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拍賣會
洛水宴是洛家招待商界精英,名望世家公子舉辦的宴會,由于出面的是洛家中青代,來的人就是以富二代居多,也就是說是一個有錢公子标榜身價的場所。
而真正頂尖的有錢有權的企業家出席的人就少了,所以說以景皓然身如今的身家地位,五年掌管景家的資歷,哪怕從景家出走,但緊跟着以絕對聲勢把皓宇做大到深不可測的地步,且作為龐大財團實際掌門人能出席這個宴會确實是給洛家面子了。
富家公子中有一味享受生活的,自然也不乏積極進取的,以至于這種宴會上出現了他這樣的人物,還是受有心人注目的。無論從哪條路徑上聽說他要來,稍有點頭腦的都想過來拜訪混個臉熟。
劉助比他們提前一小時來到這裏,就已經擋了不少打前站的,等他們正式入住,索性就坐在必經之路上,喝茶,看風景。
不懂世故的不需要解釋攔住不讓進就是,知曉道理的來了問候一聲自動就走了,其實這活真不難幹,到是羽柔不明白原由,暗自奇怪劉助怎麽不進來,還特意給他送了兩回點心水果,只以為景皓然有什麽事讓他去做,等到現在還不讓人走。
“柔柔,你不睡了嗎?”景皓然終于從文件堆裏擡起頭來。
“早上睡得多,現在睡不着了。”羽柔老實回答。
“那你玩會手機或者筆電,現在不好出去。”
“我知道,你忙吧,”羽柔很是體貼,可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晃的時間太久,讓他以為她這是無聊了,于是就拎着筆電和手機去了右側陽臺,半躺在舒适藤椅裏,呼吸着山間空氣,遠眺着清新山景,覺得這次來雖不是自願的,但作為度假還是不錯。
心情舒暢之下,拍了好幾張照片傳給媽媽看,結果等了半天,就回了這麽一句,忙着呢,沒事少煩我。
暈,這還是她大事小事都要管的媽媽嗎?羽柔看着短信半天都回不了神,翻了一圈電話,看到葉小安的名字就想打過去跟她吐槽一番,結果無人接聽,這都是怎麽了?羽柔再次感嘆,莫非全天下就她最閑。很有覺悟的回頭看了眼,一邊跟人視頻,一邊翻看着成冊檔案的自家男人。慚愧之心油然而生,深覺她如今混到這種閑到發慌的地步,可不就是她男人辛苦工作換來的,想來想去,把本來要打開的電影給關了掉,翻開那個購物平臺,開始給她男人選購起了稱心的衣物。
二點半後,景皓然先結束掉手頭上的工作,從房間裏取出一條長裙讓她換上,萬能的書華幫她挽了個髻後,化了點但妝,兩人相攜着乘車去了主會廳。
這次來的都是年富力強的中青代,身邊大都挽着一個漂亮的姑娘,仔細一瞧,在熒屏上嶄露頭角的女明星就有好幾個,估計都不是什麽正房太太,在此統一稱之為女伴。
景皓然才一露面就有好幾個俊傑跟他偶遇,三三兩兩交談了幾句,就自動自發的退散了。
這不怪人家對他趨之若鹜,上杆子攀交情,實在是在國內找一個財力雄厚又要背景牢靠,還是一言九鼎不被他人掣肘的投資者,景皓然絕對是排的上號的。這事大部分人都知道,可平時要找這個人實在是難度太大,要殺到他面前去,必須幹掉他層層助理,絕大多數都是半路夭折,如今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他,說上兩句話,以後也是個談資,要是運氣好,讓他看對眼了,誰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一路行來,景皓然一味的淡然,還是阻擋不了人過剩的熱情,雖不至于被圍觀,插縫打招呼的真正是絡繹不絕。
不過進了主會廳後大家還是保持住了矜持,畢竟都是場面上混的人,目标過于明顯,也容易被人口舌。
羽柔實在是離景皓然過于近了,被輻射眼球自然難免,不過無論別人怎麽有心打聽窺視,她都是和曦微笑,視線平直,姿态端正,到是有股磊落大家之氣。
這是來之前書華趁着空隙,跟她多嘴的幾句,無非就是凡事都有景先生,他不開口,沒人需要她應酬,那一切就簡單了。
所以一開始也是得了些關注,不過還是沒被足夠看重,一來她年紀小,長相姣好,但被大廳內衆多妖媚的罂粟花們一比,就有些不夠看了。二來景皓然在女人方面确實潔身自好,除了那個傳聞中的未婚妻,其他能跟他沾上邊的女性還真是沒有,那從他的女伴作為突破口,就有些深淺難辨。
進了主會廳得了清淨的兩人,終于可以随意自處了。
羽柔進來就發現這說是拍賣場還不如說是個宴席,天水藍的全景布置,透出陣陣清涼,桌布,椅背,甚至于正對着的展示臺都是清一色的藍,只有每張桌面正中擺放了一盆淡色系插花,而周圍一圈瓷白餐具瑩瑩泛着光。
景皓然一行被安排在正中間挨着洛家主席,在座的就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人,沒有旁人□□來。
羽柔就坐在他旁邊正對着展覽臺,手裏翻着拍品簡介,其中以古董居多,也不乏女士喜歡的昂貴衣服首飾。
她起初看中了一個煙灰缸,不中不洋還算大方,覺得跟她爸爸的那個書房到是有點配,可看到那價格就忍不住抽氣,不死心用手指點着數了一遍,不多不少六位數的起價,什麽嘛,莫不是隕石做的?
羽柔在一邊腹诽,景皓然對這裏面的東西都興趣不大,注意力自然在她身上,見她對着這個東西研究了半天,有些奇怪,“你喜歡這個?”
“不是,我覺得爸爸會喜歡,可這價格,我就不喜歡了。”羽柔實話實說。
畫冊上面的東西無非都是噱頭,有錢人捧出來的玩意,除了幾個真正名貴的古董玉器,其他的純粹是湊數,讓想在這裏露個臉的人,能夠有出錢的地方。
“喜歡就買吧,到這裏就圖個高興。”
“不了,我都覺得不值,送給我爸,不告訴他,他能當超市貨用,告訴他,他該吃不下飯了。”羽柔跟景皓然調侃她爸,一點難度都沒有。
景皓然聽了不置可否,随後翻了翻手上這一本,然後指着一個翠色滿綠的觀音吊墜,“這個不錯,你不是說媽媽想給爸爸找塊好的翡翠已經很久了嗎,我手上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這是排在最後的珍品,應該是今天的重頭戲什麽的,價格已經超出想象,羽柔只能驚呼,“真的假的啊。”黃金有價玉無價,羽柔對于翡翠離譜價格的承受能力可比那不靠譜的煙灰缸要好多了,所以她的注意力自動轉移在此物的真假上了。
景皓然攬過她的肩,親了親她皺起的眉,“不會假。”洛家敢在這裏拿出假貨,那是要自毀百年根基。
“洛家旁系有位大家,酷愛玉石,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玉石鑒賞家,常年在水玲珑壓陣。”
水玲珑她還真知道,她媽手頭上的那些玉器大多都是那裏買來的,貴是貴了點,好歹那是真貨。
“這樣啊,可這也過了點,”羽柔有些上心了,不免看這起拍價越來越不順眼。
眉頭不松,反而越來越緊,景皓然看着身邊為錢發愁的小人,好笑道,“想什麽呢,我給你的那張卡,就可以買這十個,你舍不得我來買?”
羽柔聽了這話,一點沒被安慰到,擡頭炯炯有神道,“你的不就是我的,有什麽區別。”
她這話一說,景皓然反被她搔到癢處,摟的她幾乎半個身子都緊挨在了他的胸前,情不自禁的用畫冊小小掩飾了一下,低頭觸到了柔軟。
大庭廣衆之下被輕薄了的羽柔,在被放開的頃刻就害羞上了,鴕鳥的不敢擡頭,小聲抱怨,“這是幹什麽。”
“高興,”景皓然回答的幹脆。
兩人溫存了一會,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孩生病,更新時間就有些詭異,請妹子們多多包涵!
謝謝大家了!