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十

夜晚的聖凱瑟琳街顯得異常迷人,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路邊的店裏閃着霓虹燈,紅色的,藍色的,橙色的,白色的燈光混在一起。街上漫步的行人衣着入時,馬路上不時有大聲放着強勁音樂的敞篷車和吉普車駛過,一個個樣式各異的時裝店和酒吧,充滿了誘惑。一輛超長的白色豪華房車從我們身邊緩慢駛過,裏面幾個性感美女把窗子搖下,對着外面的行人大聲的歡呼着。蒙特利爾本來就以美女漂亮和多著稱,在這個聖凱瑟琳街上,随處可見妖豔絕色的女子一群群的走過,她們穿着各種美麗的衣裳,臉上洋溢着青春的燦爛的笑,讓人感受到這個城市的活力和激情。

我們沿着街走過了古老的聖勞倫斯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Le 281那個著名男脫衣舞場。這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Le 281門前排起了長隊,幾十個年輕美女在我們前頭排隊等着進去。我跟葉子剛站在隊尾開始排隊,就聽見舞廳裏傳來一陣陣強勁的音樂聲,一波又一波的掌聲和女人的尖叫聲。葉子拉了我一下說,你聽,裏面的人好激動啊。我指着櫥窗裏陳列的一個個面容英俊的肌肉男照片說,你看這裏男模的質量,都是最好的。這邊女的脫衣舞場到處都是,可是男的就這麽一家,據說這裏招聘的舞男的條件要求很高,那些舞男本身不僅要長得帥,有肌肉,而且還要有特殊技巧,葉子好奇的問,什麽技巧?我說,聽說要求是那個東西什麽時候想□□就□□才夠資格。葉子吃吃笑着說,那表演之前可能一天都不能□□才行吧。

我們等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輪到我們進去。進門先交了五塊錢門票,交錢的時候我們的手腕上都被蓋了一個戳,作為交了門票的憑證。進到裏面,我們被領到一個小桌子旁邊,那個桌子已經先有兩個美女坐在那裏,因為人多桌少,我們只能和那兩個美女合用一個桌子。葉子和我都覺得無所謂,我們跟那兩個美女打了聲招呼,然後坐在桌子的一側。我擡頭看去,只見我們坐在一個裝修得很好的一個幾百平方米的大廳裏,前面中間是一個大舞臺,舞臺周圍坐着一圈美女在那裏興奮的尖叫,後面是很多跟我們的桌子一樣的小桌子,每個桌子旁邊都坐着四,五個美女,絕大多數是特別年輕的,就像是大學生,也有少數中年婦女在那裏。葉子坐下後說,這裏人好多啊。我說,據說這裏開業後的頭三年就接待了一百五十萬女顧客,一百五十萬啊,人能不多嗎?

我們擡頭看舞臺,只見臺上的舞男在表演一個洗澡的節目,他站在舞臺中央的一個澡盆裏,腰部圍着一個浴巾。肌肉男把從屋頂上垂下來的淋浴噴頭打開,水花從蓮蓬噴頭上成傘狀噴下來,噴到他的英俊的頭上和充滿肌肉的胸膛上和胳膊上。帶我們到桌子旁邊的男侍應生問我們要什麽飲料,葉子和我點了兩瓶科羅納,男侍應生就去給我們拿酒去了。我回過頭來再看舞臺,看到那個肌肉男正在把一些白色的粘稠液體擠到身上。這時候舞臺上傳來了薩克斯管的動人的音樂,舞臺燈光轉暗,只剩下一個強烈的聚光燈打在肌肉男的身上和澡盆上。在聚光燈的照耀下,水花四濺,可以清晰的看見水珠濺落在肌肉男的肩膀和胸膛上。肌肉男在音樂聲中邊舞邊洗,他把圍在腰部的浴巾解掉,他的很長很大的家夥顯示出來,引起美女們的一片尖叫和掌聲。葉子的臉漲得通紅,她把手緊緊的抓着我的手,我覺得她的手上在出汗。

下一個出場的是一個裝扮成警察模樣的肌肉男,他頭帶着大蓋帽,身穿警察制服,腰上挂着手铐和電警棍。他一出場,就博得了一片掌聲。他也是載歌載舞,先摘帽子,再脫警察制服,一件一件脫,最後留了一條短內褲在身上。他走到臺邊,停留在一個年輕美女面前,展示他的二頭肌,開始用眼睛對她使出電光。那個女孩激動的尖叫着,如醉如癡,像是要瘋狂了一樣。肌肉男把手伸進內褲裏面,做出要掏出裏面已經□□的家夥的樣子,惹得舞臺邊的美女們一起尖叫起來,要他快脫。可是他卻故意賣關子,欲掏不掏。那個離他最近的女孩站起來,像是要把他的內褲給撕下來的樣子。臺下的美女們敲起了桌子,一片瘋狂。等到那個肌肉男終于把他的大家夥掏了出來的時候,臺下又是一片掌聲,叫好聲,口哨聲和敲桌子聲。

警察裝扮的舞男下臺了之後,舞臺上響起了《歌劇幽靈(The Phantom of Opera)》的音樂聲。一個帶着半個面具的舞男走上臺來。他穿着一個鬥篷,面孔棱角分明,像是電影裏的西班牙騎士一樣。葉子捅了我一下說,這個太英俊了,西班牙騎士。這時動人的歌劇主旋律響起:

in sleep sing to me in dreams he came (熟睡中為 我歌,悄悄地入我夢)

that voice calls to me and speaks my name (那聲音召喚我,呼我的名)

and do I dream again (難道是又一夢境)

for now I fi—nd 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is there (現在,我找到了你——那歌劇院的幽靈在那兒)

inside my mind (我內心的魂靈)

西班牙騎士走到舞臺邊,想請一個女孩上臺跟她一起表演。坐在舞臺周圍的美女紛紛把手舉起來,使勁兒尖叫,想去跟舞臺上的西班牙騎士一起表演。西班牙騎士把手伸給其中一個美女,那個美女和她身邊的同伴激動的尖叫着。西班牙騎士拉着那個美女的手把她拉上臺,讓美女坐在舞臺中的一個椅子上,開始圍着那個美女跳舞。他離那個美女湊得很近,但是又沒有接觸到美女的身體。跳了一會兒,他開始脫掉鬥篷,然後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掉,最後把內褲裏面的家夥掏出來。坐在椅子上的美女像是精神要失控了一樣,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只是在那裏看。

葉子看得有些神态迷離了,她把肩膀靠在我的肩膀上說,她喜歡這個西班牙騎士。我看到舞臺兩側有一些男模們站着,每個人手裏拿着一個四方的小凳子,在等着給人跳舞。我說,你看那邊站着的舞男,你喜歡哪個,我去給你叫哪個過來給你跳。她說,等一等,等那個西班牙舞男下來,我要他給我跳。我們等了一會兒,那個西班牙舞男下了舞臺,也拿了一個小四方凳子,站在舞臺一側。我跟葉子說,我去給你叫他來吧。葉子點點頭。我走到前面,找到那個西班牙騎士,問他能不能給葉子跳一個舞,他很高興的跟着我走到我們的桌子邊。我問他多少錢一只舞,他說10元。我說請他給葉子跳兩只曲子。

西班牙騎士把凳子放在葉子面前,讓葉子在椅子上坐好,把兩腿分開,他好離葉子更近一些。他跟葉子說,要等下一支曲子開始的時候再跳。我們跟他随便聊了幾句天,很快,下一只曲子開始了。他跪在小方凳子上,滿是肌肉的胸膛展現在葉子面前。他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展示着身上的肌肉,用雙眼凝視着葉子。他把兩只手貼近葉子,與葉子的身體保持幾個厘米的距離,在葉子身上比劃着,好像在隔着空氣撫摸葉子的身體。他把手停留在葉子的□□前面,作出揉捏□□的動作,但是完全沒有身體上的接觸。葉子的臉變得更紅了,跟我們坐在一個桌子的兩個美女也不看臺上了,開始神情專注的看着西班牙騎士。西班牙騎士把臉湊近葉子,與葉子的臉龐隔着一點距離,嘴在葉子的臉上移動,好像在要親吻葉子的樣子,後來葉子說能感覺到他的灼熱的呼吸。過了一會兒,他轉過身來,把臀部展示給葉子看,然後用手猛的拍了一下結實的臀部。在第二支曲子快結束的時候,他把內褲脫了下來,把裏面的大家夥露了出來。葉子和同桌的兩個美女都看得如醉如癡。西班牙騎士把家夥給收了回去,然後在葉子的面頰上禮貌的親了兩下,表示表演已經結束了。我問葉子還要不要他再接着給跳下去了。葉子說行了,過瘾了,不用再跳了。我把錢給了西班牙騎士,又多給了他幾塊錢做小費。他謝了我們,就端着小凳子去給別的美女跳舞去了。

葉子說,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我看了一下表,已經是将近淩晨一點了。我說好吧。我們依依不舍的離開了Le 281,向着Shebrooke街上的旅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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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仍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車輛穿行不熄,路邊的酒吧和舞廳裏聚集着一群群的年輕人,在街上放縱的大聲喧鬧着嬉笑着。路口有幾輛警車,警車旁邊站着警察,在默默的注視着人群,随時準備應付意外情況。街上不時有喝得搖搖晃晃的人扶肩搭背的走過。我們走過一個街口,看見幾個□□站在那裏,在跟身邊走過的人打情罵俏。我們快走到旅館的時候,遇到一群女學生樣子的人,其中的一個體态豐滿的女學生舉着一個牌子,牌子上寫着hug一下一塊錢。不時有人過去hug她一下,給她一塊錢。

我們在街上挽着手走着,只覺得走不夠。青青的夜色流水一樣從我們身邊流過,暗黃的落葉在我們的腳下索索的響着,秋風在鳴唱着醉人的小曲,音樂和酒精在血液裏流淌着,我的心已經醉了。

一個美麗的城市和美麗的人,給人留下的記憶,是永遠不會磨滅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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