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邊扒飯慕秋辭心裏的疑問也越來越多,看之前的情況她還以為陸依羽和原主關系很差呢。
怎麽說呢,她先前在醫院裏什麽事都沒做,至少沒做什麽出格的舉動……額,可能在這個世界看來她一個alpha對Omega那麽做有點出格?
不管怎麽說,陸依羽的行為在她看來的确有些過激,甩在她臉上這一巴掌的力道十成十,不帶半點偷工減料的。
紅燒肉好吃,還以為未來世界和人想的一樣天天吃什麽營養劑呢。慕秋辭幸福的眯了眯眼,伸出筷子又夾了一塊。
之前想的讓魏晗幫忙去查一下關于陸依羽以及各種和陸依羽有關事情的想法,慕秋辭覺得還是有必要繼續進行。
最起碼的她對原主和陸依羽的相處模式挺感興趣的,還有那個約定是什麽。
——可千萬別是什麽契約結婚、帝國少将的億萬新娘這種狗血大片。
慕秋辭一邊想着,完全沒發現自己無意之中暴露了什麽奇怪屬性。
“真的是想太多了。”
慕秋辭回過神來有些囧,就從在陸依羽身上看出來的氣質、以及那個花掉老婆陪嫁的人是她來看,可能她才是上門入贅的那一個。
“好像一不小心……吃多了。”她看着桌上的菜輕輕的打了個飽嗝,全被自己一個人給吃了,雖然分量也不多,但慕秋辭記得自己以前飯量沒那麽大才是。
慕秋辭手腳麻利的收拾碗筷,扔進水槽裏,擰開水龍頭看了看旁邊寫着清潔劑的瓶子,擠了一點進去。
吃外賣不洗碗,吃泡面扔碗的她其實沒有多少洗碗經驗,不過這還難不倒她。慕秋辭面對着洗碗池,一臉信心十足。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具身體好像和廚房裏的碗筷有仇似得,從第一個碗脫手開始,慕秋辭開始了接二連三的‘手滑’。
總共就七八個碗盤,兩只湯勺,慕秋辭只搶救回來了一只勺子和自己吃飯的飯碗。
剩下的全部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眼看是沒救了。
膽戰心驚将剩下的洗好放進碗櫃裏,慕秋辭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原主是個生活能力上九級殘廢的殘障嗎,連個碗都不會洗。心裏碎碎念的慕秋辭絕對不會承認現在使用這個身體的自己有毛病。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在強搶救碗盤大作戰裏,她成功的鍛煉了自己的敏捷了速度。
用人話來表達就是她成功的get到了原主的一些能力,從一開始連碗的邊都碰不到,到最後勺子落下她一把抓住的情況來看,身體的本能似乎在慢慢的複蘇?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慕秋辭也說不清,不想上樓的她看了一眼樓上,決定去花園裏遛彎消消食。
順便再聯絡一下魏晗,有什麽事忙到現在也應該忙完了吧,畢竟飯總是要吃的對不對。
魏晗在她電話撥出去前先聯絡了她。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外面亮起了路燈,時不時的能看見有行人從門前走過,有一家三口出來玩的,也有男女、男男、女女嗯外表性別結伴出來的。
大晚上出來,不是談情就是說愛,不像她是吃飽了出來遛彎。慕秋辭挑眉,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躺倒在草坪上和魏晗聊天。
頭頂上的星星影影綽綽的還有些看不清,星空還是同一片,身下土地還是那一片,世界卻早已經換了一個了。
慕秋辭有點感傷,上一個夜晚她孤家寡人,祝福相交多年的閨蜜嫁了個良人,誰想得到不過一個晚上,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魏晗開車看着回家,吃個火鍋都能醉成那熊樣,害的她不得不将周瑾瑜這個醉鬼先送回去才有空回少将的聯絡。
“少将,少将,你在聽嗎?”除了最開始少将應了一聲自己就沒聲了,魏晗有些疑惑。
“我在聽,你說。”慕秋辭打了個哈欠。
魏晗知道少将失憶了,也悄悄問過醫生會不會留有什麽後遺症,但就目前看來失憶後的少将除了随和些,忘記的事情多了些,和以前沒什麽不同。
“少将你怎麽會有搬出去這樣的想法,AO律法有一條是不允許在結婚的一個月內将兩人分開,婚假一個月也是考慮到了這個情況。”她仔細耐心的解釋。
其實這一條大家雖然知道,但一般也用不上,不要說一個月了。初次結合的AO那黏溺的絕對是一刻都不想分開,不僅僅是心理,也有生理上的。
慕秋辭乍聽這個解釋,心中詫異,“法律還規定這個。”
這種都能立法,是不是太兒戲了,她心中腹诽。
“我如果說一定要搬走呢。”
慕秋辭糾結了一下,考慮昨天她因為這什麽天性吸引鬧得失控,再住下去她自己都不能保證還會不會對陸依羽伸出自己的鹹豬手。
醫院那會兒,慕秋辭後來回過味來。可不就是想碰陸依羽麽,當時靠的近自己沒反應過來,後來離得遠了那種感覺才消退了一些。
本來很果斷的慕秋辭想到今晚的晚飯,有點舍不得,只能心中安慰自己大不了就繼續過點外賣的日子。
好歹是個少将,大小也是個官,點外賣下館子的錢總不會少吧。再說了,說不定外面的食物更好吃,慕秋辭想的特別好。
“這個。”魏晗将車停到車庫裏,躊躇了一會兒道,“如果少将真的想搬得話,只需要履行一周一次的夫妻義務就好了。”
“——!!!”慕秋辭半睜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有毛病,不然怎麽會聽到魏晗說的那什麽鬼話。
“連這種事都要管麽。”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微不可查的顫抖,慕秋辭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幸好天已經黑了,她又是仰躺在草坪上,沒人能看見她現在神情有多驚恐。
在聽到那邊的魏晗回答後,慕秋辭只覺得要死了,這個鬼世界簡直就是在逼良為娼,生不生孩子都管到人床上來了。
“是的,從三十多年前開始生育率開始逐年下降,為了保證一定程度的人口上升,這一點在等級結婚的時候就會被告知。”
“因為Omega在被标記結合的第一個月是最容易受孕的,所以周每一次其實只是很有限的幹預,幾乎沒有人不同意的。”
坐在客廳上的魏晗兩眼望着天花板,自己這個下屬實在做的太敬業了,還要負責解釋這種事,今天沒讓那醫生一起解釋是她失策了。
“少将您真的要搬出來,得去申請。”魏晗倒是沒有聽出來少将語氣有什麽不對的。
慕秋辭罵娘的心都有了,不但有這種一點都不人道的規定,還要去打報告申請自己只和老婆每周睡一次。
“那離婚可以不可以。”慕秋辭有點無力,心裏懷抱着一線希望的問道。
盡管她多半已經猜到了答案,畢竟這種破規定都能被立法通過的世界,大概也不會同意這剛結婚一天就離婚的事情發生。
這次輪到魏晗驚恐了,她咳嗽着把嗆着自己的水咽下去,來不及擦臉忙問道,“少将你怎麽會那麽想,夫人可是您親自上門去求、咳咳,求娶回來的。”
沒等少将說話,魏晗立刻又說道。
“少将您頭上的傷口現在怎麽樣,是不是今天有什麽地方沒檢查到,我幫您再換一家更好的檢查檢查吧。”
只不過這次的語氣裏充滿了擔憂,和希冀她再上一趟醫院好好檢查的期待。
慕秋辭五指握成拳,手指發出咔吧咔吧的響聲,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脾氣的趨勢。
想到魏晗今天在醫院那白癡的樣子,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重複數次之後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些下來。
“你不用擔心我的腦子,它很好,沒有問題。怎麽了,難道離婚難道比搬走還要困難嗎。”慕秋辭忍着怒氣,努力用平靜的聲音說道。
“少将,不如我們來談談搬走的事情。”魏晗轉移了話題。
慕秋辭當然聽的出來,只是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在這件事情上轉移話題,有什麽不能說的?
“我自己再好好考慮考慮。”說完她挂斷了通訊,一手直直的落身旁的草坪上,一手捂着眼睛。
老天爺啊,這真的不是在玩她麽。
被單方面切斷通訊的魏晗嘆氣,想到有些事情,“反正也不着急,難得見少将那麽輕松的樣子,就再讓少将放松幾天。”
她不過是個副官,能幫少将争取到的有限,有些事還是要少将親自出馬才能辦到。更何況……有些人只認少将,只肯給她面子。
“以少将的行動力,我又瞞着不說離婚為什麽不行的事,最後肯定會選之前的想法。”
“少将要搬出來,這要住哪去。”魏晗有些頭疼,“難道要讓少将住自己家裏去?不行,少将家邊上那些鄰居就沒一個是好相處的。”
慕秋辭坐起身看向二樓,這個位置能看見二樓有一間房間亮着燈,暖黃色的燈光從透過落地穿照在陽臺上,有時也會有模糊人影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