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原來還會說這些話

聽着那逐漸逼近的腳步聲,裴予安全身緊繃,白皙的手指蜷在一塊,緊緊咬着下唇,将那即将發出的聲音硬生生的別了回去,胸膛因呼吸的粗急脹痛的厲害,細汗順着臉頰滴在了乳白的床單上。

“停下…”

“有人……”裴予安雙腿使不上一絲力氣,下腹的火熱灼得他難耐萬分,想要阻住那人的動作變得欲拒還迎。

以俞墨凜的性子,怎麽可能停下。

那腳步聲一停,就好像那名外來者就站在校醫室的門外,下一秒就會推門而入。

“咚咚—”一陣陣輕緩的敲門聲刺激着裴予安的聽覺,他的感官在這一刻異常的敏感。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人口腔壁裏的溫度,舌尖掃過的每一處都能讓他神經戰栗。

“有人在嗎?”

這聲音……

沒等裴予安将那名字說出來,小鯨搶先一步并且語氣十分驚恐,【啊啊啊,主人,門外是沐向言!怎麽辦怎麽辦!如果被他看見了……那你,那你!就徹底玩完了!!】

精神肉體的雙重刺激下,裴予安想要就這麽昏厥過去。

俞墨凜動作一頓,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微微仰起頭,眯眯着眼:“裴予安,沒有鎖門怎麽辦啊?”

好不容易逃離那令人抓狂的溫熱,下一秒卻又被帶有繭的手緊緊握住,有節奏性的動着。

“你…!”

那人手上的動作微微一用力,裴予安便一聲也坑不出來,只能見那唇瓣被無情的摩擦。

俞墨凜嘴角揚起的弧度無時無刻不再顯着那份得逞後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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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沐向言看着半掩着的門,猶豫了一下,正要推門而入一只手提前附上了門把手。

沐向言皺眉,看了眼那人:“白溪,你跟過來幹什麽?”

白溪似笑非笑,“沒什麽,就是想跟着你。”

“…”沐向言冷冷地看了眼,他不知道白溪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将伸出手的手收回,不留情面的說了一句:“你有病就去看病。”

白溪也不因沐向言的話惱火,“好的。”

眼前人的不正常讓沐向言心生無語,他轉身快步離開。

白溪那雙眸底不知是在思量什麽,莫名一笑的跟了上去。

校醫室內

小鯨時時刻刻窺探着情況,發現白溪将沐向言引開才松了口氣,【主人你放心吧,沐向言走了,你快點結束的話,應該就不會碰上了。】

裴予安說不出話。

反抗無效,他幹脆讓俞墨凜……“你是小姑娘嗎?”

“嗯?”俞墨凜挑了挑眉。

裴予安忍着羞恥,一字字的說:“技術這麽差?真的可以讓我—”

突然,酥麻席卷全身,那一刻裴予安感到了別樣的快感,比和成年的俞墨凜的那次還爽。

越是青澀,越是致命。

看着壓過來的人,那人面頰緋紅,嘴角沾着白漬,聲音沙啞:“真快。”

“……”裴予安無心跟俞墨凜鬥嘴,他這種速度都算快的話,讓那些只有三分鐘或者更短的人情何以堪。

半晌,餘溫漸漸褪去後,裴予安的視線才恢複了明亮。

他一呆。

不知道是不是他恍惚間看錯了,俞墨凜的眼裏竟然多了一份不同于平常的情緒,時而含情脈脈的眼神就像俞墨凜愛上了他一樣。

這樣深情而又熱烈的眼神讓裴予安無法逃避。

俞墨凜又一次趁他毫無防備的偷襲了他的心。

又一次的掠奪,不經他同意占據了他的心田。

“你是不是想聽我說什麽?”俞墨凜聲線變得柔和,就像在對自己的愛人說話般,字間都充斥着濃烈的情意。

一句聽起來平平淡淡的話卻在裴予安的心裏掀起了巨浪,沖破了他心裏的堤壩。

裴予安幾乎不能組織出完整的話:“我…不…”

在腦海裏編彙的千言萬語都是那樣的毫無邏輯。

俞墨凜感到有什麽東西在撕扯着他的心,就好像一直以來那顆心被封印了般,直到今天才有了正常人的感覺。

他用指腹輕輕摩擦着身下人紅腫的唇瓣,又順着那下颚線滑至鎖骨間,眸色愈加晦暗。

裴予安艱難的擡起手握住俞墨凜的手腕,盯着他:“俞墨凜,你知不知道這種事要和自己喜歡的人才能做?”

他怎麽可能知道。

這句話問出口就顯得可笑至極。

俞墨凜愣了一下,似是沒聽懂裴予安話的意思。

“就知道會這樣…”裴予安暗暗苦笑,掩着失落,俞墨凜的反應是在他的預料之內的,可為什麽他還會難受。

俞墨凜對喜歡和愛都是陌生的,他的世界裏從未出現過。

俞墨凜捕捉到了裴予安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說:“那就當做我喜歡你好了。”

這句話是多麽的耳熟,成年的俞墨凜也對他說過。

裴予安心情複雜,他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一味的遷就自己,終究會讓他走向萬劫不複的地步。

現在離萬劫不複,又能有多遠呢。

裴予安沉默不語。

“我說錯話了?”俞墨凜第一次因一個人的情緒而感到不安,身下人突然不語此時此刻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對裴予安又何嘗不是。

他就那麽看着俞墨凜,一眼也不眨,直到眼角泛出淚光,他才眨了下眼。

那滴盤旋已久的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俞墨凜心頭一緊,“你…你哭什麽?”

“我沒哭。”

俞墨凜也不知身下人是在逞什麽能,淚痕那樣的明顯,嘴裏還倔強的說沒哭。

他不會安慰人,甚至不懂怎麽都一個人開心,只好含着自己的心意來說:“裴予安,我對情愛方面一竅不通,但你對我不一樣,我對你的感情也和其他人不一樣。”

裴予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俞墨凜,這些話竟然是從俞墨凜的嘴裏說出來的。

小鯨也尤感詫異。

【不應該啊,俞墨凜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話呢,難道是程序出故障了?】

他遲疑地問:“俞墨凜,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麽嗎?”

俞墨聽着裴予安的話覺得好笑,“怎麽?我自己說什麽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而且,這又不是告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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