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莫雯再次給練年打來電話，是在第二天，她開口第一句話是，練年，謝謝你。

練年輕聲嗯了句，挂斷電話。

電話挂斷後，練年沉思良久。忽而想起，她已經好些天沒有見到羅落了。正想起她時，她推門而入，和練年說起了她的近來。

她說，她可能，這一次，真的是要放棄卓深了。

練年詫異。

她笑了笑繼續說，她這幾天其實去了大理。在那裏，她遇到一個幾分調情的男人。他的側臉和卓深幾分相似，重要的是，他很溫柔。心裏有什麽想法，都會說。而她說什麽，他也會聽的進去。

不像卓深那個木頭，對她根本不管不顧。

他會給她點她喜歡喝的酒，一起抽她喜歡抽的煙，不像是卓深，一點都不為所動，只知道說她墜落。

練年沉默聽着，分明她想表達是，她遇到了新的人。可是字裏行間，提到最多的，只有卓深。

練年把這事說給許玖聽時，他奪門而出，再回來時，氣喘籲籲。練年問他怎麽了，他抓住練年的手喘氣，緩了半晌才說：“我去找卓深了。”

那個夜裏，許玖和練年說了很多關于卓深羅落這對青梅竹馬的故事，練年聽的很認真。

聽到最後，很是生氣。氣羅落作為一個女孩子，都苦追到這種程度，他卓深還不為所動。

許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

“其實，卓深也是有苦衷的。”許玖無奈，練年反問，什麽苦衷？

“他說，距離他那研究室成立就還有半個月。他努力了那麽多年，等到那時候他會帶着鮮花和戒指去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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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年一聽，依舊不滿，憤憤道：“那他就等着吧，等到人走茶涼！”

許玖被她氣鼓鼓的樣子給逗笑了。

不說，說起來，時間也過得快。

卓深給羅落求婚的那天，在人民廣場，那個從大理帶回來的男子正給她放熱氣球。

卓深把自己收拾的一本正經，表情不茍言笑，倒不像是求婚，有些像去搶婚的。

到了人民廣場處，他和許玖先做準備，練年上去前方去打探。

練年走後，卓深咽了咽口水，說：“我有點緊張。”

許玖難得沒有冷嘲熱諷，而是耐心問他，“戒指買了嗎。”卓深舔了添嘴唇，回，“練年給設計的。”

“花呢？”

“練年給我選的。”

“工資卡？”許玖面無表情，似乎很介意，這個求婚過程，所有的事情都是練年在操勞，“不要告訴我說是練年給的，不然你今天死定了！”

卓深很識相地搖搖頭，說，是他自己的。

“既然萬事具備，你還緊張什麽。”許玖說完唔了句，似乎想到了什麽轉移緊張的法子，湊在卓深跟前絮絮說了兩句。

卓深聽後，愣愣點頭，神色微微放松。

此時，練年已經抵達前線。

今天的計劃是這樣安排的，練年負責把那個男人引開，然後許玖負責帶動氣氛，卓深呢，當然是要下跪求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