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璃國的使臣來訪,而太子慕容流光還沒有出國遠門,璃國裏面他倒是熟門熟路,這次慕容流光是抓住了這次可以出遠門游玩的機會,纏着璃國國主非要同去晉國,而璃國國主受不住他的死纏爛打,還是同意了慕容流光的要求。
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璃國使臣一隊到了晉國,晉國定會把他們安排在皇宮最好的地方,請最好的人照顧,讓他們用最好的飯菜,這也會讓璃國對他們晉國感覺友好,更何況,這璃國太子慕容流光他也在這一隊人裏面,更是把他保護起來,若是有個閃失,這可是誰都交代不了的事情,可是這一下可就和慕容流光的意願相反了,慕容流光雖是太子,可是畢竟還是孩子,他此行的目的是出來游玩的,哪怕是璃國國主是想要讓他來學習一些禮儀相關的東西,可是慕容流光沒想到,來到了晉國,竟都不比在璃國自在了。
來了晉國這也有一陣子了,可是卻連個院門都沒出去,一會賞賜這個,一會賞賜那個,一會這個來訪,一會又那個來訪,一會通報有這個事情,一會通報有那個事情,簡直讓慕容流光一個頭三個大了,慕容流光他連腸子都悔青了,沒什麽事兒的非要來這晉國幹嘛,到這來本是想游玩,結果卻活生生的變成了遭罪!這今兒個就這些個事情,忙了他整整的一個上午,他還不知道今天還有多少事情在等着呢。
可是慕容流光畢竟也是一朝太子,什麽事情沒見過,心中雖說煩悶,可是面上确是一點都看不出,讓人生生的猜不出慕容流光到底對這些安排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也只能在門外候着,慕容流光有什麽要求也會盡力答應,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越是把慕容流光保護的緊,慕容流光卻是越不會領他們的情,慕容流光簡直對這個無聊煩悶的大籠子厭惡極了,可是這又不比自己的國家,說出去就出去,說幹嘛就可以幹嘛,這一點慕容流光還是知道的。
這一朝太子,讓他需要想比同齡人多得多的事情,學習比同齡人多得多的書籍,認識比同齡人多得多的好人或者壞人,知道比同齡人多得多的禮儀,誰都不會明白,當一個太子到底會有多辛苦,當一個太子并不是只需要表面的光鮮,都說他勤奮好學,那是他父親從小交待他的事情,都說他飽讀詩書,那是他從小都學習到三更,都說他膽識過人,武功無比,那是他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馬背才練出來的。
不然一個只才一十有五的孩子,怎會天生就會這些個複雜的東西?他的身份是太子,所以更是需要思量這件事情的厲害,就比如這次來晉國,他還是思慮的太過于簡單,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糊裏糊塗的來了晉國,而現在更是不比在自己的國家,他做什麽事情更是需要考慮常人都不需要考慮的事情。
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在家待得悶了,自是可以推開家門就出去玩的,可是他璃國太子就不可以,如今來了晉國,更是要表現的知書懂禮,不然,他怎麽會在這個皇宮裏面呆着,他知道他現在代表的是璃國,一言一行都和璃國的尊嚴有着很大的聯系,所以每次的接見,賞賜,一切的一切,他都表現的很好,滴水不漏。
可是慕容流光在不停做同一件事的時候自然也會煩悶,在剛剛才送走的一批來看望的不知身份的人走後,慕容流光才得一陣子的時間歇息一會兒,要說為什麽連看望的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其實這不是仆人沒有介紹,恰恰相反,仆人還是幾次三番的介紹了,這個人,是什麽什麽地方的,那個人是什麽幾品的官員,若是一批人也就罷了,就幾個官位職稱而已,雖說兩國不同,可是那幾個也定會記下,也無需費心。
可是這來來回回的人,一批一批絡繹不絕,迎來了再送走,幾次三番下來,送走的人甚至已經過了十餘批,可是這還不算結束,似乎是還要有人來看,準确的說是來觐見,可是慕容流光的腦子有些吃不消了,只是記名字認身份就已經有些費力,若是再需要用臉來辨別他的身份,那就太可怕了,慕容流光雙手支着自己搖搖晃晃的頭坐在椅子上面,還在回想那些官名和服裝以方便辨認。
可是慕容流光決定放棄了,因為他覺得如果再這麽下去的話,他一定會頭腦崩潰,去把什麽戶部侍郎的名字放在吏部尚書的頭上,如果那樣的話,可就會出了大問題了,一旦發生,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說不定被有心的人聽了去大做文章,知道是認錯了的人還好,若是不在場道聽途說的外人聽了去,那就說不定會在他們的嘴裏傳出多少個版本來,什麽璃國太子不重視晉國官員,什麽璃國太子故意交錯職位以示他覺得什麽人該做什麽位置。
這種流言一旦傳出,定會造成隔閡,到時候若是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好事,還不一定會落到誰的身上呢!作為一朝太子,他才不會這麽蠢做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他想出了個辦法,若是有人來的話,介紹了官職還是不要在敘述一次了,直接聊天的話不會顯得更近一些嗎,若是這樣也不會出現問題了,慕容流光似乎是解決掉了一件大事一樣,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靜靜的等待着繼續來觐見的人。
可是這次仆人進來之後卻說出了一個讓他立刻變興奮的事情,那就是,觐見的人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慕容流光現在可以自由活動了,他自由了,至少是暫時沒什麽事情束縛了,今天不需要他再忙了,畢竟已經忙了這麽久,也該好好的歇歇了。
慕容流光聽了仆人的這句話之後,立刻高興的不得了,因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不用再被摧殘了,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他就像一只一直被困在籠子的小鳥終于飛出了籠子般,心裏想着,終于可以去欣賞一下晉國的風光了,終于可以施行這次來晉國真正的目的了,可是他現在還不能出去啊。
因為他是璃國的太子,仆人是一定不會讓他出門的,而又沒有人可以求助,看來還是得靠他自己了,他現在就像一個勇士一樣的,為了自己的自由去奮鬥,争取讓自己取得一小會的自由就好,哪怕是一點點,能讓他在晉國的大街上走幾圈,他也會覺得很開心的吧。
他把仆人叫了進來,對着他問,“今天是沒什麽事情了是嗎?不需要我見人,或者問事情了對嗎?”仆人自然是認認真真的答這個璃國太子的問話,“回太子,是的,剛剛使臣來回,說是晉國國主覺得你已經忙了一天了,太累了,讓你在屋子裏面好好的歇着。”
慕容流光聽了這句話之後,心裏有點微微的心慌,他尋思着,既然是讓他在屋子裏面歇着,歇着的意思就是不要亂跑,更何況這個國主總是害怕他這個太子出現意外,曾經他就聽到過一句話,若是出了閃失誰也承擔不了,既然這樣的話,他的游玩計劃不久徹底泡湯了麽?但是他又轉念一想,或許他可以帶着仆人出去呢,如果帶着仆人的話,那樣的話他就有人保護了,這樣的話,還有什麽理由不讓他出去呢,總之不管怎麽樣他也要試試看,說不定很簡單就會出去了呢。
仆人看到慕容流光一直都不說話,擡頭看了看這個太子,略顯稚嫩的臉上一臉愁容,可是一會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好事,喜怒哀樂這些個表情都在他的臉上變換,仆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敢妄自猜測,慕容流光不說話,他也不敢說話,氣氛似乎有點緊張,打破這個氣氛的當然還是這個璃國太子慕容流光。
“我要出宮。”慕容流光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這四個字雖然很簡單,但是那個仆人聽起來卻有點不知所措了,但是聽慕容流光的聲音,雖然說話的時候很輕,可是語氣卻是很堅定,似乎是有種勢在必得的感覺,不容得仆人半點的反駁,似乎是直接再告訴仆人他要出宮,而不是和他商量他可不可以出宮。
這讓仆人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敢貿然答應讓這個璃國太子輕易的就出宮去,可是這時候慕容流光卻又開口,“我可以帶仆人一起出宮。”似乎是讓步?似乎是新做的決定?仆人也無法通過慕容流光的語氣探查出什麽,果然是太子,雖然很年輕,可是還是有一般人不可及的氣魄或者是威懾力。
可是哪怕是慕容流光說了這句話之後,那個仆人還是不敢輕易的答應,或者說是,別說是答應,仆人連句話都不敢說,他怕自己一個口誤就會釀成大禍,只是定定的站在距離慕容流光不遠的地方,似乎是在等着慕容流光繼續說話一般的。
慕容流光也是緊緊的盯着仆人,盯得那個仆人心裏直發毛,慕容流光自然是在等着仆人的話,而那個仆人自然是不敢說話,又是兩個人都不說話,又是互相等着對方說話,又是有點緊張的氣氛,可是那個仆人是認定了打死不說話,慕容流光似乎是也看出來了仆人的心思一般的,也很無奈,輕輕的搖搖頭,“你可以去請示,請示晉王也可以,不過你需要快一些,我沒什麽耐心等着你,我還要出宮!”
仆人似乎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的,小跑的走出了屋子朝着晉王那裏快步走去,而慕容流光在這裏等消息,心裏似乎裝了一只小兔子似的,但是慕容流光對這次出門是志在必得,非出不可了,可他還是不安心的在房間踱步。
又過了一會那個仆人急匆匆的回來了,臉上帶着高興的神情,“可以了,晉王同意了!” 慕容流光自然也很高興,直接就像往外走,可是被仆人一把拉住,慕容流光心有不解,眼神帶有詢問,“怎麽?晉王不是同意我走了?怎麽你還攔着我不讓我走是怎麽着?”
那個仆人立刻搖搖頭,想急忙撇清不是自己不讓他出去,“不是的,不是的,我覺得您出宮的話,至少要先換一套衣服,這身衣服走在街上似乎是有些太過于惹眼了,還有如果可能的話,你最好要多帶幾個仆人出門,晉王是這麽交代的。”
慕容流光聽了這句話之後明白了仆人拉住他的意思,微微一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這麽出去似乎是有點不太合理,可是這時候仆人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從腰間拿出一塊很大的金黃色明晃晃的腰牌,而這時候慕容流光也開始換下自己身上穿的這一套太子服,換成了個類似富商家的公子的衣服。
“哦,對了,剛剛我要說的還有這個,這個是腰牌,也是個權利很大的腰牌,剛剛你若是直接沖出去的話,沒有這個腰牌你也是出不去宮門的,這個腰牌,不止可以出宮,官員看到這塊腰牌都需要很重視,雖然我也不太清楚,這塊腰牌的具體地位,總之就是地位不低就對了,晉王還說了,拿着這塊腰牌,若是在宮外遇到了危險,或者是在宮外有什麽需求,拿着這塊腰牌,只要是官員看到了,都會盡一切努力去實現你的需求的。”
慕容流光拿着這塊腰牌看了看,塞到了腰帶裏面,還說了句,“這麽利害!”但是他沒時間研究那麽多,帶了幾個仆人就朝宮外走,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慕容流光坐在馬車上,但還是被攔了下來,宮門口的侍衛似乎是只認腰牌的,“腰牌!”只有這兩個字,別的什麽話都沒有,像是個機器人。
慕容流光拿出了晉王的那塊腰牌,宮門口看到這塊地位不低的腰牌之後也不敢怠慢了,立刻行了個禮也放了行,慕容流光看了看前一秒還似乎是機器人的侍衛,轉眼間就似乎看到了什麽似的,不禁覺得,這塊腰牌還真是管用啊!
終于除了宮,慕容流光是興奮的不得了,他覺得似乎連宮外的氣息都是自由的,尤其是在忙了一上午之後,現在更是讓他感覺到很好,甚至在璃國的感覺都沒有這麽好,似乎是早就在璃國習慣了,可是晉國卻是第一次來,對這兩個國家的情感和感覺都不一樣,所以才會感覺到這麽興奮,似乎是頭一次出宮似的。
而慕容流光在馬車上自然呆不住,尤其是在熱鬧繁華的街道上面,他是璃國人,晉國的一些東西他也是頭一次見的,所以他立刻下了馬車,看到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他好奇的不得了,立刻把仆人都叫了下來,拿出身上的銀子,幸虧他走之前帶了好些的銀子,不然他就身無分文了,他頭一次見到這些奇怪的玩意,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看自然還不夠,還一定要買些帶回去他才甘心呢。
他在街上逛着,看到好玩的東西便買了讓仆人拿着,幾個仆人手裏都拿了不少的東西,忽然慕容流光似乎是看到了一個人,他立刻站定好好的看了看,他看到的果然沒錯,那個人就是正在出宮采買日常生活用品的的晉國王妃顧若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