨眼神深邃的看她,習音摸摸鼻子,“開玩笑的…你,你還好吧…要不要緊?”

“你指的哪方面?”

“……”

“質疑我?那為夫證明給你看看如何?”

“…不用!”

習音後退,眼睛卻是忍不住瞄向他的下身,一副欲探究竟的樣子。

顧辛烨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冷笑了一聲撲過來,習音尖叫着,連滾帶爬的躲避他,身子躲過去腿确是來不及了,被他筘住腳丫輕輕一扯,習音的整個身子都滑到他的身下。

“阿音,任何時候都不要試圖質疑一個男人的能力,知道麽?”

習音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可是我還想證明一下,讓你記憶更深刻一些…”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張開含住她白皙柔軟的耳唇,寬厚的手掌也不客氣的從衣服下擺伸進去,滿握。

他滿足的低嘆,下身貼在她挺翹的pi股上一下一下的輕蹭。

習音敏感的不行,哪裏還有力氣反抗,呼吸急促的任他揉捏,輕蹭。

顧辛烨看她眯着眼享受,心裏更加火熱難耐,手順着牛仔褲進去,一片濡shi…

以為他又會取笑自己,習音抓住他的手不讓碰,“…放開啊…顧辛烨!你!”她張着嘴不敢置信的看他脫下牛仔褲,附上去…

精短的頭發蹭的她小腹癢癢的,加上他唇舌的動作,讓她不能自已。害羞,尴尬,滿足…百感交集,她咬着自己的手指,顫着聲音叫出來。

身子軟成一灘水,迷迷糊糊間感到被他翻過去,熱熱硬硬的物什貼過來,等她意識到是什麽時,已經被提着從後面,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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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閉着眼睛滿臉潮紅,手臂無力的搭在床邊,卻因為突來的動作一緊!

昂着頭弓身,背部牽出誘人的弧度,顧辛烨看的眼框發紅,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更加的用力!

逃不出,躲不開,她咬着唇閉上眼睛,不甘心的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

這場征服戰持續了兩個小時,等到顧辛烨魇足習音已是氣若游絲,她趴在床上,手指也懶得再動一下,顧辛烨等到呼吸平複才伸手抱她。

“你幹嘛!禽獸…”習音滿臉控訴的瞪着他。

“去洗一洗,你莫非是想自己來?”

“…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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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戴南的導師病故。

習音雖然沒深交過,但聽戴南說,是個幽默的老太太,為人也很和藹。其實兩年前就查出肝癌晚期,不過老太太看的很淡,照常工作,也沒有接受實質性的治療,她跟着戴南還去看過幾次,那時她因為疾病消瘦了很多,整個人只能用皮包骨頭形容。

老太太樂呵呵的告訴習音,現在的治療都是安慰性的,與其在生命的盡頭插滿冰涼的管子,她寧願選擇安樂死,目前她正計劃着用省下的醫藥費去國外旅游。

這些話說了不久,老太太就進了重病監護室,之後沒幾天就不行了。

其實,有時候想想,生命真的好脆弱,上一刻還活生生的在你眼前,下一刻說不定就會永遠消失。

戴南跟老太太的感情尤其的好,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雖然是雲淡風輕,但是習音知道淡漠背後的隐忍。

參加追悼會的前一天下了一場綿綿不絕的雨夾雪,天氣尤其的陰冷,打在臉上森森的疼,習音還在擔心如果氣溫太低,路面凍結,就不好自己開車去了。

第二天,天氣放晴,竟是十二月以來空氣質量最好的一次。

老太太在c市也是很有威望的前輩,到會場的人自然是數量可觀。

她跟在戴南身後,看着她高高瘦瘦越發蕭條的背影,陸非的結婚,老太太的病故,哪一樣對她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

其實如果沒有跟顧辛烨結婚,習音也會是老太太的學生,那時候她跟嚴松旻都被老太太收到門下,只不過後來嚴松旻出國留學,她也覺得那是曾經他們共同的理想,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了讀研的必要。

婚後不久,顧辛烨看她每天憋在房間裏無所事事的樣子,還建議她,如果喜歡就繼續讀書,不用顧忌太多。

她搖搖頭拒絕,如今物是人非,那個讓她有動力念下去的人都離開了,她也不想再去觸碰傷心的過往了。

司儀宣布追悼會開始後會場響起悠遠的哀樂。

習音看到了老太太的遺照,挂在大廳的正中央,依舊是慈眉善目,安詳和藹的樣子,老太太很多次遺憾的抱怨,如果習音也能成為她的學生那加上戴南肯定會更熱鬧,年齡大的人最怕的就是清淨。

“在這裏我懷着萬分悲痛的心情,代表嚴家對姑母的不幸去世表示沉痛的哀悼,并感謝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位老師及家屬前來送我姑母最後一程…”

熟悉的男中音貫徹整個會場,習音擡起頭,瞬間石化。

美目如畫的男子拿着話筒面向會場的衆人鞠躬,整齊的黑色風衣襯托出修長的身材,眼光掃向臺下,未做任何停留。

在遇到嚴松旻之前習音一直都不承認自己是個好se的女人,與顧辛烨棱角分明的陽剛不同,他是個很俊美的男人,俊美兩個字用來形容一個男人可能會讓他覺得受到打擊,但是習音真的想不出用什麽詞語形容。

四年之後,第一次的相見竟是這種場景,他站在臺上滿目悲痛,她站在臺下萬分驚愕。

其實,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都不止一個高臺之隔。他的樣子沒有很大的變化,只是除卻了曾經的單薄與稚嫩。

也是,任一個踏入社會磨砺過幾年的男人都會變得成熟的。

戴南用手肘碰她時,她才回過神來,習音深吸了一口氣,擡頭對戴南勉強的笑笑。

“我也是剛剛知道他原來是導師的侄子,如果知道就不讓你來了,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事。”

聽了她的話,習音低着頭,看不清表情,半晌才似低嘆似打趣,“這個城市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麽多年都沒有見過他,我都差點忘了世界上有這麽個人,現在他反而成了嚴女士的侄子。”

戴南點着頭表示同意,然後看着習音的眼睛說的一本正經:“這狗血的劇情啊 ,習音你要把持住!男人在身體上的特權除了體力上,還有生理上,這是一個男人出軌的時代卻不是一個女人劈腿的時代!!不然的話你覺得為毛牛郎館發展的如此緩慢曲折?”

習音:“……”

走出會場時習音深吸了一口氣,寒冷的氣體劃入體內,整個人也舒爽了很多,松樹被雨水洗的幹幹淨淨,明明是寒冬的天氣,卻越發的有生機。

落地窗上開出的冰花,晶晶亮亮出奇的好看,她慢慢的湊過去像小時候很多次做過的那樣,輕輕喝出一口氣,然後用手指在模糊的玻璃上胡亂的塗鴉,最後幹脆攥起拳頭壓出一趟小腳丫。

她停下來,目光随着滑落的水滴游移。

以前,曾經有個人跟她許諾,c大下第一場雪時要帶着她踏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然後跪在雪地裏向她求婚,可是,大四那年她苦苦等候,從深秋到初春,整整一個寒冷的冬季都未見一點下雪的痕跡。

每次想起,她總是嘲笑自己:看吧,習音,連老天都不想幫你…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越過她的肩頭,在玻璃上利落的劃下一筆,打破畫面也打破她的回憶。

“阿音…”

耳邊似低吟的喊聲讓她全身僵硬,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只手,不敢回頭更不敢回應。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習音心裏苦澀,是不是每一對久別重逢的曾經的戀人,見到彼此只能這麽說一句?也是,不這樣問又能說些什麽呢,朋友尚且還可以聊聊過去,而舊情人恐怕是最尴尬的關系,曾經最了解彼此,如今卻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陌生人。

她閉上眼又睜開,最後攥了攥拳頭,轉過身——

面前站着的人,是她曾經抛卻尊嚴想要挽留的人,是她最不能卻想要在一起的人。

“好久不見。”

她聽到自己沒有起伏,平平淡淡的話語。沒有想到,面對過去,習音有一天也會如此鎮定。

“姑姑病逝,我剛剛從美國回來,沒想到會遇到你,剛才在臺上我一眼就認出了你…你過的好像挺不錯的…”

習音擡頭看他。

嚴松旻笑起來的時候右邊有一個酒窩,所以就算是再冷峻的模樣,說話時也會變得溫和,在正經的場面他總是很少笑,最多抿抿嘴就作罷,大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就是形容他這個樣子的。

“嗯,還好。”她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側一側身子,打算繞過他離開這個地方,卻被嚴松旻抓住手腕。

“你這是在躲着我?”

“沒有。”

他禁不住提高音量: “沒有為什麽見到我就走?沒有為什麽不敢跟我說話?”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樣?你覺得對于已婚婦女來說,見到舊情人應該怎麽樣?你可以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但是我不可以,我做不到也沒有你這麽高深的演技!”

嚴松旻板着臉,“阿音,你總是會這麽氣人。”

“我要回去了,一會兒我先生會來接我,讓他看到肯定會誤會。”

她掙紮着想要抽回手,卻被抓得更緊,“我沒有別的意思,阿音,四年多沒有見,作為朋友,我們敘敘舊也不行?”

習音也不看他,低着頭不說話。

“放開她,你大爺的!”尖銳的女聲打斷習音的話,兩個人回過頭看到穿着黑色呢絨外套的戴南。

戴南原本在幫導師整理遺物,出來時沒看到習音就追出來找她,卻沒想到遠遠就看到這一幕,她跑過來,一把推開嚴松旻,把習音護在懷裏,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姿态。

“你TM幹嘛呢,對我們家習音拉拉扯扯的,別以為她好欺負我就會怕你!看你平時挺君子的,現在卻在這糾纏不休!”

嚴松旻松開手,低着頭看戴南一臉的氣憤,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好像那句罵他的話與他無關。

“我們走吧。”習音拉着戴南,握住她的手臂。

“你不要誤會,剛才是我太激進,沒有考慮那麽多,改天一定請戴南小姐跟阿音一塊吃飯賠罪。”嚴松旻聲音清涼,不急不怒。

“吃你妹啊!”戴南忍不住又罵出口,“你安的什麽心,你們這種關系你還請客吃飯?”

他沒有理會戴南,反而是認真的看着習音,皺着眉毛輕輕的道:“阿音,我真後悔四年前我沒有去坐那一班晚點的飛機…”

習音身體僵住,眼光停留在他整齊的褲線處,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後悔沒有去,說明了什麽,是因為他沒有去,習音才沒有等到?她不想想,也不敢想,有什麽事情好像要掙脫而出,但是卻讓她心慌,讓她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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