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竊聽與聯系

【你不是gay嗎?嗯?喜歡姐弟戀?】

“雪姐,他們都說你在公司可久了,是元老。”

陳雪看着捧着一袋糖炒栗子湊到自己面前的餘孟陽,笑眯眯的,心情不錯:“想知道點什麽?”

“什麽都可以,我也剛來沒多久嘛,想多了解了解,免得出什麽錯。”

“你能出什麽錯?這麽久也沒看你出過什麽岔子。”陳雪笑着搖頭,接過餘孟陽剝好的栗子,“再說,溫總多護着你。”

餘孟陽微微一怔,他第一反應是不是陳雪的試探,正想着怎麽說合适,卻意外地在陳雪的眼中看出一絲羨慕。

不過只有一瞬,很快陳雪就別開了目光。

餘孟陽只當自己什麽也沒看見,繼續給陳雪剝栗子:“雪姐,那個楊總的助理您了解嗎?”

“徐銘?”陳雪蹙起了柳葉眉,“怎麽問起了他?”

“感覺他不大喜歡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冒犯徐總了,您知道他喜歡什麽嗎?溫總也說我日後跟徐總打交道的機會比較多。”

陳雪笑了一聲,嘴角微微牽起,帶着點兒譏諷:“他喜歡什麽你可千萬別沾,沾了這輩子就逃不掉了。”

餘孟陽一驚,他沒想到陳雪會跟徐銘這麽不對付。

陳雪把最後一顆栗子塞進嘴裏:“姐姐也不白吃你的栗子,給你個勸告,離徐銘遠一點,扛不住就找你老板。”

餘孟陽縮了縮脖子,嘀咕了一句:“那也不能推溫總入火坑啊。”

“看來你老板也沒白護着你啊。”陳雪伸手在餘孟陽的臉上掐了一把,“姐姐看人這麽多年,還沒看走過的,那徐銘不是你老板的對手。行啦,還想打聽什麽?”

“沒,我來就想問問徐總的事,看怎麽彌補彌補。我聽說當初盧總監可會做人了,他就能把徐總哄得開開心心的。”這事兒當然不是餘孟陽胡诹的,托了阮林的福,阮林平常好欺負又不愛說話,許傑時不時找話刺他,有一次借着盧瑞鑫諷刺阮林,說以前有個會計看着清高,最後還不是淪為徐總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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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有些甜,陳雪正打算喝口茶清清口,聽見餘孟陽的話動作僵住了,随後杯蓋“叮”的一聲落在杯子上,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秩序。

如果非說要有什麽詞語來形容,餘孟陽只能想到一個詞語——失魂落魄。

與團建時借着酒勁不同,陳雪此刻格外清醒,清醒得她無法用酒精掩飾自己的失态。

餘孟陽終于确定,也許盧瑞鑫的案件,陳雪會是一個最好的突破口。

陳雪努力控制着手指的顫抖,終于将茶杯蓋嚴絲合縫地和杯子合在了一起,竭力用正常的音調說道:“是誰跟你說盧瑞鑫和徐銘的事的?”

陳雪的臉型是标準的鵝蛋臉,但此刻,緊繃的後腮破壞了面部的圓潤,也暴露出她此刻極度不平靜的內心。

“許哥說的,他說徐總很器重盧總監。”餘孟陽眨了眨眼,擔心地問陳雪,“姐你哪裏不舒服?是我說錯了什麽嗎?”

“許、傑。”陳雪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餘孟陽見自己點火成功,把桌上的栗子殼收拾掉後便功成身退。

果不其然,很快一頭霧水的許傑就被叫進了陳雪的辦公室,餘孟陽從耳機裏聽見了兩人清晰的聲音。

“姐,你找我有事兒?”

“東郊那個廢地的批款小盧為什麽最後同意簽字了?”

許傑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姐,那事兒都過去這麽久了。”

“你不說是嗎?那你做的那些事……”陳雪的聲音很冷,餘孟陽打了個哆嗦,那聲音還帶了點怨毒。

“姐,我哪能不說呢。”許傑趕緊賠笑道,“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原因,我就是跟徐總說了小盧的顧慮,徐總說他可以解決。再……再然後,小盧就簽字了。”

餘孟陽一愣,他撺掇許傑進去是想打聽盧瑞鑫的事,怎麽突然間陳雪就扯到了東郊的廢地?難道說,盧瑞鑫的案子跟那塊廢棄的工地還有關系?餘孟陽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可能性,洗錢、詐騙等等。

同時,他還發現了另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盧瑞鑫的職位比許傑高,但許傑對于盧瑞鑫的稱呼卻是“小盧”。同樣的,在他和陳雪的對話彙總,陳雪對徐銘也是直呼其名。

也就是說,在他們內部還有一種區別于職級的截然不同的層級劃分。

“徐銘和小盧這兩年走得很近?”耳機那頭在繼續。

“姐……”許傑讨饒道,“您也知道的,徐總的事誰敢多嘴呢?”

“你就說是或不是就行了。”陳雪聲音冰冷,聽上去對許傑極為不客氣。餘孟陽歪着頭琢磨,一個人的性格再怎麽壓抑克制也不能違背本性,許傑是一個很小肚雞腸飛揚跋扈且刻薄的人,究竟是陳雪地位太高許傑不敢不從,還是陳雪手中有什麽許傑的把柄讓許傑不得不這麽小心翼翼,亦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許傑聲音有些含糊:“姐,我知道也不多,但是徐總确實是帶着小盧經常跑東郊。”

“你知道他們去幹什麽的嗎?”

“找大師驅鬼什麽的吧……”

陳雪嗤笑一聲:“你還指望鬧鬼把溫少言趕走呢,你這話我可不敢信。”

“真的真的。”就聽許傑忙不疊地說道,“我真的沒騙您,楊總請蔣大師去了好多次,大師說那個地方動工就得死人。我承認我看不慣姓溫的,我是想讓他房子鬧鬧鬼讓他知難而退而已,但東郊那塊地方可不是我說的,而是确實陰得厲害,蔣大師都破解不了。”

耳機那頭沉默了許久,半晌陳雪才道:“那個跳樓的紅衣女子叫什麽你知道嗎?”

“這、這……知道也不能說啊。”餘孟陽仿佛能聽見許傑在那頭瘋狂搖頭的聲音,然後他就聽見許傑壓低嗓音道,“大師給她算了一卦,說她是純陰命格,死的時候又穿着紅衣,死不瞑目必化作厲鬼終日不得安寧。”

“不能說就寫。”陳雪敲了敲桌子,“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純陰命格。”

“這也不是我說的啊……”許傑哭喪着聲音,“是蔣大師說的,好好好,我寫。”

再之後餘孟陽就聽見了關門聲,等許傑回到工位上,餘孟陽敲敲門又進了陳雪的辦公室,他也沒進去,就探了個腦袋:“雪姐,我文件夾是不是落你這兒了?”

陳雪愣了一下,這才回神:“進來拿吧。”

“好嘞。”餘孟陽趕緊推門進去,“嗨,放茶幾上了,我說怎麽找不到了呢。”

陳雪沒出聲,看着面前的紙條出神,餘孟陽路過辦公桌的時候停住了腳步:“雪姐,那我先下班了。”他的目光掃了一眼陳雪面前的紙條,飛快地收回了視線,很快地離開了辦公室,當然收回來的還有被他藏在文件夾裏的紐扣式竊聽器。

紙片上是一個簡單卻有些特別的名字——王燃。

回辦公室的路上,餘孟陽思忖着他應該把那塊廢棄工地上的跳樓案調出來看一看,怎麽看,這個案件都和盧瑞鑫的案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琢磨着案件的餘孟陽頭也沒擡地就推開辦公室門走進去,結果眼前一黑直接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唔。”餘孟陽捂着被撞得酸疼的鼻子,眼淚都快飚出來了。

被撞的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沒說話,只是坐回了辦公桌前。

看着溫少言的表情,餘孟陽覺得脖頸涼飕飕,趕緊回身把門關好,往辦公桌前一杵:“領導有什麽吩咐?”溫少言一個小時前去找徐銘批文件了,楊奎天不在,徐銘就是一把手。

“吩咐不敢當。”溫少言摸了摸下巴,“我就是有個疑問麻煩小餘秘書給我解個惑。”

這陰陽怪氣的勁兒讓餘孟陽後悔今天出門沒穿羽絨服了,冷飕飕的。

“你不是gay嗎?怎麽對別人的女人還這麽感興趣?嗯?喜歡姐弟戀?”

餘孟陽:“……”

作者有話說:

溫少言:你不是gay嗎?怎能連別人的女人的都不放過?

餘孟陽:你這是造謠!

溫少言:還是說你真的喜歡總經理?所以先把他身邊的女人趕走?

餘孟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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