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攤牌
……(未删減版在群)
兩個人雖然不是情侶，但是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好像做了。裴予安一時間大腦混亂不清，也不知道該怎麽來說這種心情，他沒有談過戀愛，對這些事情自然是陌生的。
小鯨此時此刻起了作用。
主人，你堅持住，再堅持一下，只要咱們通過了，你就可以回現實世界，我就可以安心的做個小系統了。
話是這個理，但裴予安仍然有些不知所措，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确實初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所措是真的，尴尬也是。
短短的一個小時，好像什麽都做了，又好像什麽也沒做 。
燈光時而灰暗，飛機的颠簸使得裴予安有些暈機，他之前不暈機的，但這副身體比自己想的還要弱。
“怎麽了？”罪魁禍首的俞墨凜故意的問。
裴予安心情複雜，作為情場新手，自是做不到揮灑自如。
“我要睡覺了。”腦海浮現的香豔場面讓裴予安難耐，若不是任務限制，他也許真會痛痛快快的和俞墨凜來一次。
想要，卻又不能承認。
只能靠着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借口掩飾了。
“嗯。”俞墨凜将殘局收拾好，動作溫柔地幫裴予安換上了睡褲。
私人飛機的好處，生活用品應有盡有，衣服各式各樣。
俞墨凜躺在裴予安的身側，大手攬着裴予安的腰肢，胸膛緊緊貼着那脊背，張了張口卻什麽都沒說。
被人這樣摟着，裴予安的身子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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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來，他已經二十多年未與人同床共枕，枕邊多了個人，多少有點不适。
兩人間的負距離就好像睡在一張擁擠的單人床上般。
一張雙人床睡的緊緊巴巴的。
裴予安想要緩解長時間側身帶來的酸麻，小幅度的挪動着身子，順帶往被褥裏縮了縮。
他習慣蒙着頭睡，有安全感。
“蒙着頭睡覺不好。”
裴予安不輕不重地“哦”了聲。
也許是運動後的疲憊，困意襲上了裴予安的眼簾，他倔強的和睡意掙紮片刻便順從的閉上了眼。
隐約間，他聽到了小鯨的呼喚。
“主人…？”
“主人，您解鎖了俞墨凜的童年回憶！”
“別睡啦—！”這一聲實在刺耳，重金屬般的磨損音質弄得人耳膜發痛。
裴予安不情願地掙開眼睛，用手蹭了蹭發酸的眼，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手稚嫩的竟如孩童般，小小的。擡眸看向這白花花的空間，一知半解的說:“次元面…？還是什麽…”
小鯨化為藍色透明的鯨體，飄蕩在裴予安的身旁。
藍色的屏幕緩緩浮現，密密麻麻的字惹得人眼發酸。裴予安緩解般的眨眨眼，忍着不适感看清了屏幕上的字，順着那行字念道:“解鎖少時悸動篇，轉折之點，游戲愉快…”雖沒玩過游戲，但身邊人說過幾嘴，他也算是有過耳染了。
這種和小說裏主角執行支線任務應該是一樣的。
小鯨解釋說:“主人，這是您和俞墨凜少時相遇篇。是之前沒有過的情節，可能存有很多bug，百分之四十的幾率是淘汰版。但又因為這是全新的情節，可能會對我們扭轉局勢回到正軌有莫大的幫助。”
“哦，那你和我大概說說吧。”裴予安雖是新手，但經過這兩天的摸索，大致了解游戲的套路。
白晃晃的空間讓他産生了一股欲墜感，就好像腳下是萬丈深淵般。
“劇情開頭您遇到了被欺淩的俞墨凜，關鍵點是否選擇出手相助。對應兩種結果，結果未知。您比俞墨凜大兩歲，但處于同所學校。這段情節裏會有沐向言的出現，和沐向言交流等可以解鎖隐藏未知情節。”
裴予安一邊邁着腳試探性的走着，如走獨木橋般小心翼翼。
未知，全是未知。
玩個游戲跟解謎似的。
他思慮了一下，腳尖碰到了硬物，垂下頭皺起眉:“原主和俞墨凜認識？那為什麽你給我的信息是大學室友？玩失憶還是怎麽的？”
小鯨語塞片刻。
沒等到回答，裴予安不滿地看了眼小鯨，只見那藍色虛體漸漸消散。
“主人莫怪，不瞞您說我其實是頭一次當差，我現在就去搜尋數據庫殘存…”
話音落，偌大的空間只剩裴予安一人。
“…” 年度不負責任獎有望了。
一陣頭暈目眩的襲來使裴予安眼前一黒，只感到身體在不斷的下墜。
無盡的黑暗中響起齒輪轉動的聲音。
一滴水聲，灰白色的光掀開了黑暗的帷幕，顯現在眼前的是一扇深藍色的門。
脊背貼着冰涼的牆面，沖馬桶的聲音将裴予安拉回了現實。
狹窄而熟悉的空間，學校的廁所。
裴予安渾噩地看着地板，雙臂微僵，伸出雙手，他發現這雙手不必剛才稚嫩，大了許多，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像是少年。
藍色屏幕縮成了4的大小，上面浮現出字樣 :
游戲開始，謹慎選擇
“砰——”關門聲重而響，咔噠幾下的鎖聲惹人心怵。
“你小子還真特麽的不長記性，讓你帶盒煙這麽費勁？”跋扈嚣張的口氣裏傲人的氣焰不減:“長得娘們唧唧，你不會是個姑娘吧？”
這一話，惹得多人哈哈大笑。
裴予安聽得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動作小心，俯下身，透過門縫看到了有四個高矮不一的少年圍着名身型瘦弱單薄的少年，那少年微長遮掩住了眉眼，慘白的臉頰看不到一絲生色，抿着的薄唇似是在忍耐克制。
是俞墨凜。
那副可憐凄慘的模樣看得裴予安心一緊。
想要推開門的手被無形的力控制着，屏幕再次顯示:
謹慎選擇。
裴予安頓住動作，他的理智同那悲天憫人的同情心做着鬥争。
暗暗的在心裏提醒着自己，不能感情用事，接下來的每一個選擇對情節的發展都至關重要，不能馬虎。
留着板寸的少年用手捏着俞墨凜白淨的臉:“怎麽不說話了？怕了？”
“劉浩東你跟這娘炮磨叽什麽？打一頓給個教訓不就完事了。”
劉浩東挑挑眉:“這麽好看的臉，你舍得？”
跟班随即惡心的翻了個白眼，“靠，我可對男的沒興趣。”
劉浩東松開了手，“我也沒興趣，但那種事只要爽就好了。”
“而且這家夥的臉，不比女的帶勁？”
“話是這樣……”沒等那跟班說完，裴予安直接将那廁所門踹開，也不顧及系統的警告，一個箭步到了那跟班的面前，不留餘力的狠踹向那跟班的腹部，嫌惡的呸了一口:“媽的。”
忍不了。
那一腳的力氣很大，跟班捂着腹部，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面部猙獰的嗚咽着。
劉浩東剛想破口大罵，發現裴予安校牌上的年級，威風氣一下子弱了不少，示意身旁的兩個人扶起地上的人，說:“裴學長，這是我們年級的事，您…”
“滾你媽的。”裴予安本就不是性情溫和的主兒，正處氣頭的話自是不會客氣，伸手拽着劉浩東的領口:“恃強淩弱？你當學校是你撒潑地兒呢？小崽子，別逼老子動手揍你。”
每一次發言，系統都發出警告。
裴予安氣在心頭，懶得管這些。
這游戲左右也是個散養的狀态，過程無所謂，結局回到正軌就好了。
“裴學長您…”劉浩東一下子腿就軟了。
他之前在新生開幕式見過一次裴予安，也總聽人說裴予安是個溫柔知性的人，心裏也就自動把裴予安歸于軟弱無能那一類人裏。
可現在，眼前這個性情暴躁，出口成髒的人…
裴予安嫌惡地松開手，像碰了髒東西似的用水沖了下，冷眼相看:“滾不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