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1)

就……就這麽雷厲風行的嗎?

就說辦就辦的嗎?!

怎麽辦啊?是要把人搞死嗎?!

小林雙在一旁聽的那叫一個瑟瑟發抖。

她以前就覺得星姐和司予的身份不一般, 但是從來沒敢往深處想, 畢竟以前老大不也查過這兩人的背景, 查不到啊。

就連老大都查不到的人那得多厲害。

林雙覺得鐘其承完了, 換句話說, 鐘家可能也要完蛋。

仿佛摸到了龍的逆鱗, 徹底翻車了現在。

明明就是兩個高中生, 但是說出來的話讓人一點懷疑都沒有。

趙星禾詳細的問了三人經過。

司燃月一番添油加醋的說完了。

“有人錄視頻了!”林雙竭力提醒這一點, “當時下面好多人圍觀,我覺得好像不太好。萬一鐘其承那邊拿這個視頻做文章呢?因為當時老大打人還挺——“

“現在知道那時候下手重了?”趙星禾覺得好笑, 臉上表情軟下來,“打就打了,錄了也沒事, 要是鐘其承敢找人放出來, 那就是抽她自己的臉。”

林雙:這麽簡單???

趙星禾拍了拍司燃月的肩膀:“打得好。為了保護媳婦打的架都是光彩的, 我不罵你。”

林雙哭臉:“星姐,你還缺女兒嗎?”

趙星禾搖頭:“我們家裏只需要一個小智障就好了。”

司燃月剛才被誇打得好的開心勁還沒過去, 就又聽到趙星禾這樣說,笑容頓住,誰是小智障?說誰呢?

鐘其玉一直在邊上咬唇聽着。

臉上的傷一點兒都不疼了。

趙星禾不是受傷的那個人,但鐘其玉知道, 趙星禾在看到自己和司燃月手上的時候比誰都心疼。

司予的話比趙星禾少很多,但她眼中的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些人,都在真真切切的關心着。

“鐘家周末的時候有生日宴會,是當家人鐘響的生日。”猛男在腦中檢索了一下日程道, “我們家在邀請行列,本來只需要由我送點賀禮過去的。”

“還有不到一星期是吧?”趙星禾想了想,“這一個星期不能讓他們好過,我看鐘響還能不能安安心心過生日。”

司予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不管趙星禾想怎樣,自己都會陪着。

猛男作為智能管家機器人,怎麽可能沒感受到女主人們的怒火,小主人被打成這樣他也生氣,盡可能地将自己掌握的信息全都公布了出來:“鳳城五環外,郊區的有塊地皮,由司家與鐘家共同開發項目,司家是投資方。”

“準備建什麽?”司予開口問。

這是十八年後的司予處理的事情,但是此時的司予很上道,游刃有餘。

“商業廣場,估值過億。”猛男如實回答,“鐘家很看重這次的合作,所以這次生日宴盛情邀請,之前主人的意思是這個地皮的投資随意就好,你們定奪。”

“那就要看鐘家表現了。”趙星禾眯起眼睛,危險氣息彌漫,“我們是不是所有的權限。”

“當然。”猛男已經明白了趙星禾想做什麽,“公司本來就是你們共同所有的,我只需要确認你們的面容id,在家裏可以管理所有的業務和文件安排,後續都可以有我代勞。”

“交給你了。”趙星禾看着司予,“給我往死裏整他們,但是留着口氣,別弄死了。”

商業上的東西司予在行,自己不用管。

既然老婆大人都發話了,司予自然任勞任怨。

這些錢對于她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鐘家損失可就大了,畢竟富人和富人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沒你們事了,到時候等着和我一起去宴會玩玩。”趙星禾安撫了下司燃月,之後就去對鐘其玉說,“帶你風風光光的去,絕對不輸給任何人。”

鐘其玉重重點頭。

趙星禾:“你們早點休息,我們先上去了。小雙子,你還不走啊?”

林雙親眼目睹了一把什麽叫燒錢玩,此時弱小的心靈大受震動,從小覺得自己的家境也算是家境中的佼佼者了,到了這裏才知道什麽叫做班門弄斧,恨不得能夠緊緊抱住趙星禾的大腿。

“外面天都黑了,我害怕,星姐你們就收留我一晚上吧。”林雙委屈的眨眼睛,又搓搓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可憐巴巴道,“就一晚上行不行。”

林雙自己這個鬼樣子回去,怕免不了一頓教育。

趙星禾剛想說可以叫車把人送回去,司燃月攬活兒了:“住我這吧。”

“你這?哦喲喂。”趙星禾一聽終于樂了,“不對啊崽,這地兒我不是給小鐘住了嗎,怎麽現在你這麽熟呢?”

司燃月被這話一堵,噎住了,支支吾吾道:“那還不是因為一直在搞學習……”

就這點小心思還瞞得過家長?切。

“真的啊,老大你要收留我嗎?”林雙感動的不行,果然還是老大對自己好一些。

趙星禾早就把她心裏那點小九九看破了,挑眉道:“這可是我給小鐘住的房子,她才有決定權,你怎麽沒問問她啊?”

司燃月如夢初醒般拍一下腦袋:“對……能,能讓林雙住這一晚上嗎?”

鐘其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眸光躲閃,“可以。”

耳朵還紅了。

“我的天。”趙星禾把這些盡收眼底,趴在司予的肩頭憋得不行了,低聲說,“這兩人也太純情了,兩個都暗藏心思,高中生的美好戀愛的嗚嗚嗚。”

林雙對此一臉茫然,貫徹着自己鋼鐵直女的人設,只是知道自己今晚上不用回家了。

環顧了一圈看到只有兩個卧室,特認真的問:“那我今天是睡沙發還是打地鋪啊?”

“我家沒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司燃月盡量讓自己顯得正經一點,輕咳幾聲道,“你睡我的房間。”

林雙問:“那你睡哪兒?”

司燃月的眼神往鐘其玉身上飄。

鐘其玉耳朵紅的都要滴出血了,知道司燃月在等自己說話,又因為在家長面前而覺得不好意思,在背後輕輕将手握拳給自己打氣,聲音極小:“你……你可以和我一個房間睡。”

司燃月:“!”

林雙:“??”為什麽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趙星禾沒眼看,趕緊挽着司予走:“晚安晚安。”

鐘其玉說完之後就要跑到房間裏拿新的床單去了,趙星禾走之前還特意囑咐司燃月:“你別給我亂來啊,別欺負人小姑娘聽到沒有?你今天還感冒着,你要是傳染給小鐘了,我明天就削了你。”

司燃月歡天喜地地送趙星禾和司予出去,聽到趙星禾這麽說心裏還有點不太樂意,“阿媽,你看你這話說的,每次都要這麽說我一頓,我在你心裏就這麽沒原則啊?”

司予之前一直沒怎麽說話,現在聽了這句之後才淡淡道:“确實很容易沒原則。”

“那是你不是我。”司燃月胸有成竹,“我今天會在她房間裏打地鋪。”

趙星禾對司燃月很是懷疑。

一般來說,越給自己立flag說不會怎樣的人就越容易真香。何況這是自己的崽,性格和自己也相似,還能不知道?

司燃月将人送到電梯口。

趙星禾不耐煩:“行了,不想看到你這張被打了的臉,都不漂亮了,趕緊給我回去。”

外面風大,涼,司燃月感冒剛好一點等會又吹的反複了。

司燃月頓在那,突然對趙星禾很認真說了句:“阿媽,謝謝你。”

趙星禾一愣:“你這是在幹什麽?別給我煽情。”

“不僅替自己謝謝,也是替她謝你的。”司燃月難得正經起來,眼眶還紅紅的,說話聲音刻意壓低,不想讓趙星禾聽出哽咽,“她之前的家庭給的陰影太多,有時候我對她說的其實沒有你說的有效果。你對她特別好,我覺得很開心,她……真的有将你們當成家人來依賴。”

不然,早在趙星禾要替鐘其玉出頭說要帶人去生日宴的時候就拒絕了。

鐘其玉是個絕對不想麻煩別人的性格,如果她同意,說明真的被她當成非常親密的人來依賴。

對自己是,對自己的家人是。

所幸,這種付出都是相互且對等的,一切都很值得。

“臭崽子,怎麽也不跟着謝一謝你媽。”趙星禾聲音低低的,将司燃月往家門那邊推,自己偷偷抹了把眼淚,“明天給我按時來學校,不許遲到!”

司予将她牽住,臉上是淺淡溫馨的笑。

這樣挺好的,就這樣和她過一輩子吧。

***

第二天趙星禾難得起了個早,和司予一起去的學校。

在教室等了十多分鐘,終于把林雙和司燃月給盼來了。

林雙一進來就被司燃月捂着嘴,罵罵咧咧:“閉嘴!”

班上的同學震驚的看着出名的小魔王臉上挂了彩,小聲議論着。

昨天的奶茶店發生在休息時間,圍觀的人多,司燃月又出去打了一架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但那地方雖然是校門口,巧妙的選在了店內,避開了校門口的攝像頭,所以沒人看到真正的打架實況,只是聽人說地上桌上沙發上都打出血來了。

見血這種事情,放在司燃月的鬥毆程度是很正常的。

沒有視頻流出,所以大家也只是議論議論。

這會兒見到司燃月臉上都受傷了,更加覺得昨天肯定是場惡戰。

趙星禾道:“你捂着林雙幹什麽?放開。”

林雙從司燃月的指縫中溢出只言片語:“星……星姐救我!我有重大的事情要,要告訴你。”

司燃月不肯:“你給我閉嘴行不行,我給你那麽多錢還堵不住你的嘴啊?”

“就十塊錢的包子你好意思嗎老大,太過分了,十塊錢怎麽可以收買我的尊嚴!”林雙怒吼。

“一百塊。”司燃月加價。

林雙面部抽動。

也不是司燃月故意想這麽摳門的。

而是現在自己不是當年那個潇灑的司燃月了,她只想把每一分錢花在鐘其玉的身上。

“那就一千塊ok?”司燃月一臉痛心,這已經是她做的最後的讓步了。

林雙的眼神掙紮。

她絕對不是因為這區區一千塊動心的,她只是覺得老大這樣看起來特別可憐。

為了一千塊錢而猶豫,太可憐了。

“那就成——”

交字還沒出來,被趙星禾的聲音打斷。

“一萬塊。”這世界上就沒有她趙星禾聽不到的小秘密,不就是砸錢麽?難不成這崽子砸錢還厲害的過自己?

林雙頓時就把話收回去了,假惺惺道:“星姐你別這樣,我不可能背叛我老大的。”

趙星禾:“一個字一萬塊。”

“老大騙了你。”林雙有被吓到,說話簡單扼要,“我看到了!她和小玉玉一起睡的!”

司燃月臉爆紅。

林雙特谄媚:“不多不多,一萬一個字太多了,我覺得總共一萬塊就好了,親情價。”

“有賞。”趙星禾闊綽的揮揮手,表示自己現在心情還不錯。她早就猜到這倆孩子得睡一塊兒去,這麽千叮咛萬囑咐的,這個小破崽子還是……

趙星禾審視的目光落在了司燃月的臉上。

司燃月立馬為自己辯駁:“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倆絕對都清清白白的。”

“認證物證俱在你還讓人怎麽信你。”要不是現在在教室,趙星禾很想對着司燃月家法伺候,嘆氣道,“昨晚怎麽就睡到一起去了?”

林雙在邊上看好戲。

她今天早上醒得格外的早。

不是因為睡得不好,是因為睡得格外的好,所以昨晚入睡快,今天天還沒亮就開了房門。

結果,看到鐘其玉的房間開了條縫。

林雙還真沒什麽偷看的心思,只是想着自己等會讓粗手粗腳的動靜太大了吵醒裏面的老大和小玉玉就不好了,就閑着過去把門關一下。

結果就看到,司燃月和鐘其玉兩人同睡一張床上,鐘其玉被老大抱在懷裏,地上打的地鋪失了寵。

昨天晚上林雙可是親眼看着司燃月打的地鋪。

甚至三人還在睡前玩了把鬥地主。

現在想想,就仿佛是老大的障眼法。

林雙一枚拍照二沒錄像,就是在來學校的路上憋不住提了一嘴說要給趙星禾告狀,直接就給司燃月點着了。

明明司燃月可以不承認的,但是她做賊心虛。

趙星禾覺得這娃也是真有意思。

司燃月急着辯解:“真的是事出有因,是她後來做噩夢了怕所以讓我去陪她睡的……”

“哦。”趙星禾瞪着司燃月,“你這還把責任推到小鐘身上了是吧?一個巴掌拍不響,難不成你還好意思說你心裏沒點抱一塊兒睡覺的想法?”

司燃月蔫兒了。

确實有,還不止一點半點。

趙星禾問到這,心裏放心了不少。看着樣子就知道應該只是單純抱着睡了個覺而已。

鐘其玉現在可以說無依無靠的,家裏的家長都是不能對她好的人。現在這麽信任自己,住過來了,如果再不好好保護她趙星禾心裏都不安。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崽,不是個那麽沖動的人。

年輕人,容易血氣方剛,還是要多提醒一下。

不能讓小鐘受委屈了。

後來趙星禾吃飯的時候又去旁敲側擊的問了下鐘其玉,小姑娘一聽是這個事情急急忙忙替司燃月打掩護,趙星禾無奈。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只能又分別囑咐了說,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其他的都給自己悠着點。

司予看她忙活這忙活那,忍不住問:“她們都是挺好的孩子,這麽擔心幹什麽?”

“再好的小孩不也有情難自禁這個說法嗎?”趙星禾看着司予,“畢竟對着自己喜歡的人很難控制住自己。”

“這倒是。”這個說法輕而易舉的将司予就說服了,因為自己對趙星禾的時候也是這樣。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如果能夠自我把控。

那也不能稱之為動心了。

***

周日,鐘家在本地的高檔酒樓舉辦生日宴會,請了不少商界名流。

趙星禾和司予早就想好了計策。

周六的時候就已經忙活了半天,就等着周日的驚豔現身。鐘家舉辦的是晚宴,趙星禾周六的時候睡得早,一個美容覺,為了第二天有更好更佳的狀态出現。

第二天中午,訂的晚禮服到了。

兩件黑的。

長裙,還帶拖尾的。司予的那件設計簡潔一些,适合她。自己的這件裙擺繁複,還有許多同色蕾絲點綴其上。大開背,腰間镂空處有細帶綁着,小心機很多,美得不行。

衣服還沒換,趙星禾還叫了化妝師過來化妝。

她們這次過去參加,不能以高中生的身份去了,這張臉也得改一改。

雖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并不會看出自己就是趙星禾的樣子,但年齡感在這。她們現在是十六七歲的模樣,需要化妝師過來用她的一雙巧手将兩人改變到真實年齡。

不過就是給她們增加幾分成熟穩重就好。

再加上晚禮服一穿,仿佛回到了她們剛簽訂離婚協議那時候,而不是一眨眼來到的十八年後。

兩人在打扮的時候,鐘其玉和司燃月還沒上來。

趙星禾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和司予慢慢變化,心裏很滿意。她很少有這樣和司予一起化妝的時候,印象中可能……沒有。

來到這裏之後,幾乎不化妝。反正只是去上個高中而已,清清爽爽最好,司予也是,什麽都不弄就很好看。

能夠在一起化妝也是件好玩有趣的事情。

看着兩人的容貌逐漸變成原來的樣子,趙星禾忍不住說:“真好看。”

還在弄發型,司予不方便大幅度動作,在鏡子裏看着趙星禾笑:“确實好看。”

“我是說你,好看。”趙星禾誠心誇獎,“我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老婆,真優秀。”

司予被她這聲突如其來的老婆鎮住了,一下沒說話,過了會兒才道,“嘴真甜。”

趙興惡化笑眯眯的。

之後就是等着去換衣服。

她們弄完這些妝發都差不多三點了,吃個東西換上晚禮服,就是時候出發。

趙星禾讓猛男把兩個小孩叫了上來。

猛男在一旁交代注意事項:“到了那邊之後,你們随意發揮就可以,不管是有什麽樣的後果,我都可以解決好。”

趙星禾拽着猛男的胳膊:“那可以帶你一起去。”

司予問:“邀請函上的座位是?”

“主座。”猛男道,“只要是你們去,場上的主角當然是你們。”

趙星禾笑。

這不就是喧賓奪主麽,不過就鐘家那些人,還不值得讓她想着怎麽留情面。

“要确保鐘其承在。”趙星禾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就算他不在,就給我把他搞過來。”

司予點頭:“今天應當是他記憶猶新的一天。”

之前趙星禾和司予調用了權限,已經知道了鐘家的合作計劃。

後來趙星禾把這件事情全交給了司予去做,只知道買了些鐘家的股票,然後又在臨開市前低價抛出了。

當然,司予口中的只是買了些,對于鐘家來說……那就不一定了。

這樣的舉動對鐘家傷害很大,股價會低下去。

這種玩法對于司予和趙星禾來說,小菜一碟。不過鐘家撐不起。

這三天估計是不好過的。

在鳳城能夠在商界上這麽玩不怕得罪人的,也只有趙家和司家了。

鐘家那邊敢怒不敢言,只得受着,因為這兩家誰也得罪不起。

要是得罪了,之後的生意都不好做。

周日這一天,大早上的就又差人把請帖送過來一分,生怕趙星禾和司予這邊不去。

先前猛男就已經送了意思過去。

去是可以的,但是誰也都知道,趙星禾和司予現在人在國外,會派代表去,至于派誰,她們無權過問,只需要好生伺候着就行。

趙星禾突發奇想:“反正那些人又看不出來我們的長相就是趙星禾和司予的樣子,那我們用什麽名字去啊。”

猛男思索片刻道:“我覺得可以用真名去。”

司予:“嗯。”

“會不會有點無趣。”趙星禾想要的是那種爆炸性的效果。

司予:“不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司燃月和鐘其玉也到了。

兩人就是平常的打扮,得益于出色的長相,這兩孩子往那一站就特養眼。

趙星禾在鏡子裏看到司燃月開門,笑着回過頭去。

司燃月頓時呆住。

心裏飛過無數個卧槽的彈幕。

之前雖然知道趙星禾和司予就是自己的家長,但是,一直見着她們十六七歲的樣子,總是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同齡人,可能少了幾分家長的疏離。

現在看到趙星禾和司予化了妝,這特麽完全就是——

她媽回來了。

司燃月腿一軟,差點沒站住。

這兩人還做了造型。

趙星禾眼眸靈動,紅唇嬌豔。而司予妝容清淡,眉尾下挑,與趙星禾站在一起兩人氣質相合,一冷一熱。

美得特別有靈魂。

別的不吹,司燃月都快十八歲了,長這麽大,見過不少的美人,就沒見過比她倆媽好看的。

鐘其玉是自己人除外,那是有濾鏡的,誰也比不過。

司燃月想把之前那個覺得兩人不是自己媽的自己眼睛戳瞎。

等兩人換好禮服站在面前,司予那種清冷的氣質越發顯現出來,淡淡的掃過來,司燃月立馬乖乖站好。

趙星禾與她完全不同,熱烈奔放,像是濃郁的紅玫瑰,具有帶刺的攻擊性。

之前趙星禾讀高中的時候,一張臉很有欺騙性,讓人只覺得又清純又嬌軟。後來成年後她漸漸又長開了,臉的可塑性變得很高,清純并未褪去,但眼裏多了更多明豔,就很适合那種濃顏系的妝容。

就比如現在。

鐘其玉愣愣道:“好美……”

趙星禾上前去揉了把鐘其玉手感極好的臉,“小玉玉,如果我和司予把鐘家欺負的特別慘,你會不會生氣?”

鐘其玉輕輕搖頭:“不會。”

一直以為鐘家也沒管過她,鐘其玉對于那邊的感情本來就不深,更是被鐘其承折磨的所剩無幾了。

“那就好。”趙星禾揚起勢在必得的笑,“鐘家現在損失已經不少了,如果那個商業廣場的項目我們停止投資,他們能把家底賠一半。”

“狠,阿媽我喜歡你這樣。”司燃月對着趙星禾豎起大拇指,也沒忘記誇一誇司予,“當然,也離不開我媽的大力支持。”

趙星禾驚奇道:“崽啊,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上道了,是換了個人嗎?”

想到剛來的時候,小崽子渾身就和紮了刺似的,不僅要紮自己還傷害別人。說個一兩句話不如意了她就要爆炸,現在完全不是這樣。

仿佛這刺軟化了,還可愛的卷着小圈圈。

趙星禾覺得這樣挺好,小孩兒嘛,就得有小孩兒的樣子,成天那麽苦大仇深的像話麽。

當然也是因為司燃月碰見了鐘其玉後,改變了特別多。

知道誇人知道哄人,還知道照顧人了。

确實喜歡一個人就是成長的開始。

趙星禾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司予,伸出小拇指去勾住司予的,唇上挂着淺淺的弧度。

真的好喜歡她。

這次送她們去的是輛加長房車,氣派。

到了酒樓外面,紅地毯都鋪了。為了助興,鐘家還請了些大明星過來,早有大批記者蹲在外面等着一頓拍。

但一切都在趙星禾和司予下車的時候黯然失色。

鐘響知道是司家派人過來了,親自迎出來。即便閱人無數,在看到下車的那兩個人的時候眸中也不住的閃過驚豔。

他看不出來這就是趙星禾和司予,心裏只能想着,鳳城居然還有能夠媲美那趙星禾和司予的人出現。

不愧是司家派來的人。

不過他也還記恨着這近日來的事情,眸中出現陰狠。

司燃月臉上的傷還沒好全。

趙星禾特意沒讓化妝師給她遮,反而是加重了點,不至于誇張,但也不會讓人看不出這是之前挨過打。

鳳城的媒體人沒有不認識司燃月的,見人出現了之後也不敢亂拍,只敢規規矩矩的拍正經照片。

媒體對站在司燃月邊上這個乖乖巧巧的女孩子産生了興趣,明顯看得出司燃月特別護着這姑娘,下來的時候還怕閃光燈閃到了人的眼睛,兇巴巴地告誡周圍的攝影師讓開點。

司大小姐發話,沒人敢不聽。

鐘家從來沒有正式介紹過鐘其玉,所以誰都不知道這才是鐘家第一個孩子,後來的鐘其承不過是個私生子。

還都當成是司燃月找的女伴。

就算有發現鐘其玉長相似乎與鐘響相似的也不敢吱聲,哪個豪門還沒點公開的秘密呢。

不過司燃月和鐘其玉受到的關注還遠沒有趙星禾和司予受到的多。

兩人一下來馬上吸收了全場的目光。

後面有司燃月跟着,前有鐘響迎着,風光的仿佛她倆才是這場宴會的主人。

鐘響臉上陪着笑:“兩位怎麽稱呼?”

平常這些事從來不需要他來過問。

需要來赴宴的來賓名字和自己沒什麽關系,能記得住那些有頭有臉的商業就已經足夠。只有這次司家派人帶信來的時候沒報名字,說是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麽愛賣關子,到底是來赴宴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他還看到後面跟着鐘其玉,眼中這才帶着震驚。

他都快忘記這個女兒了,反正小的時候也沒給過什麽關愛。這次生日他沒往那邊刻意通知,只是前幾天兒子回來的時候就說過鐘其玉不來了。

鐘響也沒想,不來就不來,最主要的是他兒子在就行了。

沒想到今天來了,還是跟着司家的人一起來的。

鐘響有種被打臉的痛感。

這時候乖巧跟在司燃月身邊的小姑娘似乎察覺到鐘響的目光,側過頭來,唇形無聲說了句生日快樂。

沒有叫爸爸。

平淡,疏離。

在說完祝福之後就将視線挪開,不再看鐘響,仿佛剛才只是一句客套。

倒是和司燃月說話的時候,态度親密,完全不是剛才的模樣。

鐘響心裏一動。

他一直都想和司趙兩家加深合作。

本來麽,在鳳城就是被司家和趙家最為優秀,當這兩家結合後就更加無人可以匹敵了,所有的企業都巴巴的想和司予趙星禾扯上丁點關系。

這兩人這麽多年也就一個孩子,司燃月。

如果是那種大家閨秀也好點,挺容易哄的。偏偏司燃月是個小惡魔,根本沒有人近得了身,如果一被她察覺到心有不軌。

打一頓還算是輕的。

後來司燃月又明顯更喜歡女孩子,鐘響想讓鐘其承去和司燃月套近乎的希望落了空。

就算是那時候,他心裏也沒想起過這個女兒來。

鐘響不待見這個女兒。

當知道是女兒的時候,就帶着懷了兒子的小三進了家門。

長久的遺忘之後,就成了日常。

今天才發現,鐘其玉也出落得亭亭玉立。最重要的是,她似乎與司燃月關系很好,指不定是那種關系。

這是鐘響的意外之喜,果然還是自己的女兒貼心。

趙星禾挽着司予的手,帶着後面倆小孩走進內場。

主座的位置留了四個,給她們的。

就連鐘響都不敢坐。

“人來齊了。”趙星禾看着滿座的人,很是滿意,開口的時候聲音清亮,“鐘總排場做的不錯。”

“不敢當不敢動,只要能讓來的人高興應該的。”鐘響垂眸。

鐘響坐在一邊,包括鐘其承也在。

趙星禾看了鐘其承一秒鐘,很快就将視線移開。

就這一眼,放心了。

看鐘其承這傷的比司燃月重多了,現在臉上那淤青還有,不像是畫上去的。額頭還貼着紗布,應該是被司燃月打破的。

一看到司燃月和鐘其玉進來,鐘其承憋着的一肚子的火。

但是鐘響不準他亂說話,只準在一邊坐着。

顯然,鐘其承還不知道等會兒自己會經歷什麽。

鐘其玉很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即使有司燃月的陪伴,她還是不免緊張。

司燃月看出來她神态有些僵硬,一摸背在裙子後面藏着的手,指尖有點抖。

“別怕。”司燃月将放在鐘其玉身上打量的目光一一都白眼回了回去,體貼的将座位拉開,又将鐘其玉的裙擺整理好後才開開心心地,“可以坐了。”

一坐下,她就将鐘其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牽着。

鐘其玉一驚,擡頭望她。

司燃月不自然道:“我這是怕你怯場,所以暫時給你依靠一下。”

鐘其玉臉色粉潤,不再咬唇,肩膀放松下來。

有了司燃月的鼓勵,她果然好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也不想放開司燃月的手,只想讓她一直一直這麽牽着。

司燃月對鐘其玉的照顧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小心翼翼地,虔誠的,仿佛是騎士在對待着自己心愛的公主,那種呵護誰都能明白。

沒有人再敢輕看鐘其玉一眼了。

鐘響更加覺得喜不自勝。

等到鐘其玉嫁給了司燃月,自己就名正言順的可以讓自己事業更上一層樓……至于兒子受的傷,就當委屈一下了。

“對了,還不知道二位的名字。”鐘響之前說的時候趙星禾沒有回答,所以鐘響只好又問了一遍。

“司予。”響起的女聲清冷而鎮定,忽然讓全場人為之寂靜,“這是我太太,趙星禾。”

鐘響臉上的神情頓時就凝固了。

誰不知道趙星禾和司予的名字?!

這兩人擺明了就不是,卻拿了這兩個名字來糊弄人。鐘響想着,這鳳城只怕也不會有人能夠來冒充這兩人的名號,再大的膽子都不夠。

更何況趙星禾和司予的女兒還跟在後面。

這肯定是被授意了。

鐘響懂了。

雖然趙星禾和司予本人到不了現場,卻想到用這種方式羞辱自己是吧?!

他臉色一冷。

“真巧,沒想到是這個名字,剛才失禮了。”鐘響只好對着趙星禾舉起杯,“趙總和司總會玩。”

“擔不起。”趙星禾懶洋洋地搖了搖手指,“誰讓你當面說趙總司總的?”

據猛男給自己快速科普的知識來看,多年後的司予改行做了外交官,而自己也緊随其後,妻唱妻随。但背後的投資産業也沒有停止,大部分交由趙家打理。由于要避嫌,還有就是因為趙星禾不喜歡被人叫什麽什麽總,她可沒什麽霸總情節。

鐘響這一聲就顯得很故意。

鐘響笑着道:“又是我鐘某多嘴了,既然是那邊派來的人,不知道趙小姐知不知道為什麽貴公司說是要叫停商業廣場的合作?”

司予給趙星禾倒酒,趙星禾端了杯慢慢的晃:“啊,就是不想做了呗。”

她們确實有這麽任性的能力,但鐘家可沒有。

投資說撤就撤,違約金分分鐘都能賠上。

鐘家就是要大出血了,換成小點的企業,分分鐘宣告破産。

再加上之前的股市異常,只可能是這兩人所為。

鐘響眼裏有狠勁。

司予不用說話,只用照顧好趙星禾……讓她別太氣着自己就行。

要不把這小祖宗哄好了,今天在這把場子掀了都有可能。

司予不怕場子倒了,她就是怕趙星禾氣壞身體了不好。

趙星禾喝了口酒,視線終于放到鐘其承身上。

啧。

長得也沒多好看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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