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挂窗簾上了
當某些玩家想跟顏寄雲組隊時, 卻發現偌大的餐廳樓層裏根本找不着這個人。
一個小時過去——
三個小時過去——
五個小時過去——
不少玩家都觸發了各種支線任務，但是系統的公屏通知裏沒再出現與顏寄雲相關的消息。
曾經與小黑貓組隊的周穎程俪聞南星三人在從木板上跌落之後, 也完成了一些支線任務, 找到了不少線索。
馬不停蹄地找線索使得他們體力都快消耗殆盡，所有玩家都是被餐廳選中的“顧客”，目前得到的也是最好的待遇, 他們悄悄回到餐廳大堂, 在餐廳給他們安排的房間休息，解決吃飯問題。
三人沒敢分開, 本來程俪和周穎就被餐廳安排共住一個房間，聞南星找到了隊友, 決定跟她們待在一起。
他們選擇了兩位女生的房間作為暫時的落腳點。
周穎三人在探索時發現了與主線相關的資料，他們在一間洗手間的洗手臺上找到一張工卡，确定了“深夜食堂”背後有組織有計劃地在做人體實驗，至于具體是什麽實驗暫且還不知。
周穎洗了個澡出來後為難地看着自己的支線任務，游戲裏只要主線任務完成, 支線任務也可以選擇不做, 除非是某些特定的副本, 或者是某個特定的場景，某些支線任務才會被強制要求玩家完成, 總之, 要看玩家進的是什麽副本，這個副本還算友好, 沒有強制要求他們完成。
聞南星比兩位女生還愛美, 他早已洗完澡, 把自己打理幹淨, 現在就歪坐在沙發上躺屍。
三人都沒敢穿餐廳準備的睡衣, 而是和衣休息，方便他們随時面對突發事件。
但目前誰都沒有睡着。
聞南星還是挺在意玩家顏寄雲的：“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都認為何小必是顏寄雲？”
周穎對這個話題感興趣：“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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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南星：“我覺得不是，還記不記得我被送去貴賓區的是哪個服務員？”
周穎和程俪當時都光顧着思考夜宵活動的套餐有什麽作用，确實沒有注意。
聞南星自顧自替她們回答了：“是何小必。如果他是顏寄雲扮演的，根本不可能那麽清楚前往貴賓區的路線。”
周穎問道：“既然如此，那顏寄雲是誰？”
聞南星搖頭。
程俪開了個玩笑說道：“總不可能是小黑貓吧，它将手槍砸到地上的時候，系統提示顏寄雲找到了兇器。”
聞南星說道：“怎麽可能，它那會兒都跑了，沒碰到過兇器。”
周穎：“當時除了何小必之外，旁邊還有很多玩家和顧客，還挺混亂的，中間有誰碰過手槍，我們都沒看清。”
聞南星說：“你說的有道理，那只黑貓是跟着貨車司機下來的NPC，他是引導我進入游戲的。”
周穎：“對啊，而且它本來就是林協養的貓，林協似乎并沒有限制它的活動範圍，它從司機的車上下來也就合理了，而且它一路給我們指引，只有NPC才會指路。”
程俪卷了卷剛吹幹的頭發：“好吧，可能是我以前看多了各種動物變人的小說。”
周穎說：“我們先輪着休息，保安人員随處可見，現在白天不好亂跑，再等幾個小時就到晚上了，你們先睡，待會我叫醒南星。”
另外兩人沒什麽意見，開始休息。
在其他玩家累得不行，紛紛原地或者回房間休息時，顏寄雲滿足地睡了一覺，從早上開始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他特意找了個靠下層的衣櫃休息，偶爾有人路過辦公室發出聲響，但都只是路過，并沒有人進這間辦公室，壓根兒沒人發現他在這兒悠閑地度過了幾個小時。
顏寄雲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辦公室依舊沒有人進來，他輕跳出衣櫃，前爪往前抻了抻，做了個貓式伸懶腰動作，通體舒暢。
【游戲結束倒計時：56小時20分45秒】
很奇怪，這個辦公室的主人一直沒有回來。
不過，他可以趁着對方沒回來之前先找找有沒有什麽重要信息，游戲副本不會随便設定一個沒有劇情的人物。
但既然他都來到這個辦公室了，不翻找一下好像不合理，就是不知道這間辦公室有沒有像林協一樣安裝了監控。
他作為一只貓跑到辦公室裏搗亂，應該很合理，如果以人形出現就不合理了。背包裏現在還放着“人形體驗卡（30min）”，上一個副本的積分看着十分可觀，他買完道具後還剩下三萬積分，可兌換完人形體驗卡後一看，體驗卡只有30分鐘，這兌換比簡直跟搶銀行似的。
顏寄雲剛睡醒肚子就餓，這時候他就有點懷念林協的辦公室，愛貓的NPC都是值得被尊重的，小魚幹可以再來多幾根，之前吃的東西早消化幹淨，主要是貓和人類還不一樣，貓都是多餐少食動物，而人類是一天三餐就足夠了，不能比。
他從變成貓以來就沒有怎麽餓過肚子，雖然這個副本擺脫了需要向人類讨要包子和食物的環節，但現在他迷路了，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裏回到林協辦公室找小魚幹。
在找吃之前，顏寄雲決定還是先探索一下這個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和林協的辦公室有所不同，辦公室主人使用的是臺式電腦，椅子是寬大舒适的老板椅，電腦的右手邊有個煙灰缸，但上面沒有煙灰，卻塞滿了口香糖包裝紙，由此可推測，辦公室主人最近可能在嘗試戒煙。
桌面上有兩個文件夾收納架子，上邊擺放的是藍色文件夾，顏寄雲輕輕一躍就跳到了桌上，拔出一個文件夾，上邊是保衛部的月排班表。
文件裏邊的名字除了江演之外，別的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內容還比較簡單易懂，不光有人名，還有安保分組，以及他們的換班時間。
下午四點正好是三班倒的保衛科換班時間，他睡了六個小時，現在正好是下午四點！
顏寄雲聽着還沒有聲音靠近辦公室，他加快翻文件夾的速度，除了知道排班時間之外，他現在才算明白過來，“深夜食堂”餐廳裏裏外外，總共有A、B、C三棟樓，江演的手下人數不少，分成了十二個小組，每棟樓有四個小組，如果是一個小組負責一層樓，那麽算下來，保衛科的人數很可觀。
雖然沒有具體到每一棟樓都做什麽的，但還是推出了每棟樓有幾層，大約可以容納多少人。
這麽看來，夜宵活動後來出現的服務員其實有可能是保衛科的人扮的。
顏寄雲的爪子根本不是人手，他把文件夾撥下來之後恢複不回去，江演回來後肯定知道有人翻動過他的桌面，這痕跡相當明顯，有眼睛都能看得出來。
誰讓他是貓呢，有利也有弊，就這樣吧。
他繼續在辦公室裏翻找有用的資料，但很顯然，保衛科最有用的就是武力值，當然還有挂在牆上的各種護具和槍支。
用這麽多人保護一個秘密，這讓顏寄雲越來越好奇是什麽秘密了。
他将江演的辦公桌面豁了一輪又一輪後，實在是沒再找到更多信息，準備離開。
根據ABC三棟樓的保衛人員分布，他猜這三棟樓也是連接在一起的，地下室全部打通，但至于每棟樓都負責哪一部分還不得而知，得再細細琢磨。
A棟：有可能是對外開放的餐館。
B棟：有可能是顏寄雲之前被林協帶去的菜品研究區，但只去了一個樓層，還不知道其他樓層是做什麽的。
C棟：有可能是他現在所待的這棟樓。
林協和江演提到各自都不在自己的崗位，那就有可能一個負責A棟，一個負責C棟，他們相遇在B棟。
顏寄覺得自己的推測應該比較合理，也好理解了其他事情。
而現在，只有內部人員才知道這三棟樓之間到底有多少條通道。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有很多秘密通道，那明顯的通道就有可能是鏡門後面了。
這餐廳背後可真複雜。
顏寄雲作為人類去過最複雜的就是某個商場，那間商場也分好幾座樓，找個吃飯的餐廳都能把人繞暈，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想去逛商場了。
話又說回來，如果他想找到餐廳的真正秘密，是不是還得找到餐廳背後真正的老板。
林協只是表面老板，而背後肯定還有大BOSS，而這個BOSS有可能就是林協和江演口中的“父親”。
再深想一下，這兩人都是“父親”的孩子，他們不同姓，有可能只是養子。
顏寄雲一散發思維就停不下來。
他該上哪兒找到這位父親？
咔嚓，門把突然被擰動，顏寄雲被吓一跳！
他立即從桌面上竄到窗簾後面，開門的人來得太突然，導致他鑽到角落的時候窗簾被他帶得晃動了一下。
江演推門進來後，定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桌面，然後又退了出去，朝着外頭吼了一嗓子！
“誰他媽進了我的辦公室豁豁了，給我滾進來收拾！”
顏寄雲被這一嗓子吼得更是往裏縮了縮，這位兄弟的嗓門也太大了點。
有位小弟走過來：“老大，我們都沒進去啊，你的辦公室一直關着門呢。”
江演一腳将他踢進屋：“你滾進去看看，文件掉了一地！”
小弟：“那我替您收拾一下。”
江演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我看看有沒有丢東西。”
他在桌面上翻了一圈，沒掉什麽東西，就讓小弟出去了，小弟正準備體貼地把門關上，又被江演叫住。
“老大，要看看監控嗎？”
“我屋裏沒監控。”
“但是走廊有，我去調一下。”
“行。”
小弟走後，江演坐在皮椅上，雙手抱于胸前，雙腿交疊架在辦公桌上，盯着倒在桌面上的藍色文件夾若有所思。
“到底是哪個膽肥的翻我的東西？等我逮到他先來個抽筋扒皮，再用鹽水澆傷口，不夠不夠，那就千刀萬剮，要麽就是讓他清醒着砍掉他四肢，再放到甕裏，把古今十大酷刑全輪一遍。”
顏寄雲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江演是不是個變态啊，這想法跟上個副本的遲醫生有得拼。
他現在得馬上離開，走廊的監控肯定把他拍了進去！
可惡的小弟還把門給關上，要不然他可以趁機溜出去。
不過他還有機會，等着小弟查完監控後再次進來彙報情況。
顏寄雲的爪子在窗簾一側撥開一條縫隙，看到江演的姿勢依舊不變，他的位置朝向正好能看到顏寄雲蹲的位置，只不過他的視線是向上的，并沒有往下挪。
他琢磨着在小弟開門的一瞬間從江演的腳下溜過去，迅速沖到門外，再跑回到實驗室那層樓找個角落躲進來。
小弟辦事效率還蠻高的，跑開沒一會兒又回來了，他決定在小弟開門的一瞬間就沖出去！
不對，這腳步聲怎麽這麽陌生？
陌生人敲了敲門，沒得到江演的回應就迳自走了進來，還十分謹慎地把門帶上。
顏寄雲：“……”計劃落空。
江演見對方進來，将架在桌上的腿收了起來，他喊道：“凱文哥。”
凱文哥？
怎麽又冒出來一個凱文哥，難道這位也是那位“父親”的養子？他到底收了多少個養子？
顏寄雲腦子裏都能就着林協、江演、凱文哥三人寫出一部戲了。
楊凱文是個咽嗓，說話聲很沉，聲音像感冒一樣。
“有空嗎？跟你聊聊。”楊凱文問道。
“您這不是看我值班結束就過來了麽，還問啥。”江演回道。
“你這孩子，小心眼了不是？”楊凱文笑了起來，“不願意跟我聊？”
顏寄雲只覺得這人說話不太真誠，他現在全身都在抗拒聽他的聲音。
“不會，凱文哥，你有事就說呗，我聽着。”江演大咧咧道。
這人設跟他在林協面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在楊凱文跟前似乎故意帶點孩子氣，在林協面前就跟對方針鋒相對，像兩個死對頭。
游戲人物的關系可真複雜，但不複雜就沒有故事線。
楊凱文在顏寄雲想躺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江演猶豫了一下從辦公椅上起來，從冰箱裏拿出兩瓶冰鎮啤酒。
江演舉了舉啤酒：“來一罐？”
楊凱文：“不了，待會還有事，被人知道我喝酒又得打小報告。”
江演：“得，我自己喝。”
楊凱文等江演坐到他對面後才開始道出自己的目的：“江演，你最近有沒有發現，咱們內部變化有些大？”
江演：“什麽變化？我只負責咱們幾棟樓的安全，沒注意到有變化啊。”
楊凱文說：“怎麽沒有，有幾個經理都被父親處理了，你可知道那幾個經理平時都跟誰比較親近？”
江演迷茫：“誰？”
楊凱文壓低聲音說：“林協，這事父親全都已經壓下來了，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我憋了一上午才想找你吐苦水。”
江演：“跟他有什麽關系嗎？”
楊凱文：“你向來跟他不對付，這事你怎麽會不知道？”
江演：“什麽事？”
楊凱文：“配方洩露的事，那幾個人當中好像有警方的線人，這些線人都是他的手下，不過我都是猜測的，父親還沒作出結論。”
正在這時，江演的小弟敲了敲門，推門而入：“老大，我查監控了，我跟你說……”
顏寄雲本想按照原計劃行事，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前腿剛要邁出去，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玩家顏寄雲進入主線任務（二）：請查清楚配方洩露事件始末。任務完成後獎勵5000積分。】
任務提示說明了江演和楊凱文兩人之間的對話被小弟給阻止了，後面就需要他去完成任務，這該怎麽完成？
江演和楊凱文不會繼續講下去了。
果然，楊凱文開了個頭之後就說自己待會有個視頻會議先走了，回頭再找江演一起喝酒。
小弟這才猶豫着要不要進來彙報情況。
其實楊凱文來找江演的目的很明确，他是想借着江演和林協之間的不對付拉攏江演，他話說一半估計是故意，想讓江演和林協去鬥，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可真是個好計謀。
配方洩露事件又是什麽？
顏寄雲正糾結着任務該怎麽完成時，小弟開始向江演彙報剛剛查監控看到的情況了。
“老大，你巡查這段時間，你的辦公室只有阿姨進來過，我看到她是進來送衣服。不過，在她進來之前，還有一只黑貓也鑽了進來，和阿姨前後腳來的，阿姨送完衣服出來前後不到半分鐘，應該不是她動你的桌面，而且她出來後還順手把門上了，我懷疑你桌面上亂七八糟都是那只黑貓豁豁的，它現在可能還待在這裏，沒出去。”
江演來了點精神：“黑貓？長什麽樣？”
小弟：“黑貓不就黑乎乎的一坨麽，眼睛好像是綠色的。”
江演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傻，板着臉說：“快把門給我關上，我要把它揪出來狠狠揍一頓。”
顏寄雲：“……”他又縮回到窗簾後的角落裏，一動不動地站着，做好随時沖出去的準備。
如果真的被江演抓到，他有可能不死也要扒一層皮，這人跟溫柔的林協比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小弟關上門後，江演拍了拍手掌說：“一起把它給我找出來。”
小弟：“得勒。”
顏寄雲覺得自己從江演的聲音裏聽出了興奮。
他現在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把對方吸引過來，希望這兩人不要找到窗簾後面。
江演安排道：“我去房間看看，你在客廳辦公區找找。”
顏寄雲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覺得肯定是游戲故意給他發布任務的，不然他現在早已經趁機跑出江演的辦公室，就不會遭遇現在的尴尬境地。
江演剛進屋就發現了自己衣櫃大大地打開着，下層疊好的衣服被翻亂，白色的棉質T恤沾上了明顯的黑色貓毛。
江演咬了咬牙說道：“等我抓到你就有你好受，小黑貓，你最好躲好，別讓我逮到你。”
顏寄雲：“……”不敢動，不敢動。
在辦公區翻找的小弟眼神并不太好，或者說他沒有找貓的經驗，只是在沙發櫃子背後和底下查看，完全沒有想過窗簾裏面有可能縮着一只黑貓。
終于，小弟想起窗簾也可以躲藏後，他甩了甩兩邊的窗簾，顏寄雲緊張得心髒差點從胸口跳出來，他爪子勾在窗簾上，往上爬了爬，好在小弟真心實意地表現出了他的粗心大意，只是甩動了窗簾，沒有注意到前爪挂在窗簾上的黑貓。
用爪子勾窗簾往上爬是所有貓的生存技能，這并不稀奇，只是他平時不會随意破壞家裏的物品，也就極少像小貓一樣愛爬窗簾，像他這種大貓，體重相對來說更重一些，用爪子勾窗簾對爪子的壓力比較大。
顏寄雲他現在不敢動，他一往上攀爬就會被發現，只能像個布偶一樣挂在簾子上，等小弟不再注意窗簾時，他才悄悄從上面下來。
江演這時從卧室裏拿出幾件沾了黑色貓毛的T恤：“我衣服上全是貓毛，他是把我的衣櫃當貓窩了。”
小弟：“大概是因為老大你有魅力吧，連貓都喜歡你的衣服。”
這突如其來的彩虹屁讓顏寄雲大開眼界，不愧是當小弟的料，說得跟真的一樣。
江演道：“滾邊兒去，找到沒？”
小弟聳肩：“沒找到。”
江演決定自己再找一遍。
他用手電筒照沙發底下，又挪開資料櫃，查看夾縫裏有沒有，連辦公桌的桌底他都趴在地上看了一遍。
都沒有找到。
江演疑惑：“你确定那只黑貓從進來後就沒有出去過？”
小弟：“我仔仔細細拉了三回，它确實沒有出去，會不會在您屋裏的床底下？”
江演：“不在。”
江演繼續在辦公室裏翻找，顏寄雲祈禱他跟小弟一樣眼瞎看不到自己。
然而，江演又怎麽可能比小弟粗心，他發現窗簾還沒有查看。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擡手将一對窗簾左右不停地晃動，驚喜地發現右側的這片窗簾更重，并看到了挂在上面的黑影。
“找到你了，醜黑貓。”
顏寄雲迅速勾着窗簾往上爬，在心裏怼了回去：你才醜！
江演看着它往上爬，并沒有急着要把它趕下來，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不知道是誰的視頻語音。
等了一會兒後，對方才接了起來。
“有事？”林協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江演把攝像頭對準了挂在窗簾杆上的黑貓：“給你看個小玩意兒。”
只聽到那頭發出噗的笑聲。
而這時的顏寄雲壓根兒沒注意視頻中林協無情的嘲笑，他倆前爪抱緊窗簾杆子，倆後腿爪子勾着窗簾，視線往下看了看，江演正似笑非似笑地看着他，突然覺得自己爬得有點高。
特麽的，他好像下不去了！
【想做個人】直播間：
“貓崽竟然還會爬窗簾，哈哈哈，槽！”
“我的媽，我聽到林協第一次這麽笑，竟然覺得好甜，有被蘇到！”
“貓崽總會有出人意料的表現，誰能想到它還會爬窗簾呢？”
“好可愛啊，它還甩動長長的尾巴，萌死我了。”
“它摔下來會斷腿吧。”
“哈哈哈，我他媽直接笑死，貓崽你怎麽這麽能耐啊。”
“別的玩家直播間被NPC追擊吓得嗷嗷叫，為什麽這個直播間一點都不恐怖。另外，我只想到臘貓肉，據說貓肉是酸的，不太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