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野蠻男人

第25章 野蠻男人

否則什麽?

他沒說下去,不過,後面的話往往不言而喻。

男人那邪性又跋扈的死樣子,讓人讨厭透了!

靜,靜了好一陣。

過道裏小風兒一吹,喬寶貝全身泛了一層雞皮,心肝兒抽了抽。

腰兒上的大手捏得忒緊,緊到她整個人都貼在男人的身上,一絲縫兒都不露。

嚓!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她只好承認了。

唇兒一彎,細眉一挑,喬寶貝臉上綻放了勾搭人的笑:“好吧,算我栽你手上了,我可以跟你走,不過麽,我有一個條件。”

戰少尊比她高了一個頭,低頭看她的時候,那眼神兒專注得像極了最親密的情人。可是出口的話,全是強權霸主式的臭不要臉。

“你沒資格跟老子談條件!”

王八蛋!渣男!

心裏低罵着,臉上微笑着:“得,今天算我倒黴,我跟你走還不成?”

戰少尊滿意地一挑眉,就在他松手的一剎那,一個虎拳砸過來!

側臉一避,迅速握住了她的小粉拳,男人幽黑的眸子危險一眯,如同一把淬毒的飛刀,解剖着她。

喬寶貝秀眉一擰,迅速肘擊,一個漂亮的旋風腿兒,朝他下盤淩厲一掃。

Advertisement

松了她的粉拳,戰少尊輕松退開一步。

“挺能打?”他似笑非笑,臉色卻陰沉了。

對上他冷冽陰鸷的眸子,喬寶貝妖嬈一笑:“帥哥,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老盯着我不放?難不成看上我了?”

剛才兩過招,已然能看出他是個練家子,可能身手還不錯?

說實話,面對賤四叔将近190的身高海拔線,她心裏頭有點兒發憷,但凡練過武的人都知道,身高占絕對優勢。

好哀怨!

可憐她标準身高,只夠得上他的肩膀!

賤四叔銳眸橫掃她,眼神兒像黑豹,那氣勢絕對秒殺所有老中青男女。

沉默,繼續沉默。

半晌——

戰少尊沉聲道:“過來。”

心下駭然,喬寶貝往後退了一退。

她能束手就擒麽?當然不能!

“你做夢去吧!”典型吃軟不吃硬,喬寶貝腳步挪動,雙手握拳,做出了一副準備搏擊的架勢。

索性今兒個就和他拼了!

被賤四叔抓到的下場,不用說,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兩種後果。

第一,她暴露身份。

第二,她被耍流氓。

哪曾想,剛想完這兩種後果,她連對方出手的動作都沒有看清,眼前一陣疾風掃過,脖頸被套上了緊箍咒,被捏得生疼。

慌亂吃驚間,腳下一個踉跄,她硬生生跌進了賤四叔的懷裏,只聽咔擦一聲兒!

她感覺左手腕上被圈兒了手铐……

尼瑪!完蛋!

“不是挺能麽?”居高臨下俯視她,戰少尊顯然被惹毛了,冷冷掐住她的脖頸,眉梢眼底全是火兒,“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人!”

脖頸上的緊箍咒越來越緊,男人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

瞪了瞪眼兒,喬寶貝只覺喉嚨腥甜。

野蠻男人,手勁兒忒狠忒霸道,簡直是原始森林裏爬出來的大怪物!

心下問候他,嘴上卻不得不求饒:“帥……帥哥,我不逃了,我保證乖……”

戰少尊松了手指,沉冷一聲笑,手铐另一端铐上了自個兒的手,蠻橫地拉着她走出了天上人間。

賤四叔又換了一輛阿斯頓馬丁,依舊騷包無敵。

男人一把将她推進了車裏,自個兒坐在她的身邊,動作聲音幹淨利落:“弑天,開車!”

滿腹哀怨的喬寶貝眼神兒戒備着,認命地正襟危坐,眼看着阿斯頓馬丁風馳電掣地離開,她揉着被手铐劃痛的手腕,做了最壞的打算。

實在不行,就坦誠身份,認個錯兒吧。

這男人好歹是她的監護人,總不能真把她咋樣了是吧?

可是,再一想……

她心就郁悶了,身份一旦暴露,以後想離開戰家就沒那麽容易了。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開車的弑天往後視鏡的女人看了一眼。

“名泰酒店。”

酒店?

喬寶貝染霧的雙瞳盈盈波動,神經繃緊了。

這男人究竟要幹嘛?

害怕啊!惶惑啊!她該怎麽辦?

思緒焦亂之時,身旁的男人冷聲問:“名字。”

她正要假笑着回答,戰少尊倏地探過身子,大手捏住尖細的下巴,一字一句沉聲:“這次最好給老子說實話。”

下巴被捏得生痛,喬寶貝想退開,可體格和武力均不濟人家的三分之一。

丫去!野獸男人!

可無奈的她,只能一臉賤笑:“張俏麗。”

戰少尊冷眉一挑,繼續問:“幾歲。”

“帥哥,你能不能先高擡貴手,憐香惜玉點兒?你這樣我說話很困難。”

晲視她片刻,戰少尊松手坐回了原位。

下巴解脫,喬寶貝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很認真地說:“我叫張俏麗,二十四歲,打工仔一名。”

“在哪兒打工?”

歪頭一想,她回:“陽光北大街的咖啡廳。”

話音剛落,戰少尊冷冷開口:“張俏麗,陽光北大街的咖啡廳一個月前轉讓了。”

“……”喬寶貝張張嘴,怔了一下,然後才說,“哈哈,我剛剛故意騙你的啦,其實我是在陽光東大街的咖啡店裏打工……”

“騙你的。”男人又說。

她瞪了眼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肺都快氣炸了!

王八蛋,故意诓她!

“陽光北大街的那家咖啡廳的咖啡味道不錯。”戰少尊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唇線微勾,“女人,要不要去喝一杯?”

男人的聲線在寂靜的車廂裏,磁性得惑人,可那臉堪比臘月冰雹,一身的戾氣像無數飛镖紮滿她全身。

喬寶貝沉默地握緊拳頭,極力控制住想要撲過去踹他一腳的沖動。

謊言被拆穿,她聲音也變得硬邦邦:“不用,姑奶奶我無福消受。”

男人涼沉的眸子染了霧霜:“名字。”

“張小寧。”她郁悶地回答。

“多大?”

“二十一。”

“身份?”

“咖啡店打工的,不過不是陽光任何一條街。”

戰少尊沒再問了,慵懶地靠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冷漠的态度三分陰沉七分跋扈。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

喬寶貝心尖兒抖抖,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他到底是信了沒?

信或不信吭個聲兒吧?

賤四叔,猜不透,摸不透,要命的節奏,賤透了!

渣男!真能折騰人。

到達名泰酒店,車子剛停穩,賤四叔連帶着手铐拽她下了車,皮膚被手铐勒得痛死,可是痛死也不及她此時心裏的焦惶不安。

喬寶貝一邊走一邊絞盡腦汁想着逃跑路線,煩躁極了!

一路被拖上十二層,弑天盡職地站在門外,她被賤四叔拖進了土豪套房。

砰!

可憐的門被男人一腳野蠻地踹上。

門摔得震天響,驚得她心髒差點爆裂。

緊接着一聲吧嗒,手铐打開了,她自由了,可是門外有弑天守着,門內有這只大禽獸在,她能逃哪兒?

除非從十二樓跳下去。

目光朝男人橫掃過去,喬寶貝笑得十分燦爛,決定東拉西扯拖延時間。

“大帥哥,你叫啥名兒?”

戰少尊沒回答,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點煙,吸煙,吐煙霧,一系列動作潇灑帥氣,絕對爽利。

煙味兒飄了過來,男人從眉頭到唇角都夾着陰鸷的冷臉轉過來。

“說說你的職業。”

露出一抹官方微笑,喬寶貝捏捏被嗑得生疼的手腕,說:“可以這麽說吧,我是一名化妝師,當然比化妝師要高明點兒,你也可以認為是易容術,模仿別人,包括聲音是我的專業。”

她笑眯了眼睛,看着賤四叔那張陰沉得琢磨不透的臉,“要不,我給你來個大變活人?”

“不用。”

冷冷兩個字,掐滅了她逃跑的第一個計劃。

真是咬牙切齒,恨吶!

戰少尊漫不經心地吸着煙,冷聲:“去,把妝卸了。”

喬寶貝很幹脆:“行,給我十分鐘時間。”

一轉身,她往洗手間走。

看着她妖嬈走進洗手間的曼妙身姿。

只是一想,渾身上下的細胞詭異地歡騰起來。

媽的,該死的喬寶貝!

用力摁滅了煙蒂,緊鎖了眉頭,他伸手解開脖間的扣子,利落地脫了外套,直接搭在了沙發背上。

對一個十九歲的小妞兒有了男人的生理反應,他腦抽了?

而那個讓他腦抽的小丫頭,一邊迅速卸妝,一邊心內哀嚎。

五分鐘卸妝,五分鐘易妝。

五分鐘……要把自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是多麽有挑戰性!

一想到這點,她心都在哭了。

可惜,洗手間外面的男人壓根兒不理會,慢悠悠的聲音帶着濃烈的警告:“還有四分三十六秒。”

靠,算那麽精确幹嘛!

喬寶貝一邊憤憤問候着,一邊動作快速地易妝。

很快,鏡子裏出現了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兒,淡淡的眉,細長的眼尾,幾分妖,幾分純。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分秒不差,剛剛好。

滿意一笑,她走出了洗手間,笑容明豔動人。

“帥哥,現在我真面目見你,你是不是應該放人了?”

沙發上的男人陰寒着一張臉,朝她看過來,一雙利眼上下掃射,冷飕飕的聲音飙過來。

“脫衣服!”

三個字攝人心,驚吓了喬寶貝,小臉兒上的笑容扛不住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