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穿個褲子怎麽那麽慢。”
“我樂意不可以麽。”慕秋辭看着這個帶走自己的女人,拍了拍手抖落了手上的血痂,手還有些顫抖。
“你惡不惡心,成心給我找麻煩是吧啊,從小到大你都是這副死樣子。也就本小姐還願意來接你,換了別人呵呵,明天還不一定來呢。”那女人看着她的動作嫌惡的道。
只是随手那麽做的慕秋辭沒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她想面前的聽起來好像和她很熟似得,這說話的态度和語氣,大概又是一個覺得‘她’或者浪費空氣的人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委屈,什麽屎盆子都往自己頭上扣,明明自己什麽都沒做。
被那兩個人摁在地上狠揍了兩下,現在背都還是痛的呢。
“那你還來幹什麽,有的是人來接我。”慕秋辭面上冷笑一聲。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原主好像就是那麽一副脾氣,她還是先僞裝僞裝套些話比較好。
除了這身罵名,其實也不算太差不是,少将一聽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任務,想來地位也不低。
慕秋辭心裏嘆了口氣,只能那麽安慰自己了。
“……要不是你副官找不到你人,找到我哪裏去,你以為我想理你。”
“說起來沒想到慕秋辭你這王八蛋居然緊急聯系人寫的是我,在我你心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地位。”開車的女人摸了摸下巴,“你可是連父母都沒寫。”
“誰來都一樣。”慕秋辭斟酌,試探道,“反正都不是我想見的人。”
“你想見誰?是三流小明星還是那酒吧調酒師?我勸你收收心,看在也算朋友一場的份上。”
慕秋辭無語,這都什麽跟什麽。
“先送你去醫院,那位陸小姐給你的這一下還真不輕。”掃了後視鏡中她一眼,對方打方向盤一個急轉。
原來頭是被原主她老婆打爆的,這個世界真可怕,不但女的長jj,還能娶老婆。
比起從早上到現在發生的事,慕秋辭覺得自己多長了一個東西完全沒問題——個鬼!
要不是一路走過來都有人在場,怕被這女人看出什麽不對來,慕秋辭剛才就想尖叫了。
一路走過來感覺兩腿間不對勁,結果看到那東西她差點昏死過去,深呼吸了兩下才顫抖着手把褲子拉上。
那女子還催她,特麽差點拉鏈卡到蛋了,這回可真的是名副其實的蛋疼了。
慕秋辭靠在後座上,目光看似随意的掃着,車窗外的景色飛速的略過,那是和她以前見過完全不同的風景。
醫院門口。
“下車。”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口。
慕秋辭默默下車,心裏想着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很高科技的世界裏有沒有失憶這回事。
對于這個世界沒有半分了解,對于原主的記憶也不記得,連蒙帶猜的遲早會被揭穿,她不覺得自己能瞞得住那麽多人。
她一下車,身後的車就開走了,醫院裏面匆匆走出來一群人朝着她跑過來。
那些應該是醫生和護士吧?跟在他們身後的是機器人麽?
“慕少将?”
她還是對自己現在的身份沒有什麽代入感,定定的看着那醫生。
那醫生被她那麽看着,自動确認了她的身份。
解下來,只見她面前的醫生一揮手,身後那兩個機器人幾只機械手臂伸了過來将她往後推。
沒有想象中的倒在地上,她倒在醫院早已安排好的擔架床上。
送慕秋辭來醫院的女人正好這個時候邁進大門,看見她這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索性這醫院裏人不多,不然還不把人給吓到。
“周瑾瑜小姐。”這個時候等待在醫院一邊的女人上前。
“你是那家夥的副官吧,人我也給你送到醫院了,還有什麽事。”周瑾瑜伸了個懶腰。
“盡管不知道今個慕秋辭那貨聽到上醫院什麽沒跑,不過你還是看着些吧。她好像有一點不對勁,雖然看着還是那個慕秋辭。”
“這讨厭鬼這輩子都學不會‘讨人喜歡。’四個字是什麽意思了。”
“多謝周小姐送少将來,您是少将為數不多的朋友了。”
“去看看你們少将吧,比起你和我說的這好話,我更想讓她親自來給我道謝。”周瑾瑜怪笑了兩聲。
慕秋辭被推着進了一個又一個科室,做了不知道多少個檢查,總算到了尾聲。
那些儀器看着就先進無比,簡而言之就是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檢查有什麽用。
“慕少将大腦看起來沒什麽嚴重損傷……軟組織挫傷、失血過多……準備安排一下輸血。”
那醫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這失血量居然還能支撐着她走到這裏,這樣的過量失血放在普通人身上說不定都陷入重度休克了。
“你們為什麽一直叫我什麽少将,從剛才開始就是。”她皺眉有些不耐煩。
“我叫慕秋辭,不是你們口中的什麽少将。”
慕秋辭覺得考驗自己演技的時候到了,想來想去她也沒承認過自己是什麽‘少将’。
“剛才那個開車的瘋女人說送我來醫院,我的頭上有血,是不是被人襲擊了。”
她面前的眼神本來已經結束診治,摘下口罩了,聽到她的話差點沒拿穩手中的報告。
“少将?您不是再開玩笑吧。”對方極其不願意進醫院,說不定就是不滿意這次被人直接帶過來。
“神經病。”慕秋辭心裏微微有些歉意,對着白衣天使罵人她還是生平第一次,演戲需要演戲需要唉。
慕秋辭站起身就要走,那醫生愣了好一會兒,趕緊讓旁邊的機器人把她抓住。
本來就沒打算真走的慕秋辭見狀,準備适當反抗一下就失手被擒,然後順理成章的得到失憶的診斷結論。
她猜到了結尾,沒猜對過程。
短時間局部強效麻醉劑讓她連手都沒動,直接倒了下來。
“快帶少将去做詳細深層腦部檢查,我懷疑她損傷了腦部,導致了認知障礙。”
慕秋辭那個恨啊,這是什麽庸醫,明擺着是失憶說什麽認知障礙。
四肢都動不了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又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進進出出,慕秋辭不知道這都是因為她副官的多話。
少将不喜歡進醫院,脾氣有點暴躁又愛動手,要不想醫院被砸建議采用局部對身體無傷害性的麻醉劑進行診療。
————慕秋辭最親近的副官語
身上的麻醉效果漸漸消失,慕秋辭龇牙咧嘴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尤其是下半身,剛才好像完全沒感覺了。
無力的直起身子靠在病床上,慕秋辭沒脾氣了,她真怕自己一句話不對又被對方給弄得和個植物人一樣。
“你們給我等着,居然對我用麻醉劑。”人設不能崩,她甩下一句軟趴趴的威脅。
“少将認識這個嗎,然後再形容一下。”醫生大概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将一張圖片投影在她面前。
“貓?看起來尾巴挺柔順的。”慕秋辭翻了個白眼,不是很确定的回答。
“那這張呢。”
“魚?還挺大只的,尾巴也挺好看的。”
後面又讓她認了好幾張圖,每過一張醫生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如喪考妣的在報告上寫了幾個字。
醫生推開門走了出去,還在病房裏的小護士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生怕惹禍上身。
“你為什麽那麽看我。”慕秋辭不覺得自己說的有毛病,要說醫生是臉色不對,這小丫頭看她的眼神怎麽像看個傻子。
“沒、沒,我什麽也沒看。”小護士害怕的扭頭盯着雪白的牆壁,就是不看她。
慕秋辭看對方這生嫩的表現,猜測從對方這裏應該比較好套話,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沒看就沒看吧,我有點口渴了。”她咳嗽了兩聲,故意看向窗外,“那麽長時間連口水都沒的喝,我這什麽少将看來也沒什麽用。”
小護士猶豫了一下,還是倒了水走到病床邊,醫生都要小心對待的病人,萬一對方投訴一下她就算不丢工作也要扣薪水。
“謝謝。”慕秋辭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水,瞥見對方胸口上別着的工作牌,笑眯眯的道,“原來你叫董雪,名字很不錯呢。”
慕秋辭自己自己這張臉還是很自信的,穿越前追她的人就不少,只是她都不喜歡。
她刻意柔和了聲音,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笑容,“你看我現在手也無力,能不能拜托你把水湊近一些。”
“你、那你喝快點,陳醫生看到了會罵人的。”董雪的聲音糯糯的還帶着些怕人的情緒。
慕秋辭笑着點頭,等水杯湊近嘴就那麽就着慢慢的喝,心裏想着下一步該做什麽,渾然沒察覺這樣的舉動和距離有多暧昧。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她和小護士齊齊看過去,就見一個穿着白色襯衫淡藍色半身裙的女人站在門口。
對方身後還有個穿着身軍裝的女人,看着她像是不忍直視似得捂住眼轉頭背對了過去。
“這就是你說的傷的很重。”
“我看她好的很。”白襯衫的女人只看了她一眼,說話間溫言軟語神色卻是無比冷淡。
等到說完更是好不拖泥帶水的推開身後擋路的人,幹脆利落的轉身離去。
“少将、我聽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偏生的怎麽就沒把那老毛病也給忘了。”
少将就不能收斂點,進個醫院還逮時間泡小護士。作為少将的副官,她實在有些恨鐵不成鋼。
副官看了少将她們一眼,忙去追氣走了的夫人,“夫人您別走那麽快,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