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醉倒一個又一個

羽柔遞完茶,回頭又看見桌上的水蜜桃,這是鄉下親戚在每年桃熟的時候都會送上來的,出了名的甜蜜多汁。

她索性就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了茶幾旁邊,選了個貌相最好的,攤了張餐巾紙就剝了起來。

蜜桃正當時,皮一剝就掉,三兩下一個桃子就露出了黃澄澄的肉,取出把小刀小心的把桃肉一點點的切片在了個水果碗裏。左右看看沒有勺子,就起身跑進了廚房。

剩下三個人在羽柔做這番動作時誰都沒動,就這麽打眼看着她,肖父直溜溜的眼神盯着水果碗不知道在想什麽,羽柔媽揉着眉心顯然是有些頭疼。景皓然掃了一眼,依舊沒說話。

羽柔很快回了來,多取了兩個小碗,幾個勺子,回到原處,放了勺子到剛才的水果碗裏,翹着唇角就遞給了他,小聲的說明着,“這裏的桃子可好吃,你快嘗嘗。”

景皓然接過,沒好意思多看對面虎視眈眈的兩人,拿起勺子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順手還喂了幾口還在努力剝另一個桃子的羽柔。

整整齊齊剝好兩個,裝在碗裏放到父母面前,又沖着人讨巧賣乖的笑。

羽柔媽看着女兒心酸感嘆,“你以前吃橘子還要我剝好了才肯吃的。”

“這有什麽,我以後都都剝給你吃。”羽柔笑的更無辜了。

羽柔媽還要再說,被肖父一句話打斷,“景皓然是嗎?”

“是的,伯父。”景皓然把碗放回桌上,一本正經的回答。

“羽柔今年才二十,明年才大二,不知道你有什麽打算?”這話把所有試探的話都給打沒影了,顯然肖父根本沒想在跟他拐外抹角。

羽柔手上一頓,緊張來回看。

“年滿二十就能領取結婚證,若是可以,我想先領了證,至于婚禮想在她大學畢業後再辦。”這是景皓然的答案,也是證明他确實有心跟她走到最後的保證。

羽柔爸媽對視一眼,對于受過那份文件刺激的兩人到是沒有更多驚訝,低頭看向懵懂傻笑的女兒,肖父松開牙關,閉閉眼随後道,“這也……不是不行,但她畢竟還是個大學生,最好還是不要太聲張的好。”這麽年輕就嫁人了,在這個社會中總是側目者多,能少些麻煩就少些吧。

“知道,我會安排好的,您放心。”景皓然肯定道,出于某種目的其實他更希望在這件事上低調。

Advertisement

見大事已确定,羽柔媽開口問起自己最為關心的事,“那你們以後會定居在哪?聽說你是京城人?”

“我想和羽柔定居在栖居山。”

“哪裏?”

“哪個栖居山?”

羽柔媽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詢問,她是多麽不希望女兒遠嫁的人,但現在的局面卻是完全的無能為力,他的話一出是真正的驚訝了,若是她沒弄錯,N市就有座風景勝地叫栖居。

肖父更是如此,從他進來到現在,首次如此專注的看着面前這個年輕人。

“N市的栖居,公司在那邊投标中了一塊地,我私人留出了一塊,想建兩幢別墅,到時想讓兩家人都住到那裏去,您們的意思……”

話說的明白,在場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卻有片刻的沉默誰都沒開口說話。

還是一家之主肖父反應的快,一手拍在扶手上,笑容更是爬上眼角眉梢,大喝一聲道,“好,好,再好沒有了,來,來,這該開飯了吧,慧芳,快去把我藏的那瓶好酒給拿出來,給我們家好女婿嘗嘗。”

“哦,哦……”羽柔媽被她爸推了個踉跄,但還是急忙站起身來,連連點頭後就跑上樓去了。

羽柔還在刨弄着自己被桃子沾黏糊的手,坐在小板凳上,眼睜睜的看着景皓然被她爸爸拍着肩膀給帶去了餐桌邊。

回過頭再次用濕巾狠擦了自己的手幾下,咬着唇,眼睛澀澀的難受。

飯桌上,肖父給他滿了好幾回的酒,說兩句,問幾聲就兩人碰杯悶掉,于是下面的對話就變成了這樣。

“皓然啊,你跟羽柔就這麽結婚了,我們跟你父母要不要碰個頭?”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随後各自成家,父親在京城,母親在國外定居,而我的事情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自己做主了。”

“哦,這樣,那确實是不方便,這樣也好啊,也好……”也不知道這算是方便什麽,反正羽柔媽聽了到是挺高興的,看向景皓然的眼神更親和了些。

“栖居山,可是個好地方啊,兩家人住的話,其實大點的房子一起住也成,小景啊,留了多大平方啊,當年我也是在這塊最好的地方給自家人造房子,造好之後,那叫一個風光。”

“不多,剛好五千平,兩幢別墅共用一個花園應該夠了。”

“噗……咳咳咳……喝酒……老婆,快去看看,菜不夠。”

“羽柔從小就被我們養嬌了,沒受過一點苦,以後這活就交給你了,可不能再讓她……”

“哎呀,老肖,醉了吧,說這些幹什麽。”

“您說的對,往後……我……必将傾盡全力…….愛她護她陪她度過一生。”

“…….”

“诶,說的好,讀過洋書的人就是不一樣,那什麽老婆,下輩子我也像前輩子一樣對你好,怎麽樣,這話是不是比他的要牛。”

“得,得,醉了,你們別管他,這鹹菜黃魚湯可是這裏的特色,羽柔去給皓然端碗飯去,下飯最好吃。”

“三天不吃鹹菜湯,腿腳酸…汪…汪……”

“老肖,老肖,不行,這是真醉了。”

“我來,我背上樓去吧。”景皓然當即走到肖父跟前蹲下,就着他的手,就背上了身。

羽柔媽連忙道,“不行,不行,沉的很,你放下,扔沙發就成,诶。”

景皓然二話不說,就往樓梯口去了,羽柔媽沒阻下來,只能快走幾步帶路。

幾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肖父給擺平到床上,景皓然就靠在門口不動了。

“你是不是也醉了?”

羽柔挨在他身邊用溫帕給他擦臉,她爸的酒量可好,雖說一時高興喝的比誰都多,可景皓然也沒少到哪裏去,現下微眯的鳳眸含着水汽,看向她時,是膩出水的暖意。

“還好,不過也差不多了。”景皓然知道自己現在肯定酒臭難聞,極力控制着身體不過分靠近她。可心裏的渴望卻讓他如受蠱惑的湊到她的發頂,聞着她的秀發醒神。

“這是也醉了?”羽柔媽走出房間,看見羽柔艱難的抱着景皓然,“快點送他回去吧。”

“哦,啊,怎麽辦,我抱不動他。”羽柔疾呼,她剛才是靠在牆上的,想要挪身可不那麽容易。

“廢話,就憑你,來來……”羽柔媽過來,試圖掙脫開他一只手來,結果景皓然纏着羽柔越發緊了。

“皓然,皓然……”

“別喊了,睡着了,你爸爸真是的,把自己喝趴了,當誰都跟他似的。”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了,看他臉色蒼白的模樣,越發的心疼,當下就道,“走,去你房間。”

“什麽!”

“外面這麽晚了,風一吹,冷熱一夾,小心給他感冒了。”

這話說的,暑氣估計地上還沒消呢,冷熱從何而來啊,不過羽柔漲紅着臉壓根不想反對,于是兩人合力就把景皓然搬到了羽柔的床上。

“行了,你把他衣服脫脫,擦把臉,晚上估計要起夜,你在地上打個地鋪吧。”

“脫,脫衣服。”羽柔束手束腳看着她媽。

羽柔媽不管她,徑自從櫃子裏取出席子鋪蓋,回頭看她還呆如木雞樣,不滿道,“都要成家立業的人了,怎麽還這副樣子,脫衣服都不會?還要我教你。”

“不,不……我當然能行。”羽柔連連擺手,眼睛不敢再正視她媽,人家快害羞死了好嗎,這晚上下來,進展也太快了吧。

“那成,給他擦洗一下,我去看看劉姨把醒酒湯準備好了沒有,呆會叫醒他,讓他喝。”

此時,勤快的羽柔媽已經麻溜的把羽柔的地鋪給打好了,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羽柔站在地上拼命搓手,忽然有一種被她媽直接賣了的錯亂感。

躺在床上的景皓然難受的翻了個身,羽柔的床有1.5*2.0睡她一個人再合适不過,被他一躺,怎麽看都有些緊巴,長腿一伸就挂在了床外。

羽柔跑過去,把他的襪子脫下,手伸向皮帶扣的時候,老天啊,都抖出頻率來了,要死,這皮帶扣是什麽原理啊,怎麽這麽難搞,弄到最後,她整個人已經坐到了他身上,低着頭鼻尖都已經湊到了腹部,跟這個該死的小東西戰鬥不止。

“哇,這怎麽弄啊,皓然,皓然,你自己解,快點啦。”敗下陣來的羽柔抓着他的使勁搖,見他沒醒過來,又去捂他胸口。

景皓然從醉生夢死中睜開條眼縫,可能自己也覺得穿着衣服不舒服,一個翻身把羽柔頂到了旁邊,三兩下功夫,連襯衫帶長褲都給扯了下來,全身只剩下條黑色內褲,疲憊至極的緊重重躺倒到床上,長手一撈就把羽柔困進懷裏,然後就真正的暈死過去。

“啊,皓然,皓然…….天,好重啊。”羽柔被大山壓頂,根本就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探出個小腦瓜吞吐了好幾口氣,雙手拼命的想把自己給撐出去,要死勒,她媽馬上就要來了,這幅樣子,她快沒臉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麥麥:你這丈母娘真是沒話講。

大景:那也要看是誰看上的姑娘的媽,能差的了。

麥麥:那你丈人呢?

大景:......我先開瓶酒練練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