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樂易睡得昏天黑地。
不知道是被子太舒服,味道太熟悉還是他真的太累,直到單義策去摸了摸他的臉他才悠悠醒轉。
武林盟主想要坐在旁邊等他自然醒但是一直坐到背都疼了他還沒醒,單義策表示他也很絕望。
“教主真好,跑了還知道跑回來,”單義策伸手去撚起樂易的一束散下來的頭發,“怎麽,想我了?”
樂易被騷擾得稍稍睜開一點點眼睛,看見單義策的臉,輕輕地嘟囔了一聲。
“什麽?”單義策從善如流地靠近一點。
樂易又重複了那段話,聲音仍然低不可聞。
單義策心裏覺得有些好笑,樂易整一個沒醒的小貓仔,沒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但是作為一個好的武林盟主,聆聽魔教教主的教誨是必要的。
所以單義策又靠近了一點。
樂易如同出籠的猛貓,從被子裏竄起來,嗷嗚一口就咬住單義策的鼻梁。
咬得不太用力,他松口以後也就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不過一看就知道是什麽人留下的,相當明顯。
樂易得意洋洋看着單義策滿臉震驚摸自己的鼻梁,“這是你騙我的懲罰。”
單義策又氣又樂,爬上床揪住樂易就一陣□□。教主被到處亂竄的手指頭鬧得在被子裏翻滾,嘿嘿嘿傻樂,眼淚都笑了出來,還不住地求饒,什麽“盟主”“好護法”“單哥哥”一通亂叫,變着法兒求饒,撩得單義策心頭火起,沒兩三下就把他按在了床上,差點就地□□。
樂易笑得快活,氣都差點喘不過來,臉頰紅撲撲的,武林盟主沒控制住他自己,湊上去也咬了一口。
“你咬我作甚?”樂易想摸摸那個濕漉漉的牙印,不過單義策壓着他的手臂,他只能有嘴巴來表示不滿,“我咬你天經地義,你咬我可是毫無道理,我這又算是虧了。”
“行,”單義策滿臉正直地和他掰扯,卻十分不正直地靠近用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這樣你便不虧了。”
樂易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他想起白郁說的:“三更半夜,孤男寡男,單獨相處,他要是伸出舌頭來,無論落到你哪兒,你的貞操估計都不保了。”
啊呀有點小緊張,教主想,然後不自在地扭扭腰。
單義策眼睛都暗了下來。
“那,那我也是虧的,”樂易耳朵都紅得發燙,他斟酌了一下,慢騰騰地說,“你要讓我舔回來。”
武林盟主一股邪火直沖不可描述的部位,“好啊,”單義策故意緩緩地靠近被按在床上的樂易,近到他們呼吸都相交才作罷,“那你随便舔。”
樂易猶豫着,悄悄伸出一點殷紅的舌尖。
單義策只感覺什麽軟軟溫溫的貼近他的鼻梁,小心翼翼地劃過,最後帶着半點氤氲的濕氣停留在自己鼻尖。
感覺像被一只蝴蝶親吻。
現在要能忍下去就不是男人,單義策直截了當地擒住了樂易的嘴唇,還沒等樂易驚叫,舌頭就闖了進去攻城略地。樂易被這種無限親密的接觸弄得昏昏的,手不自覺就順着單義策的小臂摸上去環住了他的脖頸。親着親着還發出幾聲軟軟的哼唧,把單義策搞得也渾身發燙。
“等等…!”嘴唇被親得濕潤泛光的樂易半推開武林盟主,“你還沒說過你喜歡我呢!”
“我沒說過?”看着這個樣子的教主,單義策必須要逗弄他一下,“我為何要說?”
樂易睜大眼睛,一看就是要發表一系列的“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的演講,單義策怕他破壞氣氛,趕緊一把摟住好生勸着,“罷了罷了,不逗你,我從現在就開始說。”
“那你說,”樂易不依不饒,“說了再繼續。”
單義策把他的身子扳正,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樂易,我從未見過你這麽好的人…我喜歡你。”
好看的臉,磁性的聲音再加上告白,樂易馬上就被三連擊打回原形,一下就撲回了單義策的懷裏蹭來蹭去,整個教主都不好了。
要是單義策每天都說,樂易拽着他的衣襟想,估計他會心髒病。
他可高興,單義策當然更要乘勝追擊,“那你喜不喜歡我?嗯?”說這還要伸手去他身上亂摸,摸得樂易腦子都不清醒了,趕緊說了什麽“喜歡喜歡最喜歡了”才被放過,卻已經是青絲散亂,衣襟大開,一副任人欲求的樣子了。
水到渠成,單義策懷抱魔教教主,覺得這一刻比他當上武林盟主更像登上人生巅峰。
然後下一秒,門外響起催命鑼,duangduangduang敲了三遍,山林裏的鳥都嘩啦啦飛了一大片。
兩個人都吓了一跳,單義策第一反應是先把樂易給擋上,樂易自己也非常靈敏地鑽進了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誰會這個時候鬧騰,門外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白郁:“哎呀常山派的管理方式真好,一下就找着了武林盟主住的地方。”
單義策馬上去摸刀準備砍人。
白郁:“不知道盟主在不在房間裏呢?你說我們要不要進去搜一搜教主在不在?”
樂易馬上拽住他瘋狂搖頭。
白郁:“要是教主在的話,我們就用上次天山送來的千年玄鐵打個鏈子,把他抓回去拴起來,讓他每天瞎幾把亂跑。”
樂易的表情十分恐慌。
白郁:“但是呢,如果教主和常山派的那個人結親了,那我們就幹嘛廢那麽多力氣來鬧事?魔教也是人,晚上也要睡覺的。”
單義策摸摸下巴。
白郁:“不過我們養了這麽多年的教主,就算是養個花花草草水寶寶都養出感情來了吧,現在教主一走,魔教群龍無首,我們的日子也很艱難啊。”
魔教教衆非常感同身受,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應和聲。
白郁:“不過要是武林盟主答應我們要的三萬兩白銀三千兩金子三百匹布外加各種珠寶三十車這個條件的話,我們還是可以慢慢談的。”
單義策:…………
白郁:“這個條件可是過時不候的啊,唉,不說了,那我們就進去搜人好了…”
一點白色嗖的一下打破窗紙飛向白郁,白郁眼疾手快一下抓住。定睛一看,原來是包着小石子的半張匆匆撕下來的宣紙,上頭兩個大字豎排排列,墨都滴下來了,觸目驚心:
“好”
“滾”
白郁滿意地向下面的人揮揮手,“看來教主不在這裏,我們下山去繼續吃肉喝酒吧。”
魔教衆人高興地下山。
房間裏樂易擔憂地望着單義策,“這麽多錢你拿的出來嗎?”要是拿不出來,白郁肯定還有的是法子整治他們。
“武林盟有一筆專供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結親的錢,”單義策低頭看樂易,越看越喜歡,“都是富商貴族們捐的,他們喜歡成人之美。”
不然你以為魔教那麽富是怎麽來的,一屆一屆賣教主賣出來的家大業大啊。
樂易不明就裏,還是點點頭,摟着樂易就打了個哈欠,“那就好,那我就等着你和我結親了。”
單義策恨死了白郁,不過看樂易這個模樣,也自知不會再繼續,“那你睡覺吧,”他吹了燈,把樂易用被子蓋好,兩個人親親密密摟在一塊,卻也是高興的,“明早再想。”
樂易在黑暗中湊過去,對着單義策的臉頰Mua一下,便靠着他阖上了眼。
一夜好眠。
tbc
白郁: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