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學

許如夌打好開水往寝室提，瘦瘦弱弱的，戴着眼鏡，提着兩大瓶開水很快就上去了。雷霆脫了鞋子坐在床上，邊玩着手機邊等待。“來了。”許如夌進來說，雷霆眼都沒擡，嗯了一聲。許如夌放好別人的瓶，又提着自己的水瓶來給他倒水。雷霆用下巴指點：“開水別放太多了，燙。”許如夌給他倒好水，他用腳試了試，泡了起來，許如夌才去洗衣裳。也就這樣了……許如夌低頭想，有點茫然的感覺。

他們并不在一所學校，雷霆只是過來住一晚。開學才一個多月，他就已經來過四五次，有時在外面開房，有時在自己宿舍住。他表面還算有禮貌，宿舍的人看得出他不好惹，基本也不在他面前放肆。算是熟人了吧……他們已經習慣他指揮自己。

夜裏許如夌咬住雷霆的肩，死死壓抑着聲音。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落下，暈入了身下的枕頭裏。其實，比起在宿舍，許如夌更寧願去開房。雖然在賓館雷霆會做得更放肆，但不必像現在苦苦忍着。他來找他，基本也就這個目的，順便看看，許如夌是不是還很聽話。

那天之後，雷霆又去找過他一次。威脅他不和他保持關系，就把兩人曾經的關系告訴許媽。許如夌自然不相信，再說，這種事，說了他媽也不會信的。雷霆說，有照片。許如夌更不信，他堅信雷霆不是這種人，至少他們還在一起時，也算甜蜜。雷霆忽然掌住他的頭，吻了他，快門聲在耳邊咔嚓響起。許如夌震驚了，他居然敢在他家趁着他家人不在的間隙對他幹這種事……他想起大開着的門，想扭頭去看，但被雷霆高大的身形擋住了。雷霆掐住他的下巴，眼神狠狠望進他心裏：“要不要試試？”

不但改了心中想好的志願，還和他維持着這樣不堪的關系。這完全叛離了許如夌的預想。對于曾經那一段，不知道算什麽的關系，許如夌覺得，已經告一段落了。他不會去問他為什麽一聲不說喜歡上了女生，也不會問他怎麽又忽然找上了自己。他覺得，将就着過了算了，等這個人到了結婚的年齡，總歸不會還像現在這般任性，到了那時，他也就放手了。這樣想，卻還覺得未來變幻不定……

許如夌性子比較懦弱內向，在大學裏，與寝室裏的人，雖然沒有關系多鐵，但基本也過得去。雷霆頭幾個月來的很勤，許如夌老老實實地将就着他，把他伺候走了就松一口氣。後來就來得少了。過了很久雷霆都沒來，寝室裏才有人問：“你那個高中朋友不來了？”許如夌答：“不來。”那人松一口氣：“不來就好……不是我說，他老使喚你，這也算朋友？”許如夌垂眼想了一下，才道：“他就這樣子。”他還是無法說出他的壞話。下次來，已經隔了幾月。

雷霆來，新車停在校外。他沉穩了許多，大手握着許如夌的肩，把他往外帶。許如夌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什麽。他不緊不慢地控着他在自己身側行走，又打開車門，控着他坐進去，關好車門。許如夌坐在副駕駛，他親自開車。“最近過得怎麽樣？”他問。“挺好。”許如夌答。其實兩人基本沒什麽話。雷霆又問：“以後有什麽打算？”“大學讀完再說。”許如夌答。雷霆想了一下，也沒問了，點點頭做算。兩人一路無話，車徑直開到酒店。雷霆叫了客服，許如夌在房間裏吃午飯。吃完飯，許如夌擱了筷子，就去洗澡。雖然隔了些日子，這些做起來，還是有種輕車熟路的韻味顯出來。他們見面也就是為了做這個。早解決早完事許如夌覺得。雷霆坐在桌子邊，手裏碗還沒放下。他看着許如夌進浴室，手停了一下，又調回目光，繼續吃了起來。

浴室裏嘩啦啦地響了許久，許如夌穿着浴袍出來了。他将眼鏡拿着放在了櫃子上，然後走到床上坐下。雷霆看着他的動作，也沒說什麽，放下手機，自己也進了浴室。門關上了，許如夌才松下身形，整個人都有點垮一般。裏面的人開了水，洗了起來。許如夌洩氣般地躺倒在床上，表情有點空地望着上方的天花板……他們這，算什麽。

突然，有震動響起。許如夌側臉去看，是雷霆放在桌上的手機。他看了一眼浴室門，裏面水聲挺大，看樣子也不像聽到。猶豫了一下，許如夌還是坐起去給他拿了。他沒有打開，但從蓋子上還是顯示出了名字：玉涵。他拿着嗡嗡震動的手機到浴室門邊，敲了敲門。裏面聲音挺大，敲了半天，門才打開。雷霆毛巾搭在肩上，沒穿衣服。“你手機響了。”許如夌說，遞給他。“哦。”雷霆拿過，又關了浴室門。許如夌慢慢走回床邊，又坐下去。

雷霆出來時，許如夌就垂頭坐在床邊，身子有點躬，不知是在想什麽，還是什麽都沒想。許如夌擡頭看見他擦着頭發山一樣向自己走來，覺得應該說點什麽，實際上他們平常的客套都不必要了，所以動了動唇，最終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雷霆扔了毛巾，大掌按在他胸口，将他緩緩推倒在床上。好了，什麽都不必說了。許如夌透過雷霆剛硬的輪廓、硬直的發絲看向了他背後的吊燈。隐隐看見金色的吊座，乳白色的玻璃罩，似乎還閃着琉璃的光。

很快他就看不了那麽多了。兩條人影糾纏在一起，絞結不清。

……

雷霆說：“我給你洗吧。”他這次做得有些狠，許如夌腰都直不起來，聽他這樣說，也就點了下頭。他熟練地将手指插進去，給他導出液體。許如夌疲累地閉着眼睛，還在歇息。這次算是結束了。

許如夌沒有力氣，洗完雷霆又讓他在床上休息了好久，才開車帶他回去。許如夌身上疼，回去時買了點零食，回寝室吃吃也就睡了。到了晚上，室友們才回來。許如夌爬起來，感覺好了些，想下去買飯。一個室友說：“買什麽？這時候食堂都關門了。我們從外面回來，有帶飯，勻一些你吃。”許如夌感激地道了謝，下來洗了把臉，清醒一些，坐在小凳子上看室友給他撥飯。五個人的飯菜，勻一些給他，他也夠吃了。他又道了謝，和他們坐在一起吃了起來。後面隐隐還是有些不适，但許如夌覺得，這個人今天來的陰影，現在差不多都消除了。他還是個普通青年啊，畢業後可以找一份對口的工作，踏踏實實拿工資。

作者有話要說： 她們說我的文沒幾個人看……是因為我寫得爛……而且筆名起得肯定奇葩……好吧看了新人榜之後我也确實這麽懷疑了。人家寫文十幾天的都比我強太多！忽然覺得混得好失敗。等我把坑都填了就去封筆吧……還是看小說比較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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