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約定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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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翩心裏知道，這事兒不解決，燕歸南就沒辦法好好參加比賽，他呷了口茶，和老李頭面對面地坐着嘆氣，良久，才聽李老頭似是嘆息似是無奈地說：“哎，怎麽能這樣。”
“李老師，我不怕跟您說實話，燕歸南這事兒要是不解決，他參加不了比賽，那我和他一起不好受。真就沒別的辦法了嗎，要不您給作個證？”
老教師思索片刻，才說，“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就憑我這張嘴，哪裏有人信？空口無憑，小子，這個道理你也懂。”
“我不懂。”時翩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就知道只要燕歸南開心我也開心。……您慢慢品茶，我先回去了。”
“去哪兒？”老李頭下意識問道。
“談戀愛去！”
“……”
口嗨一時爽，等時老師回到學校，才發現自己連未來對象的影都找不着。他給燕歸南打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才接起來，聲音還有點氣喘：“怎麽了？”
時翩聽着那喘息聲，心裏開始犯嘀咕，他道：“燕老師，你幹嘛去了？聽這聲兒……不會吧，我還沒進局難道就先被你pass了？”
“……別瞎說。”燕歸南隔着一通電話都能被對方調戲得耳廓通紅，老老實實地說，“我下午沒課，健身呢。”
“巧了，我也沒課，我也想健身。”
燕歸南拗不過時翩，只好告訴他地址，那家健身房離學校不遠，沒過多久時翩就拎着零食和飲料過來了；他在場館裏掃視一圈，沒看見那條晃眼惹人注目的眼鏡鏈，又仔細尋找片刻，才在一臺跑步機上找到揮汗如雨的燕歸南，“燕老師。”
他喊了一聲，小跑過去，大大方方地将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盯着那塊汗濕的後背，自以為非常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口水，真心實意地誇贊道：“燕老師，您身材真好。”
“我也就是偶爾練練，辦公室坐久了怕身體機能退化。”
“哪能啊，我看您搶我飯碗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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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南笑了一下，視線轉移到對方手裏提着的零食上，哭笑不得地說：“你進健身房帶零食幹什麽？”
“這不是怕你餓了嗎，餓了我多心疼。”
話題一下就往暧昧的氛圍去了，燕歸南接不上話，他看着時翩澄澈的眼神，相對無言，還是時翩先笑起來，替他解了圍：“燕老師，以前沒發現你這麽有意思。”
然後時翩又自說自話道：“也是，以前光顧着和你吵架了，哪能注意這些啊？”
燕歸南聽不下去了，他狼狽地關掉了跑步機，留給時翩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去換個衣服。”
時翩憋着笑，一路綴在他身後，然後坐在休息室裏等他。
燕歸南在沖涼。或許我們也可以稱呼這個行為叫沖熱，越沖越熱。
實在沒辦法，我們燕老師現在一閉上眼，就是眉目含笑的時翩，就是對方說喜歡自己的那幕。偏偏對方最近又格外喜歡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讓他不得不被迫回憶，想得多了，甚至大腦還會自動編造情節，叫他總忍不住幻想：那天，再近一點，是不是就能親上？
那……那自己是不是就能提前負責了？
這澡還不如不洗，整個完蛋。
等到燕歸南終于冒着熱氣從浴室裏出來後，時翩已經無聊得開始打游戲了，他聽見腳步聲，霍地一下站起來轉身，這才發現燕歸南沒穿上衣，露出健壯的胸膛，視線再往下一滑，竟然還有些腹肌的輪廓。
終于輪到時老師害羞了，他倉促地挪開眼，怕再看自己會當場流鼻血。
但是氣氛依然變得更危險了，狹小的更衣室裏，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沒穿衣服，轉移視線也轉不到哪去，時翩幹脆破罐子破摔地閉上了眼，結果下一秒整個人天旋地轉，燕歸南把他抵在衣櫃上，兩人的距離又湊得極近，時翩甚至聞到對方沐浴露的香氣，“燕老師，”
時翩腿都軟了，還在那兒不知死活地撩：“您這麽對我，很容易讓我浮想聯翩啊，要不咱們的約定——”
他話頭忽地止住了，因為燕歸南低下一點頭來吻他。
是蓄謀已久，是孤注一擲。
“……約定怎樣？”
時翩讷讷地說：“別等到比賽後了，現在就做我對象吧，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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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