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說話了-2
這事說起來還不長，前幾天糖果帶着兩狗過來洗澡兼打預防針，因為時間有點長，她就先走了，結果回來接狗的時候，喬涵突然拿了份文件給她，說是應她那兩狗的要求起草的，問她要不要簽字。
當時糖果就是很單純的覺得這合同好玩，整個就是小朋友過家家的口氣嘛，特別是那兩毛茸茸的狗爪子拍上去還特別可愛，端端正正只看一眼就能想到餃子和豆包一本正經的小樣，當場就被萌的不要不要的，也沒仔細看直接就把字簽了，可問題是：“就因為這合同他們才說話的？”
怎麽可能！
“這是靈魂契約。”喬涵帶着一臉“很可能”的表情，指着文件下面的一條小字給糖果看。
糖果看了一眼，又傻了，那行字寫的是：一切有生命有思想的生靈均可訂立此契約，雙方簽字後，即可跨物種産生溝通的能力。
“如果狗不能直接和你溝通的話，你就沒辦法知道它心裏在想什麽，更不知道你已經違約了。”喬涵看着糖果，面無表情的解釋：“狗和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理論上是不能溝通的，靈魂契約的作用，就是在寵物和主人之間架一個可以溝通的橋梁，如果你沒有按合同履行好你的諾言，那麽，與你簽定靈魂契約的狗自然就會開口與你溝通，讓你知道問題出在哪，但這種溝通僅限于你和餃子豆包之間，別人聽不見。”
這是……真的？就因為這契約，她那兩狗才開始說話的？糖果又把茫然的目光投向了喬涵，可後者卻依然木着張臉，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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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是因為養狗才認識喬涵的。
回想認識他這兩年，基本沒見過他有什麽太多的表情，歡迎客人的時候清清冷冷，送客的時候冷冷清清，和人講話時也是清清冷冷的面無表情，說話更是，話量極少，平直的語調基本不帶什麽起伏，要不是漢語還有平上去入四個音調，聽着幾乎跟崩豆沒什麽分別，糖果一度懷疑過他這種待人态度，生意怎麽會搞的這麽好，算起來這次，還是他們交流最多的一回，可這內容……
糖果看了韓笑笑一眼，臉上清清楚楚的挂了四個大字：不太敢信。
韓笑笑的表情也沒好哪去，一個契約就能說話，怎麽聽都像是騙鬼的。
糖果看着一本正經的喬涵，不死心的試圖通過問話來說服自己：“也就是說……這合同……是真的？打從今兒起，我家那兩狗就能和人說話了？然後……你告訴他們不要說的？”
她現在想起來了，豆包說的好像就是這句，什麽喬涵讓它們別無故說話，會吓到人。
“準确的說，是和簽定契約的人說話。”喬涵重複，不見煩躁，也沒熱情：“韓笑笑是聽不見狗說話的。”
“為什麽？”韓笑笑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記者當久了，她對古怪事情的接受能力明顯要比糖果高的多，只是她有點奇怪：“那我找個狗簽一份不就得了？餃子和豆包跟我也蠻熟的，哎，你還有合同沒？我也簽一份，我也想知道和狗說話是啥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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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裏話外都是帶着懷疑式的調侃。
“那你要問豆包同不同意。”喬涵聽出來了，卻沒在意，随意的看了她一眼：“通常來說，只有你對它們的感情被他們看到了并認可了才行，這種情況很少發生在非主人身上，但也不排除它們會主動和你簽約，你可以回去商量看，人雖然聽不懂狗語，但狗可以聽懂人言。”
“這麽多講究。”韓笑笑眉梢一挑，眼珠一轉，又想起一件事來：“等下，既然餃子和豆包可以找你簽契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聽懂他們說什麽？”
喬涵倒也不回避這問題：“是。”
“不必簽約也可以？”韓笑笑窮追不舍。
“對，我是狗語者，不必簽約也可以。”喬涵依然面無表情，說完又看了糖果一眼：“你可以毀約。”
“啊？”糖果的腦袋沒他倆轉的快，這會兒還在那消化整個過程，一聽喬涵的話本能的問了一句：“為什麽要毀約？”
雖然合同不是主觀簽的，但答應的事反悔卻也不是她們家的做風。
“怎麽毀約？”不等喬涵回答，韓笑笑記者的本能便開始發作，且悲觀主義的本能讓她沒往好地方想：“會有什麽後果？糖果或者餃子豆包三個誰會發生意外嗎？”
“沒那麽嚴重。”喬涵搖頭，又點了一下條款：“如果你沒有做到按他們的要求照顧他們，那就必須要答應他們一個要求，如果不答應的話，就會被遺棄，不是你遺棄它們，而是它們遺棄你，你不再是餃子和豆包的主人，餃子和豆包也不會再記得你，就此陌路。”
“不要！”糖果對這句話的反應倒是很快，一口回絕掉，跟着就試圖挽救：“那現在我需要做什麽？”
開什麽玩笑，那兩萌物是她手把手養大的，跟家人沒啥區別，哪能說扔就扔。
“那就和它們商量代價的問題。”喬涵說：“餃子既然已經忍不住開口說話了，應該很快就告訴你它的要求是什麽。”
“就是說，我現在回去把餃子哄好就行了呗？”糖果松了口氣，不丢狗， 不是，不被狗丢了就行：“那你知道餃子是哪出問題了麽？”
似乎是對糖果的反應還算滿意，喬涵的口氣總算是緩合了一些：“不知道，不過你可以想想它們都說什麽了。”
“吃的，用的……”糖果一一回顧，瞬間無語：“餃子在嫌我窮？”
“你收入還低？”喬涵不好意思問，韓笑笑卻挺直接：“一個月的收入夠你買一年狗糧的了，你又沒別的什麽花銷。”
“那個……”糖果再度結巴：“這事……說起來和蒜頭有點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