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情窦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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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荏苒，轉眼間，小宋小慎要從高二畢業了。
高三無疑是高中生活最關鍵的一年，因此盡管兩個人已經差不多認清了自己的水平，仍舊還是要順着父母的意，避無可避地忙碌起來。
宋家爸爸在高二暑假給兩個人請來了一個家教，據說就是當時樓上被清華北大争着要的小哥，結果小哥有事，又推薦了自己高中同學，也是一學霸，只不過沒往遠走，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留在本地上了大學。
天熱，宋季安老不樂意學習，他縮在慎譽床上吃冰棍兒，糖水滴答滴答流了一床，慎譽有點小潔癖，心煩地不能行，上來就要踹他：“你嘴漏？”
慎譽這些年，別的功夫不見長，脾氣倒是被宋季安給慣得一絕，旁人面前不顯，一到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過宋季安也樂意慣着他，當即就坐起來嘿嘿笑：“哎呀，我給你擦擦。”
“……”慎譽翻白眼，門鈴恰巧在這時候響起來，他就順便去開門，門口站着一個高個青年，留寸頭，看不出年齡，但眼神倒是看着兇兇的，應當也比他們兩個大不了幾歲；不過看氣場很強，約莫就是宋爹找來的家教。
“你好。”慎譽謹慎地和對方打招呼。
結果對方沒說話，眼神軟下來，身後倏忽又探出個頭，娃娃臉，是清秀的漂亮，見到慎譽就笑起來：“你好啊，是慎譽吧？我是你和宋季安的家教。”
宋季安也汲着拖鞋走出屋，見狀嚯了一聲：“我爸真是深藏不露，認識這麽多學霸，我看趕明兒他自己高考去算了，這樣也不用折磨我了。”
他又叨叨地說：“暑假過一個少一個了。”
娃娃臉青年笑了一聲，拉着和他一起的那個酷哥走進來，自我介紹道：“我叫桑叢，是你們的家教老師——說是家教，其實也比你們大不了幾歲，我才大二呢。”
那酷哥還是沒說話。
桑叢好像習慣了似的，小嘴叭叭地就将對方那一份也說了：“他叫應不遲，是…是我朋友，不是家教，就是害怕我自己來不安全，所以跟我一起，可以嗎？”
“當然可以。”宋季安比慎譽還像主人，他請兩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又打開冰箱拿出幾瓶飲料和水果，“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随時可以。”叫桑叢的應了，從書包裏捧出一摞書，“咱們主要學數學英語，其他課程的問題也可以問我……你們數學老師哪位？說不定我還認識呢，我以前也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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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老師啊？一老頭，姓張。”
“那不是，”桑叢搖頭，翻開數學書最上面的一頁，指着目錄說，“從哪開始？”
宋季安和慎譽面面相觑，最後宋季安猶豫着開口，“呃，哪裏都行麽？”
“那……”宋季安指着第一章 的第二課，羞澀朝對方一笑，“就從這兒吧，這之後就沒懂過了。”
桑叢：……
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默默翻到第二課，旁邊蹙眉不知道想什麽的應不遲這時候開口了，“什麽朋友？誰跟你做朋友。”
桑叢拼命朝他使眼色，應不遲還是說出來了，十分困惑且有點生氣：“我不是你男朋友了？”
這下輪到慎譽和宋季安愣了。
只見桑叢的臉上迅速漫上一點紅暈，跟安撫大狗似的撸對方頭發，小聲地說：“學生還在這兒呢，有什麽話回家再說。”
應不遲看樣子應該是同意了，于是桑叢放心地打開課本，“咱們去書房？”
“……”
桑叢久久得不到回應，擡頭一看，自己兩個學生表情複雜，無人接腔，他的臉登時又紅了，憤怒叫道：“應不遲，都怪你！”
“？”
“算了，”小桑老師很挫敗地承認道，“這個酷得一批的帥哥就是我男朋友，收收你們那八卦樣，準備上課了！”
遙遙在攤煎餅的宋爹美滋滋地想：真好，學霸一定很靠譜吧。
然後就忽然打了個噴嚏。
桑叢雖然人看上去不太靠譜，但講課水平确實還是不錯的，況且年齡相仿，跟宋季安他們兩個也很有話題聊，上課氣氛活躍，不怎麽冷場，唯一的意外可能就是桑叢男朋友，不過酷哥嘛，可以理解。
某天下課之後，宋季安忽然神秘兮兮地把桑叢拉到一邊，嘴上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高聲嚷着“我有道題要問問小桑老師”，連慎譽都不讓跟着，搞得對方還有點嘀咕，他一直拽着桑叢走到小區門口，又做賊心虛地瞄了眼慎譽家窗戶，才說：“小桑老師，我有事問你。”
“嗯？”
“你當時，是怎麽發現你喜歡你對象的？”
桑叢眉頭一挑：“小夥子，有心上人了？”
“不知道，”宋季安誠實地說，“我還得根據你的情況來判斷一下。”
“喜歡不喜歡的，你自己不知道麽？看到他會心跳加速，會臉紅，會想一直看着他，他做什麽你都覺得可愛，無法忍受未來沒有他的日子，想一直在一起。”
桑叢視線突然轉移到宋季安身後，緊接着生動地笑了起來，他開口：“怎麽跟過來了？”
“……看你。”
宋季安在旁邊驚呆了，他木木地看着這兩人，聽見桑叢總結陳詞：“這就是喜歡。你現在有判斷了嗎？”
一連串的話把宋季安砸得頭懵，整個回去的路上都腦子都一團亂，進了慎譽家才反應過來，慎譽還在生氣，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他又想起桑叢說過的話來，什麽都覺得可愛，可不就是嗎，現在慎譽生氣了，也還是可愛，讓他想放手心兒裏哄着。
他難道……真喜歡上慎譽了？
這時候慎譽轉頭，兩個人對上視線，對方哼了一聲，很傲嬌地說道：“你問完題了？”
“啊？……啊。”
慎譽總是對宋季安背着自己偷偷學習這事兒很敏感，他說：“你都不帶我，我也想聽聽。”
這會兒倒不像發脾氣了，更像是撒嬌。
宋季安一個激靈，腦袋沒轉過彎，張口來了句：“哈哈，你真可愛！”
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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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重要的細節：桑叢雖然不是清北，還在本地上課，但是大學也是很好的。
不存在為了戀愛放棄學業這一說，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